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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买的。”季念实话说,完全忘记自己自打耳光。
“你妈妈做佣人的,能给你买一件两万多的毛衣。”程航语气讥诮,“你妈挺能耐的。”
季念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给她妈打造的女佣人设,顿时有些心虚了。
她走到程航身旁坐下,手摸了摸他的裤子,仰着脸看他,“你不相信我?”
“怎么相信你?”程航说,“我又不是傻子。”
他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她连项链都换了条新的,比之前那一条更闪更亮,还镶嵌着钻石,他是见过好东西的,就算不曾给谁买过,但看得多也懂了,这玩意绝对不便宜,怕是他给她所有的钱加起来都不够买。
本来他还想相信她的,看到这条项链,他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
直接用做的就可以了。
他把她摁在沙发上,“我给你的钱不够吗?”
“够了够了。”
“你又去卖?”程航看她,“这次和谁?”
“没有!”
“还骗我?”
“真的没有!”他掐着她脖子,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给她垫着,里头完全真空,他骂了一声“你真贱”。
她不受控制的打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气自己,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又这样了?
她气得站了起来,脚踢到了柜子,刚才买的避孕药都掉出来了。
他看一眼,觉得心烦意乱的。
程航把她重新抓回去,放她在垫子上,他用手感受了那处一下,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类似不怀好意的那种,这才把人打开到最大进去了。季念骂他是不是神经病,他伸手抓来了那瓶药,喂她吃了一颗:“反正你和别人爽也得吃,那就吃个够!”
第21章
这一颗药丸让季念剧烈的咳嗽起来, 本来她逼自己咽下去的, 谁知道那颗药丸沾到嘴里, 那么苦,苦得无法下咽。
她一直就害怕吃药, 被逼着吃更是害怕, 此刻这药含在嘴里, 她呛出了眼泪。
程航动作不停的折腾她, 见她不停咳嗽, 稍稍放慢了速度, 伸手拿过了桌上的情侣杯,喂她喝了一口水。
季念顺着水把那颗药丸咽下了, 还是轻微的咳嗽,他又喂她喝了一口水, 她慢慢的平复了,嘴里还是苦,苦得让她全身发麻。
她泄恨似的用力拍打他的手,他手一晃, 那个印着两只猫咪的情侣杯就摔在了地上, 瞬间四分五裂。
季念看一眼摔碎的玻璃杯,愈发气得打他, “你摔坏我的杯子!你为什么摔坏我的杯子?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对杯子?”
程航看一眼那个又土又丑又已经被摔坏的杯子, 不知道她在闹什么,竟然为了个杯子她要这样拍打他。
他把她拍打他的手捆起来,压在她头顶, 俯下身子的时候也继续刚才的动作,他一动,她全身就受不了,也没力气再打了……
结束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发,耿耿于怀的质问:“你今晚到底和谁出去了?”
“你管我和谁出去?”季念还在生气,“不是你说你不喜欢我的吗,你就只管上就好了,总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冷着声线问他,“难道你开始喜欢我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沉的说:“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垃圾被人用你懂吗?”
季念知道他又在嘲讽她。回头看他:“那你已经用了,而且现在……”她伸手摸摸他那,咬牙说,“别人用完了你又再用。”
他怒气冲天把她翻了个身子要她跪着,又继续新一轮,“我不想看到你的脸,你最好从现在就闭嘴。”
季念苦笑着刺激他,“难道我闭嘴就能在证明你用的是一手东西,反正我下贱,你就更下贱,因为……你觉得我像公共厕所,而你却喜欢上公共厕所,你觉得我是母狗,那你就是公狗。我随便谁都可以,你也未必就比我好!”
他扣住她的脖子,力度是要把她掐死的力度,两个地方都在用力,他不放过她,把她当成了仇人,把她的新项链也扯断了。
季念看着那项链断了,顿时也就顾不上刺激他,她心疼那钱,“为什么弄坏项链?这个拿去卖还能换好多钱!”
他哑着嗓音说:“我赔给你一条,比这个更好,更漂亮,更贵。”
他说得更真的一样,季念闭上眼睛感觉他纯粹只是发泄的报复。
季念知道他今晚对她做的,纯粹是一场惩罚或是发泄,并没有任何爱意可言,他连衬衫扣子都没开,结束了,他拉上拉链就完事了,斜着眼睛冷着脸看她一身不堪,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季念看到自己身上乱糟糟的,有些羞愤,而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是她自己穿着毛衣真空上阵的缠他,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人骂她真贱,他刚才就是要弄她疼,她都知道。
他现在满意了,发泄也发泄完了,皮带一扣,他站起来打算走了。
季念看着他侧对着她的颀长身影,想用比他快一步的速度离开客厅,下沙发的时候她的脚却踩到了地上的杯子碎片,流血了。
程航回头看一眼,走过来俯下身子看她的伤口,没有一丝表情,抽了张纸巾帮她压住那个出血的伤口。
她觉得他假惺惺,推开他肩膀。
程航走进了房间,找到了她那个藏在柜子里的十字药箱。
拿出来后,发现季念已经不见了。
她去了浴室里洗澡,程航一边等她出来,一边把地上玻璃碎片清理掉。
等了好久也没见她出来,他想进去看看她,但转眼看到她放在地上的品牌购物袋子,里头东西不少。
他剑眉凝紧了,冷冷撇过头,踢了那袋子一脚,也没有好过一些,仍旧觉得那东西刺眼。
接了个电话后,他抽出钱夹在桌上放了钱,放下那条赔给她的项链,抬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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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洗了澡出来,那个伤口还有血,她到客厅擦药,程航已经走了。
他在她桌上放了一叠钱,还有一个首饰盒。
她打开首饰盒来看,里头放着一条项链,的确比她妈刚才买的那一条,更闪,更亮,更贵。
却并没有他说的更漂亮。
这项链有些土,款式也显老,除了贵和闪,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季念把它试着戴在了脖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手摸着项链,眼泪一颗一颗掉了。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光还是这么差。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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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底了,季念把这段时间程航给的钱,和自己之前存的一笔钱全部加起来,刚好二十万出头。
她找了个机会和丽娜说:“我想清楚了,想留在这个医院。”她抓了丽娜的手,“你叫你爸爸帮帮我,看看能不能走关系,我可以给二十万。”
丽娜狐疑的看她一眼,“怎么这节骨眼想通了?”
