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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林少川这干脆利落的脾气性子这么对味,真想结交一下。
可惜,他只是个大佬包养的兔子,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只好算了。
问题是她想算了,也要看人家肯不肯。
扔下窘到眼圈都红的妹妹,林少川又对姐姐下了手。
继续前行两步,他一手握住郁欢的腰,一手摩挲她挨打的脸颊,目光如炬。
“你干嘛?”郁欢语气不耐。
“你放开她。”宁修远见他又来骚扰郁欢,也站了过来。
放开她,不可能,不过眼下到是要暂时松松手。
林少川眼底已闪过一丝冷意,推开握住自己胳膊的宁修远,理直气壮吩咐。
“给她看看脸,没有冷贴就找个煮蛋滚滚。”
嗯?什么意思,宁修远有点懵。
不过他是医生,之前注意力一直在郁琳身上才没发觉,如今仔细一看,也瞧出来郁欢脸颊挨过耳光的红肿,不由倒抽口冷气。
眼下,能打她的人还有谁,可陆铭臣怎么下得去手,打女人,打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呢?
就连郁琳这种变态都满脸不可置信。
从郁欢冒充救命恩人开始,陆铭臣就千好万好的护着她。
后来确认恋爱关系,更是爱着宠着如珠似宝,别人多看一眼都舍不得。如今,怎么就舍得耳光扇上去了?
难道,他真不爱郁欢了,那可怎么好?郁琳担忧得心口真开始发疼了。
相比他们的迷惑不解,郁欢自己到早已想通。
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七年的恋人,怎么会不清楚性情。
陆铭臣生来是天之骄子,目下无尘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丢了也不会给被人。
当然,他也不稀罕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哪怕价值连城。哪怕他在喜欢。就像自己。
年少时,陆铭臣养了两条小金毛狗,乖巧漂亮得没人不爱。
同僚家里的小孩子到陆家做客也喜欢得不行,陆夫人就自作主张,把两只小狗送给了小朋友。
反正儿子上学忙,也就早晚看看,陪着狗玩玩。实在喜欢,大不了再买。
没想到,陆铭臣回家后知道了不依不饶,非要去把狗狗要回来,哪怕被父亲用家法打了一顿也不肯答应放弃。
结果,狗狗要回来,又被他亲手打死了。
两只狗狗没有陆铭臣想象中的忠诚,被送人后就忠骨铮铮绝食,甚至自己跑回家来。
反而吃了新主人给的骨头,还冲着新主人摇尾巴,陪着新主人玩球。
陆铭臣是什么人,从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洁癖着呢,怎么受得了回收别人玩过的垃圾。
可把狗送人,让自己成全背叛者,他也不肯,就只能活活打死。
人性都是矛盾的。
就像陆铭臣,他那么喜欢亲手养大的小狗,为此不惜顶撞父母,上别人家讨要,可也能干脆利落杀了它们。
就像对郁欢,他再爱,也看不起她卑微出身,嫌弃她失身脏了,却又不想把她给别的男人拥有。
好在,自己不是狗,只被打了耳光,不至于丢了性命,
好在,自己还有一搏机会,还有可能逃出个海阔天空。
轻轻按了按脸上敷的冷贴,郁欢长呼了口气。
飞机就要下落,她的生死决战就要来了。
...
......
郁琳身体是真病弱。
加上一路被林少川气得够呛,到家趴床上心神憔悴得一动不想动了。
该,让你病怏怏还不忘满肚子心机,累死你熬死你。
郁欢和护工小心伺候着郁琳上床躺好,关门时习惯性诅咒一句又觉得奇怪。
家里怎么一个主人也没有,不知道他们的心肝宝贝小公主回来了吗?
