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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要谁为高大楼出头,也就只有高首长能做到了。
可是高首长, 刚把这小子给打跑了, 没想到居然敢搭梯子爬到墙上头骂人。
高首长气得在院子里跳, 他正要转身又要往外边跑, 发现自己棍子没带, 又返回来找棍子了。
然后他就看到高大楼在院子里开始练功了,一招一式,很有点章法。不由地过去看了看,只见高大楼的脸色并没有什么气了。
胡娇娇还在一旁拍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给高大楼练的这个功法,其实是胡娇娇想送人的。之前她就听说,有个武艺不错的公安,帮过他们不少的忙。
但是却没来得及送出去,刚才看高大楼气成那样,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她把那本书放在了高大楼的手里,然后说道,“不用在意,这种事多着呢。”
胡娇娇的意思是说,以后同高晓明与李莉莉对上的时候多着呢。现在就生气了,把自己气成这样,太不值当了。
高大楼阴沉的性子,大概也是被这么逼出来的。
“你练你的,其余的交给我。”
被胡娇娇随意开导了两句,高大楼的心情平缓了很多。
就在他刚练了一式,就看见胡娇娇也搬来一把梯子,还放在墙上。
这把梯子,离着正得意的高晓明不太远。
胡娇娇就跟个猴子似的,迅速的爬上了墙。二话不说,一抬手就把高晓明的那个梯子,给向前推了下去。
其实胡娇娇也没有用多大力气,就见高晓明是连人带梯子朝后摔了下去。
“啊……”高晓明发出了一声惨叫。
整个人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毕竟他也是摔摔打打出来的,现在又经常被老首长拿棍子抽。皮糙肉厚的,摔这么一下,根本不算什么。
高晓明捂着腰,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沾了一身的土,立即仰起头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墙头。
“你……你就是个……妖精,对,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关在外头。”
胡娇娇从墙上探出头,一点也不怕。她朝高晓明身后的人群,大声说道,“大家伙都看过来啊,现在老首长被他挤的都快没地方住了。这个人是个不孝子,听说老首长要把现在的房子给大儿子住,要搬回原来住的地方,他就不乐意了。”
“以前他能住进来,那是老首长让闺女和大儿子搬了出去。现在家家都是人越来越多,都没地方挤了。老首长这才想着再委屈一下自己,搬回原来的地方住。”
“你们看这个不孝子,怎么也不让老首长住过来,因为他要住。”
还不等别人说话,胡娇娇马上也又大声地说。“这么大个人,一有不顺心他的事啊,就开始骂人。”
“你们问我是谁呀,我是老首长的孙媳妇儿工。我当然能住进来了,我还要帮着照顾老首长啊。我和这个不孝子可不一样,我年轻有力气,在家里能帮不少忙呢。尤其啊,老首长年纪大了,眼跟前儿总要有个人帮衬着。”
“你们说他是不是不孝子,一年到头能想起老首长的时候都是数得过来的。要么就是有事儿,要么就是出事儿了。”
站在高晓明旁边的人,觉得胡娇娇说的每一句都非常在理。
“是呀,我们都知道呢。”
“那天居委会的王主任不也是说过啦,高家出了不孝子,老首长丢了好大的人。”
大家七嘴八舌这么一说,躲在暗处的李莉莉也着急地跑了过来。她是忍不了了,过来扶住了高晓明。“我们就这样被欺负了,连门都进不去。”
“先、先扶我回去。”高晓明的腰有点直不起来。“回去再说。”
高晓明和李莉莉转身的时候,同时狠狠地看着胡娇娇。
胡娇娇才不怕他俩。“你们也别想着报复,先把偷走的东西送回来。”
“你怎么说话呢,谁偷东西啦?”李莉莉再也忍不住了,她看胡娇娇不顺眼,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呢,竟然还被欺负到了头上。
“你觉得你是高家的孙媳妇,你就是啦?我们两口子还没同意呢。”
李莉莉用手一指高晓明,“他是高大楼的亲爸,他不同意,谁说了也没用。”
胡娇娇才不搭她这个茬儿呢。“我那过世的婆婆,屋里少了那么多东西。全都是好家具,有些从村里来的人听都没听说过,别说见了。眼睛还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哼。”
“记得把东西搬回来,要不然我就上门去搬了。”
胡娇娇说完这点这句话,气势汹汹地就下了梯子。而她也不再理会发怒的那两个人。“什么人呀,还带偷别人东西,见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别说听了。”
她也虽然下了梯子,但是话并没有说完,叉着腰对着那堵墙大声地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我肯定是要去搬的。”胡娇娇又冲着高大楼说。“你忙你的去,这里的事儿不用管。”
而高首长现在却学着胡娇娇,也爬上了梯子。他伸头一瞅,发现墙底下站了好几圈人。
高首长也不能示弱,马上又大声说,“你们俩把东西搬走的时候都没有跟我说一声,赶紧给我搬回来。”
这要是以往,高首长一定觉得这是个丢人的事儿。
才不会这么大声的说出来,也不会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儿说。
可是今天就想说,大棒子真的有的时候不太管用。打几下也没那么疼,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撂这小子的面子,应该能让他长点记性了。
“您呢,就是太心软。”胡娇娇回屋把买的帆布裁了裁,又从旧被窝里抠了点棉花出来,这才拿着这些东西去了刘圣龙那屋。
刘圣龙屋里有缝纫机,胡娇娇踩着缝纫机做登山包。她是给高大楼做的,想给高大楼多装点东西。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高首长慢慢地走到了胡娇娇身后,他觉得胡娇娇是另有所指。
“我说的是宁宁的事儿。”胡娇娇停下手里的活。“她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家里吧,什么时候正式的认回来,开个席面让大家都知道。”
“您觉得这事很为难吗?”胡娇娇轻轻地撇了撇嘴。“您是怕什么或者是担心什么?”
