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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江从舟是想在他的小娇妻面前卖惨。
老狐狸,真能算计。
江从舟不慌不忙抽走自己的病历本,正要开口时,卫星洲冷笑了声问:“江总,您想住几天?”
江从舟是真的发烧了,这点确实不是在演戏。
他滴水不漏,“你是医生,你看着办。”
卫星洲扫了眼槐星,真是有点羡慕江从舟的好命,不知道他从哪儿骗来的小姑娘,娇憨傻气,“挂一天的水。”
江从舟沉思半晌,抬起一双清冷的双眸,“我病的这么严重,不用住院吗?”
卫星洲很想叫他去死,他忍住了,“挂三天的水,然后就滚。”
江从舟勉强满意,“三天也行。”
卫星洲忍不住提醒他,“医院打吊水的地方是公众场所,你不要妄想做些禽兽做的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槐星也听得一清二楚,烧起来的脸颊无比滚烫,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
江从舟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他挑了下眉头,情绪不明,“别在小朋友面前说这种无耻的话。”
他的手指有些凉,掌心也冷冰冰的。
双手搭在她发烫的耳朵上,虽然起不到堵住声音的作用,但是温度却令她觉得舒适。
江从舟和她靠的很近,白衬衫的袖口带着清冽的冷香。
槐星紧紧绷着身体,双手摆放僵硬,轻易都不敢乱动。
江从舟下意识想去牵她的手,顾虑到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没有轻举妄动,他轻声说:“我去挂水。”
槐星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从舟没忍住,拽住了她的手腕,“陪我坐坐?”
男人面对她诧异的眼神,解释道:“一个人有点可怜。”
江从舟并未做出需要同情的神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他每次皱眉,都给人一种很孤独的感觉。
槐星心很软,“好。”
供病患吊水的医务室里人不多,新来的护士戳了好几次针头才找到血管。
江从舟白白多挨了几针也没叫疼,他眉眼间的神色有些倦怠,靠着墙壁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江从舟眼睛都没睁,嗓音沙哑懒倦,“星星,帮我拿下手机。”
槐星哦了哦,问:“手机在哪儿?”
“左边的裤兜里。”
黑色西装裤,平直工整。
槐星觉得地方有点敏感,犹豫半晌,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目光不可避免瞟到了不该关注的地方。
她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抖,空气里的温度接连攀升,潮湿火热。
槐星微微闭上眼睛,快速摸到手机交给他。
江从舟单手接起,声音很冷漠。
是公司里的事情,江从舟神色慵懒散漫,漫不经心听着对方说的话,偶尔极其冷淡的回几个字。
处理完事情,江从舟就将电话挂了。
江从舟的症状并未得到缓解,脸还是有些烫,他似乎真的很疲倦,靠着她的肩又静静睡了过去。
槐星试图慢慢挪动身体,但好像激起了男人的起床气,他按着她的手腕,“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槐星被他抓着的手,一时难以挣开。
她垂眸看了眼男人的侧脸,生病了的他多了平时没有的脆弱,原本苍白的脸颊存着几分薄红,很容易趁虚而入,对他做点什么。
吊完水,已近黄昏。
医院门口不太方便打车,江从舟用手机软件先帮她叫了车,两个人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槐星忽然想起来江从舟没有去拿药。
经她提醒,江从舟好像记起了是有这么回事,他说:“没事,家里还有药。”
槐星没想到江从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不要不吃药。”
江从舟确实不太喜欢吃药,发烧感冒,睡一觉就能好的差不多,“好。”
槐星叮嘱完就有点后悔,她管的太宽,本来就没有关系了。
卫星洲下班开着车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他将车子开了过去,缓缓降下车窗,“我送你们一程?”
