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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戈连着两次雨露期皆在不受控的情况下分别与陌生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后又发现二人竟出身富可敌国的朱绣银号,萧行空、萧战冬这对叔姪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安戈怀疑自己身上的异状与他们有关,决定将二人带回百晓园调查。
萧行空、萧战冬自幼习武,可惜再高的武功在安戈这名修士面前都是雕虫小技,单凭灵锁这招修士的入门基本功便已将二人牢牢拿下,安戈骑着自己的马、又另外替他们备了一匹马,萧行空安坐马背、看着还稳得住,萧战冬就狼狈得多,安戈记恨他强行标记自己,故而衣服也不帮他穿,他裸着上身、单穿一条白裤子被扔上马背,萧战冬一路喧嚣,安戈听着烦,索性用法术将他的嘴也封了起来,萧战冬不断闹腾、害得同乘一匹马的萧行空不得安寧。
路上,安戈发觉萧行空、萧战冬二人虽是亲戚,关係却相当差,当他们晓得安戈只准备了一匹马、他们必须同乘时,那对彼此的厌恶在脸上显露无遗,看来朱绣银号内的明争暗斗不比燧明族好得多。
据线报,朱绣银号大当家命不久矣,下一任大当家将在萧行空、萧战冬二人间择一,在此关键时刻,他们不忙着在萧家招揽人心,反倒千里迢迢来到此处,目的必在百晓园……或者根本就是为了安戈而来。
若他们真为了安戈的身子不惜大费周章,安戈想想都不寒而慄,不过他与二人素未蒙面,况且能成为朱绣银号候选人的他们实在不可能因公忘私,假使他们是为安戈而来,要的也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脑中的情报库与其身后的百晓园。
尚未回到百晓园,安戈已按耐不住心中疑惑,问:「你们为何而来?」
萧行空道:「买消息。」
「胡说,百晓园每一笔生意皆经我手,从未见过你的案子。」
「上月我造访百晓园,贵园主簿魏先生告知你身子不适,故而需更多时间方可回覆我的提问,一等便等至今日。」
安戈想起前些日子他心绪不佳、工作全丢到一边,萧行空所言确实合情合理,可他的回答证实了安戈另一猜疑,安戈再问:「所以你早知我的身份?」
「今早方知,若非百晓园园主,岂能因私事说带人回去就带人回去?」
「今早方知?哼,当我三岁小孩吗?」安戈不信萧行空说词,他仍怀疑萧氏叔姪是暗害自己的真兇。
被封口的萧战冬似乎有话想说,拼命出声引人注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安戈解了他的封口咒,问:「你又来这儿做什么?」
萧战冬道:「萧行空鬼鬼祟祟来百晓园肯定有鬼,我来监视他啊!」
安戈质问:「你强行标记我难道不是想藉此控制我?」
萧战冬尚未接话,萧行空怒问萧战冬:「你标记了他?」
萧战冬一脸得意,回:「被我抢在前头,挫败的感觉如何?」
萧行空道:「除了使些卑劣手段,你还有何本事?」
萧战冬道:「手段不分卑劣,只论有用与否。」
萧氏叔姪吵得不可开交,安戈爆气怒吼:「闭嘴!老子正问话,你们俩吵个屁啊!」安戈一发威,萧氏叔姪瞬间安静。
萧战冬小心回话:「世人皆知燧明族宗家素出天乾,四方分家家主亦全为天乾,我哪知偶然遇上的地坤会是百晓园园主?」
萧氏叔姪的答案有理有据,安戈一时找不出破绽,然而他心底总有个直觉,这两人必定藏着秘密,他们来百晓园的原因绝非如此单纯。
回到百晓园后,安戈命袁媛将二人关入地牢候审,萧氏叔姪皆是人精,他们的命如今握在安戈手中,自然晓得不能将与安戈交合之事外传,安戈也未向园内人交代何故将外人带回园内关押,但从安戈怒不可遏的神情,大伙儿能预料这二人的下场必然惨兮兮。
魏琛曾与萧行空有过一面之缘、知晓他的来歷,他提醒安戈得罪朱绣银号的后果,不说百晓园与朱绣银号往来频繁,得罪势力遍及九州的朱绣银号对整个燧明族而言都是一大祸事,万一事态演变至不可收拾,难保安戈不会受到宗家惩处,遑论宗主夫人还是出自萧氏旁支,论起来彼此还有姻亲关係。
