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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时透无一郎,是鬼杀队新晋的队员,似乎比我们还要晚一届,我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居然相信了他,被他牵到了房间里。
又是一个陌生的和室,他让我等一会又走了出去,我好奇地打量着这里,行李不多,鬼杀队的制服整洁地挂在墙上,我注意到他的日轮刀是淡淡的蓝色,难道他学习的也是水之呼吸吗?不知道刀刃是什么颜色。
我拿出柜子里一个崭新的梳子,对着镜子缓缓地梳理因为情动挣扎而凌乱的头发,深刻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我扭头想忘掉,时透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我帮姐姐梳吧。”
“啊……谢谢。”
时透是个奇怪的男孩子,明明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比起活力好动的同龄人,他显得格外安静内向,甚至有些迷茫。
“姐姐,被谁欺负了吗。”他随意地问道。
我想了想,难为情地说:“也不算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并非一个感情上的傻子。亲近也好,疏远也好,隔三差五总是不可避免,当我坦然面对这一切时,所有的真相却遮掩了起来。
我笑了笑,说:“时透君,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啦,你还小。”
他有些不高兴地抿唇。
“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懂啊,就算懂……也有可能会忘。”镜子里倒映出的他一边梳着我的头发一边喃喃。
“感情这种事,没有谁会忘啦,”我笃信地说,“就算失去记忆……心里的痕迹也不会消逝。”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时间渐渐流逝,在他的陪伴下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也有了心情去思考。
“谢谢你,时透君,”我站在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我已经好多了,任务小心。”
他的眼睛像无暇的美玉,静静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的心里突然涌现一个想法。我凑近了他,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什么?”他疑惑地问我。
“其实我觉得,你也很不开心,”我缓缓地说,“因为寂寞,就有了陪伴。”
“我想,一个开心的人眼里,是会倒映出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他微怔。
我准备转身,他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踮起脚尖印上了我的唇。
!?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轻轻一碰便分开了,我微怒地看他:“时透君,你做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在我以为他要道歉的时候,喃喃:“忘记的感情......”
他又用那双单纯无邪的眼睛看我:“我会找回来的。”
我不懂他想说什么,转身匆匆地跑走了,这个地方真是让我水土不服......
我回到房间里等待入睡,淡淡的愁绪在心里流淌,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我难得失眠了。
雨下的不小,我掀开被子起身,准备把窗户拉开一些透透气。
当我打开窗户时,窗户外的人准备拉开窗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怀疑自己在做梦。
因为我已经不止一次梦到他了,在梦幻的温泉乡里,在狭雾山的山顶上,在更遥远的琦玉……我的所有幸福回忆里,都有他。
“哦呀,”他的嘴角上扬,轻笑着说:“萤也想来找缘一吗?”
他收伞跨了进来,仿佛带着雨水,把我的眼睛也弄湿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迟到……”我不顾一切地冲进他的怀里,冰冷的体温像我冰冷的心情。
他轻轻捧起我的脸,皱着眉心疼地说:“怎么了,萤?”
我犹豫了,不知道如何启齿,思索了一下,说:
“缘一,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人总是会做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别人也……不想这样。”
缘一轻轻拍着我的背,淡淡地说:
“那是因为人们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只想看自己想看的。”
我躺在缘一的臂弯里,缓缓地说着我通过最终选拔和日轮刀的事。
“那个锻刀人好奇怪,说什么四百年一见的赫刀,真的有那么稀奇吗?”我无语地说,“不过这把刀真的好轻啊,和之前锖兔他们的刀完全不一样。”
“赫刀,的确已经失传很久了,”我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萤只要用起来顺手就好,或者……缘一希望你永远不会用到。”
“怎么可能呢,”我的嘴撅得更高了,“那个鬼杀队非要把我招进去,他们很缺人吗?这次还让我和锖兔一起执行任务,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锖兔君会保护好你的,这次的鬼不是十二鬼月,不会有危险。”
“……你刚才去见了锖兔吗?”我背脊一凉,埋进他的怀里故作镇定地问道。锖兔刚才那副样子,真的没事吗?
他顺着我头发的手顿了顿,低低地说:“啊,他还喝了点酒,已经清醒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隐隐约约的怒气。
我决定转移话题:“缘一,你这次是专门来看我的吗?我好开心。”说完我仰头啄了下他的侧脸。
他愣了下,眼里些许寒冰融化成了春水。
“萤第一次去执行任务,缘一当然要来给萤加油打气,”他笑着说,“不用害怕,大家都会保护你的。”
大家……不知不觉,已经有很多人在保护我了吗?
