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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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的身体开始痉/挛,白玉瑾坐在床边耐心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眼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意,如果一个月前,有人说他会在床/上单纯的伺/候一个女人,他一定把那个人打的满地找牙。
可这会儿……白玉瑾举着湿哒哒的手,再低头看看自己怒/胀的小兄弟,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继续用手帮沈秋纾/解过两回之后,白玉瑾注意到沈秋眼底渐渐出现的清明。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伸手拽过一旁的薄被替她盖上,因怕她尴尬,交代了一句,“我去打水来。”就起身离开。
白玉瑾躲在净房里自给自足完,只觉得前所未有有的满足,想着沈秋应该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端了水出去。
白玉瑾想的不错,沈秋确实已经整理完毕,不仅是身体,还有心情。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除了颊边残留的潮红,她已经看上去和平时完全没什么两样,似乎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过的难堪,见到他甚至还礼貌的笑了笑,“刚刚谢谢你!”
“你什么意思?”白玉瑾皱眉。
沈秋歪了歪头认真的道,“字面上的意思啊?谢谢你帮我解药性。”
她的语气那么平淡和坦然,坦然到似乎他只是帮她端了个茶倒了个水一样。
所以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么?白玉瑾发现自己只要遇上沈秋好心情就超不过一个时辰。
“哦,对了,还要向你道歉。”沈秋脸上竟然表露真诚的歉意,“当时身体难受,脑子也糊涂了,误会了你,对不起。”
“够了!”白玉瑾定定的看着沈秋道,“事情都发生了,你这样装模作样有意思么?”
“怎么会是装模作样?”沈秋似乎有些无奈,“我被下了药,你帮我解药。我不应该谢谢你吗?”
“那能一样么?”白玉瑾咬着后牙槽,刻薄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冷笑道,“你真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沈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白玉瑾终于觉得畅快了些,结果那丝难堪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过眨了个眼,沈秋就又是那个毫无破绽的沈秋,她一脸你怎能如此无知的表情,淡淡的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就跟有人中了断肠草,要服炭水催吐,再佐以绿豆、金银花和甘草解毒;有人中了蒙汗药冷水泼面解毒;而我中了春要,纾/解欲/望解毒。不过是解毒手法不同而已,能解就好,不是吗?总不能去死吧……”
……好有道理,完全无言以对!
白玉瑾觉得对付这个丫头不能有一丁点的心慈手软,也不再管她是否会觉得难堪,直接问道,“我可是对你做的那些……你觉得你未来的夫君不会介意?”
沈秋面上的笑容消失,淡淡的道,“那你的意思,中了春要是我的错?!”
“不,”白玉瑾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扯到这个,还是回答道,“当然不是。”
“那要我如何?”沈秋的语气愈发冰冷,“难道中了春要我就该去死么?”
“你别在这里强词夺理!”白玉瑾觉得自己不能跟着她的节奏走,“明明有更合适的方法不是么?”
“什么合适的方法?”沈秋一针见血的道,“谁帮我纾解我就跟了谁?若今天在我身边的是个乞丐我也嫁了他?若是个有妇之夫,我就跟了他去做妾?若是敌国奸细我是不是还要跟着叛国啊!”
白玉瑾对沈秋的诡辩之才向来清楚,当她开始跟他针锋相对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饶是如此也听到这里也气得够呛,“那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沈秋冷笑,“别人都一样,你就不一样?那么白小将军是准备让我做什么?通房丫头?还是和冯胡灵一样做个小妾?对,听说京城里还有一个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都是被您解过药性的!”
白玉瑾被说的哑口无言,气极了,气沈秋,也气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年少无知!如果早知道名声可以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一定守身如玉,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你为什么不信我?!”白玉瑾气急败坏的道,“我要娶你为妻,娶你为妻,我承诺!”
“我不愿意!”沈秋的面具终于也被成功的逼下,冲着吼他道,“做你的妻子,然后整日里呆在后院,看着你的三妻四妾争风吃醋给我找麻烦,将来生了儿子互相算计争爵位么!老娘不喜欢那种日子!我要找尊重我爱护我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他要敢找别的女人要么麻溜滚蛋,要么我剁了他第三条腿!你能做到?”
