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本宫不当了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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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两只够了,臣妾不贪心的。”
姜妧很乖巧的表示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一次拿两只,两次拿四只,细水放长流嘛,这道理,她懂。
萧颐多看了姜妧两眼,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滴——贵妃好感值+1,剩余生命值:3.5】
看着还在爱不释手摆弄那两只琉璃盏的姜妧,萧颐挑了挑眉,这么好打发?
*
在萧颐私库里转了一圈,姜妧抱着自个儿选的两只琉璃盏心满意足的跟着萧颐回了御书房继续去充当她的吉祥物。
美美睡了一个午休,姜妧梦见她将萧颐的私库占为己有,翡翠杯盏成堆,用一个丢一个,用一个丢一个...然后,“啪”地一声,梦醒了。
是梦啊...
姜妧砸吧砸吧嘴,有片刻的遗憾,不过没关系,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那迟早都得跟她姓。
看着外头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姜妧盘腿坐在铺了三层垫子的柔软龙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号熊娃娃,认真思索起了“嗜睡,到底是不是一种病”这个严肃的问题。
她发现她这几天格外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能睡上七八个时辰,就比如现在,一觉醒来居然就又是黄昏了。
夕阳无限好,奈何她在睡觉。
这简直就是虚度人生啊!
姜妧突然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腰,啊,还好还好,还是平的,还有囤肉的空间,姜妧松了口气,呆坐在床上,对自己过于咸鱼的生活深感悲哀,悲哀过后,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该换个地儿继续睡了。
确认过眼神,都是圈养的人,除了睡,还能做什么呢?
难不成去数地上裂了几块砖?
因为今儿来的匆忙,也没带侍女,姜妧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将衣裳鞋啥的穿好,不忘将那本看了一半的成人故事卷吧卷吧揣进怀里,然后就打算拍屁股回宫。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头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御书房,来人了?
姜妧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半响,然后,慢吞吞的,将耳朵贴了上去。
小秘密,就是要一起分享呀——
秉持着不听白不听,错过这村没这店的想法,姜妧轻松战胜了“非礼勿听”的道德准则,跟一只大型壁虎似的整个人直接扒在了门上,幸好门的分量够重,才不至于被迫倒闭。
但很快,姜妧就发现不对了。
这门的隔音效果也实在是太好了,从前她搁这里面睡觉,门一关,自动与世隔绝,无人打扰,就很爽歪歪,但现在门的双面性就展现出来了,过于厚实的门直接斩断了她与外界的连接渠道...她只听得到似乎有人在说话,但隔了一扇门,落在她耳里就成了“阿巴阿巴阿巴...”只闻其声,不知其字。
这就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饥肠辘辘的眼冒绿光的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香喷喷的,烤得流油的鸡腿,距离之近,张嘴就能啃上去…然后,就在要啃上去的时候,鸡腿消失了…
到嘴的肉飞了,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但是,作为一个有着顽强意志的人,就是要从不可能中创造出可能!
加油,我可以的!
终于,在姜妧的不懈努力下,她接收到了几个关键词——
“x王、靖x侯、水x...”
姜妧先是沉默,然后就开始抓狂了,敢不敢把声音再大一点?!
啊呔!
前所未有的,姜妧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正在面临着巨大的考验,这是盲猜啊…选词填空都不带这么玩的,不行,再听听,她还就不信了,凭借她过人的听力居然会接收不到一点有用信息。
*
来御书房回禀事情的不是旁人,正是飞翎卫统领陆励,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陆励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到底是凭实力上位,业务能力一流,昨日才发生的刺杀,今日就已经把背后人的老底都翻出来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皇帝的真的可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吃饱了撑的没事出宫找刺杀玩儿么?
陆励表示,不可能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为了钓鱼。
对,就是钓鱼!
