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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沉默延续了一个红灯那么长,就在萧图觉得这事八成又是黄了的时候,白格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去吧,这次跟江导的合作挺愉快的,彼此照拂一下,应该的。”

什么时候他家白格这么懂事了?萧图一时间几乎感动得涕泗横流,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回电话过去,定好行程。”

白格不置可否,换了个坐姿,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对了,周五的家宴,你确定出席吗?确定的话我就把那天的通告都推了。”萧图正在认真研究具体的日程安排,突然记起来周五那天白格的家宴,那天似乎是他母亲的生日。

“你给荣夫人回个电话,太忙,不去。然后挑个礼物送过去。”白格盯着手机屏幕,神情专注,答得甚是敷衍。

“那好。”白格跟家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从来都称呼自己母亲为荣夫人,也不太愿意跟家里经常走动,偶尔的家宴也是能缺席就缺席。萧图闻言,也不大惊小怪,把行程表上的家宴二字划去,一抬头,对上白格分外璀璨的双眸,心里咯噔一声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弥漫开来,“什么事?”

白格冲他笑了笑,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屏幕上红彤彤油汪汪一片,龙虾毛豆加上羊肉串,引人食指大动,“我想吃烧烤了。”

“现在?”你看你看,又犯病了,“我给你叫个外卖?”

“我要去吃路边摊。”

萧图扑通一声干脆利落地跪下,振臂高呼,“格子,格子你是巨星,巨星,巨星你懂吗?top star!你不能去路边摊,你考虑考虑安保大哥的感受啊!”

白格微笑着看他,目有慈悲之意,径自对埋头开车的助理道:“就是之前我常去的沈记烧烤,好久没去,老板都快把我忘了。”

不,不会,他把自己儿子忘了也不会把你忘了的。萧图抽动着嘴角,明白阻拦无望,默默地给安保队长和私人医生各发了一条简讯:主子犯病,速来救驾。

从担任白格的经纪人那天起,萧图就遭遇过无数的突发事件,比如在游乐场造成运营障碍,烧烤摊被围追导致交通瘫痪,公共厕所被堵事件等等等等,有一次险些酿成踩踏惨剧,不得不动用了当地警力疏散人群,直接导致公司被警察局下达警告文件,严肃令其约束旗下艺人,避免对社会治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屡教不改,会处以相应的巨额罚款。

惨痛的教训历历在目,萧图倒抽一口凉气,问出一直盘桓在心头的世纪难题,“为什么总是去那一家烧烤摊?”

白格在一些事情上表现出异样的专情,以至于现在白格的粉丝都学会了在那家烧烤摊守株待兔,而那家的老板甚至打出了“白格钟情的烧烤”这样的名号来招揽顾客。

“因为好吃啊。”白格冷飕飕地飘来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是吗?”萧图扶额,“那是你吃的烧烤太少了,吃了一次就认准了一家,说实话,他们家真的只能算是普通。而且……你的胃,根本就受不了重油重调料的刺激,回回都是受罪。”

“不普通,也不受罪。”白格摩擦着自己左手大鱼际的位置,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会是受罪呢……”

第7章 久别7

“毛哥,这是新来的拳手。”

穿过狭窄逼仄的长长甬道,徐承渡被一路领着,来到外表是普通夜场的地下格斗场。

带他来的人只进行了一轮普通仓促的问话面试,就毫不设防地把他带了进来,送到毛哥面前。

这里光线昏暗,面对面几乎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所有的光线都聚焦在正中央的一个高一米五米见方的格斗台,格斗台称得上简陋,不见该有的安全围绳,四面只有松垮垮的铁丝。此时还没到比赛开始的时间,台上空空如也。

毛凡是这家地下格斗场表面上的管理者,拿着薪水替人办事,负责维持场内基本治安,以及源源不断地物色新拳手。

“叫什么?”他盯着面前待着兜帽,不修边幅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开口,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青年胡子拉碴的下巴。

“马哲。”徐承渡开了口,嗓音异常颓丧低哑,那是抽了整整一包烟营造出来的烟嗓效果,他很满意。

“会什么?”

