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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致远眼看她趴在床上,翘着脚玩手机,洁白的腿肚晃来晃去,分外惬意,自由自在。
他早知她满肚子坏水,此时肯定又要故意气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踏进陷阱:“说说看。”
“你想想,我们从小到大在一起,以后还要朝夕相处,你不觉得容易腻么?”她道,“你解除婚约也不亏,没准哪天就能追求新鲜感。”
“……”
不得了,仅仅是放她出国,稍微忙碌几个月,她的心就开始野。
“呵,不觉得。”韩致远嘲道,“你的借口倒挺新鲜。”
她语重心长:“我是为你好,眼光放长远,婚姻制度多么落后,我们要遥遥领先……”
“你等朝夕相处完,再来聊腻不腻吧。”他冷哼,“而且你的问题很好解决。”
楚弗唯躺在床上,此时毫不设防,忽感温热的身躯贴近,接着耳垂濡湿,似是被人含吻。
似有若无的气息,带来电流般的酥麻,莫名让身体发软。
他的发丝依旧湿润,微凉的水滴坠落,掉进她的领口里,使她下意识一颤。
朦胧潮意中,亲吻逐渐升温,她在他指尖融化,化为绵绵春水,却听他语气含笑,陡然加重了攻势。
“不就是新鲜感吗?”
“反正你早都给我安排完毕,要当好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第65章 正文完结
楚弗唯有时候也不明白, 为何总想招惹韩致远,但她如今明白一件事,对方不会像过去般被气得跳脚, 反而用另一种方式还击。
两人童年在散打课较量,现在却更换了场地打架。
沐浴液的清香弥漫鼻尖, 楚弗唯触及细腻皮肤, 下意识地张嘴, 被他用手捂住,不由抬眼瞪他。
“不许咬,明天还要回家。”他提醒, “上次就留痕。”
韩致远发现,她就喜欢瞧自己蹙眉或失态, 总是诡计多端地作弄人,防不胜防。
她理直气壮:“那不回了。”
“理由呢?”
“我在跟小三乱搞, 爸爸妈妈会原谅我的。”
“……”
楚弗唯说话时热雾蔓延,湿润的嘴唇触碰, 让他的掌心随之发烫。
她只露出澄澈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 下半张脸被捂住, 用舌尖轻舔他手掌, 好奇地咂摸味道。
韩致远的呼吸乱了。
淋漓湿雨,满室缠绵。
良久后,楚弗唯餍足地眯起眼, 懒洋洋地压住身边人,打算拿他当床垫入睡, 却又被睚眦必报的某人抓起来。
“这不是才跟小三搞完?还有小四小五小六呢。”
*
翌日,阳光明媚, 天空蔚蓝,处处好风景。
楚弗唯和韩致远比往常晚起一会儿,乘车抵达家里的时间,也比平时延后一小时。好在何栋卓和楚晴并不在意,将二人迎进门,照例态度热络。
何栋卓眼看韩致远手提礼袋,叹气道:“致远,来家里那么多回,还带什么东西。”
韩致远解释:“这是我们在国外看到的……”
“拉倒吧,她能想起给家里提东西?”何栋卓洞若观火,摆了摆手,“估计又是你惦记着。”
何栋卓早就将二人性格摸透,楚弗唯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到韩老爷子的别墅,恨不得都连吃带拿,指望她具备体贴用心不现实。
韩致远跟她相反,从小就心思缜密,童年来家做客,每次都会备礼,至今没有变化。
一行人到客厅落座,开始品茗闲聊,交流近期情况。
这不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回来,众人早就熟门熟路,也不讲究太多礼数。
何栋卓关切道:“你爷爷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现在不住院了,可以自己吃饭,但腿脚不太利落,使用轮椅比较多。”韩致远回答,“医生说再坚持护理一段时间,可以慢慢起来走几步,只是没以前走得远了。”
何栋卓了然地点头:“那就是在康复,应该没问题。”
楚晴:“没想到今年会发生那么多事。”
韩致远在国外的事情,何栋卓和楚晴有所耳闻,现在有惊无险地解决,却又迎来恒远的换任,难免惹人唏嘘。
韩致远:“爷爷还说,改天邀请您到家里坐坐。”
“我俩是该去一趟。”何栋卓望向妻子,感慨道,“好久都没一起聚了。”
楚晴莞尔:“待会儿挑个日子。”
正值此时,楚弗唯从厨房端着果盆归来,新鲜水果湿漉漉的,早被家政人员洗好,在盆子里满满当当。她在路上偷吃一个,手指也粘上清水,又见韩致远背对自己,坏心眼地摸向他脖颈,故意冰他。
韩致远正跟长辈说话,被她寒凉的手指冻到,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不禁扭头看幼稚鬼。
楚晴既好气又好笑:“让你拿水果招待客人,这是做什么?”
