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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儿突然间的一句话,把做贼心虚的张扬与令狐婉二人吓得彻底乱了阵脚。
张扬那已经升起的浓浓烈焰也瞬间熄灭,令狐婉更是慌乱的开始带着小然儿去卫生间,回来后又安慰小然儿入眠。
折腾来折腾去,二人谁也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张扬看了一眼手表后,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而令狐婉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睡着了一般。
张扬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事儿啊,小然儿早不尿,晚不尿,这小妮子到底睡没睡啊?
冲动过后归于宁静,一切思绪也渐渐的收拢,直到早上四点半时,一夜又是没睡的张扬,才红着两只眼睛,穿上了运动服,去外面跑步了。
张扬来中海后这一年多,生活渐渐有了规律,每天早上都会跑至少五六公里以上,回到收购站后,举收购上来的杠铃,打几套拳法,这基本上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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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婉也起得很早,只不过见到张扬时,二人之间生起了些许尴尬,但二人都没有点破,只不过用着暖味的眼神交流了一下而已,心照不暄罢了。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张扬正打算想找樊刚跟他一起去看看房,然后再去买台车,谁知还没拿起手机,樊刚就开车过来了。
樊刚在三天前就知道张扬收留了一对流浪母女,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流浪母女,竟然如此漂亮。
别克轿车稳稳的停在了收购站的门前,但从车上走下来的樊刚却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微笑,而是面色极为难看和沉重。
张扬的眉头微微一皱,走几步迎上了樊刚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有事跟你说,上车。”樊刚对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令狐婉笑了笑后,与张扬一使眼色,二人就钻进了车里。
“怎么了,紧张兮兮的?发生什么事了?”张扬上车后就迫不急待的问了起来。
“九哥找我还有你!”樊刚点上了两根烟,并且递给张扬一根道。
“九哥?什么九哥八哥的?找我干屁?”张扬不解道。
“松江朱九你没听说过吗?”樊刚看了张扬一眼道。
张扬疑惑道:“松江朱九?干嘛的??”
樊刚摇了摇头:“中海只有流氓,道上的朱老九就是中海松江这一片的老流氓,有几家汽车修配厂,有几家夜总会,还有几家网吧台球室什么的……”
“他找你和我干什么?我认识他是哪根葱?想拜我当大哥啊?”张扬哼了哼,语言讥讽道。
樊刚苦笑一声,笑骂道:“你别跟我在这犯浑,你这小子精得跟猴是的,还想猜不出来他找咱们干什么?”
“他想收咱们的保护费?还是看中了咱们的几家站点?”张扬收起了嘻皮笑脸,语气之中也带起了沉重。
樊刚叹息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收保护费?除非他朱老九嫌命长了。”
“那他就是看中了咱们的收购站?”
“十有八-九。”樊刚点头道。
“操,那不比收保护费还他要狠?他这是要抢啊?”张扬夸张的张起了嘴巴。
“你听我说。”樊刚摇了摇头:“松江大成路上以前有一家汽修厂,厂子是个个体户,三年前朱老九以合伙经营的方式入了股,两年前那个体户退股,退股时也只得到了刚建厂时的投入资金,现在那厂子的产权已经完全是朱老九的了。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张扬冷笑一声:“以地下势力那种强硬的手段好言入股,然后时机一到,再一脚把咱们踢开,这种事我以前跟别人干过不少,如果我们不答应的话,他可能会安排人来闹来砸,甚至以家人安全来威胁,是吧?”张扬的话语中讥笑连连,都说当今的和谐社会,已经没有地下势力的存在了,但他张扬可是对那一套门清着呢,越是和谐,越是繁华的都会那一套却越盛行。
中海可以说是一个很早以前就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 现在混社会的人哪有自已说自已是混社会的?讲文明一点就是搞企业的,讲不文明一点就是道上混的。
想明白事非曲直后,张扬再次点燃了香烟,斜靠在副驾驶上打量着樊刚道:“刚哥,你有打算了吧?”
