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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她怎么变得这么单纯了,亲手把自己送到虎狼窝。
她率先懊恼,生无可恋地拍了下脑门,重重叹了口气。
等安静回过神,再次看向他时,眼神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他来。
季时淡定扯过被子盖住,清了清嗓子,“你醒了。”
安静张了张口,本想应一声,可喉咙干涩,居然发不出声音来。
“……”揉面的时候,两人是不是挺疯狂的。
她只好木讷点了点头。
“说不出话来了?”季时往她身边靠了些,安静将腿收回。
他笑了笑,说:“我去帮你打杯水。”说完,被子一掀开,他就这么走出去了,带着他的擀面杖。
呸!她往哪儿看呢。
安静涨红了脸,冲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季时你注意点形象,穿,穿个裤子行吗。”
这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有多夸张?
季时哼笑了声,拉开衣柜披了件真丝睡袍,说:“别说话,好好保护嗓子。”
“……”叫他穿裤子他居然玩起了真空?
安静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满脑子都是:我和我的前夫在我们之前的婚房发生了关系。
什么狗血的情感纠葛。
她再仔仔细细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再想到他背部的几道抓痕。
“……”
脑袋晕晕乎乎,才想起来看时间。
已经9点了,不过幸好是周末,她还有时间消化这个神转折。
季时柠檬水递给她,刚想开口,安静立刻伸手制止:“季时,你别说话,我需要静静。”
“我也需要,静静。”
“……”
沉默,长久的沉默。
她喝她的柠檬水,他倒大大方方躺在她身侧,双手枕在脑后,抖着脚尖看着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
安静:???什么意思?抖着腿叹气?感情他还亏了?
季时笑笑:“真差点被你搞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
没了
第59章 周婶
安静深刻认识到喝酒误事这个道理。
再想到后来几次她好像还挺主动,有股‘嘴上说不要, 身体却很诚实’的婊气, 他说她搞哭他,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捶死自己。
不过她也善于给自己开脱。
季时深知颜狗的底线和弱点, 一定是他用他那八块腹肌勾她,所以她才失去了理智。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败在他的颜上,淡定淡定。
这么想,她心里好受了些, 温热的柠檬水入喉, 浑身舒坦。
她想惬意地伸个懒腰, 动作刚做出来, 想想不太对, 她这副样子,怎么有种事后的满足和慵懒。
她硬生生收回动作, 可身边的人竟伸起了懒腰,将她没进行下去的动作做完,然后舒服地哼出声。
安静:“……”
她放下水杯,咳了声, 侧过头看他。
他居然一直盯着她看,嘴角微勾, 她眼皮一垂,他立刻扯过被子盖住了腰。
安静默默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她审时度势,这时候若再不说话, 按照惯例,等会她又会变成面团。
“季时,酒后乱……”
季时立刻打断她的话,一脸认真问她:“安静,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
“哈?”
安静不可思议看着他,他倒是想得又美又远。
她刚想开口,季时说:“你一直误会我利用你,其实我没有,我从很久之前就很爱你,我现在也很爱你,昨天晚上你也说了,你已经相信我,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的误会解除了,我们和好吧,去复婚,怎么样?”
安静歪着头看他嘴巴一张一合。
她挺纳闷,为什么他能把一句感情这么充沛的话,说得跟拉家常一样平淡如水?
若不是一向嘴里含金的大少爷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字,而且耳廓微红,眼神闪烁,安静都快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演技而且非常不敬业的演员,正在和她演感情戏。
安静若有所思看着他:“季时,你这是在表白?”
季时笃定摇了摇头。
安静:“哦。”那她当他在念经好了。
“我是在求婚。”
安静:“……”大哥你这求婚的态度和方式,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安静斩钉截铁:“不答应。”
季时一怔,眉头快速皱了下立刻松开,似在思考什么,说:“安静,我们分开三年,现在误会解除了,早点……”
安静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声,打断他的话。
昨天她陪苏蓝去相亲,相到了夏致远,饭都没吃就去了酒吧。
夏致远对她说,季时还给她的父母写过保证书,一定不和她早恋,一直以来,他才对她爱搭不理。
他说的是没毛病,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
不过现在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安静摸着肚子,说:“我饿了,我想吃早饭。”
季时默了默,起身,拉开衣柜,拿出她之前穿过的睡袍和浴巾扔给她,还有她的内衣裤。
这些都是她之前用过的,还混着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
贴身的东西她用新的容易过敏,每一样东西买回来,要反复洗晒,这些旧物很干净,似被精致打理。
她抱着这些东西发呆。
季时蹭了蹭鼻尖,说:“周婶经常来收拾,说是扔了挺可惜的,”说完,他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像在强调什么,说:“老年人,爱惜东西。”
安静应了声,“哦——”尾音拉长。
季时皱眉:“你不信?”
安静点头:“信。”
他抿了抿唇,一脸‘你不能不信’的坚定。
两人对视沉默,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耸了耸肩,又从鞋柜里拿出她之前穿过的棉拖鞋和凉拖,放在她面前,说:“你去洗漱,我去做早饭。”
“你会做饭?”
“嗯。”他应得漫不经心。
季时转身出去,安静将脸埋在浴巾里,咯咯笑出声。
他脚步微微一顿,挠了下后脑勺,走出房间。
安静走进浴室。
浴室里所有的陈列都没变,所有的乳液和洗发露都是她最喜欢用的牌子,就连她常用的洗面奶都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换了新,保鲜膜紧紧裹着,还没拆封,似为了随时准备迎接它的主人归来。
所有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都是她三年前用的牌子,一件件等着她拆封。
她洗完澡拉开衣柜,她所有的衣服齐整整地挂着,只是多了个透明衣罩。
她打量了下房间,淡粉色的樱花壁纸,卡通台灯,粉蓝色的窗帘,每一样都是她当年精挑细选。
她指尖掠过这一件件物品,好像她只是出去度了三天假,回到这里,还是以前的模样。
或者似乎她一直住在这里,未曾离开。
他一个人,努力保持当时他们刚住进来时的温馨。
她拉开梳妆台,齐整整的,连梳子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她拿起一枚兔子形状的水晶发簪别在头发上。
这枚发簪是她生日的时候,季时送给她的礼物,那天他很晚才回来,从兜里掏出发簪,笨拙地别在她的头上。
安静收拾妥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房间开了地暖,安静穿着家居服走到客厅。
厨房是透明的玻璃窗,季时系着围裙在做早饭。
之前,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旦工作起来,便废寝忘食,吃饭成了将就,更不会有耐心在厨房忙活一个小时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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