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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贺冼凉,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s大了。”
贺冼凉微微抬眼,原来是梁玥。
他们以前同为一个辩论队,不过不算熟悉。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点头,也让梁玥羞红了脸。
她转过身去,旁边的女生看他俩貌似认识的样子,都围了上去。
“梁玥,你俩认识啊!”
梁玥有点害羞,“就,高中同学而已。”
这句话成功在周围女生圈引起了轰动,
“哦呦呦,他还对你点头了!”
要知道,想和贺冼凉搭话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每个都回应的。
这样一个小互动成功地让她们有了新的八卦之源。
油条看到这些女生叽叽喳喳的样子,右手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老贺,你艳福不浅啊!”
贺冼凉懒得鸟他,把他的手拉下去,“你能离我远点吗?”
油条讪讪地,这个死洁癖!
大课中间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倒下,闭目养神。
“嗨,傅雪。”
傅雪突然被点到,抬头,一个白净秀气的男生,笑吟吟地看着她。
“我有问题想请教你,可以的话,方便交个朋友吗?”
这样的搭讪方式她习以为常,礼貌地笑笑,“可以。”
男生顺畅地接下去,“留个联系方式?”
她点点头,反正加了以后她也不准备有进一步的交流,就当积攒人缘。
男生回到座位,一帮人在那里起哄。
“雪球,你真加了?”赖文静看她也不像是真喜欢的样子。
“他说了做朋友,那就是朋友,在我这里不会有其他关系。”
到了大学,处理人际关系其实也是很微妙的一件事。这方面,她还是分得很清的,毕竟一昧拒绝,也挡不住别有用心的闲人闲语。
不如就交个朋友,日后各自发展,遇到一些事,还能够找到可以助力的人。
傅雪打开贺冼凉的聊天框,仔细斟酌了一番说辞,解释昨天的缘由,顺带询问需要转多少钱。
她敲来敲去,抓了抓脑袋,到底有点怂,想了想,直接转了一百过去。
很明显地,她自然而然把贺冼凉划为不想多纠缠那一栏。
果然,那头再也没信息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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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结束,油条明显感觉旁边那位气压更低了。
一看完手机就这样?
“你这几天怎么阴晴不定的,现在小女孩儿都迷这种?”
“你看我,多么阳光开朗,英俊潇洒,虽然你比我差了那么一点,但我——”
油条伸出手,在贺冼凉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妹子前仆后继,十根手指都不够数的。”
“那你还整天跟在别人后面?”贺冼凉说的是油条死皮赖脸追妹子的事。
油条一噎,“你懂什么,人家刷卡,我刷脸,多刷几次,不眼熟都不行。”
“坐在二层第二排穿粉色衣服的那位男同学,对,就是你,不用感动,说得这么起劲,想必很有自信吧?你来做一下我刚才讲的那道题。”
“啊?”一只粉色的花蝴蝶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他拼命踢贺冼凉的腿,奈何人家单手转笔,一个余光都没扫给他。
刷脸?
他还真有这个脸。
傅雪一整天都排得满满当当,啦啦队排练完,跟队员再了见,她就出了校门,奔着学校后街去。
好久没吃煎饼果子,她格外得想念。摊得薄薄的饼,加上配菜,卧两个蛋,再刷上甜面酱,呜呜呜,好吃得想哭。
“你先回寝室,我还有点事。”
刚从网吧里出来,油条觉得有点虚。他应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傅雪找了个摊外的桌子,小口小口地啃。
突然对面坐下了一个人,她啃的动作一滞。
傅雪惊讶地张着嘴,小嘴油汪汪的,唇边还有煎饼果子的残渣,那么一粒挂在她脸上,脸颊鼓鼓的,像偷吃坚果的松鼠。
看着她这样,贺冼凉一天积攒的郁气没由来的消散了。
他把手里那杯奶茶推到她面前,细心地插好了吸管。
“你干嘛?”傅雪想起他刚刚一本正经,拿着粉色的奶茶的样子,就想笑。
“你钱给多了。”
他语气温和,傅雪愣住了。冰山融雪了!!
所以多给了钱,他就能开心成这样??
越高冷的人其实内心越简单吧?
她有看到过网上的分析,这种类型的人一般要么比较内敛羞涩,要么比较放浪闷骚。
傅雪看着面前粉红杯的奶茶,毫不客气地狠狠一吸。嗯!他一定是前一种!
贺冼凉看着她突然迸发的慈爱光辉,嘴角一抽。
他居然会相信油条那货......
傅雪默默地啃,他就手肘撑在桌子上,默默地盯。
她内心揣摩了好一会儿,试探地问他,“要不你也去买一个?”
然后她诚恳地指了指方向,“我都试过了,左手边这一家比较好吃。”
贺冼凉:“......”
她感觉到贺冼凉又恢复到以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了。
既然不小心偶遇到了,当然是诚挚地邀请对方一起回宿舍,如果他拒绝,那再好不过。
等了好一会儿,贺冼凉“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晚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香,路旁的树叶哗啦啦作响。
傅雪拿着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觉得有点撑。她转过身来,倒着走,听说这样有助于消化。
“你看你看!我像不像在遛狗!”傅雪指了指两人地上的倒影。
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和贺冼凉视线交汇。
贺冼凉单手插兜,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看清楚,是我在遛你。”
她昵了他一眼,臭不要脸。
到了西门,两人分道扬镳。
她说了拜拜以后转身要走,被贺冼凉叫住。
“傅雪。”
“嗯?”她直直看向他。
路边的灯昏黄,贺冼凉半边脸隐在黑暗里,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社团周末的活动,不要忘记去。”
“我知道。”她笑了笑,“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快要到门禁了。”
贺冼凉点点头,“好。”
第5章
自从那晚夜行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
傅雪接下来忙转得跟陀螺一样,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
啦啦队长不仅要担负编舞的责任,还要指导队员练习。
然而纷忙中总有人要添把火。
傅雪的美张扬外露,颇具威胁性,但其实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好。
她虽然肤白明艳,性子却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即便是这样明朗的人,也难得众心,总有人看不惯她。
看待她的人自然分拨成了两派,要么把她当心肝供着,要么就着她喝下几吨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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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每天要做这么久的基础动作?”
秦紫一埋怨,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每天编舞时间那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根就不会编。”
“没这个能力就不要赶鸭子上架,我们哪个基础差过了?”
抱怨的人三三两两,起初声音大,后来越来越微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