“散打。”

“什么水平?”

“不太清楚。”

毛凡顿了顿,问:“有身份证吗?”。

原本懒散的马哲忽然有些踌躇,眼神晃动聚不上焦,他试探着开口,“一定要身份证吗?”

毛凡似乎是见惯了这种人,能来这种地方碰运气的身世都不会清白到哪里去,大多抱着干一票大的就走人的赌徒心理,把命放在了秤砣上论斤卖,他嗤笑一声,“怎么?犯了事?”

青年咬着牙关,咬肌迸出,像是在忍受着怒气。

“咱们这儿啊,有身份证是有身份证的办法,没有是没有的办法。你看……”毛凡拖长了语调,像是在给对方缓冲的时间,“要是没有呢,风险必然大一些,咱们得签一个生死状,生死有命,全看老天爷的意思,好赖都得担着。。”

说完,毛凡也不催促,只静默地等着,慢条斯理地喝茶,非常人性化地给足了对方考虑的时间。

大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沉默的青年开了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我签。”

毛凡面上也不见欣喜,只是翘着二郎腿,轻轻放下茶杯,拿过助理递上来的一份合同,摊在青年面前,“签之前你得先知道,第一场格斗之后经过评估我们就会给你分级。初级水平的格斗,击毙率在20%,中级格斗击毙率一半一半,到了高级,那就是七成。我们关注的东西只有两样:金钱和生命。在格斗场上,它们是划等号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青年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遍布着骇人的血丝,毛凡愣了愣,心尖发颤,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属于野兽的凶残和悍戾。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在那简陋的格斗场上杀红了眼的困兽们,每一位都有这样的眼神,这是被血气激发出来的狰狞,也是胜者发出致命一击前的阴狠。

这次我可能物色到了一位新的王者,给大人物们枯燥的生活带来了新鲜血液。毛凡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挪了挪屁股,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

当天晚上,签完生死状,毛凡没让这位叫马哲的新拳手先行离开,而是邀请他坐在身边,一同观看九点整正式开场的新鲜格斗,让他提前熟悉一下他即将亲自踏上的舞台。

随着比赛时间的逼近,络绎不绝的看客们陆续进场,徐承渡注意到,凭着手上不同颜色的入场票,这些来自社会不同阶层的,或西装革履、或不修边幅的观众们,在这里亦逃不过等级分明的社会秩序,而筛选他们的唯一衡量物就是——金钱。就像看演唱会有前排后排vip之分,这里同样也有视野绝佳的包厢和流动拥挤的普通席位。

毛凡在二楼居高临下,笑眯眯地望着全场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状似不经意地抛出一个问题,“你知道你们的出场费和奖金都是从哪里来的吗?”

身边的青年很明显是个不喜开口的人,不善于交谈也不习惯交谈,但这不代表他是个木讷愚蠢的老实者,他的目光从兜帽下射出,在场上环视一周,精准地吐出两个字:“赌博。”

毛凡喜欢跟聪明人交流,这样可以省下很多的口水,他赞赏地点了点头,“没错。来这里看拳的人很少能沉得住气不去下注。试想一下,那些每日定时定点买彩票的人,只是看几个球撞来滚去都觉得肾上腺素飙升,更何况是亲眼看到两个一身肌肉的男人殊死搏杀呢?”

