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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在桥那等着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儿媳妇的风流韵事,后来来医院,跟这个小伙子擦肩而过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这不就对上了吗?

现在看楚轩过来,他这个当公公的立马拉下脸来,对楚帆控诉道:“你看看这个小同志,追哪家姑娘不好,非得追着我家儿媳妇跑,闹了好大的笑话,我都没脸见人了。”

楚帆一听,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他在医院里忙,很少关心这些流言蜚语,不过今天这事闹得太腥风血雨,连他都听说了一点。

他是不反对儿子追求自己的真爱的,可老陆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些。

楚帆便招招手,把人喊过来。

楚轩应了一声,原本打算往病房去的,想想还是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只保温盒,里面是他熬夜炖的排骨汤。

楚帆看看自己儿子,再看看陆晋源,觉得这个事儿还是要掰扯清楚,便直言不讳道:“轩儿,过来跟陆叔叔道歉。”

楚轩不明白,诧异地看着陆晋源,毕竟他和陆茂行长得不是很像,一下子认不出来也正常。

楚帆见儿子不吭声,只好提醒了一句:“这是我的老朋友,也是刚刚那个受害者,陆茂行的父亲。”

楚轩这下明白了,原来,他爸认识人家啊。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让他道歉?没理由好吧。

所以他只是生疏地喊了一声:“陆叔叔好。”

楚帆一听就知道,这小子不觉得自己有错,算了,反正自己的儿子自己疼,没道理陆晋源可以护着陆茂行,他就不能护着自己的崽子。

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老陆,你看看,我这儿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正经大学毕业,肚子里还有洋墨水,就是到北京找个大姑娘都不算委屈了人家吧?可是这孩子呢,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主见,平日里来医院见着我,连爸爸都不喊,生怕别人知道他有我罩着,什么事都要自己闯自己做决定。实不相瞒,我倒是觉得,男孩子这样有主见,是好事。所以,他真要是看上了谁家姑娘,或者被有心人闹了什么风言风语,我也不会怪他,错的是碎嘴的小人,不是我儿子,对吧,老陆?”

楚帆这是明摆着让陆晋源闭嘴了。

也是啊,人家儿子这么优秀,盯着你儿媳妇怎么了?

你也不想想,你儿媳妇为什么被盯上呢?

那肯定是强者惺惺相惜了。

再说了,男女之间非得有点什么吗?

人家年轻同志之间,做一做革命的知己不行?

他这么一说,陆晋源彻底哑火了。

只能干瞪眼,过了半天才讪讪地应了一声:“确实是一表人才。可我怎么听说,他住的是招待所,难道你们父子感情不和?”

问到这个,楚帆可有得说了,刚想说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儿媳妇让我儿子心理上有点问题,不想发病了吓到家里人,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楚轩说道:“你把陆茂行扔这不管好些年,也没见你和他感情不和啊。我爸对我挺好的,就不劳陆叔叔操心了。至于我为什么住招待所?那是因为我有病,我不住招待所就浑身难受。我这么一个神经病,不会妨碍你儿子的,你放心好了。爸,不说了,我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第81章 .三人同行三个人,各有各的忙碌,各有……

房秋实醒了,刚松开了大姐的手,正在努力试着下地走路。

护士提醒过她,因为被刺穿了肠道,手术之后必须尽快下地走路,不然的话,容易造成肠粘连。

她这会儿麻醉劲儿早过了,那钝刀割肉的痛感,正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志,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喊,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来,扶着病床,慢慢地往前挪了一步。

抬腿,落腿,平时这么简单的两个动作,今天却显得格外艰难。

剧痛之下,她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可她不敢退缩,万一肠道真的黏连了,等待她的就是肠梗阻,以及二次手术。

到时候要受的罪根本不敢想象,她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往前。

跟个乌龟一样,每一步都慢得叫人难以想象,等她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一抬头,就对上了楚轩那深不见底,带着几分抑郁几分痛惜的目光。

她笑了笑:“这么早。”

“不早了。”平时这个时候他也起了,只不过这一次,熬了一个通宵炖汤而已。

他伸手扶着她胳膊:“小心点,刚开始下地别走太久,歇会再来。”

“没事,我自己来。”房秋实不想跟他拉拉扯扯的,轻轻侧开身子让了让,“你要是有空,帮忙去地里看看,稻子快收了,螃蟹也要看着点,别到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什么乱子。”

“能出什么乱子?一天两班人巡视着,没事的。”楚轩知道她想避嫌,想想还是把手收了回来,等她摇摇晃晃走进去了,才跟了过去。

提着的排骨汤递给了房春花:“姐姐,你喂吧。”

“哎,我喂,那你去地里看看吧,有你看着,我妹妹肯定就少折腾了,刚还跟我说想去地里瞄一眼呢,我差点没劝住。”房春花扫了眼还在昏迷状态的陆茂行,想在人醒来之前把楚轩支出去。

楚轩本来不打算去的,可一听房春花这么说,想想还是离开了。

等他走了,房春花才松了口气:“下次你拉不下脸来,我来。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人是好人,对你也是真的上心,可你毕竟……哎,不说了,来尝尝这汤烫不烫。”

