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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胤早已用灵力蒸干湿透的衣服,无事人般对她笑:“跟我回归元派,算我求你。”

他站在门口挡住路,冷玉从他和门夹缝间挤去,头也不回朝前走。

薛长胤苦笑几声,想牵手又怕冷玉发脾气,只得讷讷跟在后边:“小玉儿,别丢下我。”

冷玉烦不胜烦,到喧闹的地段才转身:“您放心,我很珍惜自己的命,不会早死连累您一起死。”

薛长胤认真道:“我明白,所以跟我回家。”

冷玉思忖片刻,决定跟他好好说:“归元派弟子拜入内门,要对师尊行三跪六叩的大礼才能将名字计入籍册,既然您觉得我与你平等,我不想跪你。”

原来她所顾虑的是这种原因,薛长胤松了口气,禁不住一笑:“不必担心,想做我弟子只需你点头。”

冷玉:“东方乌用几句话给我走后门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更容易失去,我没安全感。”

街上人来人往,她板着脸气势汹汹,高她一头,清俊矜贵的男人默默挨训,美人养眼,许多人朝他们偷偷看。

大庭广众下发脾气实在丢人,冷玉不好多说,只觉得薛长胤今天脸皮真厚,硬邦邦跟着她就是不放弃。

气得冷玉想揍人:“我还要说什么你才肯走?”

薛长胤:“我不走,小玉儿对我随便怎样都行。”

“揍你也行?”冷玉好气又好笑,给他胸口结结实实来了一拳,“以前我有记过你的脸,鹰隼的祛疤膏里有致幻药,有意识催眠后我忘了你长什么样,被你一搜魂我又想了起来,现在我只想报复。”

薛长胤捂住被她锤过的地方,欢喜得像捡到骨头的狗子,笑得眉宇舒展:“跟我回归元派,随时等你报复。”

他完全不反抗,甚至对她的触碰很雀跃,冷玉一拳打进棉花里,被他麻的全身冒鸡皮疙瘩:“你愿意?”

那挺好,冷玉的灵石都给了卫小少爷做见面礼,正愁没冤大头。

“自然愿……!”薛长胤半句话没说完,就被冷玉扯拉进装潢不菲的商铺。

老板一见他俩的容貌好和通身气派,顿时见了财神一样迎上来:“稀客请坐,小店主营上品首饰,都是蕴含灵力的宝石珠翠,特别养人气色。”

冷玉拿起对颜色娇嫩的粉玉蝴蝶扣,做工精巧的蝶翅薄如轻纱,拿在手中稀罕了一阵,戴在薛长胤银冠两侧,满意的笑起来:“小仙男,你真好看。”

薛长胤:“……”

柜台后就是铜镜,看清自己滑稽的模样,撇起嘴角才想抬手就被冷玉按住:“都说了我在报复,不许摘!”

她又看准一对镶绿宝石点缀的金步摇戴在薛长胤头顶,簪头打磨的很尖锐,不小心戳到了青年的头皮。

薛长胤这回没敢抬手,啊地喊了声疼:“能轻点吗?”

冷玉:“疼就忍着,三年前扯我头发的时候你还挺开心,这是报应。”

乱七八糟又插了几根玳瑁簪点翠和牡丹花,一直到他头顶没地方下手才作罢。

冷玉意犹未尽的停手后退几步欣赏杰作,疑惑道:“为什么不好看,是不是因为人丑?”

“……”看了眼镜子,薛长胤满脸痛苦面具,强颜欢笑道:“小玉儿,红不能配绿。”

老板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一眼就看清隽男子对少女言听计从,很有眼色的什么都没问,等冷玉折腾满意后才打着算盘问:“姑娘,您买给夫君的首饰一共两万灵石。”

冷玉纠正他:“不是夫君,他在我这边还没排上名分。”

老板忙赔着笑:“是是是姑娘说的对。”

冷玉发泄一通后神清气爽,但自己掏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便将眼神落在狗男人腰间的玉简。

一个眼神交汇后,薛长胤立即乖乖捧给她:“小玉儿,钱都给你。”

冷玉厚颜无耻的递给老板结账:“都包起来。”

薛长胤摸了摸满头花里胡哨的簪子玉扣,嘴角哆嗦着问:“你要我戴去?”