安戈让魏琛稍安勿躁,待他查出真相,若萧氏叔姪心存恶心,朱绣银号便无立场指责百晓园扣押萧行空、萧战冬,若他二人真是无辜,就让昭琁用药洗去他们记忆,一切回復如常,魏琛拗不过安戈,只能将此事上报予郝夫人及昭琁。
安戈一回百晓园随即躲回房洗浴,魏琛趁空找上郝夫人及昭琁,郝夫人听闻此事后格外冷静,让魏琛盯着安戈、随时回报,接着便将魏琛打发走了,昭琁觉得郝夫人的反应怪异,从安戈显现地坤之象,郝夫人不但不担忧、反倒乐得看戏,眼下扯上朱绣银号,她依然隔岸观火,不论是作为母亲或百晓园女主人,她都不该如此云淡风轻。
昭琁不讳言直问:「郝夫人,你是否知道什么?」
郝夫人把玩着手巾,装傻回道:「知道什么?」
「安戈体质异变的原因。」
「你是出身宗家的大夫,你都查不出,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这般放心,是因为你心知安戈身体不会有问题,是吗?」
「我放心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医术呀。」
郝夫人滴水不漏,昭琁自知问不出答案,但至少她能篤定郝夫人藏着后手,昭琁相信郝夫人不可能害亲生儿子,或许她已找到治疗安戈的法子也未可知?郝夫人看着不正经,其实大智若愚,昭琁看来如今分家之中除了南分家家主外,就属郝夫人心思最为细腻了。
昭琁暂且不打算将心中疑虑告知安戈,以安戈的性格,若得知郝夫人有所隐瞒,百晓园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安戈花了半天洗了五遍澡,想把萧战冬留在身上的味道去掉,只是深处的标记并非洗个澡就能抹去,要想除去标记,还得仰赖昭琁,安戈换好衣服、正要去找昭琁请她帮忙洗去标记,一开门,昭琁就坐在他房门前的阶梯上。
昭琁捧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想来已在此等候多时,安戈道:「我正好要找你。」
昭琁抢先问道:「我先问,你昨夜是否又逢雨露期?」眾人只知安戈带回萧氏叔姪,但不知所谓何事,昭琁聪慧,听闻萧战冬衣衫不整,便猜测二人与安戈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嗯。」安戈叹息。
「朱绣银号那两人昨夜趁你雨露期欺负你了?」
「一个是昨夜,一个……是上月。」
昭琁一点就通,惊道:「未免太巧了。」
「我也这么想,所以抓回来审问审问,他们八成跟我最近体质变异有关係。」
「我不是给你隐香丹了?怎么不吃?」
「我倒想吃,被抢了也办法啊。」
「雨露期浑身松软,法术、体术都难以派上用场,你也是倒楣。」
「可不单是倒楣。」安戈生无可恋地靠在门框上,确认了周围无人,低声向昭琁说道:「昨夜老子被强行标记了。」
昭琁目瞪口呆、吓得手中书落地,回神后,她将安戈拖回房间替他查诊,安戈房中再次传出欺凌叫声。
安戈托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向正在擦手的昭琁,问:「如何?标记能去掉吗?」
昭琁欣然一笑,道:「你没被标记。」
「没被标记?真的?」安戈不顾屁股的痛,欢欣鼓舞地在房中蹦跳,而后又心觉不对,问:「但昨夜萧战冬确实标记我了啊!」
「你如今是偽地坤体质,昨夜感到被标记是因当下地坤现象明显,你本质仍是天乾,天乾是不会被标记的。」
「若地坤现象再现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这般看来你在雨露期时与地坤无异,那标记兴许会生效。」
安戈一听不愿了,拍桌道:「给老子去掉!」
「洗去标记不仅危险,即便成功,身子亦会大损。」
「老子不管那些,要我带着别人的标记活着还不如死了乾脆!」
安戈情绪激动,昭琁谎称洗去标记需要时间准备,希望藉由拖延时间让安戈三思,再者,安戈眼下体质千变万化,或许将来不再犯雨露期也不无可能,最好再观察一阵。
昭琁费了不少唇舌才将安戈安抚下来,既然洗去标记一事急不得,安戈决定先从萧行空、萧战冬身上获取情报,釐清他俩究竟在此事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