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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茱说:“跟我们没关系,才不掺和进去呢。”
不过都报警了,田家人要么认怂,要么就跟田有粮和他大儿子一样进去蹲着吧。
陈茹又说:“姜妤她妈来跟我打听熊子,他们什么情况?”
朱茱比她更懵,“啥?!”她看向陈青崖。
陈青崖也是摇头,表示不明白。
等熊子过来时,朱茱没有一点铺垫,直接问他:“你跟姜妤处对象了?”
熊子一怔,连忙摆手,那张白回来不少的脸浮现几许不自然。
一个大男人的,居然表现得那么纯情,搞得朱茱也不好意思了。
她清了清嗓子,压下急切的八卦欲。
“怎么回事呀?”
熊子扭扭捏捏地说:“就,就前段日子她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说没有。”他头一回被女的这么问,当时没多想,只以为她要嘲笑他,毕竟两人之前有过不愉快。
谁知道她下一句就说,那她怎么样。
朱茱:“然后呢?!”
熊子摸了摸脑袋,很是不自在:“我说挺好的。”
“啊啊啊!!”朱茱莫名一阵激动,疯狂拍打身边的人。
陈青崖被拍得手臂发麻,又不敢躲。
“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熊子又急忙撇清关系。
陈青崖开口:“姜妤的母亲都来跟我妈打听你了。你说没有关系?”
朱茱顿时冷静下来,谴责他:“对啊,你这是撩完就跑!渣男!”
熊子:?
熊子无辜地说:“我说完后,是她走了啊。”
朱茱:“那你有没有追上去?”
“没有。”
“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在干嘛?!”
“……”
熊子被她一句又一句说得非常局促,犹豫问:“所以我要做什么?”
朱茱问他:“你对人家是什么感觉?”
熊子:“挺,挺好的啊。”
但他从来没想过两人会有什么,不止是他们结过梁子,还有他的家境太一般了。而姜妤年纪比他小,又聪明伶俐,模样也好。
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所以他没有过多余的想法。
正说着,姜妤来了。
她一来熊子就满身不自在,看桌看椅就是不敢看她,显得他更奇怪了偏偏还不自知。
姜妤淡定地跟他们谈工作上的事,朱茱也只好收起内心的澎湃,让自己正经起来。
事情谈完,姜妤看向坐在矮凳上的大高个。他发觉了她的视线,本来大敞的双腿慢慢合拢了,坐姿变得乖巧且滑稽。
姜妤在心里发笑。
其实她上辈子也知道他,毕竟是村里唯一抓蛇卖的。那会她觉得他大概是个面相凶恶,性格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人。
后面遇到,心里便只剩下一句感慨:好黑啊这人。
直到这辈子,才有实际接触。
说实话,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很差,觉得他一个男的居然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现行了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后面接触了,觉得他脑子不大聪明,性格却是不错。越是观察,越有点意思。
既如此,她主动也无所谓了。
反正她妈老是对她催婚,与其再跟处处留情的继兄陈石在一起,还不如就他。
姜妤:“能不能跟我出去下?”
熊子霍地抬头,“我吗?”
姜妤微笑:“对。”
熊子立刻站了起来,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走了。
朱茱从窗户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激动地扒住陈青崖。
“他们真的有情况!!”
陈青崖搂住她,不让她蹦跳。
“看出来了。”
朱茱捧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怎么会呢。”
剧情真的因为她而崩得一塌糊涂,男女主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陈青崖不懂她的眼神,“如果成了也挺好。熊子早就想结婚了。”
他的家人走得早,剩下他一人,不然就他这个年纪其实也不用着急,只是他太孤单了。
熊子和姜妤这一出去就没回来了。直到第二天,熊子过来,又是难为情又是骄傲地对他们说:“我有对象了。”
陈青崖直接问:“什么时候结婚?”
熊子挠头:“不会那么快。我的老婆本还没攒够。”
虽然姜妤不在意,但他不能这么欺负人家,所以和她说了给他半年的时间。
就是如今入了冬,他脚伤又刚好,除了手工还真找不到别的活干。
陈青崖知道他的状况,问他:“要不要跟姜妤一样?”
“啥?”
“你现在好手好脚的,只做手工可惜了。我们打算把手工放多几个村子,只是人手不够,要是你愿意我们就一起干。”
现在皮带厂的货都给他们了,灯具厂小电线的货源也充足,要不是之前家里事情多,陈青崖早想把他们的手工放遍整个镇子了。
熊子心动,但又不自信。“可是我脑子没你们好使,怕误了事。”
陈青崖:“事情不费脑,就是有点细碎,你熟悉了就好了。你可以让你对象带你几天。”
想到跟姜妤一起共事的画面,熊子红着脸答应了。
熊子加入后他们赶在过年前,把手工活推给附近的其他村子,收入多了,事情也是。
不过看着他们的存款又日渐丰盈,朱茱还是满足的。
就是快要过年了,工厂放假,他们也不得不跟着放几天,刚热乎就被迫停了。
葛五稼随着送货的车来,跟她说他要回家过年了。
朱茱:“一路顺风。”
“你就不问我还来不来?”葛五稼巴巴地看着她。
朱茱觉得他跟小孩似的,不过也顺他的心意问了句:“那你过完年还来吗?”
葛五稼:“不知道。我父母可能要我留在港城了。”
朱茱说:“那也挺好的啊,那里的经济比这里好多了。”
“我又不缺钱。”
“……”
嘶。
真是令人嫉妒。
朱茱瞪了他一眼,“不要在苦苦奋斗的人面前说这种话!”
葛五稼哑然失笑。笑着笑着,眼神变得寂然,望着她陷入了无言中。
朱茱受不了他的眼神,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看向窗外,陈青崖在院子里哄陈三斤。
那崽子喂完奶还不安分,非得扯着嗓子哭嚎,陈青崖刚从外面回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去哄他了。
他答应过会做个好父亲,不让她因为带孩子产生焦虑。
虽然她已经焦虑了……
朱茱收回目光,“你咋了?”
葛五稼问:“你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什么?”朱茱眨眼,一脸茫然。
葛五稼笑了。
她知道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梦,可有谁做梦就像看电影一样,每次都能往下接。而且随之时间越久,梦境越真实,仿佛身临其境般经历了一遍,甚至醒来后那些喜怒哀乐还残留在他身体里。
葛五稼突然说:“你知道吗,你走的那天我去追你了,只是发生了意外,所以没把你留住。”
朱茱心口一跳,舌头不由打结:“你,你在说什么。”
葛五稼继续说:“跟你吵架时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我只是看出了你爱我没那么深,所以嫉妒你心里的另一个人。”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但你只是把我当慰藉。”葛五稼自嘲:“我这样的人,怎么忍得了。”
“……”
朱茱艰难开口,“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