还有陆铭臣,送完白月光怎么还留在客厅里不滚。
思忖片刻,郁欢静音手机,先给父亲郁平章去了条很长的消息。
【爸爸,我和琳琳到家了...你还在忙吗,什么时候回来...母亲和哥哥也不在...】
她回郁家不久,就心甘情愿叫了郁平章爸,却一直称呼郁夫人母亲。
当然,郁夫人也不想她这私生女叫自己妈妈。
很快,郁平章就给女儿回复了条极简短的回复。
【爸爸有事,你们好好休息,乖。】
有什么事,还不是在争分夺秒抢夺郁家财产,郁欢嗤笑着挂断了电话。
既然家里主人病的病,抢钱的抢钱,就只有她来招待客人,她未来妹夫了。
“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她浅笑起身,很有待客之道。
“咖啡吧。”郁欢也很喜欢咖啡的,陆铭臣道。
“好。”郁欢点头。
到厨房,她亲自给陆铭臣冲了杯咖啡,顺便自己也能沾沾光。
在郁家,没有客人她永远是陪着病秧子喝白开水,那也不能人前多喝的。
热腾腾的咖啡香醇柔美,郁欢大口把自己那杯喝了一半,才把客人那杯端出去。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1
就像郁琳坚定着自己的目标,郁欢也不肯转移自己的执着。
月底就要被挖肾,眼下计划进度条太慢,她要添一把火了。
在把咖啡递给陆铭臣时,她故意脚下一歪,“哎呦。”
“怎么了?”陆铭臣顺势抱住她。
郁欢选的摔倒地点非常巧妙。正是小厅侧窗,对着小花园那几株开得正艳花树。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非常不错。
郁欢很清楚,那是郁琳最喜欢呆的地方。
她的卧室就在那上面。
而眼下,病秧子只要有一口气,就一定在那偷窥着自己和陆铭臣。
扭曲的变态还只会看着,决不会来打扰。
只要自己和陆铭臣不是只聊天,而是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啊,慢点,我小腿抽筋了。”郁欢伏在陆铭臣怀里吸着气,贴着窗户一点点往下蹭。
“你别动。”陆铭臣俯身托住她,也跟着弯了膝盖慢慢蹲下去,给她揉捏起小腿。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时候,眼见也是虚的。
就比如此时时刻。
郁琳在楼上,居高临下清楚看着窗前一对男女亲昵相拥,渐渐,交颈鸳鸯身影矮了下去。
有情人抱着躺下去半天没动静,傻子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肯定滚起来了。
郁琳兴奋得都忘了身体的不适,仰躺在床上回光返照般拿起手机死死盯着。
自爱,沉稳,而后爱人。2
尽管郁欢这辈子都没想去爱任何人,却不妨碍她自爱的底线。
郁琳真是看轻了郁欢。一直都是。
陆铭臣帮着郁欢捏了好一会小腿,又把她抱回到她的卧室沙发上,用冷热毛巾轮换敷了好久。
渣女必须用完男人就扔。
达到自己目的,郁欢就不用他伺候了,说声累了就要送客。
没有给男人半点暧昧信号,也不允许以小三身份让自己被人轻贱。
距离除了产生小三,也会永远产生美。
分开越久,越意识到彼此没了希望,陆铭臣越是想她。
尤其今天时间地点气氛都坏得不行又对的非常。
“还疼不疼?”
陆铭臣没有告辞,反而眸光沉沉看了她片刻,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
只有你在乎的人才会打疼你,让你从心里想流泪。
这句话,郁欢五岁时,被母亲一次次亲手按在泳池里,呛得嗓子咳血,胸腔炸裂时就懂了。
那时她也因生理结构痛得满脸泪,奇怪的很,眼泪却没有如以往一样滚烫,心也没有半点痛楚酸涩,只有麻木冰冷。
就像现在,陆铭臣温热大手小心贴在她还红肿的脸颊上,她心下一片无波无澜。脸上肉还痛却也真没那么疼。
时光似乎如星月轮转,很多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都记不得自己是不是真心疼过,从心里流过眼泪了。
很多年不去回忆的郁欢有些失神,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