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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话语跳脱太大,常守一时愣神,反应过来,忙道:“是……”
不由怀念起江公公那厮,现下还卧伤在床,他一个诸率统领,竟整日里忙于些琐碎小事。
——
楚南瑾离开的这段时间,姜念兰乖巧地捧着书册温书。
哥哥说,没过多久,她要出席一个十分重要的宴会,面对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表现不好,旁人都会在暗地里笑她。
她脸皮可薄,害怕被人嘲笑,连累哥哥和父皇被耻笑,她也会愧疚许久,所以她勤勉温书,认真听老师授课,为的就是不给他们丢面。
可她就是脑子笨,老师白日里教过的知识,晚上她就忘了大半。
姜念兰沮丧地扯着头发,编成一股不甚美观的辫子,又拆开重编,以缓她心中无处发泄的躁意。
哥哥和祭酒讲话文绉绉的,很是厉害,她想学到这个程度,就不会遭人耻笑了,可有头有腿的文字分明是熟悉的形状,她就是不会念。
学不会成语,她永远就是个只会讲大白话的笨娘子。
再一次捧起书册,精神被折磨到濒临崩溃边缘时,楚南瑾风尘仆仆地归来。
一落座,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念兰真乖,果真在认真温书。”
第39章
姜念兰在他襟前嗅了嗅, 哥哥身上除了往日清幽的沉香,还多了一味浓厚的药香。
“哥哥又去沐浴了吗?”
楚南瑾轻描淡写地揭过,“嗯, 处理了一桩事,回来时下了场雪,怕将湿气传染给你, 就去泡了个热浴。”
姜念兰拱啊拱, “怎么不叫我呀?”
楚南瑾微敛眉目, 淡笑不语, 接过姜念兰方才温习的书册,指端在页纸上划过几寸,“老师布置的作业,念兰怎么一字未动, 还有哪些不懂的,哥哥教你。”
他的下颔抵住她的肩头,馥郁的沐香清新舒然, 姜念兰头倚在他的胸膛,被他劲道的双臂环住腰肢,满鼻都是他身上的香味。
楚南瑾摁在她的髂骨上,蹙眉说道:“吃得也不少, 怎么还是这般瘦。”
暮色将帐幔拉扯得朦胧迷离, 姜念兰斜眼过昏黄的烛火, 望见哥哥搭在书简上的玉手,修长又好看, 衬得那枯燥冰冷的书册格外柔和。
一颗心扑腾得老快, 快到要跃出胸腔,她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只觉得哥哥另一只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若有似无地游移时,身上满是酥骨的痒意,她微张红唇,吐出来的声音娇媚诱人。
“哥哥……我想……”
楚南瑾唇角带笑,“念兰想什么?”
姜念兰说不出来,想起之前沐浴时、凹姿势让哥哥作画时,他的神色会变得莫名起来,像有着神秘引力的黑洞,诱着她茫然而又义无反顾地往前,带来的陌生欢愉让她莫名依恋,以至于哥哥只是将手搭上腰肢,她浑身就像软了骨头似的酥麻。
她说不出来,楚南瑾便像没听见似的,正色说道:“虽然白日里哥哥帮你做弊,应付了老师,可不代表不懂的知识就这么揭过了,我们便从你课上答不出来的考题开始温习吧。”
姜念兰水眸汪汪,低头望了眼书册,小声“嗯”了下。
楚南瑾指过书册上的成语,让姜念兰答,她答不出,他也没说什么,只道:“此四字念做‘手不释卷’,念兰可知何为手不释卷?”
姜念兰摇了摇头。
“便是沉迷古书典籍,常常陷入其中,其用功好学的境地如入无人之境,对浩瀚玉册爱不释手,茶饭不思。”
本是解释一个成语的含义,哥哥却又多用了好几个成语,姜念兰迷迷糊糊地仰起眸子,“哥哥,我听不懂……”
楚南瑾佯装为难道:“哥哥解释得如此浅显,念兰怎还听不懂呢?”
姜念兰羞愧地低下了头。
楚南瑾便是一副颇有耐心的好兄长模样,温声道:“无妨,哥哥还有一套学习秘籍,学成很快,这法子只教给念兰。”
姜念兰眼睛一亮,“真的呀?哥哥快教教我。”
楚南瑾含笑的眸子一寸寸暗了下来。
小羔羊浑然不觉,被叼入恶狼口中,还喜滋滋地问着恶狼,要将她带往何处。
楚南瑾收紧双臂,让姜念兰在他腿上坐得更稳。
一阵刺痛,姜念兰惊叫了声,控诉道:“哥哥又掐我干嘛……”
楚南瑾放轻了力道,手上动作不减,却是面色平静地解释道:“哥哥这样掐念兰,很喜欢,舍不得放手,这便是爱不释手,手不释卷的含义相同,只不过指向不同,前者可指代万物,后者则是指代书卷。”
姜念兰嘴唇翁动,发出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涩的娇吟,她有些羞愧,哥哥分明是在教她读书,她却心不在焉,眸光无法聚集到书册上。
“念兰知晓这两个成语之间的区别了吗?”
她咬着贝齿,从牙缝挤出声道:“知晓了……”
楚南瑾摆正她因乱晃而歪斜的簪钗,“念兰读书要专心些,想要什么,待习完课再与哥哥说,哥哥可不会再心软了,这些书没温完,今夜就不得歇息。”
说罢,他重新端起书册,明目扫视一番,道:“念兰可知,盈盈一握是何含义?”
