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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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闻意愣了一下, 随即喃喃道:“为什么?”她眉眼间有不解,晏谈的说法做法都好像将她放在最高最重要的位置上,甚至高于他自己。作为女朋友,何闻意当然会为此而感动开心,但感动开心过后也会忍不住疑惑, 究竟晏谈为什么把她看得那么重?因为喜欢,因为爱吗?
喜欢,或者上升到爱,都是人类的一种情感。情感这种东西本来就玄得很,有的长久,有的稍纵即逝。即使晏谈如是说,但何闻意还是觉得如果一切仅仅建立在他们的感情之上,说实话有点悬。这倒不是她对和晏谈的感情不信任,而是因为她看过接触过太多真实案例了,别的不说,她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为什么呢?”晏谈复述了一遍何闻意的问题,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因为我爱你呀。”
果然是这个答案。何闻意垂下眼眸,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提出反问。
“还因为,你不仅仅只是我的女朋友,你还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对我好的人。”晏谈继续说道:“我也觉得很意外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天使的小姐姐呢?好像你一出现,我所有的窘境都不复存在了,好像我一见到你,再大的困难都只是生活的调剂品了。”
晏谈说的是实话,虽然听起来像个笑话。就像他说的,曾经的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和他深交的人无一不是因为有利益的牵扯,经济公司也好,晏儒也好,都是这样,他可以利用自身的价值给他们创造财富。但何闻意不同,从一开始晏谈对她来说都是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可以说《暗香盈袖》是晏谈人生的转折,可这个转折不也是何闻意带给他的吗?
何闻意带给晏谈的不仅仅是燕衡那个角色或者说是签约意心传媒的契机,她教过他的戏,对他说过的话都在他的人生轨迹上烙下了重重的印记。晏谈不是没有自我的人,但他却心甘情愿的接受何闻意对他的所有安排和建议。无他,只是因为她是真心的。
感激和爱,晏谈分得很清。他感恩何闻意,但同时也能认清自己的内心,除了感激,更多的是爱,就像着了魔一样,愿意无条件的付出与听从。与何闻意的担心不同,他更自信于这份感情的地久天长,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享受在一起的当下和构想更久以后的未来,并为此而努力奋斗。
晏谈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的取巧,何闻意也意识到了此前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晏谈是如此的独特,她的确不该用他们的感情去类比任何一段她听说过的见识过的惨淡结局。
“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会说话了。”既然想通,何闻意自然也不会端着,她揉了揉晏谈的头发,软下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对不起,之前是我小人之心了。”
晏谈的笑意于是就更浓了,他倾身把何闻意搂住,像哄小孩一样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用道歉,我说过的话啊,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向你证明的。”
“你今天的情话超标了。”何闻意很感动,却换了一个话题,觉得是自己把气氛搞得有点深沉。
哪知晏谈却一本正经的反驳:“要说一辈子的,哪里就能超标了呢?”
“......”何闻意于是推开他,指了指下方位置:“看到了吗,一地都是我掉的鸡皮疙瘩。”
晏谈这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带点小委屈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何闻意拿了包就和晏谈道别,晏谈也没法下车送她,只好苦哈哈的求了一个吻别后目送女朋友的背影走远。
......
却说那头晏笑非要陪着李欣一家人回四川,她从小野惯了,也做过一些错事,可看到李欣不知为何她深有触动,在接触李河夫妻后更是莫名找到了“家”的感受。虽然按照辈分李欣要叫她阿姨,但她实实在在是把李欣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疼爱,发自内心的悲痛与她的遭遇。
本来李河是不赞成晏笑和他们一起走的,一来到成都后还要长途跋涉她一个小姑娘肯定也不习惯,二来她是晏谈的妹妹,晏谈有多不想和李家牵扯上关系他是知道的,所以刚开始晏笑提出这个请求他很为难。后来是李欣醒过来,拉着晏笑的手不放,他才默认让晏笑跟着的。
