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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原本是依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看着她玩闹,听到了白郁声的声音,俯身靠前,单手支着自己的颧骨,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哦是吗,叫声哥哥,我就帮你开。”
白郁声一双秀气的眉都快拧成了一团,醉意熏上大脑,导致她的行动力与理解能力都有些下降。
“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我哥是白朔行……”
“人又不是只能有一个哥哥。”
“真的不行啊,你,你让我叫你哥,我总,我总感觉我在和白朔行谈恋爱,不行不行,太荒谬了。”
一时间沈知言竟然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他发现白郁声喝醉之后说话就喜欢拖着最后一个字的韵母,再加上她本来嗓音就是脆生生的,这会儿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
无意间的行为,才是最勾人的。
他咬住了自己的后槽牙,提醒自己这会儿白郁声醉得不清,不要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他认命般地俯下身,将白郁声拖过来的礼物盒打开,露出了里面雕刻精致的白山茶木箱,一股沉静的木屑香味在两人中间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
沈知言将木箱从纸盒子中搬出,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牵起白郁声的手,“你打开看看。”
“噢,你要是,要是送的是我爹才喜欢的什么茶叶之类的,我一定,一定……”
木箱在面前缓缓打开,圆桌上的蜡烛塔早已经燃烧殆尽,包厢内的灯光被全数打开,透亮的顶灯打在面前这件无心绿双圆襟旗袍上,鎏金云纹顺着光影在旗袍表面深浅浮动,特殊工艺与特殊绣线刺绣而成的竹叶恍然依旧生于青竹上,随风翕动。
白郁声有些懵,她小心翼翼地捏着旗袍的肩,将整件旗袍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
松涛烟云缓缓在她面前展开,笔锋并没有多么凌厉,着色也不像滴落宣纸上的松烟墨一般浓厚,与这件风格淡雅地旗袍相得益彰。
“这个,是你画的?”
“嗯。”
“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七月份,港市那会儿,本来打算让你和我一起出席画展的时候穿。”
白郁声咂了咂嘴,舌尖舔了一圈这会儿有些干燥的嘴唇,抬头看向沈知言,不知道是酒精催发作用还是什么,一双溜圆的眼睛这会儿水汪汪的,引人生怜。
“沈知言,你吃好饭了吗?”
“嗯,怎么了?”
“我们回房间吧!”
沈知言放下支在自己下巴上的手,颇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过去。
“急什么?”
“你,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试试看这件衣服,我还,还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旗袍。”
沈知言摁着自己的指骨,又盯着白郁声看了一会儿,“行。”
——
白郁声不知道沈知言是什么时候拿到自己的尺寸号码的,她盯着更衣室落地镜中的少女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会儿耳朵又重新烧了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醉意重新开始沸腾。
这件旗袍的版型并没有像如今市场上追求刻意凹出身材曲线的那几款,但是该修饰的地方一寸也没有少,腰肢纤细,胯部改了一个较为宽松的围度,方便这身衣服的主人能进行一些下蹲之类的简单动作。
但最吸睛的还得是这件旗袍上的纹路。
白郁声不用仔细看都知道上面的山水画出自沈知言的手笔,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旗袍手工艺人竟然能将沈知言的画作意境完全理解了,再将其改制到这件无心绿的旗袍之上。
穿上这身旗袍就如徜徉在山海之中,说是刚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也不过如此。
“喜欢吗?”
沈知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他两手抱臂,松松垮垮地靠在衣柜门上。
“喜欢。”
声如蚊蚋。
“没有听见。”
沈知言从后面慢慢向她靠近,单手扣上了她的腰肢,灼热的体温从手掌杵传来,烫得白郁声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
“喜欢吗?”
他凑近了女孩的肩窝,在旗袍露出的颈项上印了一枚吻,继而顺着颈线,一路向下。
白郁声有些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特别是他们面前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她能清楚看见这会儿两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暧昧姿势。
腿有些发软,她颤抖着手,撑住了落地镜的镜面,“喜欢。”
这回是连声音都没有了,她小口喘着气,试着逃离沈知言的禁锢,却又有些不受控地贪恋他温热的体温。
“声声,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作者有话说:
本来大言不惭说这章要开个车,然而然而,我们明天见!
第59章 生日快乐
白郁声其实并不觉得婚前x行为这件事有什么不妥的,别说她了,就是从小到大一个圈子里的朋友也都不觉的这有什么。
但她的老爹白洪明毕竟接受的是上一辈的教育,在这件事情上与自己的女儿观点相悖,从小到大在她耳边念叨的次数也不算少。
但真到这个时候了,白郁声还是有些犹豫。
她确实是有些站不直了,整个人紧绷着,甚至连小腿开始发酸打颤,全靠支着面前的落地镜才堪堪站稳。
“之前我爸在梧桐苑,和你说什么了?”
