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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虎生的刑罚能够减轻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完全与赵飞白的努力分不开。
——如果不是他请动了名嘴冯律师;如果不是他亲自奔赴曾家村又花钱又出力的开出那么丰厚的交换条件,村民们哪里愿意写联名求情书……
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看着赵飞白脸上的疲惫与憔悴,沈曼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道,“赵,赵飞白,谢,谢谢你……”
他眼中柔情万千,却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傻瓜!怎么又说这些?我不是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赵飞白低声说道。
沈曼泪流满面。
赵飞白和冯律师去帮虎生办手续去了,沈曼则先开车把家里人都拉回了客栈;跟着又开车掉头回法院,把已经办好手续的赵飞白冯律师和虎生给接回了客栈。
家里人已经准备好了。
沈曼的车子一到,朱阿姨就在客栈门口点了一挂一千响的鞭炮,王阿姨则架了个火盆,盆子里燃烧着干艾草;虎生含着眼泪,从火盆上跨了过去,又依着朱王两位阿姨的话,把上衣脱了下来扔进了火盆里……
虎生一跨进院子,就被曾妈妈和沈云抱住了;小豹子也挪了过来,抱住了虎生的腿。
一家四口放声大哭!
周围的人也都红了眼眶……
朱阿姨一边抹眼泪一边和沈曼商量,“阿曼啊,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啊!可……哎,你看现在都这个点儿了,再重新买菜做饭也来不及了,不如我去外头买些现成的卤菜回来?”
沈曼也抹了抹眼角,笑道,“还做什么饭啊!咱们去外头吃……吃好的!”
等沈云一家人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虎生去洗了澡洗了头又换了一身衣裳,又变成了一个精精神神的小伙子!
一众人去了县城最好的一家酒楼吃饭。
沈曼一口气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曾妈妈含着眼泪,向儿子介绍了自他犯案之后,众人都是怎么出钱出力地帮他的;虎生就举着酒杯,一一向众人道谢并敬酒;除了沈曼呆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之外,几乎人人都和虎生喝了一杯。
这些天以来,虎生的案子成为了压在众人头顶上的一片重若千斤的乌云。
而这会儿,悬在众人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摆脱了;众人的情绪都有些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沈云也喝了两杯葡萄酒,眼睛水汪汪的,脸蛋儿也红艳艳的,见赵飞白抱着俏俏在一边和小豹子玩得正高兴,就对沈曼说道,“姐!咱们……好些日子没有真正高兴过了……那个,正月初三就是俏俏的生日,不如,咱们给她办场大的生日宴会!好好玩一玩,也,也算是给客栈去去秽气?还有啊……咱们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不是也该摆几桌,请大伙儿乐呵乐呵?”
幸福客栈在旅游大道上的口碑极好,在虎生被羁押的这段日子里,不少平时跟沈曼关系好的小商铺老板们都跑来询问虎生的消息,纷纷安慰曾妈妈,还有人直接跑去找派出所的李警官说情……
所以沈曼也有点儿想回谢一下大家。
不过,用给俏俏过生日的借口来请大家吃饭,这样做……真的好嘛?俏俏毕竟年纪还小,就做这么大的生日,也不知道会不会折福什么的?
虽说沈曼并不迷信,但还是有些犹豫。
沈云见沈曼半天没吱声,便又说道,“那要不,就早一天,正月初二吧,反正正月初二是我婆婆的生日……”
想着曾妈妈是虎生的母亲,以给曾妈妈做寿的借口宴请大伙儿吃饭,用来答谢大伙儿对虎生的关心,似乎也更合情合理。
沈曼没反对,点了点头。
赵飞白虽然一直抱着俏俏在跟小豹子玩,但他的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沈曼。
这会儿听到沈曼姐妹在商量着给俏俏办生日宴会……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俏俏是正月初三的生日?
赵飞白不动声色。
他一手抱着俏俏,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万年历。
——三年前的正月初三,是阳历二月十二日。
但他和沈曼是在六月十五日离的婚。
而刚才沈云说起俏俏的生日时,沈曼就没有反驳过。
也就是说,他和沈曼离婚的时候,她至少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
所以……
俏俏是他的女儿?
