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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的样子,心里虽然觉得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谢谢他了,“谢谢,嗯……你对我挺好的。”
纪真宜笑眯眯,“你和我妹妹有点像,说真的,她特别可爱。”
秋日渐深,天黑得越来越早,六点多日头就半隐了,浓红不敌墨黑,天沉沉的暗下来。纪真宜边走边玩手机,几乎不怎么抬头,他目光随意往前遛了一些,看见前面的地上停着三双脚,中间那双aj他认识。
他眼珠飞快左右瞄了一圈,心里骂娘,从学校到学区房一共就八百米,竟然还能这么个没人没监控的死角。他迅速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开了录像功能,缩进右手袖子里,只隐晦地露出上角的摄像头对着前方。
紧张地长呼一口气,迅速掉头想拔腿就跑,和身后堵上来的大个撞个正着。
被围死了,纪真宜咬着牙,向天翻了个白眼,“妈的”几乎是从嘴里迸出来的。
后面有人惬意地高声吩咐,“把他提过来。”
纪真宜一抖肩把那人的手拂开,握着藏在袖口的手机没什么表情地反过身,对上莫燊那张倨傲张扬的笑脸。他仔细看看莫燊身后抽烟的俩人,也都是熟面孔,真他妈阴魂不散,狗鼻子,这都找过来了。
莫燊舌头在嘴里滑了半圈,脸上的笑陡然变得阴狠,“好久不见啊纪真宜,还没殉情呢?”
纪真宜被身后的大个推得一趔趄,勉强站稳,“见到我这么高兴,想我了?”
莫燊慢慢走到他面前来,他长得高大凶戾,天生一张凉薄狠辣的混子脸,谁也看不出他当了十几年的优等生。他拽起纪真宜的后领,把他像个垃圾一样丢在巷子蒙灰的墙上。纪真宜闷哼一声,顺着墙滑下来坐在了地上。
“我还当你会活成个什么狗屎样,挺开心的嘛,这学校是我爸给你弄过来吧?今早上和你一块上学那人谁呀?新姘头?”他用脚尖踩着纪真宜肩膀,自上而下俯视他,“苦着脸干嘛?笑啊。”
纪真宜真就笑了,仰头问他,“不是,我真想问问你,你都上大学了,怎么成天闲成这奶奶德行,垮不垮啊,还来打高中生?”
莫燊笑容更大了,“我打婊子就像打陀螺,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轮得到你来哔哔?”
纪真宜偏头笑,贱兮兮地冲着莫燊,“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莫燊怒不可遏,提着他领子往地上狠狠一掼,“操你妈!你给老子跪着!”
纪真宜藏袖子里的手机都差点给他摔出来。
“纪真宜你真行,人没了才几天,你他妈就颠颠换上新户头了?跟你妈一个德性,活该特么婊子无义!”
“是啊,我行情多好啊,都争着抢着要我呢,羡慕哥吧?”
莫燊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响亮的,纪真宜被扇得偏过头去,脑子里耳鸣阵阵。
“贱货,跟你妈似的万人骑,生来做婊子!”
纪真宜舌头抵着口腔,烧麻麻的有些火涨,他忽然笑了,眼睛精亮地看着莫燊,充满挑衅与不屑,“这么久了,你怎么还玩这娘们兮兮的一套,别人打人动拳动腿,你就会扇个耳光,怎么那么能耐呢?”他不怕死地把右脸凑过去,“打爽了吗?这边还好着呢,要不再来一巴掌逞逞你的女子柔情?”
莫燊气结,作势就要再往他身上补几脚。
“住手。”
清朗而冷冽的一声制止。
纪真宜和莫燊一行人齐刷刷朝声源看过去,谢桥背着单肩包,穿着校服,带着最正儿八经的优等生范儿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纪真宜还当是谁,一见是他直想拍额头,谢桥这斯斯文文一大学霸出来逞什么英雄,干人牛逼不代表干架也牛逼啊,两人一块儿挨揍可不是什么共患难的好事。
而且,那也太丢份了吧。
好在谢桥的颜面还有挽回的余地,莫燊后头跟着的那个斜刘海马甲哥一眼瞅出了门道,大惊失色,嘴里的烟都取下来了,“我操谢桥!”
纪真宜尤有余裕地想,你说你操谁?
“走吧走吧,他舅我们省警厅那个……”他挤眉弄眼地朝莫燊比了个大拇指,意味明显。
莫燊皱着眉看着谢桥,回忆了一下,“你就是他找的那个新姘头吧?挺会找人的啊。”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儿。”他指着纪真宜,“克人,他们全家都克人。”
纪真宜谦虚,“也没你说得这么好啦。”
莫燊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恶得恨不得将他生剐活剥,“你他妈欠教训就跟你他妈欠干一样,都他妈天生的。”
可能打这一顿多少也消了点气,他这么大动干戈带着人来也不过就是想教训他,不打这一顿他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转头瞪了谢桥一眼,带着人风风火火也算得偿所愿地走了。
纪真宜拍拍屁股和膝盖上的灰,没事人一样拽起灰扑扑的包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哇,小桥,英雄救美啊,好牛逼好感动,以身相许要不要?”
心下又感慨,这年头强拳果然还是比不过强权。
谢桥不回他,他也不纠缠,昂首阔步走上回家的路,没事人一样,“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谢桥看着他大咧咧地走在前头,不禁又想起刚才的情境来,“没骨气。”
他还记得那天纪真宜好骄傲地和他说,“我要是不喜欢吃青椒,谁也别想逼我。”
结果今天,人家要他笑他就笑,让他跪他就跪,扇他左脸他还递右脸,好气人!
纪真宜丝毫不以为耻,他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地笑,“是啊,谁叫我脊梁骨断了。”他扭头去看谢桥,漂亮的眼尾上挑着,很轻浮,“不信你摸摸?”
谢桥却真的伸手就摸了,还直接撩开衣服摸,谢桥的手很热,指腹贴着脊梁槽一路摸上去,皮肤像着了火,烫得他头皮都一片麻。
谢桥蛮横地将他压到墙上,撞得他后背一阵麻疼,火热的嘴唇紧跟着落了下来,急促而粗重的呼吸。
天很黑,四周很静,纪真宜贴着墙的背很凉,谢桥今天的吻很干,没滋没味却又带着股离奇的疯劲,要不克制点纪真宜的嘴都能给他咬下来。
纪真宜被亲得意识涣散,“韩……”眼里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又飞快摇摇头甩去了。他忽然暧昧不明地笑了一声,戏谑地看着谢桥,“长得帅,头脑好,能护着我,也不是很难找嘛。”
他伸手就在谢桥肩上推了一把,谢桥还在为他的话纳闷,不防备被搡得一踉跄,再抬头时纪真宜已经欺身上前。那张带着恶劣笑意的漂亮脸蛋近在咫尺,像挑逗更像挑衅,“小桥,你喜欢我吧?”
谢桥脑子仿佛被砸了一榔头,防不胜防,羞恼得有些磕巴,“谁、谁……”
纪真宜态度从容,他早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