老首长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过了好一会儿,他用手抹了我发红的眼圈儿。
“他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他成这样,肯定是谁也不想的。”胡娇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当年他并不知道大楼的妈妈是被气得早产的,可宁宁当时是活着的。他却默认了李莉莉的做法,能看着自己的亲生闺女被扔出去,得是多狠的心。。”
“要不是宁宁命大,当年可真就死在垃圾堆上了。幸好她的养父母心眼儿好,收养了她。”
“您说说,他怎么配给人当爸呢?”胡娇娇马上又说道,“这世上的事,终归是要讲一个理。”
“他可以不要闺女,不要儿子的,但是您不是他那样的人呀。在他心里,只有李莉莉生的那个儿子才是他的孩子呢。”
“您不也是怀疑,他当年娶大楼的妈妈图的是那些财产嘛。好在大楼妈妈精,没有跟他说出还有金子,而是捐了50万担的粮食。”
所以有些人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察觉不到,但是终归是有迹寻的。
“假的就是假的。”胡娇娇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楼妈妈应该只感觉到对方没那么爱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的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都还要大。”
“是个人都会气的。”胡娇娇又微微的叹了口气。“想来大楼妈妈也是因为这样才早产的。”
高首长慢慢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有主意啦?”
平时不管什么事情,高首长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但是在高晓明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高首长从心里头还是很难接受。
他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可是他自己又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所以对于这样一个真正的逆子,确实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找到当年的证据,真的能为大楼的妈妈伸冤吗?
他又要怎么去处理这两个黑心肝的东西,怎么想高首长都觉得不好办。他说的是不好办,不是不舍得办。
所以胡娇娇才说他心太软,其实胡娇娇也知道,像高晓明和李莉莉这样的人,即使把20多年前的事翻出来,为大楼的妈妈伸了冤。
那时候刚解放,好多制度与法律还没有完善,即使再有力的证据,也不能定个李莉莉蓄意谋杀的罪。
她针对的是高大楼的妈妈,是当时刚出生的乔宁宁,辩解一个无心之过,就可以免了大部分的罪。
所以胡娇娇才让高大楼该干啥干啥去,不管是家里的事,还是对付那两口子的事,都交给她来。
以前的事儿抓不着最有力的证据定罪,现在的发生的那些事儿,总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哎呀哎呀,把您的后背借来比一比。”胡娇娇把做好的登山包,在老首长的后背比了两下。
“非常不错,非常好。”
“我看看。”高首长把胡娇娇手里的登山包拿了过来,在手上掂了掂。又打开看了一看,发现里面有好几层,而外面又有好几个兜子。
“这个包做的真巧,两个肩膀背着的。”
高首长还发现挎在肩膀上的带子,里面还夹了很厚的棉花。“正好这正好正好,这样就不会把肩膀勒伤了,还可以背更多的东西。”
高大楼他们有的时候出去负重是比较多的,有这样一个包,可以减轻身体的负担,并且在特殊情况下,也能帮别人背一些。
听高首长说了这么些话,胡娇娇又迅速地做了5个登山包,全都是帆布做的。质量倒是没得说,不过胡娇娇觉得稍微有点沉。
可在高首长看来,这点重量根本没什么。
第二天一早高大楼收拾好就出发了,娇娇做了很多吃的,用不锈钢大饭盒装好了一盒一盒塞到了包里。
高大楼也不知道胡娇娇给装了多少吃的,反正提的时候略有点沉。
“这一兜子吃的比我过去带的多的多。”高大楼把包背在背上,拉着胡娇娇出了门说了几句悄悄话。
“我昨天已经跟大伯说好了,今天就和大伯母过来搬家。爷爷也搬到你旁边去住,中间隔着我住的那个屋。”
“这么一来,谁还想往进住是不可能的了。”
对于这个行动,胡娇娇还是很满意的。意见是她提出来的,没想到高大伯的行动还很迅速。
“大伯说今天搬完家,这之后先要办一个席面。知道是什么事儿吧?”
胡娇娇点了点头。“就得给他们来一个突然袭击,要不然都以为我们个个都是柿子捏的。”
说完了家里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高大楼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把那些防狼神器都拿走了,还有你给的那本书。”
“我放着也没用,你拿走吧。”胡娇娇也不会练武,她更没什么兴趣。“我还放了两包药粉在你的包里,抽时间你自己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大堂哥高明宏坐在一辆军车的副驾驶上,朝高大楼挥了挥手。
而高明宏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很大的包,正是胡娇娇做的登山包。
“弟妹,你这个包真能装东西,你嫂子说要好好谢谢你。”
胡娇娇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出任务都小心点,常给家里写信。”
“还是打电报吧。”胡娇娇朝远去的汽车挥了挥手。
一直等汽车消失在晨曦当中,胡娇娇才慢慢地回去了。
“啊呀。”胡娇娇一进院子,见老首长躲在门后头偷看。
胡娇娇知道他是舍不得,应该是最舍不得高大楼了,而且老首长也是好几年没有跟高大楼好好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