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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目前伊朗局势如何看待?
你和他睡了吗?
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过这次姚林尉没笑了,脸上的温柔表情有些挂不住。
敏感话题,这就是他要说的敏感话题?对伊朗局势如何看待?
有病啊
黎斯喉结轻滚了一下,哑声道:没有。
姚林尉听见了他所问问题的答案,挑眉笑道:我要回答你问的敏感话题吗?
不用。黎斯眨眨眼,颇为善解人意地说道。
姚林尉没忍住,笑了下。
头还疼吗?他边说边伸出手想要碰碰黎斯的额头探探温度。
没碰到。
他看着攥住他手腕的黎斯,有些惊讶。
不疼了。黎斯缓缓放下他的手,说道。
哦,行。姚林尉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捏了捏有些发红的手腕。
黎斯暼见了他的动作,入目里是白皙手腕上的一片红色。
这人皮肤怎么这么娇嫩?
那睡吧。姚林尉伸手移了移枕头,准备躺下,对黎斯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熬夜会变丑。
黎斯没打算说话,但此时有玩意说话了
【说台词~】
黎斯:操。
不想说,这台词没眼看。
气氛沉寂了几秒,黎斯的有些冷淡的嗓音响起
不准睡,取悦我。
嗯?姚林尉挪枕头的手一顿,听见了这句话,偏过头看着黎斯。
倏尔,他笑了笑,说道:你要我取悦你,怎么还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黎斯:
真挺难的,这霸总的日子。
行了,睡吧。姚林尉笑着拍拍黎斯的肩,别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
黎斯:
姚林尉摆好了枕头,正准备准时睡一个不变丑的觉,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倏地响了起来。
喂?
姚林尉接了电话,电话里的人似乎挺焦急,一直在说话,跟机关枪似的,滔滔不绝讲个不停。
只是声音不大,黎斯听不到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
他看见姚林尉皱着眉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我要出去一趟。姚林尉看着黎斯,道。
现在?
嗯。
哦,好。黎斯点点头,毕竟这人假期因为他没玩个开心,现在顺着他点。
空气安静了两秒。
你不问我出去做什么吗?姚林尉看着他,笑道。
你出去做什么?黎斯认真地接下他的话,问得没啥真情实感,半夜出去能做什么。
姚林尉:
有点急事,姚林尉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是正经急事。
黎斯没说话,点点头。反正正不正经他也不知道。
那我先走了。姚林尉下了床,换好了衣服,向门口走去。
他没回头,边走边对黎斯说了一句晚安。
正开门的时候,他忽地感觉自己的有一只手掌在自己的腰间。
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传进他腰间的皮肤,让他身子难以察觉的轻轻一颤。
怎么了?他抬起头看向垂眸看他的黎斯,问道。
晚安。
黎斯的嗓音低沉慵懒,姚林尉手指轻轻蜷了蜷。
好,晚
他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黎斯打断
你知道晚安的意思吗?
姚林尉仰起脸看着黎斯,桃花眼中带了些迷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晚安的意思是黎斯微微弯腰,偏头对着姚林尉的耳朵轻轻说道,嗓音里带了点喑哑的笑意
晚上我不在,你给我安分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杰克苏黎斯。
我发现写霸总文好轻松,哈哈哈哈哈哈欢乐多,晚安~感谢在2020051022:43:33~2020051123:10: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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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温热的气息轻绕在姚林尉的耳廓,他眼睫轻颤,握着手机的手倏地收紧,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安分点这三个字被黎斯压得极低,轻缓砸在姚林尉的心间,砸得他有些飘飘忽忽。
黎斯瞥见了他退后的动作,将手从他的腰间移开,和他拉开了些距离,垂眸看他,道:听懂了吗?
姚林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一会才抬起头,笑道:干什么啊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姚林尉边说边看着黎斯的眼睛笑,说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的尾调拖得有些缓,像处于低潮的琴音,带来种极其暧昧的神秘感。
会让人忍不住想脱衣服。
他慢悠悠地补全了刚才那句话,撩眼皮看着黎斯,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
小K:【】这段位不相上下啊。
黎斯听见了他的话,轻勾了下嘴角,道:你不着急?
挺着急的,姚林尉认真点点头,如果不是你要说晚安,我这会已经在车上了。
那就快点走吧,黎斯说道,随即又补了一句,衣服就不用脱了。
姚林尉:
再见。姚林尉推开门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站定,回过头看着倚在门边懒散看着他的黎斯,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勾起唇角,说道:晚安,宝贝。
黎斯看着他进了电梯,电梯门关闭遮挡住了姚林尉,黎斯看了一会,然后拉上门重新回到卧室。
姚林尉下了楼,出了慕容夜离的私人别墅,到大街上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车后打开手机通话。
在哪个医院?
四十分钟后,F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啥时候来啊?医院第三层走廊尽头的某个病房里,一个中年女人尖声说道,声音犹如快没油的打磨机器,呕哑嘲哳,听得人心里起茧子。
快了快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病床上,神情憔悴,两大抹黑眼圈挂在眼皮子底下,看起来像个半个身子入了土的瘾君子。
他手机捏着个手机,手机的屏幕还没有熄灭,能看到是刚刚通话完的界面。
通话的人是杂种。
艹他妈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黄毛青年坐在病房内的另一张空病床上,嘴里叼了根烟,嘴皮翻飞间可见布有暗黄色烟渍的牙齿,形状不规则犹如雕坏的石头。
那一排奇门邪样的石头发愤般紧咬着烟蒂,石头尖划破了烟蒂皮,带出来一缕聚丙烯丝附在猩红的牙床上。
这三人形态各异,但相同点是看着都同样的令人眼睛难受。
这次你他妈都住院了,我不信姚林尉这个杂种还不给钱!