江从舟摇了摇手机,“叫了车。”
卫星洲说:“别折腾了,这个点网约车得排上百号的人。”
医院附近人流量大,主院又恰巧在市中心,平常路况就十分拥挤,这些天附近在修路,司机就更不爱往这边跑。
等车等一个多小时也不是没可能。
江从舟当然知道,手机上显示前面还有121号人在等待。他眼神冷漠瞧着驾驶座的男人,漆黑透明的眼珠冷冷盯着他,抿直了的嘴角透露了他的不耐烦。
卫星洲立马就反应过来,是他多管闲事。
江从舟的眼睛里就写了“要你管”几个字。
卫星洲眼中江从舟大多数时候都是正人君子的形象,今天这种原形毕露的时候真不多。
槐星想早点回学校,“到报春大学顺路吗?如果方便的话,就麻烦你了。”
卫星洲抬眸,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这点笑意看着都冷。
江从舟挑眉,一言不发也不影响他足够用来威胁人的气场。
狗东西。
为了让老婆多陪陪他,竟如此的下作。
卫星洲深知江从舟此人记仇,不是很想打搅他和小娇妻单独相处的甜蜜时光,他挤出一抹假笑,咬着牙齿,正要说句自己家里还有事。
在他开口之前,江从舟已经擅自说道:“他不顺路。”
槐星的目光转向卫星洲,似乎在询问他江从舟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从舟笑着问:“我说的没错吧,卫医生?”
卫星洲:“是的,忽然就不顺路了。”
槐星有点失落,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没关系的。”
远处的天边悬挂着绚烂的夕阳,黄澄澄的余晖迎面照着他们的脸庞。
等车的时间有点久,两个人随便找了座位休息了一会儿。
槐星的手机快没电了,她怕关机就放在包里不敢再动,空气安静的让人觉着尴尬。
江从舟先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可能是出自良好的教养,每次他说话眼睛都会很礼貌的看着对方,他问:“你很着急要回学校吗?”
坐立难安。
槐星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有好多期末作业没写完。”
她为作业而苦恼,下意识噘着嘴巴的模样,肉嘟嘟的很可爱。
江从舟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侧脸,“怎么不提前写完?”
槐星不是故意要拖拉作业,有几门课的期末作业真的太难了,花了很长时间也没什么突破,她烦躁抓了抓头发,“特别难。”
小姑娘忍不住说起老师的坏话,“变态的数据题。”
槐星和江从舟读的是同一个专业。
当初被爱冲昏了头。
铁了心要和他读同一所学校还不够,还非要学自己不擅长的专业。
槐星抬起小脸,眨了眨眼睛,“你现在还记得以前学的那些内容吗?”
江从舟一眼看出她响亮的小算盘,深思熟虑后,他说:“记得。”几秒钟后,他又补充道:“我读大一的时候,身上没什么钱,周末还经常给人补课。”
槐星果然忍不住心动,“你能帮我这点小忙吗?我线代课的期末作业不多的。”
几组需要计算的数据,永远都算不对,着实让她头疼。
江从舟笑了,“当然是可以的,但求人帮忙总要拿出点诚意。”
男人舒展眉眼,转而悠悠问道:“你打算给哥哥点什么好处?”
第36章 不能吃别人给的糖。
近在咫尺的距离, 槐星的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清冷的梨花香混合着但青柠味。她抬眸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她慌里慌张挪开视线, 有些招架不住男人慵懒却又充满攻击力的眼神。
槐星咽了咽口水,一时片刻不知如何应付他的问话。
江从舟耐心十足, 哑着声音原话又问了一遍。
咬字清楚,语调不紧不慢。
槐星总觉得每次江从舟在她面前自称“哥哥”两个字的称谓时, 藏了些许不教人发现的咬牙切齿的冷意,还有几分冷淡的自嘲。总有一日,要伺机报复回来。
槐星揪紧手指, 试探性开口, “你开个价?”
学校的几个大群里也有代课代考代写作业的业务, 价格普遍不高。
可临近期末, 每个人都疲于应对考试, 想花钱找人帮忙都找不到。
槐星也没想到江从舟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她,还要讲条件。
离婚之前,她什么都不是。
离婚之后, 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江从舟懒洋洋靠着椅背, 长腿伸的笔直,双手交叠摆放在腰间的皮带上,好半天没作声, 似乎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价钱。
槐星不了解行情也知道他开价肯定不低,可怜她囊中羞涩, 便放低身段和他说尽好话,“我现在身上钱不多,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口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