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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觉得,季念现在对自己是越来越淡漠了,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简直连他娘的一条狗都不如。
端午节放假的这一天,程航把她带到超市里去逛街。
一去逛街,她又把他撇一边逛她自己的了。
他在身后跟着她,瞧见她在一个促销蛋饼的小摊子面前停下了,她试吃了一块,让促销员也给程航试吃一块。
那个女促销员看到程航时,笑得一脸妩媚,用牙签插了块小蛋饼,直接送到了程航嘴边。软软的说了句:“帅哥,尝一口嘛。”
程航俯下头瞥了那女促销员一眼,再侧头瞥了一眼已经在看别的摊子的季念一眼,心烦得很!
这女促销员都想在她眼皮底下勾引她男人了,她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女促销员见他不吃,笑着把手抬高了,就差直接喂到他嘴里了,依旧是媚眼如丝瞧着他。
程航没用嘴去接,直接伸手接过来了,把季念的脑袋扳过来,他把牙签上的蛋饼全塞进她嘴里。
买了大袋小袋吃的用的,程航给她提到了车里。
开车回去的时候,程航就单刀直入的问她:“你没发现刚才那个蛋饼促销员想勾引我吗?”
季念好笑的瞪他一眼,“你想多了吧?”她可没发觉。
可程航觉得得自己没想多了,他是男人,看得懂女人想勾引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就和季念当时看他时,要吞了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样。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季念把他泡到手了,他房子也给她安排好了之后,他娘的她现在居然都不会妒忌了?
他很不高兴啊!
为了表示他的不爽与不高兴,他回家就又把她弄狠了,她叫得可惨了,狗子在底下泪眼汪汪看着他们,一脸懵逼。
程航把狗子赶走,狗子颠颠的跑出去后又跑回来,因为它听到女主人好像被欺负哭了,它跑过去蹭蹭季念,像是要把季念救走。
程航此时正从后面欺负季念,季念脑袋趴床边,伸手摸摸狗子的狗脑袋,叫它快些走,否则阻碍了某个暴君办事,等会它会死得很惨。
程暴君今晚很暴躁,下了狠劲的比打桩机还狠,季念被弄趴下了,有气无力的,最后救了她的竟然是一个电话。
程航干得正是激动,本来不想接的,可是狗子太聪明了,它把程航爸爸的手机叼过来了。
程航看一眼手机屏幕,眉头就皱起来,是他爷爷的来电,这电话他是非接不可了。
可他还没想好要放过季念,所以就这样接起了电话,同时把季念的嘴捂住了。
他爷爷在电话那头说:“你回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程航压抑的嗓音说:“说什么?不能在电话里头说。我很忙。”
“忙什么?忙着玩女人?”爷爷问。
程航噎了一下,掐了季念一下。
爷爷在电话里头数落他,“赶紧回来,晚了小心我就找你麻烦!”
程航把手机关了,丢在床上,摁着季念,抓住她头发,做最后的冲击。
结束了他洗了澡又穿上了要出去的衣服,最近季念晚上在家的时候,他都极少外出的,今天这是要出去?她得罪他了么?
季念还在生气他刚才把自己干狠了,抱着狗子赌气的说:“狗子,你去问你狗爸,这么晚了要穿衣服去哪里?”
程航套上了衬衫,扭最后一颗纽扣,坏笑着看她,话是对狗子说的:“狗儿子,跟你妈妈说,我要去超市找那个促销员买蛋饼。”
季念对狗子说:“狗子,你问他去找她干什么?”
“给你多找一条狗。”程航依旧是坏笑,“人家不是要勾引我吗?我说了你妈妈又不信,不仅不信还不妒忌,爸爸我就找给你们看,嗯?”
