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说话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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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星转过身,“你们能不能不要踢我的椅子了?”
“大姐,是你要坐在这里。”他们喝了酒后非常猖狂,“待不下去你就换地方,滚就是了。”
江从舟缓缓从椅子上起了身。
叛逆少年好像一点都不怕他,这个男人的身材看起来很清瘦,气质平和,斯斯文文。
江从舟脱了黑色大衣,交到槐星的手里:“先帮我拿着。”
对方也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想欺负人是吧?”
江从舟一言不发,沉默着解开衬衫的袖口,将袖子卷了起来,他的手腕纤细,青筋倒是明显,他抄起手边的椅子,朝那人的头顶砸了过去。
少年眼疾手快,躲开了。
江从舟却也不是吃素的,他只是看上去脾气好,又不是真的脾气好。
他轻松就制住了对方的胳膊,恶狠狠拧到背后,将少年的脸按在桌子上不得动弹,“闲着也是没事,我就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
“疼疼疼,我胳膊要断了!”
出了口气,江从舟松开了手,对方连忙跑远了好几步,疼的龇牙咧嘴也不忘说要报警。
江从舟活动了下手腕关节,还什么都没做,那几个人老老实实滚远了。
槐星瞧见江从舟冷厉的一面,心中颤了颤,“打人是不是不太好?”
江从舟放下袖口,“没怎么动手。”
江从舟捞起她的手,“打牌去吗?”
槐星说:“我不太会。”
“没事,输了算我的。”
时间其实已经不早,接近凌晨,江从舟叫了车带她去了个位于槐南路的公馆。
周承安看见他身后的槐星一点都不意外,江从舟贴心的问她想喝什么,槐星很诚实的说:“冰可乐。”
冰箱里竟然没有,“我出去给你买。”
槐星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我喝水也行。”
江从舟安抚性拍了拍她的手,“不碍事。”
周承安这辈子也没见过江从舟有这么好的耐心,在心里狠狠的tui了声,打完手里这张牌,默默骂了句,“装的真好。”
槐星觉得她和屋子里的人都不是很熟。
认得倒是都认得。
她干站着又有点尴尬,就问:“你说什么?”
周承安打完手里这张牌,“槐星妹妹不要被骗了,江从舟非常表里不一。”
外热内冷,表面客套,实则冷漠。
翻脸就不认人,脾气是一点都不好。
江从舟买完饮料回来看见槐星和周承安已经聊了起来,有些不太高兴的走过去,帮她开了瓶可乐递了过去:“聊什么呢?”
槐星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心满意足,毫不犹豫把周承安给卖了,“他说你表里不一。”
周承安:“……”
江从舟嘴角泛起冷笑,“我真是好久没听过这种笑话了。”
第43章 博爱
江从舟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椅背, 抬起眸懒散扫了一眼周承安,漫不经心地说:“你有心了,还知道要逗她高兴。”
周承安:“……”
他差点给气笑, 说也说不过他。
牌桌上也不缺人,江从舟偏过头在她耳边低语, “你困不困?”
槐星刚喝完冰可乐,精神挺好的, 她摇了摇头,“不困。”
江从舟给周承安使了个眼神,很客气的询问:“你休息会儿?”
周承安他们也才打了两个多小时, 还没过瘾, 他捏着手里的牌, 抬头看了看他, 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让宴序滚蛋呢?”
江从舟一本正经地说:“你说了一晚上笑话, 应该很累了。”
周承安也是服气,江从舟怎么就能厚着脸皮说这种话,平常喊他打牌十次有九次不会来, 他牌技十分不错, 但对这事根本不感兴趣。
拿来当消遣都不乐意。
“这把结束,我给你腾位置。”
“客气了。”
槐星也不是完全不会打牌,她只是打得少, 不擅长。
小时候耳濡目染,也懂一点。
她被江从舟推到牌桌上时还有点不乐意, 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软糯的脸颊被熏的透红,她小声地问:“你们打多大的?”
宴序报了个数字。
槐星立马就想退缩,连忙摆手, “太大了,我不想玩了。”
一把输赢就在几千块,她卡里的钱少的可怜,今晚收到的红包都不够打一局。
江从舟知道她的顾虑,拖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输了算我的,赢的全给你。”
槐星绷紧了身体,勉勉强强说:“好。”
牌桌上的对手几乎都是人精,牌技自然不差,宴序和傅斯然都没有手软,槐星刚坐下去不久就点了三家炮。
宴序笑眯眯看着她,说话也有点欠欠的,“原来今儿江总是来给我们发红包了。”
槐星输了一把心态就有点崩,她手上使了点力气推了推江从舟,咬着下唇,“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江从舟好像一点都不心疼钱,拍拍她的小脑袋,笑的如沐春风,“没事。”
“正好。”
“打发这几个叫花子。”
“日子确实过的有点可怜,你就当做了件慈善。”
槐星一时无言:“……”
宴序气的牙痒痒,半晌之后,他扯起一抹笑反击道:“失婚男人才最可怜。”
江从舟毫发无伤,挑了下眉尖,“啧,听听这嫉妒的口吻。 ”
宴序也不跟他客气,“行,槐星妹妹你可不能怪我,一会儿输多了不要哭。”
槐星点点头,“不会。”
她轻声补充:“又不是我的钱。”
宴序如果有天死了一定是被这两口子气死的。
果然后半场,牌桌上这帮老狐狸一点都没手下留情,槐星从上桌到现在一把都没胡过,钱倒是哗啦啦往外送。
江从舟看她打牌也不会指指点点,有时候明知这张牌要点炮也不阻止。
宴序赢得都没有什么成就感,他就不信江从舟看不出来什么牌会点炮。这个狗东西和他们打牌哪次输过?每次都像是来赚零花钱。
“江从舟,你就不能帮帮忙?”
“怎么了?”
“看槐星妹妹输钱你很开心吗?教两把又不会死。”
“输点钱算什么?”江从舟的手臂虚搭在她的腰间,眉眼间的倦怠稍纵即逝,他慢吞吞地说:“花钱给她买点乐子,很划得来。”
宴序真是没有屁话要讲了。
江从舟这他妈的是真陷进去了啊。
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也不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腻歪。
槐星打了几把就犯困了,勉强提起精神,看着宴序忽然间问道:“宴臣今晚去哪儿了?”
宴序来劲了,他倒是没说宴臣今晚的去处,反而问道:“你喜欢他?”
槐星保持了沉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好像说什么都要被误会。
江从舟掀起眼皮冷冰冰朝他投去一个眼神,慢条斯理地问:“你侮辱谁?”
“我又没问你。”
“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吃醋了。”宴序非常满意看见江从舟这幅冷冷的棺材脸,“我弟弟的姿色和你不相上下。”
年轻还没有婚史。
简直般配。
江从舟帮槐星摸了一张牌,自摸胡了。他一边笑着说:“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脸皮说出这种话。”
宴序怼不过他,就只能使用单薄的物理攻击,“老男人,真刻薄。”
江从舟眼睛里的笑意就更深了,“你不是和我同龄?”
“……”
“哦,想起来了,你比我还大两个月。”
“……”
槐星听他们俩吵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也很少看江从舟这样对别人说话。
凌晨两点钟,牌局散了场。
槐星以为江从舟会把她送回家,他一开始似乎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拉开客厅的落地窗帘往外看了眼,院子里的枝头覆盖了层厚厚的雪,地面上也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