黄毛青年拽下嘴里还剩一截烟屁股的香烟,向病房门口的垃圾桶丢去。
烟屁股在垃圾桶边上左右磕绊了两下,没能磕进去,砸在了地上。
黄毛青年咒骂了一声,却没有动作,任由那截带着火星子的烟屁股躺在地上。
叩叩
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直接进来!黄毛青年听见了敲门声,翻身从空病床上跳下来,双眼锁住门口,低低骂了一句艹他妈的。
姚林尉推开门就见着了三位眼睛同时放光的东西。
之所以用东西描述,是因为实在不像人。
是三只喂不饱的白眼狼。
他轻手关上门,眼睛瞥见了地上明灭红光的烟头,抬脚轻轻碾灭。
黄毛青年看见了他的动作,转过头嗤了一声。
你可算来了!中年女人急吼吼地凑到姚林尉面前,激动得两只眼睛快成了斗鸡眼,五指张开直比划,再来晚点,你还想见到你爸?!
姚林尉偏头越过她的头顶看了眼刚才还坐着,现在瞬时平躺在床上的憔悴男人,有些遗憾地笑道:那我真是来早了。
女人:
咳咳咳!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支楞起脑袋斜瞥着姚林尉,嘴里含含糊糊:不孝子!狗杂种!
哥,爸得了肺病,住院费要很大一笔钱。黄毛青年浑浊的眼珠子紧锁住姚林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别叫我哥,姚林尉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没记错的话,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同父异母的姚椰:
你赶紧拿钱,你爸的命要紧!女人想要拉姚林尉的手,被他轻轻避开。
肺病?姚林尉向躺在病床上一个劲干咳的男人走去,笑道:我看看,严不严重?
男人见他走到了病床边,愁苦地揪着脸,扯开一条眼睛缝看他,嘴里还不忘有规律地咳嗽。
三短一长,间隔两秒。
肺能力应该挺好,以这种强度咳半天了还能喘上气,姚林尉挑挑眉,伸手拿起了搁放在病床旁桌子上的一小瓶药。
醋酸甲烃孕酮片。
瓶身上贴了一张小纸片:女,48岁。
姚林尉轻轻短促一笑,将药瓶捏在手中转了转,垂眸看着病床上的男人,道:这药你的?
当然是我的!男人这会不咳了,抻长了脖子道:医生开的,可贵了!你多拿些钱。
哦。姚林尉轻轻将药瓶搁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说道:乳腺癌和子宫内膜癌,你是哪种?
什么什么癌?!男人瞪大了眼睛,指着姚林尉,破口大骂:你个狗杂种,你咒你老子!老子是男人,男人怎么会得这个!
不是你说的吗?姚林尉无辜地耸耸肩,笑道:你说那药是你的,那药就治这个。
男人:
姚林尉收了点笑容,目光有些冷,沉缓开口道:别人刚搬走,你们就滚进来,脸呢?
前一个病人应该是才走不久,这三人就混进来装病,行为实在令人作呕。
道德无下限。
你别管这么多!男人见事情败露,也不再装咳,坐起身指着姚林尉,道:拿钱,你弟弟要买房子,准备结婚。
结婚?姚林尉偏头看向姚椰,眨眼道:现在一个人都能结婚了吗?
老子有女朋友!姚椰气急败坏,愤恨骂道:艹!
你赶紧拿钱,给个一两百万就行了,剩下的以后再补。男人摆摆手。
我没有钱,姚林尉无辜地摊开手,一个高中物理教师,每月薪资有限,我很穷的。
你他妈不是有慕容夜离吗!姚椰有些激动,他那么有钱,一两百万你让他上一次不就到手了?!
你怎么不让他上呢?姚林尉说完就轻轻用手捂住嘴,似乎是懊恼,垂眸自言自语道:对不起,慕容夜离,侮辱你了。
姚椰:
我是你爸,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为我花。男人从牙缝里蹦出几句话,眼里尽是精光。
怎么不舍得?姚林尉笑了笑,你要是生病了,我一定会让你住最好的医院,睡最软的病床,躺最高档的棺材,挖最深的土,吹最悠扬的唢呐,埋最贵的墓地。
女人:
男人:
姚椰:
妥吗?
他的嗓音慢悠悠的,却成功地让病房内的其他三人怒发冲冠。
姚椰发狠地咬紧牙关,盯着姚林尉。
他不知道他这位哥哥怎么会变得这么抠门,以前好歹会给一些钱,现在却是抠门还怼人!
我真没钱。姚林尉看向窗外,夜色深沉,有颗颗繁星点缀,一闪一闪的,晃得人想睡觉。
待在这里跟这三个玩意耗,真是浪费时间。
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大半夜的夺命连环call。
不过刚才坐出租,司机补了一些,二百五,你们要吗?
你他妈说谁二百五呢!姚椰气急。
你干嘛急着对号入座呢?姚林尉笑眯眯地从衣服外兜里摸了一沓钱出来,刚好二百五,零零散散的,他将钱放在桌上,笑道:看吧,真是二百五,不多不少。
姚椰: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姚林尉朝男人打了声招呼,道:我亲爱的父亲,祝你长命百岁,别早早享受了我给你安排的服务。
毕竟唢呐什么的,还没准备好。
混账!男人气得脸都歪了,操起旁边的烟灰缸就往姚林尉身上砸。
动作很快,姚林尉来不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