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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戍边多年的官员最为看重的就是手下的势力和兵卒,那才是他们立身成家的根基所在,而应娄竟然提出来将自己手下的玉洮军一起与边疆守军训练!

他空有一支懒散的军队,却既无人脉,也无金银利益,那些官员对应娄是既敷衍又防备,嘴上说着支持互市,实则既不出钱也不出地。

民众们隔三差五去应娄那里闹市,他们也权当消息不灵通,晃晃悠悠半天才派人来解决,隔个几天便故态复萌。

应娄不是傻子,这么两回后,他就发现了端倪,气急之余,他深知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便一面假意被官员们蒙蔽,一面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时率领部分玉洮军中的将士加急往边关处赶去——

他想得很好,只要带领着玉洮军先行一步强行迁走百姓,占据好地段扯开“互市”大旗后,便是生米做成了熟饭,再有人来反对,闹事,那便是抗旨不遵!

这样大的罪名扣下来,没有人敢接,那些官员不敢,百姓们就更加不敢了。

互市开办起来了,那其它的还会远吗,应娄的算盘打得很好,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两国交界处遇到匈蓝军队伏击!

他带领着的玉洮军士卒哪里算什么好兵卒,他们常年流转在各方军队中,不仅没上过战场杀敌,连日常练兵都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当看见匈蓝人骑着高头大马冲过来时,众将士一击便迅速溃败四散,不战而败,个个逃的屁滚尿流,甚至连手中长矛、盾牌都叮叮当当丢了一地,更别说护着应娄了。

他的身子本就虚弱不堪,身下马匹被刀光剑影和声声怒吼惊得嘶鸣不已,胡乱跳蹿,没几下就将他狠狠地甩了下去。

应娄滚落在地上,被跌得胸中闷痛不已,口中血气翻涌,几乎昏死过去!

他最后的意识里,便是身着玉洮军盔甲的众人狼狈逃窜、将他这个长官全然忘在脑后的背影。

……

在两朝交好的节骨眼上,由皇帝亲自任命开办互市的大官死在边疆,而这一位据说还是皇帝与长公主的少时老师,他出了事,京畿必定雷霆震怒。

北疆各官员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又惊又怕,一面匆匆派兵前去防守不知为何又进犯的匈蓝蛮子,一面派人连夜去搜索,终于在荒野的偏僻处找到了已半死不活的应娄。

他半个身子都浸满了血,右臂处从手肘处生生折断,另一半手臂不知去哪儿了,只剩下森森的白骨茬子裸露在外,正不停地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可怖极了。

几名被派去寻找他的人眼见这惨状悚然一惊,试探发现人还有气,连忙将他扶起来,而这一扶,他们又惊讶地发现应娄的左腿裤管处空空荡荡的,这,这是断了腿?!

有人蹲下轻轻一模,悚然发觉,这哪里是断了腿啊!

应娄的左腿处黏哒哒的,连着裤管往下坠着,原来是他的左腿被生生压碎了,又来回碾动,将好好一条腿压得血肉模糊、骨骼尽碎。

碎骨与血肉黏在一起,已经半点也看不出是条腿了。

应娄的这幅模样,即使走了运不死,整个人也绝对是废了。

匈蓝人毁坏合约进犯大越,袭击应娄至其重伤,玉洮军溃败逃窜的消息传回京畿,举朝哗然,群情激愤。

听闻此事的匈蓝大皇子见势不妙便要逃,刚动身便被黎观月的人直接扣押住了。他尽力掩饰,才让自己手下一名身材娇小、其貌不扬的少年偷偷离开了京畿,加急赶往匈蓝求援。

逃走的正是匈蓝的那位易容的十一王女,她能在天罗地网下离开京畿,自然是因为黎观月有意放过她。

两人暂时达成了合作的意愿,只是可怜了那位大皇子,直到被黎观月关押起来,还在感动于妹妹拼死冲回匈蓝救他,琢磨着日后登基赏她些好东西。

殊不知,他只是两个女人博弈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而在众人所没有注意到的北疆骆府里,深夜,从墙头悄悄越过一道身影,除了落地时略有僵滞,他极轻盈及快地闪进了主宅的屋内,烛光一晃,赫然是本应该在京畿待着的骆二。

……

大越捉拿住了匈蓝大皇子一干人等,势必要匈蓝给个说法,而匈蓝王族则坚称自己从未出兵,更被说潜入大越境内重伤应娄,反倒是那所谓“溃逃”的玉洮军,流窜到匈蓝境内闹出许多乱子。

两边各说各有理,平息不过一年的边界再次剑拔弩张起来,那支一开始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匈蓝军队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被人们忽略了。