季念只是想,自己还是需要一份好的工作,否则程航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她。她不能总叫他一直误会,自从那晚他留下一条项链给她后,他很久都没来看她。
她害怕又惶恐,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和他赌气说些气他的话,又害怕他以后再也不来了。
她最近的心情总像那坐过山车,起起伏伏,一天变化三四次都时常有。
她找丽娜说这番话,只是刚好想到了于是便快刀斩乱麻的做了决定,她害怕再让她想通一些她就改变主意了。
丽娜也知道她很容易改变心意,当晚回去,就叫她爸爸立刻行动去找庄主任。
她爸被她催得急了怪她是不是要赶着去投胎,年底大家都忙,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早不搞晚不搞偏偏这个节骨眼要去走关系?就算走通了人家也未必肯有答复。
丽娜还能说什么,都怪季念那个朝三暮四的坏丫头,可她又不能逮着季念骂她,骂了也没用,只能和她爸吵了,和她爸说这关系到她一生友情,她爸被吵得没完没了,当晚就行动了,隔天却传来了走不通的消息。
上班时分,丽娜把季念拉到走廊上,焦急的跺着脚说:“哎,我爸说庄主任说不行,说谁的都行,就你的不行!”
季念脚软了扶住了走廊,“为什么?”
丽娜说:“庄主任没明说,就说如果早一个月还有办法,但是这个月里发生了变故,有人扣了你的档案,除非那人来调,否则谁也不能动。”
季念凝着眉目,愁眉苦脸思索一番,是哪个神经病扣着她档案。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丽娜说,“我爸说还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一个外地来的,谁要欺负你?连档案都扣着你?那你以后继续找医药类的工作怎么办?”
季念摇摇头,她眼神迷茫,是谁要这样赶尽杀绝的对付她,连条生路都给她吗?还是要逼得她在这个城市里过不下去?
原本以为最糟糕的处境已经过去了,原来并没有,她想不通是谁要这么做。
各种坏消息将她压得透不过气,原本她是含着希望想要继续留下来和程航在一起,她想和他慢慢培养感情的,以后再慢慢存钱买房子,现在看来她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
她整晚都失眠,发信息给程航,写了又删了,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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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医院里还是正常上班,因为大年三十要值班,所以季念这天下午有轮休。
她用手机订了大年初二回家乡的机票,之前过得浑浑噩噩,又担心程航可能要过来,迟迟都没有订票,这么临近再去订票,价格都贵了很多。
她付完了钱就坐在沙发上心疼了好久,拿着杯子喝了口水,想起这个杯子都摔坏了一个,她要去哪里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李春华打电话过来叫她回去吃饭,因为秦家明天全家要出国度假,所以今天晚上就在家里提前吃个年夜饭。
季念答应了,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外头都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过年,她一个人孤零零总觉得无措,有人来叫她她就去了。
到了秦家,佣人给她开了门,说:“小姐,你回来了。”
季念便问佣人:“今天是老爷说要提早吃年夜饭吗?”
“是少爷的意思。”那佣人说,“本来老爷昨天就要出国了,但是少爷说他工作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处理完。所以出国只能延期了,少爷今天叫了五星级餐厅的厨师来做菜,连我们都有口福了。”
季念听了就点了下头说:“哦。”
季念走进客厅,她妈和温小姐坐在里头聊天。
李春华和温小姐说话时脸上总不自觉的带着谄媚,瞧着季念回来了,身上穿的依旧是她的旧衣服,就连脖子上戴的也是她哪条戴了好多年的旧项链,脸色一时就沉下了,瞪了季念一眼。
季念知道她妈什么意思,假装看不到。喊了一声:“妈。”
走到温小姐面前,笑着打招呼:“温小姐,好久不见了。”
温可晴大方的朝她笑,笑得眉眼弯弯,很有亲和力,“季小姐,快坐吧。很快就上菜了,今晚请的是五星级的大厨,做的菜顶好吃。”
季念笑了笑说:“那我今晚又蹭吃一顿,真有口福了。”
温可晴拉着季念的手,像姐妹一样的和她聊天,问她工作辛不辛苦,还提到了有次和秦毅去超市逛街,遇到一个很像她的人,可是因为她不确定就没有上前打招呼。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秦毅刚好从外头进来站在了客厅里,单手插在裤袋里,看着温可晴和季念。
季念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走过来,没有回头,面色不变,立即问温可晴:“是在哪个超市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