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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佳书的身体乳向来消耗得很快,这种持之以恒的毅力叫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细润光滑。
淡粉色的脚趾玲珑可爱,霍钦的指腹碰到时,她不自在地扭了扭,叫人差点没抓稳。
一只脚站着晃来晃去,她只有扶着他的肩膀才能站稳。
霍钦的身体是坚硬而稳沉的。
从宁佳书的角度偷偷看去,半垂的额头饱满,冷清的眉眼,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全部都俊得要命。
他就是这样好,直到今天,宁佳书也再没有遇到过比他更合自己心意的人。
陈菁菁被遗忘一般站在入厅处的回廊,瞧着眼前的一幕。
如果到此刻她还毫无察觉两个人之间的猫腻,就枉为女人了。
霍钦和宁佳书曾经一定有点什么,纵然他们说话的时候是那样生疏平淡,可动作间的默契做不得假。
平心而论,不管是家世还是其他,她是很满意霍钦的,这种满意在亲眼见到本人之后,又重新上了一个层次。
如果没有宁佳书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这会是再愉快不过一次晚餐。
就在刚刚,她还想要怎样顺理成章地提出下一次见面。
她等了好久,才等到霍钦回头与她说话。
“麻烦稍等一下,我把她们送回包间去,可以吗?”
“好的。”
即便是征询意见,她想自己也没有权利说出不字,毕竟他们还是同事。
宁佳书这次不再嫌何西累赘了,因为餐厅的服务生扶住这个大累赘之后,霍钦只能搭手过来扶她。
她单脚穿细高跟鞋,一蹦一跳走了几步,觉得实在有失体面,又怕再崴一次,折过拐角,只能拿眼去偷瞟霍钦。
他正好抬头。
“要我背你?”
宁佳书眼睛转了转没答。
包厢离大厅还挺远的,后面还得上楼下楼。
片刻后,霍钦如她所愿在面前蹲下来。
背对着人,宁佳书的嘴角终于翘起来,细白的腕子搭在他肩膀,勾住他颈间。
“谢谢你,霍钦。”
宁佳书下巴压在胳膊上,对他的耳朵说道。
脆生生的声音和往常仿佛没什么不同,细一听又像在对人撒娇。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上,一张一合,身体乳的奶味争先恐后钻进他每一个毛孔里。
她没穿袜子,光|裸的腿搭在他胳膊上,霍钦握紧掌心,每一步都迈得很重。
这样的煎熬直到度过漫长的走廊,霍钦在包厢门口把她放下。
服务生先扶着何西进去了,宁佳书从他身上蹦下来,问道,“你不进去打个招呼吗?”
“不进了。”
霍钦的神色很冷淡,比刚才更淡几分,她隐隐觉得不好,转身就要进包房,男人便在这时候拉住了她的胳膊。
宁佳书回头。
他立得很直,像是一株白杨树,走廊雕花宫灯交错的光影里,漆黑的眼睛凝了一湖深水,坚毅认真至极,他看了她半晌,松开手,然后开口唤她。
“宁佳书。”
“嗯?”
他过来,就是要同她说这一番话的。
“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从今以后,别再招惹我了。”
宁佳书愣了愣,才委屈摇头轻声问道,“怎么样算是招惹你呢?我不明白。”
仿佛自己真是天底下那头顶无辜的人。
“你自己知道。”
她走近,凝望他的眼睛,手一寸一寸缓缓穿入他的腰际,如同缠绕的藤蔓收拢往上爬。
“这样吗?”
宁佳书的眼皮很薄,眼尾微挑睫毛上翘。眼珠仿佛在冰糖里浸泡过,明亮又妩媚,倾略性十足地将人往里拽,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在方寸的水光里沦陷。
霍钦身体直得像棵一动不动的树。
他心中明白应该放完不再往来的狠话,就离她远远的,可是身体像上了发条被绷到最近的弦,动弹不得。
宁佳书又踮起脚,柔软的唇落在他颈间,“还是这样?”
那是霍钦最敏感的地方,被呼吸拍打着,柔软的唇瓣所触之处,那一寸皮肤像是触电一样燃烧,炙热滚烫的电流沿着血管流至四肢百骸。脑海里像是有洪水破闸,顷刻间汪洋肆虐,蛮横地东闯西撞。冰火交融,搅得他神思混乱。
“到此为止。”他按住宁佳书的手,面上像是一块寒冰,“有过一次就可以了,宁佳书,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你每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都是在提醒我,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多可笑。”
“这就是你不敢看我的原因吗?你既然心如磐石,说到此为止,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霍钦半垂的眼眸终于抬起来,“我没有。”
“你现在要重新开始了吗?和大厅里那个女人?”宁佳书松开手。
她惯会骗人的,就像刚刚恶作剧之后,又把他骗过来,她有数不清的手段达到目的。
这样想着,他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你说我招惹你,可是今天晚上,是你自己带着她到我跟前晃的。”她咬着唇强词夺理,“你明知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才会这样。她有哪里好?你就这么狠心,要因为她把我们从前的事,全部要当做垃圾处理掉?”
“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霍钦叹气,终于软下来,语重心长告诉她,“佳书,我没有再一个两年陪你玩了。”
“我原谅你,不是因为还爱你,是想放过我自己。”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抛出来像是将暮鼓狠狠撞了一下,心肝都颤。
宁佳书眼眸里的水光终于泛滥开,“你恨我吧,我不需要你的原谅。”
她的眼眸像是悲伤极了,一动不动看着他控诉,“你永远只把最不好的结果记得清清楚楚,忘了我爱你的时候。”
他们也曾经在异国有过耳鬓厮磨的日子。
朝夕相处,他给她做早餐,做晚餐,她在他怀里,吻他的下巴,刷碗。
黑夜里肌肤相亲,汗液交融,十指相扣共赴鱼水。
过得大抵是天底下最快活的日子。
他许久不说话,宁佳书终于退后两步,抬手擦泪,吸了吸鼻子,抬起下巴,“如果我非要招你呢?”
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吗?
霍钦想这样问她,可一被那带水光的眼睛凝望着,他就开始像丢盔卸甲的士兵,忍不住慌不择路,他生不出胆量接受,也生不出勇气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