谁知晏笑到李家的第一天,就和李家人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这事儿说起来倒也不全是晏笑的责任,她只是单纯的性子急看不惯李家人对李欣的淡漠。李河他们回到李家的第一时间等来的不是家人的嘘寒问暖,反而是冷眼相待。李家老太太更是在看了李欣的现状两眼后,不顾场合直接对李河说不能葬到祖坟里。
李欣当时虽然很虚弱,但一息尚存,李河夫妻绝对不想听到旁人提及所谓“后事”,可李家老太太却毫无顾忌的提了出来,毕竟在她看来李欣年纪太小,又是女孩,葬在李家祖坟那一块儿,实在晦气。
李河妻子气不过,和老太太争执起来,反倒被数落了一通,无非都是些什么“生不出男丁”的难听话,直说得人泣不成声。
李河是个老实人,即使他对这样的说法很愤慨,但也不好对老人说什么,更何况退一万步,一旦李欣...他必然还是要说服家里人让女儿葬到祖坟里,所以这时候决不能撕破脸。李河能忍,但作为外人一直在照顾着李欣的晏笑可不是个能忍的。她和晏谈不一样,晏谈听不懂四川话,可她从小和各种人混多了,什么话都会一点儿,四川话她不会说但是听个大概没有一点儿问题。
“我说,你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这么期盼着要男丁,女娃儿就不是人啊?欣欣还病着呢,你们有没有人性啊!”晏笑对着李家老太太嘲讽道,半点不留情面。她不曾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亲生父母遗弃,但她没病没灾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是个女孩儿,对重男轻女的思想本就深恶痛绝。
“你谁啊?关你屁事?”李奶奶在家中的地位显然超然,因此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有一个中年妇女冲上前揪住她,看起来一言不合就要“动武”的架势。
李河赶紧上前解围,也没敢说晏笑和晏谈的关系,只是说是在上海打工认识的朋友,和李欣关系好,这次来送她一程。李河妻子也赶紧拉了拉晏笑的衣袖,冲她摇头,他们在这里并不占优势。
晏笑虽然性子毕竟虎,但好歹也混迹过“江湖”,眼色还是会看的,于是缩到李河身后去不说话,这才揭过这一篇。
此后的事充分说明了在李家这样的家庭,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虽然家庭成员入葬祖坟是不应该给钱买坟地的,但鉴于老太太一直不肯松口,李河最后用三万块钱“买”下了祖坟那一片略偏的地方作为李欣的生后之处。对于钱的出处,李家人再好奇,李河也咬死是打工挣的。
但李家人也不是傻的,自从知道晏谈的身份后,后辈中开始有人关注他的新闻,对晏谈给李欣的帮助也是知道的,所以不时会有人向李河打听晏谈有没有给李欣什么“表示”。
李欣在四川老家耗了十几天,没等到过年就去世了。孩子小,李河也没给举办什么仪式,只是花钱给买了上好的棺木,又给她换上了此前何闻意送的、李欣特别喜欢但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
晏笑这是第一次直面生死离别,和李河妻子搂在一起哭得厉害。因为李欣年纪太小了,再加上李河十几岁就出去打工了,和村里人没有太深的交情,人家就都借口忌讳没来送行。李河花钱雇了两个人运棺木,自己也一起搭着手掩土,弄好以后望着光秃秃的坟包叹气。
李欣是小孩子,按照规矩不能立碑。李河摸了摸上面的土,自言自语道:“欣欣,爸爸没本事,让你受苦了。那边没病没灾,好好过吧,记得那些对你好的人,保佑他们一辈子顺顺利利的。”
......
晏谈只当李欣过世的消息时正在给代言的香水拍摄新一季广告大片,接到晏笑的电话后呆呆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安慰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挂了电话在镁光灯下他继续入场拍广告,只是浪漫熏香的氛围里,他拍着拍着忽然毫无征兆的落泪,吓傻了一群工作人员。
“对不起啊,昨天熬夜的了,眼睛有点酸。”晏谈解释道。
辛秦也知道轻重,感觉让摄影师休息十分钟,让晏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晏谈给何闻意打了电话,说完消息后不知道是安慰何闻意还是安慰自己,他说:“意意,世事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所以还能够活着的人就应该更加努力面对每一天才行。”
何闻意知道晏谈的难过,却没有刻意的去安慰他,而是顺着他的话陪他聊了一会儿天。
十分钟后,晏谈很准时的重新出现在拍摄团队眼前,毫无差错的完成了接下来的广告拍摄镜头。
当晚,晏谈却意外的接到了李河的电话。
晏笑出事了,被李家扣下了,李河也没办法,李家人要晏谈赔钱。
晏谈挂掉电话,一脸蒙圈。
第91章