赵飞白转过头,看着乖乖坐在自己怀里的俏俏。
小姑娘的皮肤和五官像足了沈曼,可她的发质却有些发黄,而且还有些天然卷。
赵飞白的头发也有些天然卷。
——不过,他一直都觉得这不符合自己的硬汉形象,所以总是都把头发剃成短短的寸板……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异常的情绪,赵飞白低下头,吻了吻俏俏稚嫩的颈脖。
俏俏正和豹子哥哥玩得高兴呢,对于赵飞白的骚扰感到十分的不满,小姑娘嘟着小嘴儿摇着毛茸茸的大脑袋,不依地喊了声,“……白白,白白!”
可赵飞白听得清楚明白。
俏俏喊的,分明就是“爸爸”二字!
他咬着牙半眯着眼睛,朝着沈曼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曼正和沈云朱阿姨王阿姨她们凑一起,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正月初二的那场宴会要怎么办……
☆、48|48|49|50
吃完饭,沈曼开着车子分批把大家送回客栈。
当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赵飞白已经哄着俏俏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沈曼被累坏了。
她站在玄关那儿换了拖鞋,然后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走到了俏俏的小床前,看了看已经陷入熟睡的女儿。
吻了吻女儿温热稚嫩的小脸,沈曼露出了笑容。
她去大衣柜那儿一边找自己的睡衣,一边对赵飞白说道,“哎,还有二十天不到就要过年了,不如你去跟冯律师说说,让他留在我们这儿过年算了……把他妻子孩子也接过来吧,一切开销……包括机票钱都由我出!你说冯律师这人挺好的哈,要不是他啊,虎生未必就有这么好……”
赵飞白倚在床头看杂志,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沈曼抱着衣服去浴室洗头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她像往常那样坐在梳妆镜前用速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赵飞白一直在看那本杂志。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速干毛巾,为她搓干长发……
沈曼从镜子里打量着他。
赵飞白面无表情。
可是……
虎生判三年缓三年,这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而且还是在他的努力下才促成的结果,他为什么不高兴啊?
还有,夜已经深了,可他却露出了不高兴的模样,她要怎么说,才能又委婉又不伤面子的劝他早点儿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呢?
结果还没等沈曼想好要怎么开口的时候,赵飞白突然来了一句,“……俏俏的生日是正月初三,嗯?”
沈曼没细想,一边搓头发一边说道,“是啊!其实l市的冬天不冷的,可她出生的那一年竟然下了一场雪……不过,那雪也不大,一天就化掉了……”
她突然愣住了。
俏俏的生日???
糟了!
看着镜子里的赵飞白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那本杂志,又一步一步的欺身而近;沈曼震惊不已,以至于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赵飞白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沈曼的身后。
他伸出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速干毛巾,开始为她搓起了长发。
赵飞白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却仍像往常那样,用不大不小的力度帮她搓揉着头发。
沈曼有些心虚。
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她的头发已经呈半干状态,他突然扶住了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将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凑在她的耳边悄声问道,“俏俏是我的女儿,嗯?”
属于他的独特熟悉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薰得沈曼俏脸绯红。
他突然张嘴含住了她秀气小巧的耳垂……
那温热湿润的包容感觉令沈曼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俏俏正在睡觉,不能吵醒了女儿。
她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希望可以离他远一点;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根本就挣脱不了赵飞白的禁锢。
更何况,耳垂还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
赵飞白没有放过她。
他含着她的耳垂反复吸吮,呼出来的热气尽数喷在她的颈脖处,令她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沈曼已经软瘫在椅子里,浑身无力。
他们曾经是夫妻。
——所以,赵飞白很了解沈曼的身体。
他知道她的敏感点,他知道她喜欢的体位,他知道她所能承受的临界点……
赵飞白弯下腰抱起了沈曼,朝大床走去。
他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赵飞白细细地打量着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