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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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依旧处于海妖之力的作用下,整个人乖巧地不像话,任由白修远给他洗澡擦身,再换上睡衣。
阴暗的念头最易滋生,如果白修远想,他随时可以将褚之言变成听话的漂亮玩偶。
出了浴室,褚之言被送回自己房间,白修远为他吹头发,又去楼下找药膏。
或许是海妖之力即将失效,擦药的时候褚之言有点不自在,还不小心踹了白修远一脚。
白修远叹了口气,安顿褚之言睡下,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抱歉。
希望褚之言明天早上醒来后,不会讨厌他。
看着褚之言闭上眼熟睡,白修远才回到卧室。
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便又察觉出一些别的异样。
被吸血鬼咬了脖子后,双方都会产生冲动,白修远是知道的,但这冲动并不强烈,只是作为情绪的调剂品。
他觉得自己能够控制住,所以才答应褚之言。
可是在褚之言咬了他之后,明显不太对。
太强烈了,还有他当时那些难以言说的感受就算褚之言要饮尽他的血,他也不会拒绝。
白修远拿出抽屉里的烟盒,点燃一支烟。
他本想再去查一下资料,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拥有这些能力的褚之言,只会是血族。
褚之言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揉揉眼睛,一边打了个哈欠,意识逐渐回笼。
昨天晚上他和白修远
褚之言捂着脸重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试图忘掉另他极其羞耻的记忆。
白修远竟然竟然为他
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有人轻轻敲门:言言?
是白修远,他问道:你醒了吗?
褚之言掀开被子,清了清嗓子:醒了,我一会儿就下楼
他的脸还很烫,伸手用手背探了探,白修远突然直接开了门。
褚之言措不及防,唰一下又躲进了被子里。
白修远看着床上隆起的小包,在床边坐下:言言?
他心中忐忑,伸手去碰被子一角:你还在生气?
生气?
褚之言慢慢拉下被子,茫然道:生什么气?
白修远闻言放心了些,扶着他坐起来,声音轻柔:还疼不疼?
褚之言更加不解:哪里?膝盖吗?
他昨天不小心撞在了墙边,白修远还哄过他。
他说着拉起睡裤给白修远看,膝盖上光洁一片,连个痕迹也没有:不疼了。
白修远轻轻皱眉,不动声色道:嗯,我昨晚帮你擦过药,应该没事了。
褚之言果然问:你昨天帮我擦过药吗?什么时候?
他忘记了。
应该是海妖之力的缘故,白修远没能把握好度,从他让褚之言听话开始,后面发生的他都忘了。
但白修远并没有清除他的记忆,等褚之言彻底想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样也好
白修远担心的就是褚之言会因此而排斥他讨厌他,现在他暂时忘了,自己还有时间做准备。
想想怎么道歉,或是弥补
白修远说道:你睡着之后,我才帮你擦上的。
褚之言没有怀疑,愣愣地点头:哦
他昨晚最后是怎么回来睡下的,其实也不怎么记得清了,他的记忆基本停留在白修远帮他弄出来之后。
褚之言的注意力也全放在这件事上了,悄悄拉起被角遮住半张脸。
现在起床?白修远伸手过来揉揉他的发丝,或者我去把血瓶拿上来,先把早餐喝了,放久了不太好。
睡了这么久,褚之言其实可以直接起床,自己下楼。
但他听白修远这样说,就觉得高兴和满足,点点头:嗯。
血瓶由白修远亲自拿上来,因为一直放在保温箱里,还是温热的。
褚之言喝完,空瓶子又回到白修远手里。
白修远起身要走,被褚之言拉住。
他从床上挪进白修远怀里,伸手搂住他:哥哥。
白修远扶住他:嗯。
褚之言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剩两个浅浅的红印子。
他伸手摸着,声音越来越小:你昨天真的有咽下去吗?
褚之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非要知道答案。
他还有点兴奋,和莫名的满足感。
白修远移开视线,眼睫微颤:有一点。
两天后,项丛打来电话。
白修远接起来:喂?
项丛的声音有些激动和庆幸:你家小言在吗?我要亲自跟他说声谢谢。
那天得到褚之言给的信息后,项丛十分重视。
他虽然平时都挺忙不怎么和亲戚见面,但齐朝是他的侄子,并且天赋不错,以后能当做他商店的继承人来培养。
3012的门牌他查过了,就在白修远的那片小区里,那栋别墅的墙边果真有一片粉红色的蔷薇花。
除了让齐朝自己小心,项丛还派人蹲守在那个路口,差点被当成不法分子。
就在今天中午,褚之言曾预见的事发生了。
今天是周六,齐朝不用上课,和一个同学约好出去玩。
同学也住在同一个小区,不过有点远,他骑着一辆自行车过去找人。
天气不错,阳光晃得刺眼,齐朝单手扶住自行车,另一只手挡在眼前。
经过某个路口时,他无意间瞥见前方有一片垂满粉色花朵的墙。
褚之言和项丛都和他说过,离蔷薇花远一点,又不说为什么,但两人都很坚持,齐朝是认真记住了的。
他停下车,掏出手机搜索蔷薇花,抬头对比:我靠。
齐朝掉头就走,这时一辆白色轿车高速驶来,经过岔路口也未曾减速。
项丛安排的人也看见了齐朝,两个人手疾眼快,对着失控的轿车轮胎施咒,轿车因为打滑朝另一个方向撞去,刚好避开路边的齐朝。
齐朝目瞪口呆,手机啪嗒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攻的能力在前面也用过几次,可以理解为言灵术,因为天赋出众,所以族人希望他多留几个优质后代
不过这个能力吧反正攻自己是能不用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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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轿车最后撞上别人家的围墙, 好在只有司机受了点轻伤,据说是因为他为情所困,大白天的喝了不少酒, 才出了这场事故。
小区保安很快赶来,将司机送去医院后, 在一侧轮胎发现术法使用的痕迹。
项丛的人还没走, 主动站出来承认:刚才这辆车失控, 眼看就要撞到一名学生,情急之下我们才出手。
路口有监控,能清晰看见齐朝站的位置,和向他极速驶来的轿车,如果没有击中轮胎的术法,齐朝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了。
再加上司机酒驾,保安只象征性地告诫一声不要住宅区使用术法,就直接让项丛的人离开了。
齐朝也看见了两人,猜到怎么回事。
他手里拿着屏幕摔碎的手机蹲在路边,等两人走近后抬头:我叔呢?