晏笑自认自己是个闯祸精, 从小到大、从学校到社会, 她自己也数不清她到底做过多少错事, 也数不清自己让别人背过多少次锅,闭上眼睛仿佛都还能看到晏院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晏笑总是破罐破摔的想,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抛弃了自己, 大抵是天生就不讨喜吧?所以她真的很羡慕福利院的阿谈哥哥,无论是运气也好别的也好,那个人都过的是和她不一样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生活。越是能看到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 她反过头也就更厌恶自己所处的环境,于是恶性循环, 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一种人。
即使心底有些许自暴自弃, 但晏笑也从来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晏谈希望她这个妹妹是什么样子的。
晏笑喜欢晏谈, 这其实不难理解,那毕竟是她曾能仰望唯一的光。但这束光芒上升得越来越高,她便再难以企及。晏笑知道自己配不上, 也从不妄想, 可她却笃定她的阿谈哥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什么是最好呢?很久以前晏笑以为至少应该是田心那样的, 初见何闻意时她也自持“娘家人”身份横挑竖拣,就算最后知道是晏谈更“剃头挑子一头热”勉强接受,也在何闻意承认利用女友身份不同意晏谈配型的时候心生不满。因为晏笑知道,晏谈这个人最是善良,他肯定会因此而心生愧疚。
用自己的意志强行更改晏谈的意志, 这就是何闻意的不对,无论她是从什么角度出发,晏笑如是想。别看她年纪小,但她却自认为自己有“义务”维护晏谈的一切。
而她之所以被李家人扣下,也就和这份“义务”脱不了干系。
李欣安葬以后,李河夫妻也不打算在李家继续待下去,他们打算等女儿的头七过了以后再返回上海继续打工,晏笑自然不好一直这么住下去,于是她买了隔天的火车票回北京。趁着还没回北京的空档,晏笑就在李家村里逛了逛,她知道这里是晏谈出生的地方,所以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一个逛还真让她逛出不对来了。
晏笑以往常常和各种“不良少年”打交道,江湖混久了和李家村这些小年轻们自然就能说到一起去,她隐了自己和晏谈的关系只和他们谈“外面的世界”自然套路了不少人,她本着那一点点好奇心就情不自禁的打听起了李河他们家的情况。
村里的少男少女们说了很多,有一点很值得注意。有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同晏笑神秘兮兮的提起了晏谈的生母。
那是个在孩子们眼中本来就很奇怪的女人,不常说话,不常参与村里的各种活动,别人家办酒席的时候她也总是不出现,她总是喜欢站在公路旁的牙子上望着那条公路沉默很久,直到被婆婆、丈夫喊骂后回家。那是个脸上有着一大块紫斑的女人,孩子们都笑她也都怕她。而这个女人,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了。
晏笑心里觉得蹊跷,毕竟那是阿谈哥的母亲,她也琢磨不透母亲代表的是什么,因为她也没有,可她打心底觉得那是特殊的,于是她长了个心眼儿,朝着紫斑女人不见了这个方面去打探。李家村蛮小,村民们居住得也不是太过分散,又都是本姓人家,谁家有点事也基本都知道个几分,晏笑问着问着竟是问出了一个心惊的答案——晏谈的母亲应该是被李家人给关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关起来,村头那家的大嫂边洗衣服边和晏笑道出了门道:当时李家老大李国树判刑之前有公安局的人来过李家做笔录,谁知道李家那婆娘怎么想的,一开始还好好的最后居然告诉警察自家男人把儿子卖了,卖来的钱在当时换了大米和鸡蛋还打了菜油,最后剩下的盖了新屋。女人的供词是李国树最后被多罪并罚的关键证据,法院的判决一下来女人就被李家的人“收拾”了一顿,这村里的人都知道。
再后来,大家就没见过女人了,李家人每每提起都是一脸晦气的骂她“神经病”,于是大家就都推测女人是被关起来了。但推测只是推测,做不得证据,女人在村里又不常走动每个姐妹知己,就更没有人去深究了,只当不知道,时间久了也就真的忘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晏笑告别了村头大嫂,转过身就开始了“寻找”之路,她认为自己嗅到了这件事中的非同寻常,甚至脑补出了一出侦探悬疑大戏,她的目的也很明确,找到晏谈的母亲并带着她一起回北京。
晏笑的直觉告诉她,晏谈不会放任自己的母亲不管。
有句老话说得好,理想是丰满的,现实的骨感的。晏笑虽然一路乱摸乱撞还真的让她撞出了事情的大概,但真的想去做完后续的时候就太难了。晏笑在李家被抓了个现行,一开始她还抵死不认,只说自己都要走了只是到处走走看看,李家人把她当贼可事实上她的确什么都没拿。
可晏笑的一面之词李家能信吗?再加上也有人看她城里来的小姑娘,以为她“有货”,便动了讹她一笔的心思。小姑娘经不得人激,两三句争执就扯出了晏谈。
得,这下她就更走不了了。一气之下,晏笑指责李家藏人并声称要报警。李家人在警察那里吃的瘪还不够吗?晏笑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混乱之下她的手机、钱包都被收走了,李家人直喊要晏谈来“赎人”。
李河就是这个联络的中间人,尽管他有一百万个不情愿。
“报警,必须报警!这家人还真是上天了!”