陆励恭敬的将一沓厚厚的调查报告呈上了御案,然后就低头开始老实数脚下的地板砖上头到底又多了几道裂痕。
上方传来哗啦啦的纸张翻阅的声音,萧颐翻阅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毕竟许多事情他心中早就有数,通篇看下来,萧颐只有一个感觉——
陆励的废话真的是越来越多了,语言精练这四个字,他是半点没学会。
等翻阅完,萧颐脸色沉了下来,事情跟他想的差不多。
他虽然已经继位近三年,但这把椅子从来就坐的不怎么安稳,这两年各地藩王频频异动,外有戎狄虎视眈眈,朝中世家林立有异心者也不少,之前倒也还好,但自从他遭遇雷劈并且传出身体不适的消息后,那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见萧颐看完了,陆励开始做口头总结:“陛下,经属下查证,昨日刺杀您的那些刺客,是英王的人。”
第34章 攻略第三十二天(修)  交易...……
陆励将查探出来的东西一一上报。
死士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 虽然背后那人十分谨慎,并没有在死士身上放什么能够象征身份的东西,但陆励是谁?那可是号称刺探情报一把手的精英中的精英, 陆励言:别说是个人了,就是只猪他都能往上挖出祖宗十八代!
在早有怀疑对象的情况下, 扒拉扒拉采用一下排除法很容易就得出了最后结果。
陆励没有往常的嬉皮笑脸,一脸正经禀告:“属下在京中也发现了英王府幕僚的踪迹, 上回您受伤, 在京中散布谣言的事似乎就与英王有关, 属下还查到, 那幕僚还曾上多位大臣府邸拜访。”
萧颐屈指叩着桌子,沉默不语。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英王算是他的王叔,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封王之一。
大庆分封藩王, 成年皇子一般都会封王并予以封地, 为了防止皇权相争,除了少数会留在盛京外,到了时间皇子们就会就藩,藩王有属地,有私兵,在自己的封地内就是一个土霸王,或许是察觉到藩王的威胁性, 从先帝那时起就开始有意遏制藩王的权力,比如说, 王位只传三代, 三代后,封地收回,藩王私兵不能超过八百, 无诏不能擅自离开属地等。
但人的野心是无限的,越是遏制,为了保住荣华,野心就越是膨胀。
当土皇帝当久了,难免就会生出些别的想法。
萧颐随手翻了翻陆励呈上来的名单,那些都是英王府幕僚拜访过的朝中大臣,不得不说,英王很会挑人,其中不乏世家,上头,靖安侯府赫然在列。
萧颐手指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当年,靖安侯府本来是昭王一派,后来眼看昭王不行了,临阵倒戈向他投诚,昭王可以说就是死在靖安侯手上的,估计是怕他清算,靖安侯自导自演了一出昭王余孽刺杀的戏码,让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替他挡了一刀,想借着他与淑妃幼时同养在太后宫中的那点情谊往后宫伸手巩固他在新朝的地位。
先不说他本就无意于后宫,就单单淑妃曾与昭王定亲,他就不可能纳苏氏为妃,但淑妃当着众人的面奋不顾身为他挡刀,后又屡屡传出病危的消息,医者更是说这一刀影响她今后子嗣恐不能生育,同时,他与淑妃的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一个与新帝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又不能生育的女子,哪怕是出身高门也无人敢娶,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不接淑妃入宫,估计就得被人戳着肺管子骂狼心狗肺无情无义。
那时新朝刚立,他登基本就颇有争议,而靖安侯府代表了投诚一派,他刚登基朝纲不稳,朝中不能大乱,也算是为了安抚世家,所以,他只能顺势接淑妃入宫。
靖安侯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处处是漏洞。
自己蠢,还把别人当傻子。
萧颐嘴角扯了扯,眸光暗了下来。
刚开始他也只是以为靖安侯是为了给家族多一重保障,所以才绞尽脑汁送淑妃入宫想谋图后位,直到,他发觉,一直给淑妃诊脉的那位赵太医有问题,淑妃身上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费这么大功夫寻觉缘大师回京,自然也不是单单为了他身上的诡异之处,他问过觉缘大师,得到的回复是,苗疆失传已久的一种毒蛊,十分阴毒,原本是苗疆女子专门用来惩处负心汉的,寄生在女子身上,对女子没什么大碍,但若是有男子与她亲近,虫蛊就会顺势侵入男子血脉。
若是他真的宠幸了淑妃,那他怕是就得从此受人控制,再严重一些,精神失常经脉寸断爆体而亡也不是不可能。
萧颐眼中讽意更深,估计淑妃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这玩意儿,还极力对外宣称她颇得盛宠,这倒是误打误撞帮了他一把,下蛊的人恐怕以为他早就中了招,上次在朝堂当众流鼻血,在旁人看来,就是身体已经开始衰败的征兆。
只可惜…
啧!