两军对峙,陈兵边境,三年前黎重岩初登基时的危机好像重演,只是此时大越已经休养生息过来,而匈蓝老汗王则缠绵病榻,三年前的局势完全逆转过来,就这么僵持了数天,匈蓝终于递来消息,称愿与大越和解详谈。

众臣都已经知道了应娄断了一臂、瘸了一腿,重伤卧病在床,心里唏嘘不已的同时,也暗自打起了算盘——

应娄去北疆时已放弃了京畿礼部的位子,现在京畿不说全部,至少大半势力都被黎观月把控。

而经此一事,互市没能开起来、应娄自己受了重伤、他的玉洮军溃败不说,还留下了两朝边境对峙这个烂摊子,残兵败将尽显出了他的无能……

应娄已然是不能成事了,更甚至,在一切事宜解决后他能不能在黎观月手下保住命都是个问题。

京畿的天,此时此刻是真的要变了!

别人心里在想什么黎观月无暇顾及,她已经向黎重岩请命亲自前往北疆会会匈蓝人,顺便收整边关事宜,不日就将出发。

而就在长公主府的马车驶出皇宫时,一个在她意料之中的身影冲了出来,挡在了黎观月面前。

南瑜一双眼眸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她发丝凌乱,脸色憔悴,不见半点平日里的清丽出尘,她半跪在马车前,死死拉着车辕:

“殿下,殿下,民女求您,带民女一起前往北疆,求您开恩!”

作者有话说:

有点少,周六日会多更补回来字数!

ps:骆家两个,这一章提示的很明显了吧

(~ ̄▽ ̄)~

第49章

南瑜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看起来虚弱得快要晕倒了,却仍然死死地抓住车辕不放。

短短几天,事态就逆转到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步,南瑜得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早在之前应娄与匈蓝大皇子达成协议时,她就觉得不对劲,谁负责掌管互市,谁就能从中得到巨大的好处,这样浅显的道理没理由黎观月看不出来。

她能那么轻易地就将互市的功绩“拱手让出”,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的南瑜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应娄。

可应娄却不这么想,他清楚地感觉到黎重岩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冷淡和疏离,前不久靳纵的事情又让靳家与自己离了心,他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危机感和紧迫感。

此时面对互市这块肥肉,他只能是迫不及待,也是背水一战地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途。

只是没想到黎观月能这么狠!

南瑜怀疑是黎观月从中做了手脚,否则大越境内怎么会平白出现了匈蓝人的军队?

可恨的是,她心里尽管有再多怨怒,此时都只能伏低做小,哀哀地祈求黎观月能开恩带她一起前往边关。

“你对应大人一片忠心,令本公主也很是感动,既然你自愿想去,那便一同出发吧。”

黎观月面带微笑,点点头应诺下来,她这么痛快地答应,让南瑜半张着口,眼里噙着的泪花半掉不掉,十分错愕,反应过来后才慌慌张张点头。

黎观月看着南瑜讷讷地放开手,眼神里还带着怀疑,心中思忖:她怎么会不答应呢,留着应娄半条命就是为了让南瑜方寸大乱,好跟着自己到北疆去啊。

打发走了南瑜,黎观月便回到了长公主府,刚进府门,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季延皱着眉,神情有几分严肃:“你要去北疆?”

他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像是着急跑过来的,黎观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没错,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处理应娄和互市的事情……”

她说着,脚步不停,跨过门槛往里面走去,季延跟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们大越的事我本不应多说的,但观月,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

他的语气里充满忧虑,黎观月听着不由得放满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他,季延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唇,认真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但匈蓝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留在京畿中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三朝会面的时日都快过了,乌秦的使臣今早才来,你猜,他们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他边说着,便示意黎观月跟着他,黎观月犹豫一下,跟了上去,直到来到了一家酒楼中,打开屋门,映入眼帘的是挤作一团的众人——

饶是她早有所准备,也不免大吃一惊。

眼前的这群人个个面色憔悴,眼下青黑,他们衣衫凌乱而皱皱巴巴,若不是面色不虞的季延就站在自己面前,黎观月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会是一国使臣。

“这……这是怎么了?”她错愕地问,季延冷冷道:“这群蠢货一进了大越境内就迷路了,地图被人偷换之后,连着被驿站的人骗、被路过的村民骗,硬是没找到前来京畿的路。”

他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那群人听着季延的责骂,一个个像鹌鹑似得,遮着脸不敢抬头反驳。

“他们迷路不是巧合,有人在从中作梗,想要拖延住乌秦的脚步。”季延转过身来面对着黎观月,神色凝重地提醒:“匈蓝人不想大越与乌秦那么快相见,定是有什么谋划,殿下若是前往边关,恐怕会直接对上那些人……”

