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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你总得让我去洗手吧?”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居然黏糊糊的!还真是每天都有新发现,从来没让他失望。
柴骏刚争取到“自由”,洗过手,手上的水还没擦干,便被沈画拖着出了门。
二人几乎天黑才回到府里,某人第一次见识到身为女人的购买力。若不是他财力雄厚,估计就一下午便可以一贫如洗。
沈画买了不少东西,绫罗绸缎,珠宝玉石,甚至还有她平日里甚少用到的胭脂水粉。半路上甚至“教育”他说,身为一个合格的夫君必须懂得陪夫人逛街。
所以柴骏很“合格”地陪了她一下午,甚至连男子甚少进入的胭脂水粉店都淡定自若地进去了,很是替她长了回脸。就连人家店里的姑娘和老板都目瞪口呆。想来整个大燕也找不出比他更称职的夫君大人了。
原以为这丫头折腾了一下午,应该累了,谁知她竟连夜抱着买回来的东西去找景琳。拖着他妹妹忙活了大半夜才回来,还不许他问,更不许跟着。
等她梳洗完,柴骏才拉住她问:“你今儿受什么刺激了?”
莫不是有人又在他背后说他夫人配不上他?
沈画可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他。还好她女红不好,只能麻烦二娘和景琳妹妹替她做几样秘密武器,“保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沈画起了个大早,又去找了下二弟,劳烦他替她办几件事。
她就不信治不了某人!
沈画将外间所有的纷扰均屏蔽掉,专心筹备了半月,方算大功告成。
这日趁着柴骏有事被二弟叫着出了趟门,小翠与更阑在她的指挥下将他俩的屋子重新收拾了一番。
一切准备就绪已是夜幕降临,为了没人打扰,甚至院子里都没留人伺候。小翠与更阑很自觉地早早回前院睡下了。
听见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画整颗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从未试过这般紧张。
那轻缓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了下来,静默许久才吱呀一声推开门。
柴骏一进院子便感觉到里面气氛不对,静得令人不安。但这种不安与危险将至前的征兆不同,从前从未有过这么奇怪的感觉。
直到推开那间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屋子的门扉时,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
屋里红烛昏昏黄黄、暖暖地映照着每处角落,每处烛火外更是罩上了红绸做成的灯罩。墙上的大红囍字重新换过,夺目而耀眼。
茶桌顶上悬着一个浅紫色与绛紫色绸缎扎成的大花球,屋里的杯盏全都换了描金的官窑骨瓷,就连这么细节的地方也扎了不少好看的花样。
四周更是轻纱幔帐,仿若仙境,似乎只需一阵微风刮过,便能见到一名画中仙子飘然而至。
但可以确定的是,屋里的确有着这么一位。他竟有些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便见到她藏身何处。
“小画。”他不敢迈开步子,偏偏脚已不知何时不是自己的了。
刚跨进去没走两步,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随即咯噔一下被人上了门栓。
身后一把柔柔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今夜你是我的。”
心从来没跳动得这么欢快,快得他愣愣地不敢转身看她此时的模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但偏偏那只被自己握惯、摸惯,柔荑般的雪白小手不规矩地搭上了他肩头。与第一次与她“亲密”接触时不同,绝不是她说的兄弟般的礼节,似乎就连这动作都在诱惑着他。温柔得仿佛不属于他认识的那个人。
柴骏很是安定了一下心神才倏地一下转过身去,“你身子……”
“还没好”三个字生生卡在了喉头,再也吐不出来。
这丫头穿的什么鬼东西?能再单薄点儿么?
成婚九个月,她失踪半年,回来二人以礼相待。没想自己的理智竟然在她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因为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巴望着与她在一起。
此时,她的香肩在似有似无、精美绝伦的轻纱下若隐若现。绣花锦缎包裹的身躯玲珑秀雅,及肩的短袖、仅到大腿的裙摆,将她修美的四肢修饰得恰到好处。最最令人受不了的是,这么短的裙摆,她居然还开了叉!几乎能一眼见到……
即使见不到,也赤果果地透露着诱惑。
柴骏即便再如何淡定,如何定力十足也忍不住咽了一啖,顿时口干舌燥。
沈画很少浓妆艳抹,可今晚她的妆容分明带着挑引的诱惑,即使称之为妖姬也不为过。
他急急地越过她身子往外走,“今晚,我去书房。”
他从未如此害怕,尤其害怕的居然是个女人,即使那晚两人“坦诚相对”,他也没像眼下这般失控,失控到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地要了她。但眼下不是当时!
“站住!你还不懂么?我只要你。就像你只要我一样。”
柴骏凝住步子,抬起的手生生凝在门扉之上,动弹不得。
沈画不管不顾地从背后搂着他,不许他再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柴骏,我爱你。无论将来如何,无论你还在不在我身边。我这辈子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还要委屈自己,委屈我吗?这与三从四德无关,也与狗屁贞烈无关。我只是在遵从自己的心。”
“你不后悔?”他沉沉着问。
沈画释然一笑,“如果我们从未真正拥有过彼此,我才会后悔。后悔没有将自己的全部给你,后悔没有不顾一切地去爱过你。”
过去没做到的,她现在想做,且只做他的!他一个人的!
一瞬深深的呼吸,柴骏闭上眼沉默良久,终是控制不住地转过身,将人紧紧拥进自己怀里,“小画,此生我已心满意足。”
微凉的薄唇印上她白皙的额头,如画的眉眼,他捧起了她娇俏可人的小脸,吻上她的唇,由浅至深。
沈画享受地闭上双眼,任他释放,任他在她身上撒野。即便是略显疯狂的撕咬此时也变得异常甜蜜。
身子一轻,她已到他怀里,穿过屋里的层层细纱,他将她轻轻放在二人同寝过无数个日夜、却以礼相待的床榻之上。
他没有像之前那晚一样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而是异常温柔地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盘花纽扣,缓慢而又轻柔地亲吻她白皙修美的脖子。
在他心里这已不再仅仅是一心想据为己有的欲念作祟,更确切地说,或许这是一场神圣而圣洁的仪式。心与心,灵与魂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