徐承渡睫毛微颤,来这里之前,他早就对地下格斗场的运营模式摸得一清二楚,赌资几乎是支撑其顺利运营的基石,观众通过“定庄”“活庄”等方式把钱压在拳手身上,运营者则向吸血虫一样从拳手身上扣取相应比例的场地费,管理费,各种费,一层一层剥削下来,最终落在拳手身上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然而这很少一部分的赌资,就足以让无数人为之头破血流,断筋伤骨,甚至赔上性命。

九点的提示音响起,场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两位身材火辣穿着三点式的妙龄混血女郎从两侧登上格斗台,她们手中各举着一块木质牌匾,上面写着今天即将出场的两位选手的姓名,金环和阿客。

养眼的美女和激荡的鼓点并没有让观众们有太大的反应,他们端着酒杯自顾自交谈、串场、下注、分析优缺点、预测输赢,但是当两位拳手出现的时候,场内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如同达到沸点的开水,突然就沸腾欢呼起来。

主持人兼裁判的赛前介绍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人注意这个光头小个子在叽歪些什么,全场的目光聚焦在那两位肌肉发达的格斗机器身上。徐承渡冷冷地扫过去,这些目光是狂热的,贪婪的,期冀的,瞪大眼睛的赌徒们跃跃欲试地在拳手身上寻找刺激,好像看一场酣畅淋漓的拳赛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左边的是金环,右边的是阿客,胜率赔率都差不多,算是中级拳手。”毛凡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看向台上,比起下面的观众,他显得淡定多了。

徐承渡默不作声。这里没有规则,两位选手的服装甚至都不统一,金环染着夸张的金发,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裤衩,十分嚣张跋扈地抖动着过度发达的胸肌,并且不断嘶吼蹦跳,试图挑衅对手;相比较而言,阿客则显得低调许多,穿了一件平平无奇的黑色马褂,露出健壮遒劲的手臂。

没有正规拳套没有护具,他们只是在手上草草缠了几层白色的绷带,就这么站在了斗兽场。

裁判一声尖锐的口哨,音乐关闭,全场安静。

比赛开始得一触即发,金环擅长腿法,先发制人,强劲的高扫踢像是锋利且不知疲倦的斧头,从各个方向朝阿客砍去。在开局一分钟内,阿客都处于被腿法压制的状态,他尽全力地移动着步伐,躲避这些致命的扫踢。所有人都盯着金环带着虚影的腿,他们都知道,一旦人体被这钢铁般的腿击中,就会发出清脆的骨折声,继而就会像大树般轰然倒地。

“反击反击,杀了他!”

“孬种,躲什么?快上啊!”

“阿客,你在干什么?睡着了吗?在思考人生吗?你妈喊你吃饭啦!”

“飞毛腿金环!飞毛腿金环!必胜!必胜!”

疯狂的人群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怒吼声,几乎掀翻地下室的屋顶,他们捏紧了拳头,目眦欲裂,似乎比拳手们更激动,更有甚者,已经凑近趴在了铁丝网上,挥舞着双臂为他们下注的拳手鼓劲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哇,打斗好难写,憋了一天了。

基友:你尽管写,反正读者都是跳过不看的。

我:……

第8章 久别8

“你觉得谁会赢?”毛凡忽然问。

徐承渡盯着场上,轻轻眨了眨眼睛,“金环明显体力不够,容易后继无力,连续的高强度侧踢让他不得不选择速战速决,阿客只要撑过两分钟,就能赢。”

话音刚落,格斗台上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金环侧踢的速度果然减慢,阿客抓住空隙猛地出拳,精确无误地击中了对方的太阳穴,那一瞬间,全场的看客们几乎都听到了头盖骨崩裂的闷响。

“阿客的重拳质量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拳手中,最强的。”毛凡弹了弹烟灰,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而且冷静自持,专挑险要部位出拳,他的对手,不是死就是残。”

短短两分半钟,胜负已分,场上嘘声与欢呼声炸开了锅,一声不吭倒在格斗场中央的金环全身抽搐,口中不断涌出大量的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大半个格斗台,可想而知,应该是脑部遭受了严重损伤。

空气中弥漫起丝丝甜腻的血腥气。

很快,他的抽搐就停止了,裁判上前探了探呼吸,叫了担架上来把人抬走,激动地宣布胜利属于拳王阿客。

“八成是活不了了。”毛凡叹了口气。

下面看拳的人压根不在乎失败者的生死,他们只在乎输赢,输了的那批人大声咒骂着选手的不给力,看得不过瘾,愤而离席;赢的那批人则举杯狂欢,热烈讨论着刚刚两分半钟的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尽情嘲讽着金环搬不上台面的腿法和体力,吹嘘着阿客弹无虚发的重拳。