他的神色间充满忧虑,未尽之言让黎观月心里蓦地微微一动。

“当初在江南我救了殿下一次,殿下曾许诺我一个恩赐,现下正是您兑现诺言的时候。”季延冷静道:“如果殿下要去北疆,请准许我一同跟着前去。”

黎观月一时被他的话给怔住了,她能看出来季延对自己有几分情愫,本来还以为他会拿这个承诺要求写别的,比如大越机密、或是履行当初婚约之类……没想到只是想要跟着她一起去北疆。

不知为何,面对季延时,明明黎观月不论前世或是今生都没有与此人有太多交集,但她就是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近感,似乎冥冥中有种羁绊,令她无法真正对其产生敌意。

思索良久,看着季延坚定的眼神,她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

黎观月到达北疆的那日,正值边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她走下马车,举目望去都是身着甲胄的将士,看了一眼头顶猎猎作响的“骆”字大旗,她的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骆府门前,骆二目光严肃,看到终于前来的黎观月,他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迎上去沉声道:“恭迎殿下……”

黎观月打断他,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南瑜,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隐藏不住的焦急,故意朗声问:“应娄怎么样了?”

骆二愣了一下,答道:“臣不知……”

“不知?!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大人是在你们的地界出事的,你敢说你不知!”

南瑜闻言立刻就激动起来,不顾黎观月和一众将士还在眼前,上前一步就抓住了骆二的袖子,尖利的声音刺得黎观月都微微蹙眉。

骆二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那日在京畿集市上与自己争抢玉佩的女子,他一甩手,脸上没有半点好神色,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厌恶:“滚!”

他转向黎观月,像是看不见南瑜眼中的怨恨,继续道:“应娄当夜被找到就送到医馆去了,他伤势眼中,身份又高,骆家不便过问,是以臣并不十分清楚。”

黎观月淡淡扫了一眼南瑜,话对着骆二道:“派人带她去找应娄吧。”

骆二说应娄伤势严重,黎观月就明白大抵他是活不长了,送到医馆,就是几乎没什么名医去救治……南瑜若是去得快,估计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南瑜匆匆跟上人走远了,黎观月不在意她,径直在骆二的陪同下进了骆府,人多眼杂,在外面时她并没有提起正事,比如骆二怎么在她之前回的北疆,或是应娄遇到的那支匈蓝军队。

她甚至还有心闲聊,边走边拿出一个小木匣递给骆二,随口道:“你兄长托我转给你,那日你从京畿走的急,他还要再等些时日才会回北疆,怕你等久了。”

骆二眼神一亮,唇边不由得带了些笑意,接过木匣,他摸了摸上面的花纹并没有打开,小心妥帖地放入了怀中。

见他这么宝贝这个木匣,黎观月好奇道:“什么东西这么金贵?你兄长连这半个月都等不及,连夜找到我府上求我带它来。”

骆二语气轻快道:“是那日集市上我与兄长买下来的玉佩,不值钱,但胜在精巧,是专门买给家妻的,之前就送过信给家妻说买到了玉佩,我回北疆时没带,还让说了一通呢。”

骆二说起自己的妻子来眉眼间都是笑意,神采飞扬的样子让黎观月再次记起,眼前人也不过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人而已。

想到年幼时的玩伴已经成家,而自己前生今世加起来几十岁了,却还没遇到什么良人,黎观月也不免觉得有点失笑,不知为何,季延的脸模糊的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随口道:“你们兄弟二人都早早成亲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小时候我与川宁还常说,骆大沉稳冷静,长大后必然心疼媳妇儿,而你性子急,大概会与妻子相处的鸡飞狗跳呢,但没想到,论及疼宠妻子,竟然是你更胜一筹。”

她语气自然,骆二便下意识地赞同:“那是当然,殿下可说对了,我大哥沉闷,自然不比我更得妻喜……”

话说一半,他突然止住,硬生生拐了一个弯,生硬道:“不过,我们都是极敬爱妻子的,这是骆家祖训。”

这话说完,刚才还喜笑颜开、喋喋不休的骆二就沉默了许多,话题也屡屡往别处绕,半点也不提自己的妻子了,不一会儿,他干脆借口有事,就匆匆离开了,走时还不忘按了按胸口,怕那木匣滑落出去。

他的的腿脚在战场上受过伤,平常走起路来不显,可一旦情急,还是能够看出些异样来,黎观月看着他一跛一跛、堪称落荒而逃的身影,心头的古怪越来越大。

每次只要说到他们的妻子,骆大也不对劲,骆二也着急出乱,这两兄弟在搞什么鬼?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只是还不等她自己查探,没想到,仅仅在第二日黎观月就撞破了这两人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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