这是晏谈把事情告诉何闻意时,何闻意带着明显的恼意说出的话,她声音比晏谈听起来生气多了。
“我也是想着先报警,但是笑笑毕竟还在那里,而且......”晏谈欲言又止,脑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明明那么陌生,可现在却又历历在目。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不可能一直任由他们宰割。”何闻意的语气缓了缓,也觉得自己是因为生气所以激进了一点,于是她提出了更委婉的意见:“不如你给乔律师打个电话,公司不是一直在帮你跟进李家的事吗?”
“嗯,我要打给乔律师的。”晏谈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开口:“意意,其实你说的我都想到了,我纠结的事情是......是那个人。”
何闻意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她说道:“晏谈,那毕竟是你的母亲。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或许可以请她到北京来住一段时间,你们彼此能够适应的话,你供养她也很轻松。”
其实何闻意是把晏谈的想法说出来,她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难以开口说这个提议,索性便替他说了。
“意意,谢谢你。”晏谈在电话这头说道。如果何闻意不同意,他当然会立刻放弃这个想法,并且此后都不会萌生类似念头。但打心底,他是觉得那个女人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无法与命运抗争的懦弱,无论如何她给了他一条命。
“只是我还想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你千万不要心软。”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好,但何闻意却也不得不对晏谈提醒:“你很善良,我也很喜欢你的善良。但是有时候善良用到了不懂感恩的人身上,他们也只会当你是傻瓜罢了。”
“好。”晏谈应承道,嘴角的弧度依旧很是明显:“意意,谢谢你。”
“傻瓜。”何闻意如是答道,之前种种情绪也就一扫而空。
......
乔律师带着晏谈的意志带着团队再一次奔赴四川,第一件事仍旧是报警,第二件事自然是以晏笑为当事人发出的民事赔偿诉讼。李家,再一次面临着官司,而这一次晏谈连面都没露,律师团却是咬死了要他们赔到倾家荡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家人终于感受到了这样的苦楚。
与官司顺利进展不同的是,乔律师也给晏谈反馈了一个不怎么如意的情况:他的母亲并不愿意去北京,并且十分抗拒谈及这个话题。
晏谈起初也只是考虑到母亲在老家肯定住不下去了,才想到请她到北京来这么一出,真论起母子相处他也犯怵,所以听到女人不肯来他在微微失望的同时也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
“要不,你亲自去接她?”何闻意提议道。作为女人的角度,她能想象到晏谈的母亲心中有些什么芥蒂。可是母子血亲,如果晏谈亲自去接,无论如何作为母亲也会考虑一下的。
“算了吧?”晏谈答得极快,有些小小的尴尬,惹得何闻意轻笑。他挠挠头对电话那头的女朋友撒娇:“意意,我有些害怕。”
何闻意自然只能是安慰他,谁知晏谈得寸进尺开始和何闻意讨论起条件来,包括但不仅限于某些不可说的条件。
“???”何闻意在电话那头一脸无奈,嗔道:“这可是你的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晏谈忽然就一本正经了,声音严肃,缓缓道:“意意,我想你了。”
“......”何闻意忍住挂电话的冲动,没忍住“呵呵”一下。
谁知道她的小男友就是吃这一套,立刻乖乖的回归正紧话题,并且傲娇的表示他只是发出邀请,人家爱来不来,他绝不上赶着去求,拒绝当大傻瓜。
得,这是用她的话来堵她了。
......
彼时何闻意和晏谈都没有将这份来自西南的拒绝放在心上,只觉得不愿意来也绝不强求,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最后的那个地步,使之成为一个“不称职”母亲最后的决绝。
第92章
临近过年, 大批在京务工工作人员返家, 整个北京城在红色的喜庆元素装点下难得的在大街上能让人看出微微的萧索。
和大街上挂着的中国结一样, 晏谈的内心也是红红火火的,无他,只是何闻意要回来了而已。
快到春节的时候, 整个北京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绝对是火车站和飞机场。国家大剧院一干演员毕竟是到全国各地做基层慰问,往返交通工具当然也就选择了更接地气的火车。
因为时间赶巧,晏谈去北京西站接何闻意的时候,顺道就把要坐火车回杭州过年的晏笑送到了火车站。晏笑自从被乔律师接回北京以后, 自知自己又给晏谈惹了麻烦,老实了好一阵子, 就是这会儿见着晏谈也总是莫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