这是徐承渡第一次亲眼目睹地下格斗场的黑暗和残酷,不可否认,台上遗留的鲜血多少带给了他一些震撼。

这种游离于正统格斗道德以外的比赛形式,比想象中更加血腥,高风险高收益无限制,所有登上那五米见方的格斗台的拳手,都只有一个目标:用最短的时间和最有效的方式让对方爬不起来。

所有的花拳绣腿在这里都是累赘,死亡的威胁面前,一击致命的凶狠招法最受欢迎。可以说,从格斗台上活下来的人,都是徒手杀人技术中的佼佼者。

青年垂着头,下巴几乎磕在胸膛上,看上去似乎被吓傻了,毛凡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了吗?其实今天是个例外,一般情况下,没那么轻易就弄死……”

“我什么时候能上台?”青年不太礼貌地打断了他的安慰,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毛凡,“我现在很缺钱。”

这目光就连毛凡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忽略了青年打断他的粗鲁,下意识回答,“最快明晚。”

青年微微颔首,站起身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麻烦您尽快给我安排场次。”

毛凡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个青年比他想象中更坚定,更疯狂,更穷途末路。

*

《火星撞地球》是近半年来红透大江南北的一档综艺类访谈节目,自开播以来收视率就稳坐前三,由星空台当家主持人李琛以及新晋台柱子薛子瑶共同主持,一向以话题刁钻、言语犀利著称,是很多明星想上又不敢上的节目之一,粉丝们大多称这档综艺为“情商粉碎机”,不少情商欠缺的明星在这里吃过不大不小的亏。

所以当节目组邀请《心火》剧组的时候,压根儿没想到影帝白格会同意录制,等通知下来的时候,台里几乎炸开了锅,一夜之间其官方微博,主持人私人微博集体被粉丝攻陷,热度连续三天内居高不下,节目组里里外外紧张得鸡飞狗跳。

节目录制刚开始,薛子瑶就连连出现低级口误,李琛频频救场。

“哈哈哈,小瑶你淡定一点,看见白影帝就迈不动腿,张不开嘴,道友修为不够啊。”李琛一句玩笑话,引得哄堂大笑。

薛子瑶立刻接住李琛抛过来的梗,捂脸跺脚做娇羞状,“这么大一帅哥坐我旁边,还有漂亮小姐姐,心跳得太快,根本想不起来台词啊!”

边说边做眩晕状,白格适时出手,虚虚扶住她,打趣道:“那你多看我们几眼,习惯了就会产生审美疲劳了。”

他这一扶,观众里白格的粉丝登时尖叫出声,薛子瑶连忙踩着高跟鞋跳开,“天呐天呐,刚刚发生了什么?白格的迷妹已经提着四十米砍刀在路上了!”

一番插科打诨,气氛显而易见地轻松了起来,李琛开始把话题引向电影《心火》。

“江导这次时隔三年倾力打造的回归之作《心火》,可以说早就让荧幕前的观众们望穿秋水,目前根据江导往前透露出的信息和宣传片来看,这应该是部爱情文艺片?”

由于采取了全封闭式的拍摄方式,取景又都在国外,加上保密措施做得好,《心火》的故事主线一直犹抱琵琶半遮面,大众只知道这次江流一改往常拿手的商业巨制,突然转型走起了小众文艺范儿。

节目录制前关于电影的那些问题一早就对好了台本儿,剧组里唯一一个女演员安慕对于照本宣科驾轻就熟,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故作思考了那么一瞬,谨慎开口:“江导曾经跟我们说过,这次的《心火》是他年轻时的一个遗憾,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勇气将这个故事搬上荧幕,是因为害怕自己的能力水平有限,不能圆满地表达和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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