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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追了上去。

空荡荡的走廊里,大理石的地砖反射着远处出口照进来的隐光?,她的高跟鞋打在冰冷的地面上,无端多了一分急促。

可应白仍就是仪态万千的,她连求人也要在乎姿态好不好看,要高傲地、矜持地,让别人反过来求她。

她的鞋跟划开了无人的寂静,哒哒哒地仿佛敲在欣心上的鼓点,应白手里没有多少筹码,可她仍然胸有成竹,就如同此刻她知道,尽管看不见应苍林的身影,可他一定没走,而是正在某处等着。

这条走廊太长了,以至于采光很差,出口的光源和尽头处的窗户,都只能在两头微微点缀,冷色的白炽灯随着行进不断投下光,又陷入影,她的脸庞忽明忽暗,多了一种错异的美。

然后她突然陷入黑暗中,甚至来不及尖叫。

应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的本能在预警着危险,但她闻到了松枝的清香。

一如应苍林床笫之间的味道。

她的心还在不听使唤地跳着,这次却是为了不同的缘由。

这是个凹进去的死角,正好在拐角处,完全陷进了黑暗里,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响。

只有与她交缠的呼吸,和暗中亮极的眼睛。

应白有一丝丝恍惚,她第一次见应苍林,他也是有双这么亮的眼睛,仿佛极夜里划过的北极星,让人一见不忘。

她被短暂地蛊惑住了,陷入与自我回忆的纠缠,眼神涣散开来,就这么停在离他一寸的地方,在看他,却也不在看他。

可那人却不知为什么因此被惹怒了,横臂囚住她的腰,紧紧地提了起来,让应白如一朵脆弱的鸢尾花,几乎要被折断。

她的胸乳被迫舒展开,半贴在他的身体上,发丝落了下去,将将荡在他的手臂上,微微拂着,如同不经意的撩拨。

可应白没撩拨他,至少此刻的她看上去那么无辜、脆弱而又易碎,让人不禁想将她揉捏成碎片,彻底摧毁。

但应苍林没有摧毁她,而是吻了她。

自重逢后的第一回。

他曾停在她的唇角,撩拨她的呼吸,弄花她的口红,可却没有真正吻她。

但这一次,他吻得如同要将她吞下,汲取应白全部的呼吸,紧紧碾压住她的双唇,连唇上的纹路都要印迹到她的身体里。

应白来不及喘息,所有的声响都被他掩住,这样还不够,应苍林咬着她丰润的下唇,用牙尖粗暴地磨着,津液将她的唇浸得湿润,又含了进去,咬着、碾着、吸着、舔着,将那小小的下唇折磨得红肿。

这样还不知足,他的舌头极其霸道地挑开应白的牙关,强硬地探了进去,缠着她躲在里面的舌头,如同进食的狮子,连最后一丝血肉都不放过。

他们的眼神痴缠在一起,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绕着呼吸,唇角都被溢出的津液染得水亮,偶尔溢出的声响,满满都是欲望与渴求,让人听了都脸红耳热。

应白的喘息越发急促了,连吻都盖不住,她眼里涌起了一点水气,看上去雾蒙蒙的,一丝黑发被打湿了,蜿蜒地盘在唇角,不经意落进这个吻中,于是唇舌交换间,又多了一些刺痒。

呲啦一声,划破了这个淫靡的迷梦,应白的一边肩带被整个扯下,力度之大,带得半边嫩乳直接跳了出来,白生生地在微凉的空气中弹晃着。

应白红了眼,得了一瞬清醒,推拒着他的肩,但却被一下子抓握住,固定在墙上,应苍林低下头,梳得整齐的头发松散开来,一缕发挂在眉间,多了几分浪荡的味道。

“疯子!”她低吼着。

他一口咬住了她的乳尖,含了进去,尽情地折磨着、惩罚着,满口的馥郁,在他唇中漾开,稍一用力,便卡住奶儿尖,将嫩生生的乳儿挑高,再一松口,白花花的乳肉就荡了回去,弹出一片乳波,晃花了人的眼。

