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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究竟会怎样?凡人咀嚼这个问题就像嚼一块发麻的芋头根,低垂沉静的星河下,处处燃烧着动荡的火焰。有人是螺钮,旋一旋发动整部机器,有人是滚轴,顺从命令运行指令,更多的人是野草,或者碾伏,或者挺立,全凭运气。植物是没有腿的,种子落到哪就在哪长一辈子,人要是想把它们挪挪位子,植物也非干不可。
然而,毕竟活一天有一天的乐趣!年轻人最善于给自己找乐,若实在无事可做,招呼几个人蹲在路边赌车牌单双号也能磨半天。崔建军一手揣兜,一手颠着那把微缩模型,枪在军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土制的冲压的部队的,北京十四五的中学生都能从仓库摸一把。但它不一样,这是首长那把神奇摄影枪的原型。朝黑洞洞的枪口里望,隐隐约约能照出膛线,看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建军很想把它拆个底朝天,他有丰富的拆收音机经验,就是装好不打保票。刘源告诉他,这枪只有一把,特意让司机做的。那个时候人人都会点五花八门的本事,因此他并不吃惊,了解这枪的稀有后倒是更感兴趣了。不过首长看它很紧,总是随身携带,一时没有合适的机会,注意力又转向别处去了。
一根冰棍落在他身边,奶油的。张领本来就胖,夏天对他而言是酷刑,离了电扇根本活不下去。建军拆开包装咬了一口,甜味直渗进天灵盖后边。暑气蒸的人头昏脑热,所幸军区依山傍水,气候适宜,比起市区要凉快不少。正是中午,最调皮的小年轻也不愿顶着毒辣的日头出来,非得再等三刻鐘不可。天南海北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张领问:“老崔,以后你还一直打算在团里过吗?”
这问题问住他了,他还没有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家里人都在北京等他,首都环境也比成都好不少,不管怎样合计都是回去最好。不过他要是回北京,注定要和刘源分隔两地不能相见。的确,异地的佳话也有不少,但也意味着暴露的危险增加,而且自己肯定忍不了分开这么久。这个问题还不紧迫,要是哪天首长调去北京,自己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回家了?不过,估计那天刘悦得八百里加急回成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吉他是他最知心的朋友,他也想像beatles那样组个乐队写些自己的歌,但人手和器材都是问题,况且,这种音乐会惹来乱子,特别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建军就算是个楞头青,也不代表他傻。
“你吶?反正你是山东的,有机会去咱们首都看看唄。”
“我倒是想,不是上次人家没看上我么……”
无所事事的下午,他去司令部找首长,正巧在大门口碰见刘源吩咐司机备车。见他来了,刘源朝他挥手:“正好,我要去市里一趟,你和我一起来。”
戴着墨镜的司机给他们拉开了后座的门。建军本来想去副驾驶沿途看看风景,刘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去后面坐着。首长的皮卡和他之前坐过的好像不大一样:前后排掛了一层帘子,可以拉开,现在是拉上的,可能是方便乘客在后排休息。这样他就没法看前面的路了,他想伸手掀开帘子,却被身旁人的眼神制止了。
“不行吗?”
“外面太阳大,掀开晒。”
“那我把车窗摇下来。”
车窗是单向透光的,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副司令员的安全和隐私考虑。刘源说了目的地,让司机把车载收音机调到最大,放他喜欢的eagles。建军一边听一边轻轻哼着调,迎面刮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的左右飘摇,他看了一会外面翠绿的树林和高山,转过头问:“咱们去哪?”
他没把话说完,因为他看见首长拍了拍身边的位子。“你负责买点喜欢的东西,我去开会。”他向右边挪了点,刘源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不准他掀帘子了。首长按动手边的按钮,刚刚打开的车窗再度合上。
还好他没系皮带,否则金属碰撞的动静也太大了点——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想法是被卖了还数钱。男人拍拍他的臀,他会意地稍微抬起一点,方便对方把他的裤子拉下来。他有点难堪地发觉前端感应式的微微勃起,好像自己渴望这个很久了。刘源当然注意到了,在他背后发出模糊的低笑,指尖在会阴处打转,搔出男孩一阵细小的喉音。
这只是开胃菜。握过笔也握过枪的手指伸进后穴,崔建军呼吸一滞,在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里,任何举动都被放大无数倍。托他常常往司令部跑的福,刘源早就物理意义上的把他摸透了。建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又哭又笑丢盔卸甲地倒在男人怀里,一点自控能力都找不回来。
肠壁被略长的指甲轻轻搔刮,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他本能地动了动身子想调整位子,身后人像是怕他逃跑,狠狠掐了一下穴肉,建军因这一下袭击跌到男人怀里,倒像是他自己要坐上去的。
“刘源……”
崔健压着嗓子恳求他,话一出口他就发觉自己的声音甜得不行,简直是撒娇;刘源却对这样的情状很受用,一手箍着他的腰,在后穴作乱的手温柔地按摩了几下腺体,听着耳畔男孩的呼吸乱的不成样子,临到边缘又停了下来:“等会要出去,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忍忍行么?”
虽然用的是探询的口吻,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拒绝,刘首长不知从哪揪下来一根带子,灵巧地绑住他勃起的前端。高潮被中断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建军难受地在他腿上扭来扭去,被警告性地咬了一口颈椎。首长只用食指和中指就把他插地颤抖不已,黏腻又色情的水声从身体里传出来,被玩熟了的肠肉已经知道挽留带来快感的入侵者,咬着那两根手指不愿松开。
“是往这边走吗,首长?”
前座司机突然扯着大嗓门发问,把崔建军吓了一跳,里面吮地更紧,不由得让刘首长想象代替手指的是别的会有多么美好。事实证明司机只是不认识路而已,喧闹的音乐完美地掩盖了后面的动静。刘源不咸不淡地给司机指路,故意在这个时间快速有力地按压内壁,听着小号手闷闷的喘息,又挤进一根手指,近乎残忍地揉弄敏感点。肠液顺着指尖流到手掌,蹭的到处都湿嗒嗒的。他偏过头,想主动索吻讨好,除了被吮住舌尖吻的更兇外并无多大改善。
作乱的手指突然抽了出去,刘源抽了点纸,给他草草擦了几下穿好裤子。建军前面硬的发疼,眼圈都有点红,扭头一看才发觉已经到了市区,路人都好奇地望着这辆少见的汽车。他赶紧整了整衣服从首长腿上跳下去,默念着五讲四美分散注意力,尽量忽略无法抒解的欲望。所幸他的裤子比较宽松,就是这几个小时他都得一个人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