白玉瑾一愣,他第一次看到沈秋如此失态,心底却升起一股隐秘的喜意,她果然是装的,他就说嘛,女人怎么会对碰过自己的那人不在意。看看,不也想过嫁给自己的日子么……
他刚想表态说,你想象的那种日子不会存在,我会对你一心一意。结果就被沈秋后面彪悍的话给惊住了,什么是剁了第三条腿?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是沈秋不是么……
他的这一愣自然让沈秋以为是做不到,冷笑一声,迅速收敛了自己短暂爆发的情绪,起身准备离开。
白玉瑾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又是一愣,她的脸上依然毫无破绽,可掌下微微颤抖的触感却骗不了人,到底还是难过的吧,要是别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估计要哭死了。白玉瑾心里忽然一软,放开手认真的道:“日久见人心。”
沈秋没说话,直接抽身离开。
白玉瑾知道她没有相信,沈秋这种人,更多时候只相信人做出来的。前所未有的,白玉瑾生出一股无力感,不仅仅是因为过去的自己,还有现在的自己,甚至是未来的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这个姑娘如此的坚韧和强大,而他除了家世背景,有哪一样能配的上她呢……
“不好了,不好了!”白兴气远远的跑过来,语气分不清是焦急还是兴奋,进了院子就道,“世子,表姑娘和国公爷在书房,在书房……幽,幽会被发现了……”想是觉得事情并不太好听,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透着一股子心虚劲儿。
白玉瑾额角一跳,盯着白兴无声的询问,他不过离开了一个时辰而已,他的弟弟到底做了什么?!
弟弟无辜的表示,我什么都没做啊,只不过扶了有些醉酒的父亲去书房……
“前院的戏都快完了,说去替老夫人拿东西的表小姐一直没回来,老夫人有点担心,就派了人去找。知州夫人茶水沾了衣裳,夫人正好要陪着她去后院休整。可到知州夫人休整完,夫人也没找到到表小姐,就有点着急,问了好几个人才听说是往世子爷的书房去了,夫人也来不及送知州夫人回去,就一起匆匆赶过去,谁知……谁知……”
白玉瑾想象着那情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一旁听了全程的沈秋嘴角一抽,忽然觉得自己中招也中的不冤枉……国公府的水真不是一般的深……
☆、第73章 刘氏女内讧
正好寿宴接近尾声,送走宾客,敬国公府除了最小的白玉琅,其他人都聚在松鹤堂。
刘老夫人坐在上首,脸色阴沉的可怕,想想也是,带在身边培养了四年的候选人一招被废,下一个要选出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世子夫人的位子有人选还定不下来呢,没人选更是没有指望了。
小刘氏垂眸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一块砖,看着倒是冷静,只有不停绞动的手指暴露了她烦乱的心绪。
刘珊站在刘老夫人旁边,面色惨白憔悴,这下倒是不用装,她真的成了受害者。临睡前还做着睁开眼睛就躺在世子怀里的美梦,醒来却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是敬国公,惊恐简直要将她淹没了。
白启济坐在老夫人的左下首,面色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心思,只在偶尔扫过坐在自己对面的二儿子时,牙根忍不住会紧一紧。
被看的人心情倒是完全不受影响,目光偶尔毫不遮掩的在刘珊和父亲身上扫一圈,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接下来会怎么安排。
白玉瑾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有些头疼的看向自己的弟弟,外祖母到底怎么宠的这家伙啊,竟然敢把脑筋动到了父亲头上去!
人都到齐之后,刘老夫人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对刘珊道:“珊姐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珊到此时还有些懵,她的目标是世子,如今却被看到和国公爷躺在一个床上,就算她是被人陷害的,世子也不可能娶一个和自己父亲一起躺过得女人,她做世子夫人的可能性已经完全没有了,可她已经快十九岁了,以安宁侯府式微的情况,这两年她又不在京城,肯定再找不到好人家,可跟着国公爷……有姑母在,难道她要做妾么……刘珊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能是怎么回事?”白玉琛轻笑道,“不是很明显了么?上午献寿礼那会儿我就看出来啦,不然哪里有那么巧合恰好我昨天跟珊表姐说母亲为爹爹准备了童子拜寿的玉雕,珊表姐今天就拿到个一套的来?”