应白头抬得高高的,露出脆弱的颈部,喉咙里是含糊不清的呜咽,不似求饶,倒似受伤的兽挣扎时的威胁。

“我还是对你太过纵容了,是吗?”应苍林半伏着身,用手将发随意扒在脑后,眼里是毫无遮掩的放肆和独占欲。

这话彻底激怒了应白,她骨子里本就是桀骜不逊的,装得再好,也没有多少忍气吞声,她抬起脚来就要踹应苍林,完全忘了此前这招给她招了多少麻烦。

应苍林顺势就掐了她的膝盖,用力一顶,她就失了平衡倒在墙上,他蹲了下来,将应白的腿卡在了自己肩上。

这样一来,她一条雪白的腿就赤裸裸高悬着,将泛着湿热的隐秘地方,不情愿地呈现在应苍林一个人面前。

他伸手将宽大的裙摆一撩,就顺着那阵勾人的风滑进了她的裙底,灼热的呼吸带着微小的钩子,密密麻麻爬上她肌肤上最纤细的绒毛。

他的手滑了进来,虎口上的纹路赤裸裸地刮在应白大腿内侧上,用力一捏,就握了满手的白腻细滑。

“你别得寸进尺!”她的声线有些撕扯,如同她的心神。

应白下意识去捉他,可他的头发太短,抓也抓不住,只能如同栖息在草丛一般,纤白的手指掩在黑发中,手心被发茬刺得心慌。

“是你得寸进尺,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他的声音从裙底传来,隔着那些情欲,有些模糊失真,可即便这样,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

是啊,她可太知道应苍林的狗脾气了。

不想要的连多看一眼都奉欠,想要的就必须全须全尾都是他的,得了的便再不让任何人稍稍染指。

自然,舍弃的也再不会留恋。

除了她。

否则他此刻为何会单膝跪在应白的裙下,贪婪地闻嗅着她肌肤上留存的体温

可她来不及得意,因为他的唇舌离要命的地方,只差一厘米。

她徒劳地挣扎,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鱼,无力地弹着她的尾,嘴唇微微张开,试图汲取氧气。

可那朵水淋淋的花还是落了下来,温热的口腔将她的贝肉全部含了进去,柔软的唇与敏感的肉瓣厮磨着,连牙齿都成了折磨的工具。

她太过动情,每一寸神经都伸出了尖细的触角,贪婪地吸取着从他的折磨中生出的快感。

然后他的舌伸了出来,沿着饱满的肉唇描绘着形状,一点点舔过,让湿滑的津液浸进那条缝隙,充盈着她的空虚。

柔软的舌尖在她的迷失中,悄悄撬开了原本闭合的缝,在昏暗的视线中,靠着野兽的触感,找到了隐藏在软腴中的那颗肉粒,翻来覆去地挑拨。

那颗小东西被折磨得红肿,覆在上面的薄膜被弯起的舌尖细细挑着,肉与肉直接厮磨的感觉,直冲冲地钻上脊骨,毫无遮掩,欲罢不能。

应白的身体微微晃着,一只腿架在应苍林的肩膀上,雪艳的皮肤将西装摩擦出微微的褶皱,软嫩的腿肉被他不断用力的肩膀挤压得失了形状。

这便是一个艳光照人的女明星,走下神坛的瞬间。

她狼狈地挣扎,被他冲撞得几乎要站不稳,支撑的那只腿高高踮了起来,几乎在颤抖,那只手捧握住她白桃般的臀,用力将她推向自己,让她的身体如月弯往外折起来。

让她只能无力地、近乎痛苦地,一手支撑着墙壁,一手握住他的发,只能不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沦陷在他的诱惑里。

而应苍林一直没有放手,他掐住她的关节,顶起她的身体,用唇舌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既不能完全沉沦,却也不能完全清醒。

当他终于餍足了,柔软的丝裙拂过黑发,露出了他的面容,唇上还闪着湿润的光泽,眼中还残留着带着一丝温柔的情欲。

可唇齿还是锋利无比。

“你不属于我的,可也不会属于别人,懂了吗?”

她的下体依然在流淌着温热而又湿滑的粘液,而他的舌尖刚刚吮过最秘密的缝隙,温度还在,话却透着寒。

这是多年前他曾经愚蠢地、冲动地质问应白是否爱上别人时,应白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话。

“即使我不属于别人,也不会属于你。”

隔了九年的时光,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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