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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也确实是从美人斋里出来的,市面上能见到的都给是京中贵女夫人准备的,还有一部分便是专供皇家公主、贵妃们使用的,千金难求,沈婳这房间里摆的便是专供公主的那些。
不远处那璎珞串成的珠帘内便是寝室,寝室里的摆设就更是无一样不精致的,萧将军这般奢靡令人布置她以后要睡的闺房,还真有些金屋藏娇的架势在,沈婳挑珠帘进去是赤脚走在樱桃木铺的地板上.
据说到了冬日便可在这樱桃木的地板下铺上一层木炭,介时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仿佛春日明媚,粉足踩在上面吱吱呀呀的微微响着细碎,沈婳竟觉得这脚底处处都在发烫,已经没了可以下脚的地方。
而寝室内最引人注意的便是玉床旁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
沈婳瞧这女子倚靠在一棵梨花树下低垂着饱满的额头,虽是侧脸却峨眉晕染,肤若凝脂,周围的梨花树纷纷飘落洁白的梨花。
画作着色高雅,女子神态栩栩如生描绘着女儿家仿若情窦初开的娇羞之态,这幅画的落款是“退之”。
“退之”不正是表哥萧绎的字么?
想不到萧将军身为武将还能雅致作画,倒是吃了一惊。可是瞧着这幅画,因那女子是侧脸,隐约是自己的模样。
沈婳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麒麟说的,又有些不确定了,走近了再仔细端倪多瞧了几眼,沈婳问木氏姐妹,“你们可见过萧将军的夫人。”
木葵笑盈盈的回道:“奴婢们都不曾见过呢,说是夫人嫁入京城身子不大好,不曾住在侯府,而是跟着萧将军住在离军营不远的别苑养身子,后来夫人生下小公子没几个月便过世了,也不曾在京中摆灵,这里见过夫人的应该只有坠儿姐姐吧。”
“坠儿人呢?”
“大公子一早就吩咐让坠儿姐姐替表小姐好好照顾红玉的身子,又从将军府的库房里拿了些上好的药膏,坠儿姐姐是推拿的好手,便是让她给红玉上药了,对了大公子另外交代,已经从将军府账上支出来一笔银票,就放在小姐的妆盒里,说是让表小姐随意使用,若是没了,便告诉奴婢,再去将军府支取。”
沈婳微微咋舌,“那大公子他人呢?”
“一早就又赶回西郊猎场了,昨个儿将军一晚都没睡呢,尽是在吩咐这些个,早上又怕扰了小姐睡觉,只悄悄瞧了表小姐一眼就走了。”
萧将军说回将军府的处理“公务”竟是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沈婳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珍品,便是有心想拒绝都找不到人,这麒麟居是万万不能再住了。
沈婳心念一动,暗暗下了决心。旁边的木葵还在说着:“表小姐是觉得这画有什么不对劲儿么?将军昨个儿在书房里挑灯临摹了一夜呢!”
用一夜倒是不夸张,这临摹画像最是考验一个画者的功底,单是那一根根乌黑的发丝就要细细描上许久,别说女子神态,还有衣服上的各种花纹。
沈婳因为一早就对着这画卷瞧,刚才又想的出神,目光瞧起来便是好像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画卷一般,所以才引的木葵会这般问起来。
沈婳是觉得这画卷哪哪都不对劲儿,眉眼跟自己竟是无一处不像,听闻木葵带着替画卷求情的语气,沈婳可不敢说出来心中想的,只怕萧将军临摹的不是自个吧?
