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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想了想点头道:“也是。这样的狗屎运,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遇上的为好。”
随后赵姨娘又想起一事,惊问到:“你刚才说有人做法驱使小鬼拘你的魂儿,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贾环料到赵姨娘会有此问。这也是为了铲平日后不稳定因果而设下的前奏。所以便事先设防到:“好像是个什么道婆。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道婆神汉了,以后可不敢再亲近道婆神汉了,这些个人可都不是好人,专会使诈害人。”
赵姨娘听了气到:“你这没良心的小孽障,好好的怎么说到你娘头上来了。”话虽这么说,可赵姨娘心里不免对一个人感到惊疑。
就在赵姨娘一惊一乍时。鸳鸯进了赵姨娘小院,见赵姨娘和贾环都在前院,便上前说道:“姨娘好。”
赵姨娘见是贾母身边的丫环,心下担心。便迎着脸笑道:“是鸳鸯姑娘啊。这么早有啥事啊?”
鸳鸯说道:“老太太叫环哥儿过去请安呢。”
赵姨娘一听便知道为了那画的事,一边催着贾环快过去,不可怠慢了。一面又当心的交代着可不敢乱说话,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边说边跟在后面。
至鸳鸯带着贾环来到贾母处,贾母便招手叫贾环近前。贪狼几世为人,深懂人情世故,便上前给贾母磕头请安。贾母让鸳鸯把他扶起来,指着宁荣二公的画像说道:“这画你是怎么画出来的,且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不然。我叫你老子打你。”
贾环听了便将刚才对贾政说的话大意又说了一遍。贾母听了说道:“这便错不了了。显然是祖宗显灵,保佑着我们贾府子孙呢。”
贾环摸着头嘟囔道:“就是那两将军老头儿下手沁狠的,敲得孙儿脑袋子生痛,这会儿还好些个人不认得呢。”
贾母怪镇到:“什么将军老头儿,万不敢这般无礼。那真正是你的祖宗呢。”
贾环听了吐了吐舌头到:“也是孙儿不认识,以后万不敢这般了。”
贾母笑道:“你哪会认识,便是你老子都不认识呢。”随后又想起什么大事似得,正色问道:“对了。你不是说,先宁荣二公交代你,务必要记住一段什么谶chen语吗。你可记得?”
贾环摸了摸头到:“原先也是忘记的。不过早上与老爷说了这事后,刚才便又想起来了。”
贾政听了更是着急。忙问道:“说的都是什么谶语?”
便在这时,那王熙凤就是凤姐儿,也和李贽一并来了。凤姐儿机灵,李贽则小心。两人在前头便听丫环们说贾环被先宁荣二公救了的事,细问之下也知道了三五七八的。这时听到屋内贾母等人在说话,知道这事不敢大意,便不敢大声喧哗。二人前后静静的来到宝玉身边探究竟。
贾环则是歪着头做思考状,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说什么…林家有女失恃shi亲,神缘仙侣环黛行。薛家避难京中聚,金玉良缘玉钗姻。过继庶子出荣府,兄弟不争避阋xi墙。他日变故有灾难,贪狼赤血护宁荣。”
贾母听了脸色便有些不好,这第一句就不吉利了。贾府姑爷不就是姓林吗?林家的女儿便是贾母的外孙女。而这边贾政听了,脸色再次□□,看着贾环确是不敢置信。
贾母脸色不高兴,见贾政面上有异。便问道:“这谶语听着一句坏一句好的,可有什么说法?”
贾政恢复过来,忙又对贾母躬礼到:“老太太。儿子有一事,因当心老太太伤心,便瞒着老太太。还望老太太知道了不要怪罪。”贾母听了说到:“你还不快说来。”
贾政道:“是。前些日。扬州林妹夫来信告知……”
贾母急道:“说了些什么?”
贾政道:“说敏儿染疾有恙,言语间却是不大好了。儿子当心老太太牵挂,便做主瞒了消息。想等过些日子,若是有好消息传来,再告诉老太太不迟。不想今日…竟发生这般事,只得如实相告。这谶语的第一句,怕是…怕是要应了…”贾母听了如何能不信。想起弱爱的女儿,便哭了起来。
凤姐儿见贾母伤心,忙上前扶着贾母安慰道:“老祖宗。这谶语的事说不得就有不准的,您也别太当心。不是还没信儿吗。”
贾母哭道:“凤丫头。你是不知道的,你看了环哥儿画的画没有?”
凤姐儿回道:“看了。画得真好,跟个真人儿似的。”
贾母拭泪道:“你政老爷,你公公,还有东边儿你敬大爷。他们这辈儿,连先宁荣二公的摸样都记不清了,环哥儿这么小,怎么可能知道。先宁荣二公显灵是断断错不了的。这先宁荣二公千叮万嘱的谶语,怎么会有错。这谶语第一句,不就…不就应了姑苏的林家吗。”
贾政自也是信了的,也是劝着贾母道:“老太太。便是谶语真应了,这也是天数。这命数如此,也非人力可解。老太太还是顾虑些身子要紧。”
贾母哭了一场也好了些,又回神来对贾政道:“不行。得马上着人去扬州。林家人丁不济,若真应了这谶语,我那可怜的外孙女谁来照顾。你马上着人去扬州,多带几个老嬷嬷去,先去帮衬帮衬。若是我那苦命的敏儿,真是应了这谶语,便把我那可怜的外孙女接来,我必要亲自抚养。现在就着人去办。”贾政不敢怠慢,急忙出去交代去了。
对于姑苏林家的事,贾母急得不得了。可对于贾环说的:有人施法驱使小鬼拘他魂儿一事,众人竟然自动过滤了,也只有赵姨娘会当心这个。大家关心的也就是祖宗显灵和谶语的事,看来贾环在贾府里真的没有多少存在感。不过贾环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今日他所要的,已经达到了目的。
今日一大早,贾府因贾环魂儿出窍一事闹了一阵,早饭却还没吃。待贾政出去后,王熙凤忙先问贾母应该吃早饭了。贾母点头。于是凤姐儿便和李贽服侍贾母与宝玉和三春吃早饭,贾环也破例被贾母留了下来,一并用早饭。
后来贾母又交代王熙凤,年终将近,此时也不好去祠堂大肆祭拜。只是今年因祖宗显灵的事,要交代长房贾珍处,今年的祭祀要隆重一些。凤姐自是答应。
贾母虽然不怎么喜欢贾环,可也不怎么抵触,只能说是没什么存在感。现在有了先宁荣二公神迹的事,便对贾环有了些好感。饭后还交代凤姐儿,要厨房在吃食上要照看贾环一些。而且贾环才大病一场,等会儿给送些补品过去。凤姐儿一一应了。
饭后贾环还要装病,便说身体还有些弱,要回去休息。贾母也允了,交代回去后好生养病。等病大好了,晨昏定省,要早晚过来请安。贾环应了便回去了。
今日成果完成得非常好,比贾环预计的好许多。贾母能留他一并吃早饭,确是出乎意料的收获。宝玉见那画画得神技,本来要找贾环讨教。只是知道他现在病没大好,也不好叨扰,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