缘一似乎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没过一会儿,我就在他安抚的摇篮曲中深深睡去。
第二天清晨,缘一已经走了。我在房间里解决了紫藤花之家主人热心端来的早餐,花了很长时间做好心理建设,推开了纸门。
锖兔已经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等我。他的右脚颇有节奏地点着地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锖兔,”我轻轻地喊他,“早上好。”
他反射性地抬头看我,呆了呆,有些勉强地笑了:“织姬,早上好。”
“昨天晚上你居然喝了酒,”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和他搭话,“还好没发酒疯,不然我一定会去和师傅告状的。”
“是、是吗,”他打着哈哈,“昨天我洗完澡就想尝一点这里有名的清酒,没想到一下子喝多了,没发酒疯就好。”
“下不为例哦,”我带有深意地看着他,抿唇说道:“我会很苦恼的。”
他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无言地戴上了面具:
“……好。”
我们这次要解决的是在附近经常抓年轻女孩子吃食的恶鬼,等到晌午过去,锖兔终于问到了最近一次消失的女孩子家位置,我站在他身后不禁看着他的羽织失神。
真的要和鬼打吗,可是我…我不会啊。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锖兔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说:“织姬,你怎么发呆了?我走了一会才发现你还在这里。”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害怕。”
他轻松地笑着说:“我会保护你的,你只要在一旁保护无辜的人们就好。”
我也能保护别人吗?我看着自己的手掌。
等到天黑之时,我和锖兔埋伏在那只鬼经常出没的居民区,等到月亮逐渐消失在云层后面,突然一股威压从我们前方出现。
“来了。”锖兔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低沉地说。
我也感受到了,不禁摩挲着腰间的赫刀,等到那股威压越来越靠近时,锖兔的右手大拇指一弹,清冽的冰蓝色刀刃在昏暗的夜里发亮。
我感觉到锖兔的呼吸骤然变化,下一秒他像离弦的箭一样跳了出去。
“水之呼吸伍之型 干天的慈雨!”
我看到跃到空中的锖兔举起日轮刀,向前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鬼砍了过去。
与其说砍,不如说是润物细无声的雨点朝那恶鬼冲了过去,像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濛濛大雨。锖兔带着数不清的雨点与恶鬼擦肩而过,停在了鬼的身后。
接着,那只鬼的头被雨水冲刷到了地上,脸上还是刚才那副猝不及防的表情。
我不禁捂住了嘴,锖兔真的好厉害,一招就把那只看起来很恐怖的鬼解决掉了。
“太好了,锖兔!”我站起身朝他跑了过去,有些不忍地看着那颗正在消逝成灰的头,“任务已经完成了吗,你太厉害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月亮从云层后露了出来。
锖兔头也不回地收回剑,等到鬼的身体完全消逝后,转身轻松地跟我说:“嗯,织姬,我们可以——”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像被一阵无形的手压制着半跪到了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锖兔!怎么了?”我皱眉担心地看着他,蹲下来想扶他起来。
“织姬!快躲起来!不要回头看!”锖兔突然大力地扯住我的手臂,带着我逃跑到前面的一堵墙后,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慌乱之中,我忍不住好奇心稍稍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是什么人来了,连厉害的锖兔都害怕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十二鬼月吗?可缘一说鬼月不会让我们负责解决的啊。
在我看到那个高大的紫色身影时,我反射性地回头,接着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不是人,是怪物。
清冷的月光下,那个怪物似乎没有再向我们这边靠近,而是停在了刚才那只鬼消逝的地方。
“专门吃女孩子的鬼吗……恶心至极。”怪物的声音磁性而低沉,没有一丝感情。
我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看着旁边身体止不住颤抖,面具上都蹭到汗的锖兔。或许是我太弱了,连墙后的那个怪物气息都感受不到。
不过我看到了那个怪物的脸,居然长着六只眼睛,要是以前,我肯定躲在义勇怀里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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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亲完时透亲,时透亲完缘一抱,缘一抱完一哥宠。
一哥:你叫织姬吗?不要怕我……
织姬:啊啊啊你走开啊!
一哥:……(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