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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樊如珊吐出烟圈,“再嘴硬的男人,下半身都是最诚实的,姐验证了无数次。”
余真挑挑眉,要睡服许戈吗?
包里手机震动,好麻,余真拿出来看一眼,顾成西?
“喂?”
“大嫂,许哥现在正去机场,他要走了。”顾成西叫大嫂叫得那个顺。
余真包都不要对樊如珊说一声,“樊姐借你的车用一下。”人已经冲出去。
有顾成西指路余真很快追上许戈的车,一个超车横拦,后面被迫急刹车的司机小伙是个暴脾气,骂骂咧咧下来,“妈的神经病,找死啊!”
余真解安全带下车直接到后车厢,开门上去。
“喂,你干什么!”司机的声音被锁在车门外。余真一上车就按中控,车里成了密闭空间。
许戈皱眉看她,薄薄的唇一开口就是刻薄话,余真不给他机会,“不用装不认识我,我是来讨债的。”她学着他当年的理直气壮,“你昨天摸了我咬了我,要还回来。”她扑过去,许戈根本不用躲,她近不了身,力量悬殊摆在那里。
“啊!”都不用许戈动手,她自己撞到车顶,捂住脑袋,没有在车里的经验就是这样。
许戈懒得理她,起身去开中控。余真死命抱住他手臂不准他走,车内空间有限,两人激烈纠缠在一起。
被关在外面的司机小伙看着车身一会儿涌动一会儿颤动,挠着后脑勺,“车,车……车震了?”
去机场的路虽然偏,来往的车还是不少,看见他们这辆激烈涌动的车都会放慢车速张望两眼,有的还对着打两声口哨。
车内,窗上已经蒙上雾气,两人喘得厉害。余真压在许戈身上,她今天穿的套裙这会儿全堆在腿根,丝袜也蹭破几个洞出露白嫩嫩大腿。许戈领口扣子不知滚到哪个角落,颈上鲜红牙印。
“你他妈是狗吗!”许戈暴躁的声音哑得厉害。
余真按紧他手腕,膝盖压死他膝盖,昨天有经验了,压膝盖底下的人不容易翻起来。
“你再说个‘他妈’!”她咬他下巴,也没真咬,不痛就是痒,就是这样才更要命。
“正位置还没咬到,你咬我哪儿,我咬你哪儿,这才叫以牙还牙。”余真低头往他胸口拱,他绷紧肌肉,她咬不到,蹭来蹭去,硬了!
操!许戈在心里爆粗口。
“余真,你够了!”终于喊她名字了。
余真抬头,“终于认识了?”
许戈胸口起起伏伏,眼睛里疯狂的颜色一点一点压下去。
“你要怎么样?”
余真看着他眼睛,“顾成西说你要当他姐夫,我不相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车窗外的路灯斜斜照在许戈脸上,眼睑下一片阴影。我不信余真再也不见我,我要她亲口来跟我说。好久远的记忆,像埋藏在浓雾里的海市蜃楼。
“我随时可以娶任何一个女人,如果你一直这样纠缠。”
只是听这样的假设余真就觉得心脏好难过好难过,她没办法看着他娶别的女人,她会难过死。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许戈眼神越来越冷,“七年前你是跟冯陈走的?”
余真抿一抿唇,“是。”
“那还需要解释什么?”他一剑封喉,趁她分神伸手开中控,翻身下车,余真拽住他衣角,“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戈没回头,“我什么都没想,以前的事都忘了。”
第49章
余真从他车上下来, 许戈站在路边打电话,路灯下的身影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 却感觉遥不可及。
司机小伙还劝她, “姑娘你这样突然把车横过来很容易出车祸,你不要命, 我还上有老下有小。”
“对不起。”余真回自己车上, 趴在方向盘好半天,抬头看许戈, 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模糊起来。手机响了,樊如珊打来的,催车。
余真打下方向盘,车从许戈身边经过, 他始终没回头看一眼。
司机小伙看着余真的车开得不是很稳, 皱一皱眉头, “许哥,那姑娘会不会出事啊?”
许戈单手抽根烟, 烟雾蒙住了他表情,“跟着她。”
小伙张大嘴, “那你呢?这个路段拦不到车。”
许戈抽烟抽得凶, “叫你跟着她听不懂吗!”
小伙缩缩脖子,“听得懂, 马上去。”
余真的车开得很不稳,手臂发软没力气,刚刚的缠斗已经用尽全部力气。
还好这个点的路况不太复杂, 总算平安开回酒吧门口,樊如珊出来见她眼睛红红,“人没拦住?”
余真摇摇头,下车还给她钥匙,“谢谢你的车。”
“不是,你说清楚,什么情况?”
余真自嘲笑笑,“他说,过去的事他都忘了。”
“屁话!”樊如珊伸手往她胸上抓一把,余真吓一跳,“樊姐!”
“就你这身段,我是个女人都想上手何况是男人,你信他嘴硬。”樊如珊皱眉,“这世上男人那么多非要那个吗?”
