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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圈很不巧,宋棠音转的酒瓶,停下时瓶口正对着温逐青。
宋棠音愣了,温逐青起初也愣了,是他先回过神,无奈又纵容地望向她,用目光告诉她没关系。
所有人像是疯了似的闹哄哄。
“啊啊啊终于!!老天长眼了!!!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一次都轮不上!”
“给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同志们这对是合法的!不来点限制级说得过去吗?”
“救命这包间有没有监控!”
宋棠音捂住脸,而旁边男人默默地执起酒杯。
“不行啊姐夫,都几轮没玩过了?你们一个个都喝酒,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老板和姐夫要做表率,不能浑水摸鱼!”
“真心话也不行,必须大冒险!”
“大冒险!大冒险!大冒险!”
宋棠音生无可恋地抬起头:“你们一个个是都想扣奖金吗?”
“没事儿,这钱花得值,大家说是不是?”
一阵响亮的附和。
“扣扣扣,使劲扣!”
“大家一起穷就是呗,穷才有动力好好工作!”
“老板我们可不是看上你的钱。”
“哈哈哈哈……你敢看上她男人嘛?”
今晚多少都喝了点酒,胆肥,宋棠音根本镇不住。
幸好抽签的是小林,她没和那些人同流合污,选了个比较正常的——
让温逐青做50个单手俯卧撑。
刘星澜时不时当着她面表达对老师的仰慕之情,包括但不限于炉火纯青的医术。
所以小林知道50个单手俯卧撑听上去很变态,对温逐青来说却不是什么困难事。
原本大家也没继续闹了,心想俯卧撑就俯卧撑吧,50个还是单手,也够含金量的。
谁料刘星澜喝多了,脑子昏昏的没眼力见,居然在这时候散发他无处安放的崇拜,还喊得特大声:“就50个啊,这能难到我温老师?他平时100都不在话下。”
包厢里顿时炸了,此起彼伏的一阵抗议。
最后温逐青无奈妥协,俯卧撑还是俯卧撑,但要让宋棠音躺在他身下,单手做满50个。
包厢里开着暖气,高等会所的地毯也刷得一尘不染,加上被大家哄闹起来的气氛,躺在地上并不凉。
还有男人微热的体温,和喷洒在她脸上的滚烫呼吸。
哪怕背后是地板,她依旧浑身燥热。
离得最近的时候,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比平时更沉,更快,更压抑。
他的耳尖也逐渐染上颜色,在包厢昏暗的气氛灯下也看得清楚,颈侧开始出现莹莹的光,是汗。
喉结滚动的次数逐渐变得没有规律。
但即便如此,他黑夜似的瞳眸依旧灼灼地盯着她,不曾挪开一秒钟。
每一次身体相碰,他的眸色便更深一些。
宋棠音听着自己胸腔里剧烈的砰砰声,和他的呼吸声交织,缠绕,像午夜绵长的奏鸣曲。
每一次唇瓣停留微妙的距离,再移开,再接近,那片灼热的吐息若有似无,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的呼吸越来越快,吹得她大脑恍惚。
宋棠音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或者她会控制不住亲上他的唇,来结束这种诱人的煎熬。
直到他终于停下来,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也撑到她耳侧。
五十个俯卧撑结束,男人额头上的汗顺着头发和脸颊流淌,落在她脸上,脖子上,钻入衣领中。
她的胸腔也和他一样剧烈起伏着,几乎以同样的频率。
周围的人好像都消失了。
这里变得空旷,宁静,只有他们彼此交错的目光。
空气里弥散着某种香味,催发着某种危险的念头。
定力几乎被摧毁,宋棠音险些任由自己沉迷下去,直到面前的男人用手掌摸了摸她的头顶,半坐起身,然后抬手牵她,勾唇笑得坦然又温柔:“辛苦了,老婆。”
除了气息些微的不稳,他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宋棠音回了回神,握住他的手让他拉起来。
有人说不早了,再合唱几首歌散场,包厢里响起《最炫民族风》的前奏。
宋棠音和温逐青坐回原先的位置,一时间没人注意到。
她转过头担忧地问他:“你还好吧?”
