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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将自己送了上去。
她一张白净无暇的小脸,未施粉黛,脸颊上的细小毛绒都能清楚看见,肤色白里透红,嘴唇点染嫣红而瑰丽,纯中带点欲。
按照周倩倩的话来说,她哪怕是光在那站着都很乖,不经意间透出一点欲,那对男人来说就是致命的,保证一骗一个准儿。
顾延州的眼神暗下来,长睫垂得很低,在下眼睑处盖上一层灰影,静静地盯着人时,眼神越发的暧昧。
他也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按着她的后脖颈,偏头就想亲她。
动作很强势,差点就来不及逃脱了。
时溪笑着故意躲了一下,趁机掐他腰上的肌肉。
他很怕痒。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远。
顾延州轻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睛含笑地盯着她,才缓声道:“那是我骗你的。”
他上半身往下俯低,双手搭在膝盖上,两只手垂在敞开的跨间,眼中笑意更浓,“头像那个女生是ai生成的,小号是谭平的,说她天天缠着我也是卢一悟故意的。”
“......”
她张了张嘴,一时无语,“你居然用假的耍我。”
顾延州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挺嘚瑟,像是偷吃糖被发现了还嬉皮笑脸的。
相当的欠揍。
“——就是想看你吃醋啊。”
时溪直接扑过去要打他。
两人跌进了沙发里,很快就越陷越深,周围全是对方身上的味道,风信子花香侵染,温度也在渐渐升高。
顾延州手臂扶住她的腰,眼眸倒映着她一张瓷白的小脸,轻喘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时溪趴在他的身上,掰着手指头,“至少还要一年半,我拿到剑桥的保研邀请了。”
闻言,顾延州立马抱着她坐起,惊讶道:“这么厉害?”
她笑着戳了戳他胸膛上的肌肉,反问:“你不是应该说,这么久吗?”
“......”
顾延州确实沉默了。
缄默半晌,他低着头道:“我知道。但,没关系......”
她偷偷看他的表情,“嗯?”
像是避开这个话题不想谈,顾延州岔开问:“我公司离南淮大学只有两个站,吴兴师兄是合伙人,虽然现在小了点,但也算是分工明确,你要不要去看看?”
时溪摇头,“不看。我要等你公司再大一点的时候才去。”
“可我有礼物......”他欲言又止,“或者你有什么愿望要实现的?”
时溪望着他一身纯白卫衣,少年的青涩和男人的成熟在彼此混合,刚好介于这种气质间,最是勾人摄魂。
“有,而且我有两个。”时溪揪住他胸膛前的衣服,仿佛要将自己的话深深镶入他的心口,“第一个,后天你来机场送我。第二个——”
她凑到他耳边,“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穿西装的样子。”
顾延州反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也凑到她耳边。
“好啊,穿给你看。”
-
时溪回国的假期很短,可能回家拿几件衣服,第二天就要走了。顾延州原本想送她,但最终还是她自己悄悄一个人去了车站。
上车后,时溪戴上耳机,耳边传来《多远都要在一起》的前奏。她很喜欢这首歌,从高考后一直听到现在。
那时候,她刚跟顾延州确定了情侣关系。
以为他的志愿是在北方,于是她早早就做好了异地恋的准备。
谁知道顾延州瞒着全世界,瞒着她,放弃了去国内顶尖学校的机会,就为了留在她的身边。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第一感觉是愤怒,第二个感觉是心疼。
时溪知道顾延州的身世,知道他家原本在北方,也知道他从北方跑来南方有多不容易。
后来还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南淮,无亲无故的。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顾延州的家人对他是有多不好,才会让他在面对可能回家的机会时,毅然选择了放弃。
那时,顾延州还双手插兜,眉眼间全是散漫,挑眉看她,“回家做什么?”
“待在你身边,不是也挺好的吗。”
......
公交车在第二站停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车,刷完卡,那个人就直接往时溪的方向走来。
她半眯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没注意到是谁上来了。直到旁边传来男性的喘气声,时溪才猛地睁开眼,看向旁边的座位。
顾延州呼吸很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热汗气,额头上有细密的汗,他身上还穿着她送的那件白色t恤,颈窝深凹,锁骨深邃性感。
时溪张了张嘴,“顾延州,你是跑过来的?”
见他气息微喘,她连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顾延州,视线从他微张的嘴唇,移向滚动的喉结,细细地打量起来。
顾延州接过纸巾,随意地擦了把额头的汗,转头看向她,平复呼吸后才回答她的问题:“嗯,一千米冲刺的,帅不帅?”
她愣住,“......跑过来干什么啊?”
“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要跟你一起坐。”
时溪:“?”
他目视前方,“我是见这车的人少,所以上来看看。”
“......”
确实人少。
全车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溪轻声道:“可是,你的目的地是哪里?该不会是我家吧?”
顾延州:“......”
车子再次发动,车内响起了播报员的声音。
少年偷瞄了她一眼,语气变得好硬,“你管我啊。”
时溪见他嘴硬的样子,忍不住勾唇,“哦,我才不管你呢。”
耳机里继续循环着音乐。
时溪故意将靠近顾延州那边的耳机放下,见他看到了,于是假装闭上眼装睡。
没多久,他果然试探地凑过来,手指勾起她的耳机。
两人一同听一首歌。
听到熟悉的旋律,顾延州低声道:“为什么还是听这首?”
时溪闭着眼,“嗯?”
“多远都要在一起。”他问,“当年高考录取结果没出来,你就一直在听,伤感得像我死了一样。”
“.........”
她蹙眉。
一拳捶到顾延州的肩膀上。
“顾延州,你胡说什么呢你!”
时溪将耳机从他耳朵上摘下来,将脸朝向车窗,背对着他。
顾延州看着她赌气的后背,道:“你之前不是以为要跟我异地恋,所以才听这首歌的吗?”
“......”
他低沉的嗓音中含着笑意:“现在你跑国外去了,你想跟谁多远都要在一起?嗯?”
时溪轻哼,“你猜咯。”
“哦,那是跟姓薛的?”
“才不是!”
时溪伸手去捏他的大腿,“闭嘴,顾延州,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应该是捏疼他了,顾延州猛地将她的手抓住,顺势禁锢在他的大腿上。
她挣扎着将手缩回去,他却越来越过分,用蛮力打开她的掌心,将自己的手指硬塞进去,牢牢地与她十指相扣。
动作好霸道。
时溪转过身,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纹丝不动,还越扣越紧。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她就拍他的手背,“顾延州,谁教你这么牵的?”
顾延州就不松,还理直气壮地颔首,“你教的。”
“我以前哪儿有教你牵得那么紧!”她嘟喃道,“你松开一点。”
少年听话地松开一些,但还是牵着她。
压在手掌上的力道渐渐消失,只是她的手背都被他捏红了,看着像被人蹂.躏过一样。
知道顾延州的脾性,时溪也不挣扎了任由他牵着。
少年的掌心宽厚有力,温度很高,这么对比下来显得她的手特别的小,只不过他不懂女孩子,根本控制不好力道。
时溪被握得不舒服,于是将掌心用力往下滑。
“别动!”
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顾延州以为时溪想趁机溜走,连忙将她小小的手狠狠压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