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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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村民都会轮流用巴洛克的食物帮他煮东西,轮流照料巴洛克,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的病人突然变增每天都让巴洛克从早忙到晚,所以大家体谅他的辛苦才如此吧!
而最近几天村内也不太平静,时常就会有外地村庄的人来村庄指名要教训晴宜,遭拒绝的他们还会破坏村内的稻田、房子来报復,时常与村民发生拳舞行,村庄瀰漫在一股火爆的氛围中。
随着上门找碴的次数、人数变多,村民中开始有要把晴宜交给肥胖男子的风声出来了,也越来越多村民在村长家外面抗议,要求村长把晴宜交出来,还村内一个平静。
而巴洛克每天奔走于治疗人没有留意到这些现象,但这些现象都能传进巴洛克的耳朵,因为每到夜晚那名小女孩都会来找巴洛克,而这些情况也都透过她来了解。
经过多次聊天,巴洛克知道小女孩其实是晴宜的妹妹,而晴宜的状况也都透告小女孩来知道,晴宜现在在窝在房内已经超过七天了,这几天都是村长在照顾她,但晴宜的情况并不乐观,听她妹妹转述似乎尝试自杀了好几次,但幸好很快就被发现了。
今天一早,巴洛克检查药水发现已经空了,看来必须去森林跟小p他们要几瓶药水,突然想到不如就趁这个时候邀晴宜一起去,顺便和她谈谈关于拔剑的事,完全不在乎晴宜几天前还曾尝试自杀。
越接近村长家越能听到吵杂、喧闹声,数十位村民聚集在村长家前高举牌子,牌子上写的尽是不入耳的话,喊着「怪物!离开!」「不要再害我们了!」「如果有良心就自杀吧!」有些小孩还会捡起石头丢向窗户、门,甚至大唱他们编製的童谣:「晴宜晴宜是恶魔,恶魔恶魔就该被打,被打被打就该是晴宜。」
连迟钝的巴洛克也感受到这股异样的气氛,空气彷彿被人群的恶念所扭曲,他们的咒骂就像恶魔尖锐刺耳的嘲笑,最单纯的小孩们的訕笑彷彿火上加油,像是让这气氛变得更邪恶、疯狂的火种。
村长加家被团团围住,让巴洛克有点苦恼,这样要怎么进去,乾脆就大胆的走正门,巴洛克挤进人群中,挤到人群的最前方,走到门前敲门大喊说:「晴宜!我来找你去狩猎了!你要窝到哪时候!」
村民的抗议声嘎然停止,现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巴洛克。
「快点!不要再待在里面了!」巴洛克用力的垂打门。
「巴洛克...?」门的一边传来细小又虚弱的声音。
「没错!就是大魔王我!」
「你不会...害怕我吗?」
「我也是恶魔阿!根本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快出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门发出嘎嘎声,门缓缓被打开了。
晴宜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脸憔悴,毫无血色,披头散发,身上穿着村民送的兽皮做的背心、裤子,虽神色不太好,但散发出一种宛如林黛玉般的病态美。
「你还脸穿着那件衣服!快给我脱掉!」群眾中有一名女子大叫。
「脱掉!」「脱掉!」群眾齐声大喊,气氛就像到达沸点的热水般滚沸。
这眼前的情形让晴宜瑟缩,眼睛泛泪,全身发抖拼命摇头,用着极小的声音说:「不要,拜託...不要。」蹣跚的往后退,似乎想退回门后。
巴洛克看到那一幕就像是被电流过全身,双拳不自觉握紧,一手抓住晴宜的手,把她拉出门外转身对着人群吼说:「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闭嘴!」
「我是因为她才留在这个村子的!如果你们想把她赶走那就等于把我赶走!」
抗议群眾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俩人,全都噤声了。
「你们也别想在接受我的治疗了!」
村民们被这一吼,回过神来,彼此面面相覷,人群里骚动起来。
巴洛克把握这个时机,开始发挥自己说大话的本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现在正值流行病时期,这种病是一种叫"梅花"的病,初期会起疹子如果不及时治疗过一个礼拜就会七孔流血而死,而且这种病传染性很强,没有我在大概两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吧!虽然只要渡过这季就好了,但没有我不知道最后会剩下几个人!」
其实这些都是唬烂的,梅花这个病的名称是听别人说的一种性病,而传染性、症状也都是想要故意夸大而说的,而这个效果似乎很好,村民们一听到脸色都发青,有人开始怪罪旁边的人说:「都是你啦!找我来!」
「我也是被他怂恿才来的!」
巴洛克趁场面一阵混乱时,拉着晴宜走出人群,边跑边说:「这下你就可以跟我去打猎了,下次不要那么让我找那么久都找不到你。」
晴宜看着巴洛克,突然眼前一片朦胧,有一股暖流窜过内心,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怕一说话就会在也忍不住而哭出来,只是轻咬下唇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