“你还想摘下来?”冷玉佯装惊讶,“三年前你让我丢人的时候怎么不……!”

薛长胤眼疾手快的捂住她嘴,把人捞进怀里半抱半推店门,在背后的小黑巷子才放开她,手忙脚乱摘首饰。

冷玉蹲在一边,看他头发和绢花一缠在起取不下来,逐渐焦躁的将脑袋抓得乱七八糟,她这才漫不经心开口:“需要帮忙吗?”

薛长胤眼眸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不要为难自己,难过和开心说真话就好。”

他散乱的乌发垂下几缕,头顶乱糟糟的插着各色花簪,没了光风霁月的疏离感,多了几分从没见过慈祥。

这样的迁就更像亲情,长辈对小辈无底线的包容。

冷玉噗地一乐,觉得他认真的可爱:“玩够了,你摘吧,我不会不开心。”

他俩随意坐在石阶上,外边是灯火繁华,巷子里是祥和安宁,冷玉借人家门口灯笼透来的一点暖光,掏梳子重新给青年束发。

薛长胤的发质极好,倒映不远处各色灯笼的光,捧在手中宛如一段流光溢彩的绸,丝滑中泛着清浅的檀香。

摸了摸自己疏于保养略显干燥的头发,冷玉就…有点羡慕。

狗男人真精致,tui!

惊喜来的太突然,薛长胤感动又不敢动,冷玉的温柔不太真实,他没安全感:“小玉儿对我太好,不太习惯。”

他怕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被虐上瘾了,冷玉一皱眉:“既然你想要,那来点刺激的?”

薛长胤还没回过神,下一秒头皮就被狠狠一拽,痛得他声求饶:“停停住手!”

冷玉抓着一把头发,羞赧道:“不好意思呢,把你头皮薅秃了一块。”

薛长胤被拉扯得呼吸都粗重几分,冷玉安慰的拍拍他肩:“想开点,虽然头发没了,但您呻|吟求饶的声音真好听,我就喜欢清冷小美人的喘息。”

薛长胤头痛捂脸,他搜魂时记得可清楚,这句羞耻台词他对冷玉说过。

罢了罢了,报应不爽,他活该。

冷玉没时间理睬她细腻丰富的内心变化,照着单子给诸葛鹰扬采购完毕,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过了归元派弟子宵禁时间,山门早已关闭。

虽然薛长胤跟了她一天就为了求她回去,归元派还在研究解药,诸葛鹰扬还在等她,冷玉当然不会贸然离开,但自己回和跟他回那是两码事。

今晚只能暂且在城里将就一晚,冷玉找了家一看门面装潢就很贵的客栈,回头一看薛长胤早就自觉跟了过来,先她一步开口:“老板,一间天字号上房。”

冷玉皮笑肉不笑:“我跟他不认识,另外要一间。”

掌柜的翻过账册,苦哈哈道:“两位贵客,今日城内放灯来的远客实在多,小店只剩最后一间……”

冷玉只道没房她就换家客栈,谁知腰带早早被青年拽进手心:“家妻闹脾气,掌柜的莫要惊怪。”

趁他付钱时拽腰带的手劲不大,冷玉踹了他小腿一脚,面无表情转身就走,还没迈门,发尾被人在后边拽得生疼。

“狗比,放开我头发!”