“没事。”他手里拿着纸巾擦汗,因为被汗水浸湿而发亮的脖颈看上去格外有男人味,不再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具备了某种侵略性。
宋棠音看得心跳加速,慌忙把脑袋扭回去:“……哦。”
点歌机那方群魔乱舞,这边却平静得过分。
宋棠音看向他捏着纸巾的手,手背和小臂鼓起的青筋,唇瓣紧抿,仿佛竭力忍着什么。
刚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做俯卧撑受伤了,男人又沉又喘的气息凑到她耳边,嗓音低哑地说:“我出去一下。”
没等她回家,男人已经起身离开包厢。
小林是最先注意到的,把麦克风递给其他同事,走过来问宋棠音:“怎么回事?刚刚玩过火了?我看温医生脸色不太对。”
宋棠音还是忍不住担忧:“你们玩,我去看看。”
她拿起手机,出门在走廊没看到温逐青,便立刻给他打电话。
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在她问之前就先开口:“没事,我在洗手间,你等会儿我回来接你。”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宋棠音着急忙慌地东张西望,寻找洗手间的标志。
温逐青安抚她:“还好,别担心。”
他这人向来不喜欢暴露软弱,想起那次他在家里发高烧,也不愿意给她打个电话,熬到最后才不得不让她照顾自己,宋棠音怎么也没法不担心,急得慌不择路,边跑边问:“是刚才不小心伤到了吗?还是之前吃错了东西?”
还没听到男人的回答,走廊尽头峰回路转,她眼眸瞬间亮起来。
洗手池前立着一道熟悉的背影。
宋棠音默默松了口气,跑到他旁边。
男人无比认真地在洗手,面色和眼眶有轻微泛红。
宋棠音觉得他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可又嘴硬不说,小心翼翼地抬头问:“你需不需要去医院啊?”
他轻声回:“不用。”
搓手的动作依旧没停。
宋棠音看向他的手。
明明很干净,甚至冷白的皮肤已经被搓得发红,能看见毛细血管的轮廓,他却依旧在不停地搓,似乎还要一直搓下去。
宋棠音看得心疼,伸手去拉他:“别洗了。”
她没能拽开他,却被他反手握住,紧接着猝不及防地转了个身,被男人霸道的力气带离洗手间。
温逐青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她,用力握得她手指麻木,牵得她脚步踉踉跄跄,叫了他两声名字,才稍微慢下来些。
直到面前出现一扇白色铁门,他蛮力拉开,抱着她闪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和突如其来的禁锢,宋棠音觉得脑花都震了震。
铁门再次被关上,她被摁在旁边的墙角,安全通道的感应灯因为门响声而突然亮了。
宋棠音看见一双无比幽暗的眼睛,像夜色下被潮汐翻滚的大海,漆黑浓郁,波涛汹涌,卷起的巨浪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吃进去。
发梢滴下来的是他之前泼脸的水,冰冰凉凉,却无法消解此刻被禁锢到逐渐滚烫的体温。
他手掌的力气很大,不像以往温柔的安抚,从钳制她的头,摩挲她的耳垂和脸颊,到最后捏住她的下巴尖尖,都让她感觉到一丝麻麻的疼。
她试图低下头,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逼近。
在感应灯熄灭的那一秒,吻如滔天巨浪般落下。
第50章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 像被一头只知道吞噬和掠夺的猛兽附了身。宋棠音被他狠狠禁锢着,全身力气都被他霸道地卷走。
炙热手掌握住她的腰,严丝合缝地与他相贴, 让她感受到从刚刚到现在一切反常举动的缘由。
此刻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危险。
她不敢动。
无论他的吻如何不讲道理, 都只能予取予求,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由他控制。
黑暗放大了感官,整个人清醒又飘忽,她清醒地知道这个男人在吻她, 把身体里克制的欲.望全都倾注在唇齿之间。
大脑和身子却轻飘飘的, 完全不跟随自己的意念。
以至于被吻到缺氧, 在他胸前轻推的力道显得那么脆弱无助。
温逐青还是感受到了, 终于缓缓停下, 意犹未尽地贴着她的唇, 呼吸急促而滚烫:“对不起, 吓到你了?”
他努力克制着,又亲了她的唇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