木葵又说是昨个儿晚上描绘出来的,再细细嗅上一下,道真有些墨色未干淡淡香味,这样又认真瞧着,竟发现那女子腰间是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的腰带,红玉绣这个最拿手了。
沈婳入神的瞧着那腰带,再瞧着那棵斜长着的梨花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顿时脸色一窘,吩咐道:“赶紧将那画卷去下来,摆上个其它的。”
木葵和木槿面露为难之色,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木槿倒是按着吩咐又从木箱内取出一个新画卷只说屋子里没什么多余的墙上摆设了,只剩下这一副字画,沈婳点点头,摆哪个都比这墙上的要好。
而那新字画是一首字体苍劲有力的诗句,旧的画卷木葵只好心疼的仔仔细细一点点卷起来,只是刚卷到一半,沈婳就揉着眉心叫木葵再将这美人图重新挂上去吧,木氏姐妹就见表小姐那张玉般白皙的脸蛋上突染了一层红晕,两人都是识字的,偷偷笑了。
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就说表小姐若是不喜那美人图,便挂上这副字画,定会重新爱上那副美人图的,木槿和木葵都不曾打开瞧,要不是刚才那一眼,将军亲笔书写的七言小诗——
沈家墨锦万卷楼,婳屏环指绕深幽。
是情不见人非惆,吾允栀子开满陡。
天定方求不眠忧,下舟与卿歌离愁。
乍看之下不过是首不堪登上大雅之堂的小作,却暗中有玄机,明眼之人一眼便能读出是首藏头诗,合起来便是“沈婳是吾天下”多么□□裸的示爱诗,沈婳可不想让人看到了追问个不停,况且那下面落款又是“退之”,真真的让人看了脸红。
相比起来倒是那美人图隐晦了许多,不过是沈婳与那人初次见面的两人记忆罢了。
那美人图中景色是玉簪岭的梨花海,每到春日烂漫,花瓣簌簌飞舞,是多少女儿家与心爱儿郎的幽约翻滚之地,美不胜收啊。
☆、第14章 海妈妈
长的像不像自然成了沈婳心里的一个结儿,也似乎更成了这所有迷雾中关键的一把钥匙,只是这种情况侯府上下似乎都不曾多看过这位神秘的将军夫人。
一会儿到了红玉那便要问一问坠儿,虽然身边皆是萧将军的人,但她这样毫不避讳的探问,自然是不怕萧绎知道的,最重要的她不想被任何人利用,也不想卷进无端的漩涡,让他们主仆再次陷入危机。
坐在浴桶中正聚精会神串联事情的沈婳被木葵盈盈的声音打断,“表小姐是昨个儿没休息好么?奴婢这就去拿来舒缓的熏香点上。”
被两个新丫鬟伺候的沈婳倒是微微对木氏姐妹改观了一些,虽然是在特意的藏拙,但也不乏有些真性情在。
两人忙不迭的在旁边又是撒花瓣,又是试水温,看见沈婳微蹙的眉头,还好意的抱来利于舒缓的陈炉熏香,顺道还搬过来一个摆放茶果的小案几让沈婳先行垫下肚子。
她其实并不习惯别人伺候自个儿沐浴的,见两个丫鬟竟要替她按摩身子,连忙委婉的拒绝了,只客气的道让她们歇息会儿.
木葵似乎有些失落的不愿离开,伺候这样天仙儿似的主子,做什么她都觉得是享受呢,哪里会觉得累呀!最后还是被木槿硬生生的拽走了,沈婳这才吐了一口气。
沐浴后,木槿怕沈婳凉着身子,便备下了一个细绒的薄毯子披在她的身上,沈婳不甚在意,可木槿却执意让她干了水珠再穿衣,木槿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只认真稳妥的做事。
木葵可怜巴巴的解释,“小姐可注意好身子,若是让将军瞧见奴婢姐妹不用心伺候,将军回来可是要将奴婢二人卖到人牙子手中的,小姐心善菩萨心肠,应是不愿看到这等惨事。”
沈婳听完莞尔一笑,倒是没有再坚持,自然知道木葵是在说可怜话,但也不难看出萧绎临走前对这姐妹二人的叮嘱。
见到坠儿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晌午,沈婳是故意拖到这般时候的,自然是不想让红玉心中多有负担,问了坠儿关于将军夫人的事,坠儿支支吾吾的只避重就轻的说沈婳是与安氏有些神似,其他的便一概闭嘴只说记不得了。
小小年纪的,哪有那么多不记的,想必是被那萧绎特意吩咐过什么,才这般难为的不敢多说一二,沈婳不想为难一个丫鬟,下人们处境往往也是身不由己的,她经历过许多,何必去为难那些个可怜人。
而红玉在沈婳来之前就已经清醒过来,见到自家姑娘便爬下床哭哭啼啼个不停,连着那木葵都有点受到感染,也跟着抽了帕子要抹上眼泪,沈婳怕被泪水淹了,捡着些红玉能听进去的话仔仔细细的安慰,赶紧离开偏房,再多呆一刻,红玉便会止都止不住的哭个昏天黑地。
这刚一出门,便瞧见独自走过来的海妈妈。
原来,煜哥儿若是无事白日总要被接蘅芜苑老夫人身边的,这是萧绎的要求,让他独自住,学着不依赖任何人,就连萧老夫人自个儿都曾感慨说:”煜哥儿是个讨人喜的,若是没日没夜的膝下在身边,还真能宠坏了。”