沈知言俯身枕在她的肩窝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她的头发玩,“嗯,我想想……”
他捏着白郁声的肩膀,将人翻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吻了上去,熟腐酒香在整个更衣室中缓缓蔓延开来,两个人彻底在红葡萄酒中浮沉。
顶层套件的更衣室面积也不大,中间摆着一张小沙发,两个人是临时入住,本来也没打算待上几天,换洗的衣服都随意地丢在中间这张小沙发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好端端平铺在沙发上的衣服被丢得四处都是。
别人谈恋爱接吻那是浪漫唯美,他们接吻每次都和打架似的
沈知言坐在小沙发上,单手护在白郁声后腰,另一只手自然下垂,无意识地舒张着手指,白郁声则是两腿敞开,以跪坐的姿势,手臂圈抱着神直言的脑袋,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窝处,小口喘着气,两个人这会儿都亲得都有些迷糊。
他抿着薄唇,感受到自己外唇角破了点皮,血腥味顺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看样子伤得不轻。
沈知言有些无奈,他拧了一把白郁声的脸颊,“你属狗吗?”
“别打岔,你想出来了吗?”
女孩笑嘻嘻的,偏过脑袋,亲了亲他的耳廓软骨,声音像掺了水似的。
“嗯……”沈知言半耷拉着脑袋,慵懒随性的气质搭上他这一身清冷的文人风骨,实在有一种不可言喻的色.气,白郁声有些没忍住,趴在他的身上开始小声哼唧了起来。
沈知言勾着薄唇笑了一下,宽厚干燥的手掌抚着白郁声的后背,顺着脊柱慢慢下滑,惹得女孩一整战栗,“白叔说,你还是个小姑娘,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让我有个分寸。”
“那你分寸呢?”
男人只是笑,“只能说你爹看错人了。”他捏着白郁声的后脖颈,将人从自己身上带了起来,仰头又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之间,白郁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虽然这款旗袍并不像其他旗袍一样臀部过分收紧,但也没有宽松到能够让她敞着两条腿坐到沈知言身上的地步,而且这身旗袍长度不算短,怎么大腿后边一阵阵发凉。
她一边回应着沈知言炙热的吻,余光一边慢悠悠地往下瞟,只见裙摆处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就连内衬的暗扣也被勾了开来,布料堆叠在她胯部,下面空落落的。
“嘶——”
就好像是沈知言故意给自己报仇似的,嘴角处下午被他咬破的伤口这会儿好像又重新裂了开来,一阵生疼。
“沈知言,衣服,衣服会皱的!”
男人停下了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白郁声的大腿。
室内温度维持在二十六度,对于穿着单薄长袖长裤来说温度适中,白郁声一开始可能确实只是想试个衣服,试完就换回来,也没想到最后会穿着这身衣服与沈知言亲到一起去,所以没有考虑到还需要在里面穿打底。
山水画完全折叠了起来,
“那就脱了。”
“不,哎,你别!”
白郁声捏着自己领子上的盘扣,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不是……我,我就是想问,咱们是不是没套。”
沈知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盒深蓝色的包装盒,等白郁声看到了他手中的物件,热意迅速席卷过她的脑袋,整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以说虽然沈知言现在是她的男朋友,但实际上她对沈知言还是有那层清冷矜贵国画大家的滤镜,但是当他应该执笔作画的手这会儿捏着一包深蓝色的塑料袋,甚至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沾着几点让人耳红心跳的晶莹水痕……
白郁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甚至耳膜都好像鼓胀了出来,心跳声如雷鸣震动。
“你什么时候叫人去买的?”
“你男朋友是没手没脚吗?谁会让别人去买这个?”
白郁声圈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脸侧咯咯笑出了声。
“哎沈知言,和你说个事儿。”
“嗯。”
“你脖子后边也有一颗痣,别人见过吗?”
沈知言轻轻咬着她的肩窝,闷声笑了一下,“多了去了。”
“嘶……你属狗吗?”白郁声下意识偏了脑袋,用沈知言的话去堵他,却又被人抓着胳膊扯了回来。
“差不多吧。”
沈知言突然停下了动作,抱着白郁声往更衣室外面走了出去,在书桌上随便抽了一支柔软的羊毫笔,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特制的墨水,
“不是,你干什么?”
白郁声被沈知言抱着,完全看不到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只听到几声窸窸簌簌的声响,木杆与实木桌碰撞,清脆又磨人,就好像踩在她心上肆意妄为。
“今天忘了教你画画了,给它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