“除了他我谁也不要。”其实她根本没办法爱上别人,怎么可能还能爱上别人。
樊如珊叹口气,“你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就什么都别想,就一个念头,这辈子死也要睡到他再死!也不枉你爱一场。”她拍一把余真,“要对自己有信心,什么都不用想,你要做的就是撕开那个男人高冷的面具,让他在床|上欲罢不能喊你小甜心。”
余真感觉好累,她现在只想昏天暗地睡一觉,“我先回去研究下攻略。”
一大早,许戈准时出现在办公室,身后跟着一群人等他发号施令。顾成西昨晚就知道许戈没走成,安心睡大觉。
许戈签名合上文件,“下一个。”审慎、决断、有条不紊,“拆迁户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们这次去交涉,那些户主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但还是不肯松口,以李胜为首。”
许戈一目十行,“再晾他几天,下次单独约李胜。”
“是。”
“今天有什么饭局?”许戈一般不亲自参加饭局,吃吃喝喝的应酬顾成西在行。今天他不太一样,好像存心不让自己闲下来。
助理翻一下行程表,“我过滤了一下,金行长和陈局长的饭局您得去露个面,关系到城中村拆迁的事。”
许戈:“时间。”
“晚上八点。”
“晚上八点的饭局我也要去吗?”余真望着一天补八次妆的樊如珊。
“今天是金行长的局,带你去认识一下,一定要去。”樊如珊回头看余真,“穿漂亮点。”
余真挑一挑眉,“知道了。”参加饭局扩展人脉都是正常交际,大多数时候她们接触的都是有教养的高层人物,少数时候会被占占嘴上便宜不会太过分。
小黑裙百搭易穿永不失手,余真特别挑了件一字领经典小黑裙,配条素白金锁骨链,不会太严肃也不会轻佻,亦刚亦柔。
车上,樊如珊看了余真几眼,恨恨说,“我以后再也不穿一字领了,锁骨妖精!”
余真哭笑不得。
她俩八点准时到,就金行长和陈局长,樊如珊替余真引见,陈局长只淡淡点头,金行长眼睛像是粘在余真身上。
樊如珊见摆了五个位子,问,“还有贵客?”
“荣达的许先生应该快到了。”金行长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开了,许戈进来,“来晚了,见谅。”西装笔挺锋利,领带都结得讲究,只是一个疏淡的微笑都能让人心脏麻痹。
余真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会来应该穿明媚一点的,妆容再化漂亮点,口红颜色也是随便选的……想再多都晚了。
互相寒暄后落座,金行长特别让余真坐他身边,樊如珊负责替陈局长布菜,许戈坐余真对面。饭桌上谈的都是城中村拆迁的事,余真一直偷偷看许戈,他一点余光都没给她。
“听说小余负责你们荣达这次的信贷,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金行长把话题带到余真身上,余真大方微笑,“金行长过奖,以后还要请您多关照。”
“关照,关照,一定关照。”金行长顺势拍拍余真肩膀,手掌滑到她背上停留几秒很短。
樊如珊劝酒,一桌子相谈甚欢。
“小余有没有男朋友啊?”金行长干脆就和余真聊起来。
余真看许戈一眼,他根本一点心思都没在她这边。余真咬咬牙,“没有。”
金行长脸上的皱纹都笑得多几条,“小姑娘不要眼光太高,挑男朋友不能只看外表,要看内在。”咸猪手直接搭在余真背上,“特别不要找小年青,靠不住,一定要岁数大一点,会照顾人。”
余真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也不管谁的面子不面子抬脚就出去,一路骂,“混蛋许戈,看见我被咸猪手也无动于衷!”掬两棒水浇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真的都忘掉了吗?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不想回去,不回去樊姐也会替她圆场,酒店大厅有功夫茶休息区,她捡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包厢里头酒喝得差不多再进去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了。
功夫茶的工序繁杂,她等得差点儿睡着,终于那杯茶能入口了,手机突然响起来,樊如珊打来的,“余真你人呢,快回来!”
余真一听是出事了,赶紧起身,“怎么了?”
“哎呀,你出去之后,荣达的许先生一直灌金行长酒,53度的茅台,金行长这会儿都抽搐过去了!”樊如珊吓死了。
余真小跑回去包厢,酒店医务室的医生已经在抢救,120到得很快,酒店人员七手八脚把人抬上车。
樊如珊脸都吓白了,“简直是疯了,我这还是第一资见荣达的许先生,以前只听人说过是个狠主。不狠,无权无势无背景也不可能在荣达混到那个位置。刚才你是没看见,他那哪里是劝酒,简直是要金行长的老命。”
余真够着头在人群里找许戈,找不见人,她一路往洗手间找去。洗手间有水声,许戈单手拉松领带扯开扣子,金行长喝到进医院,他也没好到哪里,胃里灼烧得厉害。
“许戈。”余真直接闯进男洗手间。
许戈冷起脸,撑着盥洗台,从镜子看她,“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还好吗?”
许戈放水洗手,清醒了不少,“出去。”
余真走近他,从背后抱他脸贴上他的背,“你还是那个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的许戈,我知道你没忘,没变。”
许戈任她抱着,甩甩手上水珠,“自作多情是不是会上瘾,你该看心理医生了。”拉开她的手,绕过人就走。
又是这样,明明是关心她的!余真一急对着他背影喊,“我是得看医生,我怀孕了!”
许戈停下的那一步踩得极重,回头脸色吓人,“你再说一遍!”
余真站在那里有点豁出去的望着他眼睛,“我说,我怀孕了。”
“是谁的?”许戈脱口就问出来,眼神像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