之前褚之言和项丛都跟他说什么蔷薇花的时候, 他的确有些莫名其妙,到现在要是还不明白,那就太蠢了。
他给项丛打电话过去, 项丛却只说: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
齐朝识趣地闭嘴,他直觉和褚之言有关,又想起那天看见褚之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踩的情形。
不过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齐朝还是清楚的。
他也不去找同学玩了,骑着自行车调头回家, 把今天的事藏进肚子里。
项丛在电话里面对齐朝时神神秘秘,转头联系上白修远,就没那么淡定了:可以提前预防,相当于帮人避免灾祸,不得了不得了
他感叹着,觉得不可思议,白修远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如果褚之言这样的能力被更多人知道,可能会产生许多麻烦。
褚之言正好推开书房的门进来,白修远向他招手,把手机递给他。
得知齐朝顺利度过危机,褚之言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没受伤吧?那就好
先跟你们报个平安,过两天我再登门道谢,正好最近又新做了点东西给你们送来,项丛说道,对了,上次说的那个你们收到了吧?
褚之言答道:收到了。
项丛送来的是一瓶香水,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据说可以安抚狂躁时的白修远。
自从上次过后,白修远的状态一直挺稳定,或许有褚之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原因,于是香水暂时没有使用的机会。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项丛语气认真,这次多亏了你的提醒,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快提就是。
他知道白修远不缺钱,褚之言自然也不会缺什么,更何况救人一命这种事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褚之言反倒对他这样的态度无所适从,捏着手机:嗯,好。
他当齐朝是朋友,不想看见他出事,仅此而已,别的根本没考虑过。
挂了电话,褚之言把手机还给白修远。
白修远顺势捏捏他的手心:不要想太多。
褚之言默默点头,白修远将他拉近,抱在腿上: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你是没有义务做这些的不要有任何压力。
嗯,听了他的话,褚之言安心不少,那那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吧?
单纯的预见未来,和能够改变未来,是不一样的。
白修远思索道:以后再看见什么,先告诉我。
褚之言点头应下,又想起了什么,支支吾吾:有些不重要的,我就不说了。
比如那次镜子中的褚之言其实觉得奇怪,白修远原形的时候才会凶一点。
那天在书房,白修远明明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还要忍耐着帮他。
后续的事褚之言还没想起来,只当白修远是自行解决的。
他享受白修远的温柔,喜欢他纵容且宠着自己。
既然齐朝安然无恙,幻觉中的事可以避免,那白修远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改变?
白修远半垂着眼:什么不重要的,和我有关?他竟然猜得这么准,褚之言立刻否认:才不是跟你没关系。
白修远也不反驳,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出声:言言,你想找到你的同族吗?
同族?
他的同族,不就是吸血鬼吗?可是白修远又为什么要用找到这个词。
褚之言张了张口,意识到白修远在说什么,没有回答。
这么久以来,他不是没有察觉自己和其他吸血鬼的不同,再加上他没有从前的记忆。
他从未对白修远提过自己的猜测,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意深究,也不想去在意。
但眼下,白修远也发现了。
白修远安静地抱着他,褚之言低声道:可是他们是不是都已经不在了?
他眼眶微涩,靠在白修远肩头。
在褚之言看来,他已经很幸运了。
他没有和其他血族一起死在从前,刚刚睁眼时虽然不太适应,还被卖掉,但他遇到的是白修远。
说到底,他只是个喜恶和决定全凭直觉,没有任何有用的经验,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岁的少年。
只要过得开心,褚之言就很满足了。
白修远偏头亲吻他的眼尾,安抚道:有我在。
血族的确销声匿迹,在所有资料中显示灭绝,但有褚之言这个例外,就还有无限中可能。
至少,他可以试着为褚之言寻找记忆。
褚之言很快调整好情绪,在白修远侧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嗯。
白修远轻轻扳过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亲到一半,褚之言埋头在白修远的颈窝,尖牙蠢蠢欲动。
白修远试图制止:现在还是白天,等晚上再
然而他根本无法拒绝褚之言,颈侧毫无保留地向他袒露着。
褚之言咬开皮肤,只喝了两口就停下,伤口在他的舔舐下慢慢愈合。
他抬起头,白修远凑过来再次吻住他的唇。
褚之言口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味,和湿润的、温暖的气息,白修远的目光专注且迷恋,拉高褚之言的衣摆。
血液的流失并不多,白修远很快从沉溺中抽离,他的手还放在褚之言身上,拇指揉住小花生。
褚之言脸颊通红,想让他松开自己:哥哥
白修远神色收敛住,看起来冷冷淡淡,吐出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他不但不松手,还微微用力,像在惩罚褚之言的不听话:以后白天不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