房秋实什么也没说,自己挣扎着坐在床边,接过碗来试了试,味道是不错,炖得挺烂,入味香浓,尤其是这奶白的汤汁,以及软硬适中的山药,全都刚刚好。

用心是真的用心了,她不会怀疑这个,她只是赞同大姐说的那句,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人啊,难就难在,拉不下脸来。

要换个别的人,她肯定翻脸了,可这人是楚轩,她总也下不了狠心。

算了,等她出院了,等这茬稻子收了再说吧,现在想这些也做不了什么,身体还伤着呢。

喝了一碗排骨汤,她就继续走动起来,累了歇会,歇会再走,总归是不能让肠道出事的,她这身体,经不起折腾,她还要多多努力,改良地里的谷物种子呢。

陆茂行醒来后,也尝了尝楚轩炖的汤,倒是赞不绝口:“不愧是看上了我媳妇的人,手艺不好还真没这资格。”

房秋实笑着骂他:“别贫,你也下来走走。”

陆茂行倒是没有她这么脆弱,他伤在腋下,差一公分斜刺到心脏,万幸,到底是差了那一公分。

他身上更惨的其实是那一双脚,所以他倒是暂时不想下地,疼啊。

脚掌心都烂了,当时坚持到了通江村,他的脚已经没有知觉了。

所以才能在房冬果一刀刺来的时候直接一脚给他踹飞了,不过,他到底是要保护孩子,没防备房冬果偷袭的那一刀。

后来……

后来的事,他谁都没提,对房秋实也守口如瓶。

房秋实问了一声,他没说,她就也沉默了。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放在明面上,她懂的。

玉庭上学去了,倒是可心和可甜都被带过来了,趴在床前,一边一个牵着她的手,哭着问妈咪疼不疼。

房秋实心里暖暖的,再疼也都不疼了。

日子一晃一周过去,她和陆茂行一起出了院。

伤还得养着,但是活儿也不能撒手不管。

房秋实出院第二天就去了地里,正好前天霜降,霜降过后,地里的稻子就全披上了金装,风一吹,沉甸甸地都是丰收的喜悦。

她在地里见着楚轩,楚轩这几天一个人把所有的工作都做了,见着她神色淡淡的:“你来做什么,回去养着吧。”

“家里呆着无聊,过来看看。”房秋实站在田埂上,没下水。

楚轩手上缠着一条绿油油的菜花蛇走过来,抬手把蛇扔到路对面的河里:“你有话想跟我说,我看出来了。没事,你说,我听着,不耽误工作。”

房秋实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总是这样不留情面,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是坦坦荡荡的。

别有所图也不藏着掖着,知道自己没戏也没有威逼利诱,只是因为心理上出了问题,接受了医生的建议,过来脱敏来了。

也不知道,脱了这几个月的敏到底脱没脱成。

她还是直说了:“你最近跟你的心理医生联系过吗?”

“联系了,这茬收完就回去,做个全面的评估再说。”楚轩动作熟稔地把螃蟹抓起来又放下,称了重,记下数据,再抓起来放回去。

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被大钳子咬上一口了。

熟练的背后,是手上一茬又一茬的伤。

就像这地里的稻子,每一年的产量提升,都是农学工作者们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地付出所换来的。

就冲这一点,楚轩就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房秋实笑了笑:“评估结果出来了跟我说一声,省得我总担心你。”

“我知道。”只是以朋友的名义,是吗?

习惯了,也早就心态平和了。

唯一没有跨过去的坎,就剩下不定时发作的神经病。

是真的神经病。

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发疯,抱着那个写了房秋实名字的抱枕哭。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吓人的病,就是意难平罢了。

不过,他爸确实被他吓到过,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治一治。

一周后稻子该收了,因为四周挖了水沟,机器进不来,只能人工收割。

割完了再送到脱粒机那里,稻杆捆成堆,一排排摆在路边和院子里,晒干了堆起来当柴火。

螃蟹也收了,长势喜人,一亩地净收益可以达到六千多块。

这在91年的农村来说,是相当不错的收益了。

要知道,这年头盖一栋小洋房不过涨到两万五而已,这么种上四亩地就可以实现了,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稻子收完,就该换小麦播种了。

小麦不同于水稻,是不会一直在地里放那么多水的,所以养螃蟹的模式显然不可取。

房秋实早就有了打算,为了确认这个法子可不可行,还是特地去了趟湖南那边的试验田,找到几个一线研究员核实一下。

正好楚轩要回去,两人便干脆买了一趟车的火车票。

买票前,房秋实特地跟陆茂行提了一声:“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可能要带点种子回来,背不动。”

“行,厂里我安排一下。”其实陆茂行还真有点不放心,不是怕楚轩做什么,他是怕房秋实伤没好利索,扛着那些东西不方便。

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正好是三张连票,陆茂行坐在了中间,房秋实喜欢看窗外的风景坐最里面,靠过道的位置就给了楚轩。

不尴尬是假的,楚轩为了化解尴尬,全程抱着一本阿加莎的小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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