季念听他没半句正经话,郁闷的哼了他一声,转身去客厅,坐在沙发上。
程航走出来,一眼瞧见了他家季念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
狗子好像是知道她受了欺负,此时匍匐在她脚边耷拉着脑袋。
一人一狗在氤氲光线之下,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程航觉得他家季念简直是坏得很,他刚才故意要让她吃醋,可是她半点醋不吃。
他有些不爽,走到了玄关处换了鞋,故意穿着鞋走进来了,走到她眼前,俯下头吻她额头一下。
季念还是有些生他气的,她把他脑袋推开,“要走就快走吧。”
“你就不怕我走了不回来啊?”程航低笑着看她一眼。
“你会吗?”她斜着眼睛看他那张英俊到夺目的脸,一副把他吃得死死的样子。
程航又不爽了,可是又释怀了,他伸手掐掐她的脸,宠溺的语气说:“念念,等我回来。”
狗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主人吵架完毕又和好了,呼呼呼的叫了几声,总算放下了一颗狗心,心满意足的耷拉下眼皮,阖上了狗眼,安详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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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程航开车去了爷爷家, 这车开得特别快, 因为他想快去快回。
他告诉自己, 他现在是有狗有老婆的人了,夜里不回家是万万不行的, 早去早回才是正事。
等红灯的时候, 他看街上霓虹闪烁像流星, 他算了算和季念在一起的日子有多久了。
同居就快有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让他改变很大, 最大的改变是心境的变化, 他不再患得患失,也不再总是怀疑她, 却发现自己比从前更爱她了。
如果要他再回到没有她的日子,他是坚决无法接受的, 以前他不明白别人为什么总是要回家找媳妇,那时他根本不知道媳妇的好,现在他知道了,也体会到了小媳妇的好, 离开她一阵, 尤其是在这大过节的节日里离开她一阵,他都觉得不舒服。
人到了他爷爷家, 可是他的心已经飘到公寓里看季念和狗了。
爷爷站在客厅里, 写他一辈子都写不完的毛笔字,瞧见程航到了,他继续写他的字, 眼皮一抬,问:
“怎么了?现在爷爷我要见你一面也这么难了?还得连续打两个电话才能预约到你,你小子最近面子有点大!”
程航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了,长手长脚的摊开来,懒洋洋的开了口,“说了我忙。”
爷爷眯着眼看他,放下毛笔,也不说虚的了,直接问他,“在外面养女人了?”
“你知道还问?”程航直接就承认了。
爷爷知道了也显得很淡定,反而还笑了笑,“谁没有年轻过,你这五年一直没女人,爷爷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打光棍,怎么样,现在知道女人的好处了吧?”
程航觉得他爷爷简直是为老不尊,他知道女人的好处了又怎么样,女人是又可以摸又可以暖床,还可以暖心窝。
女人的好处他最近在季念身上体会了一个遍,以前没试过他不知道,试过了之后他就不想离开了,晚上睡觉离了她,他都时常能把自己活活吓醒。
“爷爷,我的事你别管。”他语气依旧懒洋洋的,脑海里想的都是他的女人和他的狗。
爷爷站起来,负手背对着他说:“你玩归玩,我也不打算理你,以后你养个十个八个顾得过来都可以,反正你的叔叔伯伯还有你爸爸,谁不是这样?”
程航有些不满的拧了拧眉,说:“我没打算养太多个,我只要她一个。”
“你现在就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遇见过更好的。”爷爷摇着头一副看透人世间的模样对他说,“傻小子,你身上有我基因的,你觉得你会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我不可以吗?”程航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愈发觉得爷爷为老不尊。
“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爸以前也和你说一模一样的话。”
“之后呢?”
“他还不是连私生女都搞出来了?”爷爷笑,“别和我说这些屁话,什么爱啊情啊,男人喝了酒摸了女人的细腰,什么感情都是放屁。”
程航想,不会的,他喝了酒也只想着季念的腰。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每次喝了酒,他就愈发想念他家季念,他谁都没想,就想着她。
程航以前觉得他爷爷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一家之主他就是个渣男,现在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现在是更加这么想的,他不打算听他爷爷的话,他现在只听季念的话,他是他的小媳妇,虽然这个小媳妇以前的男人有些多,多得他时常午夜梦醒想一只手掐死她。
程航叹气着揉了揉太阳穴,问:“爷爷,找我到底什么事,直接讲重点行吗?”
程航很清楚,爷爷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召见他回来,必然是有事情有交代。
爷爷闻言,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佣人给他端来了沏好的乌龙茶,他拿着杯盖匀了匀,轻抿一口,放下杯子看着程航说:“想听重点?”