薛长胤有样学样,笑眯眯抓住她头发不松手,略微释威压,镇得老板压根不敢管闲事。

所幸薛长胤手上没用力,冷玉抱住门前柱子不放手,他又做不直接将人扛上楼的行为,只得好声好气蹲下来劝:“小玉儿,我保证不碰你。”

被坑过很多次,冷玉才不信他的鬼话:“您修为比我高,谁知道会不会一进门就设隔音阵,我打不过你跑都没地方跑。”

薛长胤无奈,就地盘腿坐下:“那好,你想在这蹲一晚上,那我陪你。”

门口人来人往,冷玉不怕丢脸,抱着柱子安之若素。

一对祖孙经过,小孙子好奇地看了眼他俩问:“爷爷,里边阿姐为什么抱着柱子,旁边还有阿兄抓她头发?”

老人回:“那是客栈的招牌笑话,专把人骗进去要钱。”

“……”薛长胤脸色由白转青又转黑,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忍无可忍地问,“小玉儿,玩够了吗?”

冷玉:“你敢陪我去青楼喝花酒,我就跟你回去。”

“好,你说话算话。”薛长胤当真松手,拉住她抬腿就走,“前边是你心心念念的青楼,不喝够十斤就等我回去收拾你。”

冷玉:“喝就喝,谁怕谁!”

*

春凤楼的妈妈第一次见自家来了这般好看的客人。

男的白衣飘飘清绝尘,恍若神子下凡;女的轻纱蓝裙秀美绝伦,眉眼好看到连她都觉得自己给这对神仙眷侣看门都不配。

第一眼惊艳后,妈妈打量一番两人神情。

青年表情勉强维持镇定,环顾四周后略显嫌弃地掩住口鼻。

少女却不太乐意被他搂腰,不太开心的脸在见到楼里清俊美少年后瞬间开始放光。

妈妈急忙迎上去,朝冷玉一甩手帕:“啊哟贵客,请问……”

薛长胤言简意赅:“给她上十斤最好的酒。”

冷玉大声:“再来十八个美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edg夺冠,宿舍楼群的呐喊响彻云霄,吹哨子喊口号比军训还整齐,等台湾回归我也去呐喊吹哨子,哈哈哈

第54章 .前二发红包·

一刻钟后,妈妈果真带着十多个美少年来给冷玉敬酒,先惴惴看了眼薛长胤,而后才谄笑道:“仙子,您要的俊秀小爷都在这儿了,都是一等一的样貌,平时只弄琴唱曲儿的清倌。”

这些少年大约十八|九的年纪,个个清瘦苗条,为首四个最好看。

穿黑衣高马尾的气质宛如少侠,穿红衣绣牡丹的少年眉眼迤逦,是一朵人间富贵花;穿绿衣的发梢微卷清秀可人,散发芬芳的绿茶清香;穿白纱衣的小少年娇软可人,眉宇间乍一看像姜慕白,上来软乎乎叫了声姐姐好,作势要扑进冷玉怀里。

冷玉端起一杯酒,饶有兴致地请他们坐:“别客气想喝酒就喝,今晚我请客。”

薛长胤齿间咯咯作响,画出光盾挡住主动扑来的少年,笑意僵硬:“第一次见面便投怀送抱,此子心机深重,你不要被他骗。”

少年委屈巴巴的鼓起腮帮子,小声呜咽:“我看姐姐合眼缘,哪成了心机重……”

冷玉不高兴道:“你嫉妒心真重,他还是个孩子!”

薛长胤:“……”

冷玉你清醒一点,这些小男人就是图你的钱!

当然这话他不好直说,憋着一肚子闷气紧挨冷玉坐下,驱走意图不轨的少年们,一看桌案都没擦干净,干了不知多久的葡萄皮都黏在梨花木桌面上。

薛长胤勉强忍住洁癖发作,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目养神。

绿衣少年勾唇轻笑,替冷玉倒了杯最烈的胭脂红:“仙子尝尝,连高门大派的弟子来我们这里都会说好的上品酒。”

“最烈的酒?”冷玉看了看成色,水光在烛火下泛出一圈圈明亮的涟漪,“你们这儿有归元派弟子来?”

此处城镇因毗邻归元派格外繁华,有弟子来取乐不奇怪,但不乔装打扮遮掩身份就来的,属实有些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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