白启济看向刘珊,刘珊脸一白,“不是的,我真的是恰好得了那双面绣,觉得比之前的寿礼精致,才临时换的。”
说完求助般的看向刘老夫人,希望她们帮她澄清一下,二公子误会了,但姑祖母和姑母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本来就是冲着世子爷的童子拜寿图去的,只是没想到恰好和姑母献上去的东西凑成一套罢了。
大小刘氏自然是知道的,可她们能说我们本来是打算算计世子的,结果阴差阳错弄错了?当然不能,所以就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下这恶意的揣测。
“父亲为什么会去我的书房?”白玉瑾问道。
白启济冷冷的扫了白玉琛一眼,表示他也很想知道,他就喝了几杯酒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白玉琛没看自己的父亲,而是笑嘻嘻的拿出一样东西,“因为看到了这个呀?”
刘珊看着熟悉的字条,几乎要晕过去了,她写给世子的字条,为什么会在二公子手里?然而更让她崩溃的还在后面。
白玉琛道,“我看到有人给爹送了这个字条,并不知道是珊表姐的,只道哪个下人发现了什么不妥,暗中报信,不让父亲去书房,父亲又醉得厉害,我就只好先送到大哥的书房去啦,至于珊表姐为什么在那里……”白玉琛嗤笑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
刘老夫人和小刘氏看了字条,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珊姐儿这是什么意思?
刘珊急惶惶的解释道,“我没有给国公爷……”
大小刘氏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给国公爷,但给的是别人!那么,她们这好侄女儿替她们算计的人通风报信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刘珊是完全乱了方寸,看到两位长辈的脸色才意识到这话说出来把自己仅有的靠山也要得罪了。要是没有别人,她还能解释原因,可这会儿人都在,她当然什么都不能说。
白玉琛这一切的猜测都建立在她们各自的算计上,只是阴差阳错有了太多巧合,要解释清楚这些,必定暴露她们背后的算计,而且拔出萝卜带着泥,任何一个人暴露都会让所有人都暴露,所以三位刘氏女只能有口说不清,眼睁睁的看着白玉琛把刘珊勾引国公爷的事情描述的合情合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刘珊拼命摇头,她不能坐实这种猜测,否则就只有被送走一途,她这一辈子都完了,“我只是回房小憩一会儿,不知为何醒来会在世子的书房……”
“我看着里面应该也是有误会。”刘老夫人争取道,顺便跟小刘氏使了个眼色。刘珊的这个罪名可不能落实了。
刘老夫人发了话,小刘氏自然要帮腔,奈何她的思绪一时也乱糟糟的,若刘珊没有勾引国公爷,那就成了国公爷占了她的便宜,岂不是得纳了她?小刘氏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结果,虽然白启济对她不好,但是后院干干净净没有一个通房小妾,走出去满京城哪个夫人不羡慕她?
她不能让刘珊进来,可这件事情又不能深查,但也不能真的往刘珊身上泼脏水,否则姑妈肯定不高兴,万一刘珊鱼死网破,把她们都拖下水就麻烦了,这就是个无解的死局。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大家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把刘珊送走了事,这是最好的办法。
小刘氏想了想替刘珊辩解道,“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怕真是冤枉珊姐儿了,她跟在我们身边这么些年,我们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况国公爷是她姑父,差着辈分呢,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这些世家大族若真的讲究辈分,京城的夫妻估计得拆一半。”白玉琛打断她的话,怜悯的看着小刘氏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跟了几年就知道她的性子了?没准她就是跟着母亲的这几年看到母亲你不得父亲宠爱,她有可乘之机呢,毕竟母亲你已经几年无所出,父亲还正值壮年,我们兄弟也不算多,她怎么就不能想呢,到时候得个一儿半女,有姑祖母照看着,当个平妻也不是不可以啊!”