程航烦了,“说吧!说了我今晚真的很忙!你捡重点中的重点说。”
爷爷也不磨蹭了,直说了:“重点就是秦家那个小丫头秦琴回来了!国外海龟名牌大学毕业,小时候你见过她,她也见过你,听说这次过年在岛上你们还见面了!有这回事?”
程航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么一号人物,他过年也实实在在见过了她,可是回国后发生太多事情了,他被季念折磨得死了好几回,他感觉自己这几个月好像过了几年一样,现在他再想回想秦琴的脸,竟然发现自己好像记不太起来了。
但是爷爷问起,他就点了下头说,“有点印象。”
“有点印象就对了!”爷爷知道程航就是个脸盲症,他大概连他亲妈的脸都记不太起来,能够对秦琴有点印象,那就说明她给他的印象不错。
爷爷兴致一下子就高昂了,自说自话,“你既然对她印象不错,那就好,她对你印象也不错,我很欣赏这个小丫头,见过大世面的孩子,有大知识大肚量以大局为重,这样的女孩对你以后有帮助的,你娶了她,以后我好好给她做思想工作,结婚后你好好做几个月好丈夫,带她出去玩几圈,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的追随你。你能对她死心塌地也好,不能也罢,总之你娶了她不会错的。”
爷爷长篇大论了一番,最后做总结性点评,“爷爷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不会看错人的!她一定对你的人生和事业有帮助,至少不会拖你后腿!”
程航听着听着,登时就笑了,“爷爷,你一把年纪竟然还想着做这等勾当?盲婚哑嫁?”
“我怎么了?”爷爷脸顿时有些变形,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爷爷是为你好。”
程航想,你这是屁的为我好,但他没敢和爷爷正面刚,呼出一口气,他尚算平静的口吻说:“我有女人了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没叫你和她现在就断了。”爷爷有些妥协的说,“你还可以和她一起,她把你照顾得好我也感谢她,但是你的身份是程家的继承人,你是我指定的,你想拿我的全部家产,你的婚事就不是你说了算!”
“不行,除了季念我不能和别人结婚。不是谁说了算的问题。”程航拒绝得特别彻底,“那个你说的秦琴,我不爱她,我就算娶了她,也给不了她幸福,我不能害了别人。”
爷爷一听脸皮瞬间耷拉了,他知道这是行不通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情形什么人都见了个遍,程航的性格太强势了,打动他不能用硬的,来硬的他能更硬,目前看来只能先来软的。
“这样吧,先别提爱不爱了,你先和秦琴那丫头见一面。”爷爷语气平和的说,“你们过年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她没你那位好看吗?”
“不是这个问题。我和她不来电,再好看我也不想娶她。”程航其实早忘了秦琴长什么样,但对她的个性有些印象,她挺大方的,看起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那日她被他拒绝后,也表现得相当大方。
想到这里,程航对他爷爷说:“她是留过学的,学习也好,家境也好,见的人也多,主意大得很,她未必就想嫁我。”程航说,“爷爷,你就别总想着帮人做媒,好好在家写字不好吗?”
爷爷哼一声,心想我写不写字还要你来安排我?他下定了主意,“听爷爷的,再和秦琴见三面。”
“我一面都不想见!”程航说。
爷爷侧过脸,冷硬强势的和他谈条件,下军令,“你不见面,我就把你现在养着的那个撵出去。她以后别想留在这里工作了!”
他原本也不想这么绝情的,可谁叫这小子不上道?
程航脸色变了,冷冷的问他:“爷爷,你什么意思?”他一字一字的砸下去,“你威胁我?你拿女人威胁你孙子?你脸呢?”
爷爷也是个要面子的爷爷,被孙子这样劈头盖脸的问,愈发要强势了,“我和你还谈什么脸?我也没要求你做什么,就见三次,三次后你要是还不满意,就当我没和你说过这事!”
“你想都别想!”程航心口冒火,一方面是因为被威胁,一方面是因为爷爷说要把他的女人撵走。
他很不忿,说完他一声不吭的走下楼,拉出门往外走了几步路,他想起季念坐在沙发上对他笑起来的脸,他猛摁了太阳穴,又转身重新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