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欲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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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弃她于国外不管不顾,让她遭受白眼,现在跑回来还抢她的女儿,你特么不是渣男是什么?”
季筠柔想要跟时千聿解释,她和温砚白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谁知,温砚白像是气不死时千聿一样,神情有些吊儿郎当的痞:“就算如你所说,我是个渣,可我家筠柔还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她没我不行。”
说完,男人勾唇笑着,好看的眼睛里是笃定的自信。
“你!”时千聿甚至都没勇气去质疑这句话——就凭现在季筠柔如此护着他。
温砚白笑意渐盛。
季筠柔则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太过分!
温砚白不管,继续挑衅时千聿:“倒是你,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我是她……恩人!”时千聿也杠上了。
温砚白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正好,我是她男人,幸会。”
他伸手给时千聿。
见证这场小学鸡吵架的季筠柔,只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
她把温砚白的手撤回来:“该去医院了。”
“不。”温砚白摇头,“我改变主意了,今晚我要住在这。”
“温砚白,别开玩笑了,你身上都是伤,住在这干什么!”
“他能住,我不能住。囡囡,这是什么道理?”温砚白垂了眼。
季筠柔第一次在他这张沉稳且具有上位者那样淡然的脸上,看到了姩姩小宝宝时期闹脾气的雏形。
废了。
她都能对他母爱泛滥了?
“算了,你们不想休息我还想休息。”
季筠柔真的是一个都不想管,她转身就上了二楼。
而门口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时千聿眼疾手快,再度拎起温砚白的衣领,想要警告他。
但下一秒,守在门口的保镖一齐出动,将时千聿摁在了地上。
“放开我!”
“嘘~”温砚白蹲下身,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冷着脸拎起他的后衣领,强迫时千聿抬头,“不得不说,你对我夫人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
“你让他们松手!”
“时千聿,我直白点说吧。季筠柔是我的。懂?”温砚白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混血儿,“我要的人、要的东西,没人能从我手里夺去,更何况她是季筠柔。”
宣誓完主权,温砚白起身准备跟去二楼。
但想到什么,他还是折返回时千聿面前,向他展示了那份结婚公证书。
时千聿没见过这种证书,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温砚白薄唇含笑,柔情眼里的神情矜贵傲人,俨然是上位者的姿态:“三年前,我和季筠柔已经领证结婚,也联网公证。我是她男人这句话,一有法律作证,二有季姩为辅,我想你该明白自己该滚回哪,不、送。”
说完,温砚白进屋、关上镂空雕花木门。
—
深夜。
季园里蝉鸣声声,此起彼伏,窗外的院子里偶有萤火虫飞起。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季筠柔,刚准备趴到铁床上睡觉,就听到房间外传来轻轻闷闷的一声撞击。
意识到房间外有人,她走过去打开门,结果视野之内没人,等到那撞击声再度从一侧传来,她循声看去,就看见温砚白靠在她门旁打着瞌睡。
那撞击声,是他脑袋撞在墙板上发出的声响。
季筠柔疑惑地蹲下来推推他:“你怎么不找个房间睡啊?”
温砚白醒过来,愣怔地醒了下神,劳累过后,声音异常低哑:“这里哪有我的房间?二楼主卧想必是姑姑的,西边的我去看过了,是另一个男人的。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也是……
季筠柔很是大方:“那你就睡我的房间吧。”
说着,她站起身并把温砚白搀扶起来,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行进过程里,温砚白面无表情,只眼底有得逞之意。
但片刻后,他就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季筠柔利落地收拾好了枕头和被子,就要往外走,只关爱之心让她选择知会他:“今晚我去姑姑房间睡,你在我房里好好休息,明早我再送你去医院复查。”
通知完毕,她按下门把手就要开门。
这时,身后倏地贴来一个强硬的怀抱。
他按住她的手,将开了门缝的门强势地重新合上了。
季筠柔愣了下,刚要挣扎,温砚白单手拂进她的睡裙下摆,没有任何布料阻隔地便搂住了她的腰。
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
“你……”
季筠柔的话还没出声,便觉一抹温热贴在她的耳尖处,一点点舔着她脆弱的地方,带着刻意的勾缠。
“合约里写明了,我们将要过的是一个月‘正常的夫妻生活’。”
“就算不做,也该睡一处吧,温、太、太。”
“嗯……”
季筠柔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吟。
不仅因为他的动作,也为他此刻强势的话。
她放在睡裙旁的手紧攥成拳头,上方蹙起的眉心都在显露着她的克制。
或许她现在知道温砚白为什么能那么自信了。
她季筠柔遇上他温砚白,可不就是兔碰上狼,被吃得死死的?
她侧头回看他,美艳的双目似是在警告他不要在她的耳朵上为所欲为。
下一秒,温砚白却把她翻了个身,摁在了门上,直接落吻含住了她的唇,并把她的双手箍紧,就这么控制在他的小腹前。
蝉鸣息声,彼此间唯有心脏在剧烈跳动……
第53章 追妻
回景城签的第一份合同, 竟然是炮丿友合同。
季筠柔沉溺在温砚白的吻里,迷糊中忍不住自嘲。
而温砚白似是察觉到她在分心,微微蹙眉, 用舌挑开了她的唇,加深这个法式热吻。
季筠柔被迫接受, 刚要闭上眼默默接受这一切,忽的,她的手似是触到了什么, 整个人不免一僵。
她低头,朝他那儿看去。
只见“贰拾厘米”正在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她叫嚣。
季筠柔清醒过来, 结结巴巴又焦急忙慌道:“你、你的伤还没好。”
可说完, 她就后悔了。
这样说显得她也在期待?
不,她不期待, 一点也不……期待。
“知道……我也没想让我们合约的第一夜,留下什么遗憾。”说着,温砚白松开她的手, 往浴室走, “我去洗澡了。”
“嗯。”季筠柔点点头, “洗澡要用到的东西,浴室里面都有。”
温砚白走了两步,侧身看来,气笑:“你不会以为一个手残的人, 能自己脱衣服吧。”
季筠柔先是“啊”了一声, 随后明白过来, 他现在这模样确实需要她的帮忙。
于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温砚白走到洗手台前,乖乖靠在那, 等她动手。
季筠柔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站到他面前,低头便利落地帮他解开了皮带卡扣。 看到她这样,温砚白嘴角微勾,揶揄不已:“不得不说,温太太脱起我的裤子来,还挺熟练。”
季筠柔也不甘示弱:“当然是在美国那几年,从温先生这儿练出来的。”
意思是,当初的温砚白臣服于我,我想在他身上干什么就干什么。
温砚白笑而不语。
季筠柔看向镜子里他的后背,目光还是被那些疤痕吸引了……
想起自己的梦还有当初他与自己父亲的录音,她忍不住问他:“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恨我?”
“恨你?”温砚白愣了下。
季筠柔帮他继续褪裤子:“我在你办公室的衣柜里,找到了你和我爸谈话的录音笔,你在里面说我差点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温砚白猛地摁住了她的手,沉稳的脸上有些急切:“我……我没有恨你。”
“恨过也好,不恨也好,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的。那天,咖啡馆分手后,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想,温砚白后背的伤,应该是那夜留下来的,而不是温家家法。
温砚白这才意识到季筠柔压根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的事,所以……其实是温择陌要对他下杀手,并不是她?
温砚白眼神复杂,但最后撇过头释然地笑了。
“笑什么?”季筠柔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你该不会是车祸后,把脑袋撞傻了吧?”
“没有,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