楚弗唯斜韩致远一眼,理直气壮道:“他还算客人?”
“家里人也不能这么干。”
楚弗唯对母亲的教育充耳不闻,没再搞恶作剧,却对他比嘴型,无声道:“是、仆、人。”
韩致远对她的嘚瑟见怪不怪,他没出言反驳,面上云淡风轻,等她放下水果,拉她坐在身旁,趁机将手绕到其身后,不轻不重地捏她一把。
楚弗唯当即不满,伸手猛戳他两下,予以还击。
稚气未脱的小动作,将父母俩都逗乐了。
“感觉看他俩从小闹到大,每天互相逗趣,那时候哪想到有今天啊。”何栋卓面露慈祥,怀念道,“带他们去打高尔夫,眼睛都得时刻盯着,生怕唯唯欺负致远。”
何栋卓的记忆里,两个小孩总是打打闹闹,不知为何却老一起玩儿,你追我赶地就长大了,甚至成年后结为夫妻。
楚弗唯嘀咕:“我才没那么无聊。”
“是谁给人家生鱼片乱抹芥末?”
她据理力争:“那是有前情的,他打球玩儿赖!”
韩致远语气柔和,从容不迫道:“爸,没事,我乐意被欺负。”
楚弗唯见他又装好人,在父母面前扮乖巧。她气不打一处来,作势掐他的脖子:“你少装模作样——”
他幼年都没开窍,频频跟她作对,单纯是蔫儿坏。
楚晴望向何栋卓,笑道:“瞧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再去劝架,里外不是人!”
“确实。”
客厅内充斥快活的空气。
没过多久,一家人移步餐厅吃饭,度过美好的时光。
“正好你今天回来,记得理一理东西。”楚晴在餐桌上提醒,“上回就让你收拾,偏偏要找借口拖,从去年都拖到今年,再不弄就彻底忘了。”
“好吧,我回屋看看。”楚弗唯应道,“换季了,可以带些衣服走。”
*
饭后,楚晴和何栋卓在客厅休息,韩致远则陪楚弗唯回屋,整理卧室和库房里的东西。
尽管楚弗唯不在家中长住,但她的房间并无变动,依然被打理得井然有序。书柜里填满各式各样的书籍,库房里更是毫无空当,都是她积累的杂物。
韩致远疑惑道:“为什么前几次来不收拾?”
衣帽间里,楚弗唯打开柜子,浏览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道:“拜托,当时是合约婚姻,狡兔三窟,怎么敢把财产搬过去。”
韩致远挑眉,意有所指道:“合约婚姻,我也把东西搬出来了。”
“我跟你还是不一样。”她视线飘忽,“那时候情况不明,要是一不小心丧偶,搬来搬去该多麻烦。”
韩致远被她气笑,索性将她抱起来:“这回给你一锅端了。”
“不许闹。”她惊叫,“快帮我收拾!”
各类东西可以靠家政人员搬运,但究竟要将什么带走,还需要两人来定夺。
楚弗唯本想让韩致远帮忙提升效率,却很快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她和他同时整理,反而拉低了效率,找出任意一件东西,都能闲聊好一会儿。
尘封已久的库房打开,每一个遗忘的物件,都沾染她和他的回忆。
韩致远拿起角落的机器人,将钢铁打造的身躯翻转,果然在底部看到自己的名字,意外道:“你还留着?”
这是他科技竞赛的作品,以一分之差击败楚弗唯。赛后,他看出楚弗唯不爽,用奖金给她筹备礼物,谁料心高气傲的某人却不接受,最后他将参赛机器人也送出,此事才罢休。
他本以为她拆开泄愤,哪想到会保留至今,完好无损。
“不然呢?”楚弗唯没好气道,“这就给你丢了。”
她当时回家还研究半天,想知道双方差距在哪儿,后来没好意思将东西还回去,只得将机器人妥善保存。
“居然还有马术头盔。”韩致远将机器人放回去,又发现另外一物,提议道,“改天可以去骑马。”
“不骑,磨腿。”
“你以前不是很热衷?”他面露不解,“听说我去马场,你都得跟着,还非要比赛。”
“那单纯是想压你一头。”楚弗唯嘟囔,“我本身对骑马没什么兴趣。”
韩致远一怔,不料竟是如此,年纪尚幼的她,感兴趣的不是马术,而是学马术的自己。他脸色稍缓,悠然道:“也对,你都在家骑别的了。”
“???”
明明只是她遗落的旧物,却让他从另一个角度,回味那段未曾知晓的少年心事。
许久后,韩致远从库房取出一个巨大相框,发现外面被层层报纸包裹,看不清内部东西,不禁好奇地发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