姜念兰困惑地瞪圆眼睛,“我记得老师没问过这个……”
楚南瑾轻轻摇头,“念兰课上走神,记错了。”
姜念兰回忆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段记忆。
哥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耐心带她温习功课,应该不会无聊到随便编出一个考题来诓她,她这小脑袋瓜时灵时不灵的,兴许就是课上走神忘记了。
既然不记得,那肯定是答不出来了,姜念兰诚实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南瑾一手持书册,一手揽过她的腰肢,揉着她腰间那块软肉,声音轻轻飘过她的耳垂,“念兰的腰肢,一只手便能握住,便是盈盈一握。”
姜念兰有些痒,“咯咯”笑了两声,问道:“那哥哥的呢,哥哥的腰肢,也是盈盈一握吗?”
“这个成语是用在女子身上的,男子和女子大不相同。”
姜念兰抢答道:“这个我知道!哥哥身上有很多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呢。”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又指着自己的胸口,颇为自豪地说:“我有的,哥哥却没有呢。”
东宫的地龙热,每次一进来,姜念兰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褪去繁冗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单薄的中衣。
布料绵薄,隐隐透出白皙晶莹的肌肤,浮动着煜煜流光,楚南瑾的视线往下挪,便可清晰地看见她颈下如玉的弧度,起伏如崇岭山川。
喉结微微滚动,他温润的声色暗哑了几分,“除了这,还有吗?”
姜念兰怔愣了一下,还有?
她暗忖须臾,覆上他饱满玉润的喉结,上下抚动,像是窥到了正确答案,眉目星朗舒展。
“哥哥有这个,我没有。”
“还有。”
“……还有?”这下任姜念兰想了许久,也还是想不出来了,她苦恼地皱着眉头,娇声娇气地哀求道,“是什么呀?哥哥告诉我好不好?”
楚南瑾敛下眸中异光,将她扳回原位,肃目道:“待温习完功课,哥哥再告诉你。”
姜念兰好奇得心痒痒。
哥哥的教学法子虽然有些磨人,但胜在身体力行,记忆点就更深些,且花样繁多,每次哥哥动手,她心悸心颤之余,脑子里炸开花般恍然大悟——
原来还可以这样。
脑子里虽塞进了知识,却越来越晕晕乎乎的,姜念兰一个姿势久坐,有些累了,不安分地扭动了下腰肢,屁股忽然被什么东西硌到。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快速划过,瞬间振起精神,原本萦绕心头的疑团得到了答案,眉梢挂不住喜色。
姜念兰喜不自胜道:“哥哥,我知道你比我多了什么了,是——”
她碰到了什么,楚南瑾自然知晓。
被卷成滔天海浪的暗涌一跃而起,冲过堤岸,以势如破竹之势破茧而出,喷涌出无可抵御的洪流。
是她自找的。
楚南瑾在心底默念。
姜念兰还在沾沾自喜之间,天地翻转,案上的书卷哗啦啦地落了一地,顺着毡毯滚到寝殿各处,而她发间的簪钗被尽数摘落,逶迤垂散在案边。
双手被束缚,摁在长案两侧,后脑抵着冰凉的桌面,她能看见的只有吊顶的宫灯,和哥哥如玉却闪着异光的面容。
“哥哥……”
她想说她手疼,楚南瑾却置若罔闻。
“念兰可知,喷薄欲出的含义。”
她自是不知。
楚南瑾没像之前那般,温声说着“无妨”,便耐心地为她解释,长指掠过她腰间的系带,沉沉之音恍若在暮色中蛰伏的猛鸷。
“不知晓,那便要受到惩罚。”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一抬眸,视线便如丝般胶着不分。
楚南瑾不再忍耐,毫不犹豫地低头啄住那鲜嫩如花的丹唇,辗转碾磨,摧残初绽娇嫩的花苞。
初尝甘露的滋味十分美妙,一旦沾上便无法抽离,姜念兰的手腕被摁下红印,如泣如诉地嘤声支吾着,可他却像入了魔怔似的,什么也听不见,听见了,也不管不顾。
从一开始的青涩懵懂,到纯熟谙练,长指划过的地方,绽开一朵又一朵妍丽娇美的花儿。
姜念兰半睁着眼斜睨那烛明火,水眸朦胧,初时还能发出抗议的声响,到了最后却被挤干了水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来。
烛火在寒风中战栗,被吹拂得弓腰落蜡,又迎风傲然挺起,却终究熬不过风吹浪打,被绞干了最后一丝气力,手力地垂下。
姜念兰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喷薄欲出。
——
官道。
雪路湿滑,太后车舆行了多日,离幽州仍有三日的路程。
凛冬天霜飞雪打,冷得刺骨,太后半倚车壁,半阖着眼,手里抱着暖炉,脚跟前还烧着炭盆,车内暖和像春日。
小太监掀起车帘一角,小声道:“太后娘娘,是京城那边传来的密信。”
密信用绳子封缄,太后的贴身侍女梅音将信拆封后,轻声道:“娘娘,是有关逸王和太子的消息。”
还没等太后开口,安平王妃迫不及待地夺过密信,簪钗乱颤,“可是我儿寄来的家书?离家几日,我是茶不思饭不想,舅舅为人清廉,不通情达理,也不知尤儿在家里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吃不好穿不好……”
太后抬起眼皮,厉声道:“尤儿是哀家兄长的外甥孙,就算兄长平日再怎么廉明,也不至于短了尤儿的吃穿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