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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榆被吻得喘不上气,他的手牢牢锁在她脑后,她的鼻子充斥着泥土和他身上淡到几乎闻不出的山泉气息。
粗糙的舌头搅起一片黏糊的水啧声,她被迫吞咽他度过来的津液,连喘息都无法正常传出喉咙。
他越狠,姜榆心里就越抵触。
但她根本不明白,在外面淋了一夜雨,浑身冒着滚烫热气的男人,在看到她满身吻痕那一刻的心情。
温景逸想,就这么把她要了吧。
哪怕她恨他,哪怕她日后再也不会理他,他也想……
也想……
这个念头一起,严丝合缝的唇舌不再是单方面的侵占,她的舌开始有了反应,不是那种抗拒的抵开,而是顺着他的舌往回挠。
他的手在她给出接受信号时松了下去,姜榆终于得以喘出口气。
二人之间拉出长长一条银色丝线,因为距离过近,悬挂在空中,一端连着他浑厚的舌尖,另一段紧贴她被吮的红肿了的唇。
姜榆剧烈喘着,眼角因为缺氧泛起微微的粉,鼻尖压的很红,配合她上下起伏的胸脯,很是诱人。
温景逸不知餍足,舔着发凉的唇再一次黏了上去,姜榆没反抗,这一次她化被动为主动,在他想要进去口腔的瞬间反客为主。
这一招愉悦到了吃醋的男人,他有些享受的搂紧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姜榆深知若是没有把他哄高兴,那么《下山》这部剧必然会拖延,甚至很可能因他失信而拍不成。
再有就是……她起反应了。
她清清楚楚意识到,温景逸早已不是在院子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小屁孩,他已经成长成了一个男人,一个会拿枪指着她,且收不住情欲,管不住情绪的男人。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心跳在她耳膜里咚咚咚的加了倍速,他一吮吸一舔弄,含着她的唇她的舌轻吸慢咬,姜榆就不受控制摸进了他衣服里。
不过她还有几分理智,手只是简单覆在他腰部靠下的位置,没有侵入上方和下方任何一个敏感部位。
“温景逸。”
姜榆腿软的不行,别开脑袋虚弱的喊了他一声。
温景逸似乎没有呼吸不畅的烦恼,见她躲开,黏腻的舌舔上她脸颊。
姜榆被舔的一哆嗦,他这舌头的触感湿漉漉的,太像儿时小黄舔在脸上的感觉,她打心底有些慌。
“你……”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不停的嗡震。
姜榆下意识掏了出来,不等她看清屏幕,温景逸突然疯了一样勾住她的腰,一个旋身将她扔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的不带丝毫犹豫。
他双目通红,眉间夹着戾气,捉住她下巴落吻,姜榆赶忙偏头拒绝:“别闹了。”
温景逸动作一僵,见她又去摸寻掉落床面的手机,目光发狠,想也没想便挥扫在地。
“不准看!我不许你接他电话!”
姜榆被吓到了,她翻身想看手机是否被摔坏,但这举动直接刺激到了温景逸。
他大声吼着,就像积蓄许久的压抑寻到了突破口:“你到底要怎样?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为什么厉砚一出现,我就成为他身后的空白板?我哪点比不上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多看我一眼?”
他这话直接将复杂的关系挑开在明面上,姜榆不止一次回避过二人的事,现在又掺和进一个厉砚,她和他之间似乎彻底变了。
姜榆很燥,不止因为他这番话,还因为他压做在大腿上的身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景逸。”她推开他,翻身捡起手机塞进口袋里,“我们都冷静下吧。”
“姜榆。”
温景逸慌了,连滚带爬从床上跌下来,脚步踉跄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别走,别走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即使她不回头看,也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卑微。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很厉害的,你试试我,就试一次,好不好?我还会舔,我看过很多小黄片,我在梦里也和你演习过很多次,你试一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别走,求你了。”
姜榆幽幽舒口气,挣脱了他的怀抱。
大门开启那刻,温景逸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力感,第一次体会的时候,是姜榆主动疏远他。
他清楚记得上初中那会儿,渐渐变丑了的姜榆时常会因为他的情书而阴阳怪气,他反复琢磨她的心思,听信哥们儿的建议,故意和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走的很近,结果就那次,姜榆整整半学期都没有理过他。
再后来,她就遇到了厉砚。
姜榆出了门,还没走出民宿收银区,脚底下就传来一阵莫名的摇晃,她还以为是早上没吃东西造成的低血糖,可摇晃愈演愈烈,整个地板都在颠簸。
头顶的吊灯突然坠落,身后一道推力将她推向一边,她回头一看,挂满水晶球的吊灯擦过温景逸的背,而后滚向大门。
“快走!”
温景逸趔趄扑倒在地,顾不得爬起来,朝她的方向拼命挥手。
姜榆看向被吊灯阻挡住的大门,门口石柱先后坠地,房子摇晃的震感让她几乎站不稳身体,她攀住收银台,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他身边。
温景逸已经站了起来,又傻又漾的朝她憨笑:“你看你就是舍不得我。”
姜榆没有心思和他上演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戏码,她拽着他往柜台边角落走。
角落刚好是个叁角形,边上的收银台是大理石砌筑的,很重,就算震塌也能和角落承重柱架起一个不小的空间。
她预判的没错,但这空间进她可以,再进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显然很挤。
温景逸将她圈在身体底下,震感越来越强,他们还听到山体塌下来滚落在头顶上的声音。
一根顶梁柱塌下,大片的碎屑跟着扑络络掉下来。视线陡然变暗,温景逸一声闷哼,身体紧紧贴上了她的。
余震还在继续,偶尔还有一点晃动带着他俩和破碎的墙体一起轻摇。
狭窄的空间不止没有光线,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姜榆左手被压在底下有些麻,温景逸自然感受到了腰侧有东西在动:“麻了?”
“嗯。”她艰难应了声。
温景逸稍稍倾侧身体,周遭安静,她听到了点黏糊的水声,像有什么东西扎进肉里搅了一圈。
姜榆活动手指,指尖潮潮的,一股浓腥味从身下漫了上来。
“你受伤了?”
温景逸压了回去,笑嘻嘻道:“怎么可能,是你贴得太近我没忍住射了出来。也不知道拉链啥时候开的,你不会嫌弃吧?精液可是美白护肤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