若是有人听见皇帝的心声,一定会愤而掀桌,谁能想到你丫的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好好一大美人儿都送嘴边了还能忍着不吃?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身体有病,呸!
萧颐脸色微凝,而且,据他所知,几十年前,因为一场宫廷秘事,苗疆巫蛊早已绝迹,现在淑妃身上却有这失传已久的虫蛊,不能不让他多想,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场针对他设的局,就是不知道靖安侯到底知不知情。
陆励瞅着萧颐的脸色,想了想,问:“陛下,您看要不要...”
“先不急,”萧颐淡声:“朕自有主张。”
陆励对萧颐那就是无脑崇拜,作为最忠诚的下属,只要是陛下的吩咐,就算是下刀山下火海他也敢撸着袖子冲,一听萧颐的吩咐,陆励当即点头称是。
君臣两个就未来战略部署做了一下简单的沟通,然后陆励就告辞走人了,等陆励告退,萧颐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太阳早已经下山,天色朦胧黑,都这么晚了...萧颐这才想起来,御书房似乎还有个人。
也不知道姜妧醒了没,倒是没听见动静,不会直到现在都还没醒吧...这...她倒也不是做不出来。
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萧颐知道,贵妃是有些嗜睡在身上的,就仿佛一只行走的瞌睡虫,萧颐捏了捏鬓角,起身,转向内室。
内室并未点灯,只窗外一缕月光照进来隐隐透出一丝光亮,昏暗的环境对萧颐来说影响不大,萧颐缓步进去,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上那团隆起的阴影上。
居然真的还在睡...
萧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应该是嫌热,床帐并没有被撩起来,走近了瞧,床上人影一览无余。
不得不说,姜妧的睡相是真不怎么好,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样式古怪的玩偶,头埋在布偶身上只露出一半侧脸,发丝凌乱的铺在脸上,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萧颐负手站在床前,紧盯着她的睡颜,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睡觉,真的就有这么舒服么?
萧颐前些天一直忙于朝政,后来又去了一趟圆觉寺,昨日回宫后也只短短睡了一两个时辰,今日一天又是奔波劳碌,看着姜妧轻松惬意的睡颜,萧颐莫名的感到有些羡慕。
萧颐目光定在姜妧白皙的侧脸上,眸光微深。
他对姜妧其实并没什么恶感,但若非莫名其妙绑定了这个所谓的贵妃攻略系统,恐怕他永远都不会和姜妧有过多的交集。
萧颐目光渐渐有些虚远,神情有些恍惚,他还记得,当初汝南王求到他跟前时说的话,他也记得,他当初与汝南王达成的交易——
他会许姜妧贵妃的位份,护姜妧周全,但同时也不会亲近姜妧,等到姜妧对他彻底死心后,他会给姜妧一个新的身份,令她出宫,作为代价,汝南王会配合他的一切行动,甚至…交出手中兵权...
听起来很荒唐,就连萧颐自己都觉得荒唐,他当初怎么会应允汝南王这样荒唐的请求?堂堂皇宫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非儿戏?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但萧颐偏偏就应了。
萧颐承认,他有私心。
不管汝南王是真的单纯只是不忍让爱女伤心,还是别有所图,这桩买卖,他不亏。所以,他答应了,封姜氏为贵妃,迎姜氏入宫,却又只将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从不临幸,刚开始他会让人关注姜氏的动向,后来没发觉什么异常后就干脆将监视的人也撤了。
他本就鲜少踏足后宫,加上朝政繁忙,若非上次凑巧在太液池见到姜妧一脚将淑妃踹进了池子里,他都快忘了后宫还有这么一个人。
萧颐微俯下身,不得不说,若是就论容貌,姜妧无疑是出色的,容貌昳丽明艳张扬,他见过汝南王以及姜妧的三个哥哥,很难想象,汝南王居然能生出这么一个闺女,若是不像爹,那就只可能是像汝南王妃了,但若是论性子,姜妧倒是与汝南王有些相似。
想到之前姜妧几次三番将淑妃气的跳脚的样子,萧颐嘴角扯了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笑意又隐了下来,毕竟,他被她气的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