“我哪有什么打算?这不是找你这小猴子给我出主意来了吗?今天中午,祥和楼,朱老九做东,请咱俩吃饭!”
“那就去呗,反正不吃白不吃。”张扬大咧咧的回答道。
“你说得好听,那朱老九的饭是那么好吃的?吃他一毛钱的,他能让你吐出一千块钱,说吧,你打算咱俩怎么办?”樊刚气呼呼的瞪了张扬一眼道。
“先确定一点。”张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是不是吃定了咱们吧?你有没有关系疏通一下?或者送他两钱,把他打发了?”
“没关系,我认识的那几个,也都是他朱老九的小跟班,至于送钱嘛……”樊刚苦笑的摇了摇头:“送他十万八万,他根本不稀要,送多了咱们还怎么活?那和入股又有什么两样?”
“那就是咱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呗?”张扬眉头皱成了一团,两道宽宽的剑眉中间毫不掩视的愤怒起来。
樊刚还是第一次看到张扬发怒,在他的印象中,这张扬从来都是一副笑呵呵和事佬的模样,甚至当初他欺负上门的时候,这张扬都没有今天这种愤怒的表现。他一直以为张扬这人城府很深,心机很细密,人也精明,更有一身不弱的功夫,可能还拥有普通人无法知晓的过去。
这完全是他的一种直觉,一种多年练就的第一感观。
樊刚深吸了一口气,正视着张扬道:“老弟,咱们哥俩不打不相识,还特别投缘,今天这事咱们碰到了,可以说也算是同舟共济了,老哥这人虽然一瓶不满半瓶乱逛,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角儿,你说吧,怎么做,老哥还把宝押你身上。”
张扬淡淡的挥了挥手:“我这人以前是人不犯我,我也犯人,后来蹲过大狱出来后,就不想再沾社会上那一套了,两年多的苦窑生活,实在太折磨人了,所以出来这一年多来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从来都是嘻皮笑脸的一笔带过,不过今天这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老子当个收破烂的也有人来抢着当,不管他是什么九哥也好,八哥也罢,出招我就接,至于接不接得下,那得看他朱老九有没有那全盘通知的能力了。”
“我没亲没故,光棍一条,想把我整趴下,他朱老九似乎还得去什么党校学习学习。”张扬出来后,隐居了,不再混了。但不等于怕事,当然,他所谓的没亲没故,就是他根本没打算过与父母相认。
“哈哈,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小子果然是一范儿,那以后老哥是不是要跟着你扬哥混天下了?”樊刚哈哈大笑的打趣道。
“成啊,先叫声扬哥咱听听,把咱扬哥叫高兴了,有赏!”张扬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应一声。
“爷,您吃早餐了吗?小的前几日发现一家早餐店的驴肉火烧不错,要不咱们去吃点驴肉火烧顺顺火气?”樊刚滑稽的点头哈腰,又是点烟,又是献媚,把张扬弄得一身大鸡皮疙瘩。
“停停,刚哥……不,刚爷,我服了成不,你别这么叫我成不?老子可不是你爷。”张扬说完后,二人一阵哈哈大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扬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由于樊刚还没吃早餐,所以二人还真开车去了那早餐店吃驴肉火烧,而此时二人正坐在小饭店内喝着小烧酒。
“以后?以后什么?”张扬莫名其妙道。
“以后把事业做大啊。你这么年轻,就没想过也要像那些大富豪一样,住别野,开名车,上富豪榜?”
“想啊,这不是正努力呢吗?等老子把收购站扩大到全中海滩最大的垃圾收购厂的时候,那老子每天除了数钱玩,还能干啥?”
“你真这么想?”樊刚放下了筷子,一脸的郑重其事。
“怎么了?”张扬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樊刚是啥意思?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老哥我倒是有一条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