经过那等事,老夫人便更是不放心了,命海妈妈以后亲自带人过去,只是煜哥儿今日一觉睡的甚久,海妈妈便派人去了蘅芜苑先禀告老夫人要等些时候,趁着空隙,她便询问了院里的人,想与沈婳说上一两句体己话。
既然是体己话,海妈妈自然是要与沈婳一人悄悄说的,于是木槿便为二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房间,自己则守在外面,一坐下来,海妈妈也不浪费时间说那些个可吃好,可住好的没用客套话,拉着沈婳的手眼中微微蓄着些老泪花,“妈妈可算能好好瞧瞧小姐了。”
沈婳静静的坐着任老人家拉着她的手,面含微笑,毫无半分因为海妈妈是个下人就露出敷衍轻视的神色,海妈妈瞧小姑娘知书达理,娴静端雅。
可能是因为刚刚沐浴的原因,只学农家女孩般梳了一根大辫子缕在身前,这一身的素净,竟比上昨日更衬的肌肤胜雪,眸光生盼。
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她频频点头哽咽道:“三小姐把你生养的可真好,老奴能在入土之前见到三小姐她生儿育女,也算告慰了你外祖父的在天之灵了,他们父女二人现在应该在天上团聚了罢。”
“海妈妈您认识我外祖父?”沈婳听那意思似乎二人情谊应是不浅,当下便好奇的询问。
海妈妈瞧着沈婳疑惑的神色噗嗤笑了,“你外祖父那样的大人物老奴我怎么会认识”她眼眸忽而闪着一点不同寻常芒光,就像春日生出的嫩芽般鲜亮,微微叹了口气。
“说不认识,也不准确,老奴都这把年纪,道也没什么好瞒着小姐的,那还是我做姑娘的时候,要随老夫人嫁入侯府,在接亲的队伍里见过你外祖父一眼,他穿着金铜铠甲骑在马背上,高大有力,熠熠生辉,比起咱们接亲儿的新郎官姑爷也毫无逊色呢。”
沈婳听到这里不自觉得弯了嘴角,仿佛那样英武的外祖父从海妈妈放光的眸中跃然眼前,可外祖父怎么能跟萧老侯爷比,只瞧萧绎就知道老侯爷当年应也是俊朗不凡。
沈婳并不怀疑在海妈妈心里外祖父是个大英雄,那微露皱褶的笑眼盛放的倾慕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海妈妈如今想起来竟觉得还像昨日发生的一般,她记得那时候有一小儿误闯了迎亲的队伍,那人跃下马背便将那小儿毫不犹豫的护在怀中硬生生挨了马蹄一下。
事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挠着脑袋让小儿的母亲好好照看,周围都是拍掌叫好的声音,那人的脸都被夸红了,她在人群里只一眼瞧着就羞红了脸。
只是他是大大的英雄,是老侯爷的得力干将,以后有大前程,小姑娘的海妈妈总觉得自个儿哪里配的上,也只能暗暗倾慕罢了。
沈婳听完倒有些震惊之感,一个人的爱慕怎能藏的这般深沉,不过是一眼匆匆,却让海妈妈记了一辈子那挡马蹄的少年。
海妈妈从她入府和昨日的帮衬,就知是向着自个儿的,还以为二人是旧时,倒也说的通,却不曾想海妈妈连句话都未与外祖父说过。
“小姐虽生的不像你娘亲,但是性子却像你外祖父一样的坚强,老奴欣慰至极。”沈婳的样貌确实与爹爹和娘亲都不太相似,亦或者是随了祖父祖母,就像墨兰像萧老夫人一般,心下也替海妈妈惋惜。
可能是想到陈年往事,海妈妈落了泪儿,沈婳忙从身上取下帕子,递给妈妈。
“表小姐不用慌,老奴这是喜极而泣!表小姐应该知道,三小姐被接入侯府时候是老奴代老夫人教养她的,你娘在这侯府中便是与我亲近些,她性子伶俐心善,我也愿意疼爱三小姐,老奴如今瞧见表小姐,就像是见了你母亲,一时又心痛有心疼。”
“昨个你经历了那些应该也知侯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是非地,你在侯府又没个依靠,老奴人微言轻,毕竟是个下人,若是个小事老奴还有几分薄面可以替你挡上一二,可若是个大事,这府里说话做主的还是老夫人,况且小姐再过一年便到了及笄的年纪,这将来的婚事都是要倚靠侯府做主的。”
提到及笄后的婚事,沈婳早有自己的思量,知道妈妈是一心为自个儿好,但也没有打断她的话,只认真的听着。
“昨个那事却是冤枉了表小姐,老奴知道小姐是个通透人,但通透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妈妈只怕小姐一时想不开,真真的记恨上老夫人。今日妈妈来麒麟居能与表小姐清净的说上两句。”
“一来是老夫人默许的,你便能知老夫人心中对你是多有歉疚的,但她毕竟是侯府的根基,不便真的与你个小辈儿低头。二来即便老夫人不曾授意妈妈我来,老奴依着与你娘亲的情分也是要来见见表小姐的。”
“妈妈想替老夫人说上一两句贴心话,咱们老夫人是个明镜的人,却也有自个儿的弱点,便是偏溺爱了些自个疼爱的孩子,尤其是墨兰跟煜哥儿,都是失了娘亲的可怜人儿,老夫人于此疼的跟心肝肉儿似的。”