所有人都是一震!白玉琛的话又个众人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小刘氏脸上的颜色刷的一下全部褪去,扭头去看自己精心奉承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姑母兼婆婆。
刘老夫人避开她的目光,已经开始考虑白玉琛所说的可行性了,毕竟刘珊养了四年,废了就可惜了,而小刘氏已经完全被国公爷厌弃,除了空有一个身份,根本就得不到一丁点的助力。珊姐儿年轻水灵,比她也聪明,说不定……
刘珊心跳的飞快,她,她怎么没想到这个!自己这蠢姑母在敬国公府几乎就是个摆设,她跟了国公爷当平妻的话,就跟当了侯夫人也没差别了,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不都说年纪大了会疼人么?而且国公爷这么些年都没被女人体贴过,只要她……
小刘氏看着自己一直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亲人瞬间就打算背叛她,心里顿时冷了半截,这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丈夫,她急切的看向白启济,希望他表个态,“国公爷,这……”
白启济也看向她,忽然开口问道:“我们府后院主子就这么几个,你既然觉得珊姐儿是冤枉的,那么你觉得谁要冤枉珊姐儿?又为什么要冤枉她?”
小刘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回答不上来。
白启济了然的笑笑,他的目光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完全知道她们的算计,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他是知道的,小刘氏的心彻底凉了。
“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好自为之。”白启济缓缓的道。
小刘氏听到他一语双关的话,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他继续道,“既然这件事情你认为珊姐儿是冤枉的,那可见是后院除了岔子,国公府后院就这么简单,而且母亲又教了你这么些年,你都做不好,既然如此,给你找个帮手也不错。”
说完对刘老夫人道,“珊姐儿的事情,就麻烦母亲帮着办吧,好歹她也是刘家嫡女,也不能委屈了,做个平妻也可。”
刘老夫人一喜,竟然是做平妻?这可真不错,平妻的话和国公夫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比世子夫人要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是国公夫人强多了!
小刘氏看着刘老夫人脸上的喜意,有些凄厉的叫道:“姑母!姑侄共侍一夫已经是不好听,您要毁了安宁侯府的名声吗?”
安宁侯府的名声,白家几位男主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神色。
刘老夫人一顿,看着刘氏恓惶的模样,想到这些年来她的功劳,也觉得这样直接娶了珊姐儿做平妻不太厚道,犹疑的对白启济道,“这是不是不太好,国公府也是要名声的,要不你先纳了珊姐儿,以后有了孩子再说。”
小刘氏瞪大眼睛,所以她的哀求,只是让刘珊暂时做妾?以后有了孩子如何?有了孩子还会一样将她踩在脚下?!
小刘氏痛恨不已,然而今天她注定要偿还多年来对白家兄弟做下的恶事,白启济已经被她们一次次的算计磨掉了最后的情分,淡淡的道,“不妨事,如今边关渐稳,再过几年皇上应该会招我们回京城呆几年,到时候留夫人在这里打理国公府,带珊姐儿回京城便是。”
这和休了她有什么区别,小刘氏胸口一闷,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再顾不得国公夫人的体面,手软脚软的跪在地上,对白启济磕头哭道,“国公爷,国公爷,妾身错了,妾身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在琅哥儿的份上……”
“别再提琅哥儿。”白启济面上无一丝情意道,“琅哥儿大了,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我会给他找老师亲自教导,你不必担心。”
这是把她的孩子也要夺去么!“国公爷!”小刘氏猛地抬起头,眼眶中甚至充了血,“国公爷您不能这么做……”
白启济淡淡的道,“慈母多败儿,
☆、第74章 乌龙事……
看着白启济带着白玉瑾兄弟离开,小刘氏终于支撑不住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晕过去,闭上眼睛之前只看见自己姑母脸上假意的关心和刘珊无法掩饰的喜意。
好好好,这就是她一直尽心尽力为她们打算的亲人!小刘氏心中蒸腾起无限的恨意:想如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