“表小姐也别跟墨兰小姐争那个宠,老奴说句小姐不爱听的,她们毕竟血浓于水,三小姐与你都不曾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无亲无故,自然会疏远一些,人之常情罢了。”
“可这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夫人便是也有教养抱来的,更是有些比嫡亲的还亲,若是表小姐肯用心,让老夫人瞧见小姐的真心,再硬冷的石头心都会被焐热的,何况咱们老夫人是个面严心热的。”
“老奴说句向着姑娘的话,这次道也是个好契机,最近老夫人因着与侯府夫人的事多有火气,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表小姐抽个时间去瞧一瞧吧,多少会让人觉得心暖。”
海妈妈没有继续说完那契机是何,沈婳心里明白,海妈妈已经点拨的够通透了,这次她们主仆虽受了冤枉,可也让萧老夫人心中起了歉意,她只要抓着那点儿歉意的尾巴,多多的去老夫人身边走动,谦恭孝顺,定会博取一二分的怜爱,而这府中的生活也会顺畅许多。
“妈妈放心,您的字字句句沈婳都牢记在心。”
“好孩子,妈妈还有些事情要与小姐细细的说说。”
海妈妈忽而严肃了神色,谨慎的起身又去窗子和门外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见没有其他人,木槿有分寸的离的远,大抵是觉得放心了,才又重新坐回去放低了声音……
☆、第15章 药羹
自从上回经海妈妈提醒说萧老夫人身体不大爽利,沈婳每日天未亮都会早早的起床在厨房里亲自做些利于消食化咳的羹汤,今日便是要做一道“桃花泪”。
只听名字便知桃花泪的主食材自然是跟桃树有关,便是要将那桃树分泌出来的树脂配着硕朵儿的银耳、雪梨细火慢炖,离不开人盯着火候大小。
别看做法简单,却是费时费力,从昨夜儿起就要将那桃脂用温水泡起来,待到软涨后,再将桃脂上的黑色杂质一点点去除,如此反复清洗变成那透亮的琥珀色,继而掰成均匀的小块方可熬煮用。
坠儿和木氏姐妹原本是想帮着表小姐一起弄的,就连那身子还发虚的红玉也要跟着参合,沈婳却道要亲力亲为,这种事情贵在诚心,劳烦丫鬟们,倒是失了它的意义所在。
沈婳不可否认自个儿是有私心的,可这私心却愣是把木葵急坏了,瞪着眼瞧着表小姐那双冰肌玉骨的柔荑在生水里搅泡,总觉得那么漂亮的青葱十指就不该沾那阳春水,应是多抚弄花枝,涂抹她调配的蔻丹才对。
所以一旦沈婳熬完羹汤,木葵便会拿出她缠人的劲儿拉着表小姐坐好,取出玫瑰膏挖出一大勺,点在她的手指上轻轻的揉匀,待到那指尖重新焕发着光泽才肯松开。
红玉在旁也是不闲,附和木葵劝着自家姑娘少做活技,她为老夫人做了五日的药羹,木葵就缠了她五日,红玉便在她的耳边念了五日经。
晚上那小麒麟从蘅芜苑回来也是要缠着沈婳问东问西的,有次便是问到几日前婳姑母是如何发现他偷偷溜出去的,小麒麟说的正是那日,别人都以为他中毒乖乖的躺在床上,沈婳却坚持说煜哥儿是走出去的。
沈婳一句哄他的话,“煜哥儿都说姑母是仙女,掐指一算便能知道了,好了,天色不早了,煜哥儿该睡觉了。”
沈婳真的觉得搬入麒麟居,自个儿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奶娘,夜夜要哄这小儿睡觉,难道这就是萧将军请求老夫人让自个住在麒麟居的目的?
小麒麟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反而来了精神,“哦,婳儿姑母应该也能算出来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吧?煜哥儿想爹爹了。”
“煜哥儿想爹爹的时候就更要好好睡觉,梦里爹爹就会出现。”
“那仙女妹妹会出现么?”
沈婳有时候是跟不上煜哥的思维的,这会儿的又仙女妹妹,一时的也是不解的挑了眉头,小麒麟却伸出爪子摸上婳姑母的肚子,低低的呢喃,“怎么还没学姨娘的肚子圆滚滚起来。”
黑亮亮的眼珠子盯着沈婳的肚皮极为认真的期盼着,“婳姑母,让天仙妹妹快出来吧,那样煜哥儿就有人陪着玩耍了,不会再孤零零的。”
小爪子还想再去摸摸到底有没有仙女妹妹,沈婳恍然,一时尴尬的不知该怎么接话,捂着被子让他睡觉,煜哥儿才三岁若是没有人跟他提,他怎么会想到那里。
后来沈婳才知原来又是那位将军表哥儿对小儿“口无遮拦”说了混账话,她不仅知道了“仙女妹妹的由来”,也从煜哥儿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了那日中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