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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敌军那边真的就没有进犯的迹象,而东良国的军营里比往日热闹了许多。下午的时候操场中间就搭起一个特大的帐篷,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将军文瑀鑫的寿诞晚宴开始了。
为了防止敌军趁这个机会来偷袭,军营里早两天就布置好了兵力,文瑀鑫倒是希望他们能来,那就让他们又来无回。
晚宴很丰富,有酒有肉的,京城里也送来了贺礼,还有很多精美的糕点,不用说,那是宫里御厨的手艺了。
食物送进帐篷之前,负责文瑀鑫饮食的李长胜,一丝不苟的都用银针拭过,这才放行。
文瑀鑫坐在上座,慢慢的品味着面前的美酒,坐在下手的两排将士,不停的给他敬酒。
可是,文瑀鑫的心思一点都没在这里,他看着离自己两米左右的位置,竖起的那根木杆。
木杆有五公分左右,高约三米,刨制的很光滑,文瑀鑫实在是弄不明白,这根东西埋在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文瑀鑫想起头天的晚上,江欣怡忽然主动的来找他,还说为他精心的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以为她会为自己弹奏一曲,就想派人出去找琴,她摇头说那个没有新意。
他说为她准备笔墨纸砚,想看她再次挥毫留丹青,她说太土气。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她提议,叫她晚上与自己合房,算是最好的礼物,可是,江欣怡却告诉他,她准备的礼物更好,绝对是能让他终身难忘的。
见她如此重视自己的寿诞,文瑀鑫很激动,早就把她那晚耍自己的事情给丢到一旁了。他也没法与她计较,简直就像个孩子似的。
可是她倒是很记仇,这一点文瑀鑫是深有体会的,跟她商量了好几次,说想吃上次做的那个饺子,她都说不是厨娘,不肯答应呢!
文瑀鑫正在心不在焉的琢磨那根木杆,门外先走进两个人,是华子和豆子,一人手上端个烧的正旺的炭火盆,放在离木杆不远的地方。
他们一大早就已经给文瑀鑫祝过寿,所以放下炭火盆后就赶紧离开了。文瑀鑫以为他们是担心自己会冷,所以才端来,心里一阵欣慰。
“咦,她怎么没来?”连成没看见江欣怡,忍不住问身边的刘钧。
刘钧知道他问的是谁,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样的场合她不参加确实不正常。可是也没听说王爷不让她参加这个宴席啊。
“你一定知道。”萧黎看着笑眯眯的铁心问。
“她怎么会不来呢,等着吧,等一下说不定有啥热闹瞅呢,你们没看见咱们爷也在等么?”铁心坏笑着说。
这时,黄彪走进帐篷,他抬头寻找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才心情大好的跟文瑀鑫打声招呼,所有的将士都起身走到中间,单膝跪下,给文瑀鑫祝寿,然后才坐下来品尝面前的美酒佳肴。
忽然,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每人都拿着一块带底座的木板,类似于粗糙的屏风,齐刷刷的摆放在他们前面,刚好把那根木杆和文瑀鑫隔在里面,还留着一道一块板宽的缝隙。
然后就退到一旁,好像是在等什么。
“在搞什么呀,这是。”两旁的将领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而隔在里面的文瑀鑫却是有点明白了,他猜测自己的王妃这是想跳舞,不想让别人看见啊,可是跳舞跟那根木杆有啥关系呢?他还是不明白。先前,他刚进来的时候,还动手摸了摸木杆,很光滑的。
黄彪没管那拦起的木板是干嘛的,反正看不见那个讨厌的麻子就好。他很舒心的端起酒碗,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时,帐篷内一阵动。
往帐篷门口一看,那里正走进一个披着被单的人,蒙的严严的连眼睛都看不见,头部就有两个小窟窿。
“来的是何人?”黄彪反应最快,站起身抽出腰里的宝剑,边问,边走了过来拦在前面。
“我是小江,今日大将军寿诞,特来献舞助兴的,你紧张个啥?”江欣怡在被单里问。
“过来。”文瑀鑫从那道留着的木板缝隙里看见,没等黄彪再开口,就赶紧叫了。
于是,黄彪就瞪着眼睛无奈的让到一旁,怨恨的看着她走进去。
江欣怡刚刚走进去,六虎就拉过一块板把那条缝隙跟拦上,然后就都离开了帐篷。他们也有酒肉吃,只不过在另一处。
这样,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外面都看不到了。
“欣怡,你这是、、、”文瑀鑫刚开口问,可是当他看见掀掉被单的江欣怡就惊呆了。
原来,江欣怡已经恢复原貌,一头秀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脸上略施薄粉,眉心处的那朵桃花显得更加艳丽。
江欣怡淡笑着,解开了披风,丢在一旁一把椅子上,又解了棉袍。
“欣怡,你?”文瑀鑫惊呆了,她里面穿的这是啥呀?
不怪文瑀鑫大惊小怪,因为此时的江欣怡身上的装扮实在是怪异。上面是件粉红色比肚兜大点的东西,好像还是好几层缝制在一起的。大归大,可还是个肚兜。
再看她下半身穿的,是什么?也是粉红色的,很短很短的裤?两条洁白如玉的腿都露在外面,晃得文瑀鑫眼睛有些眩晕。
江欣怡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漂亮的新靴子,那是小七托太子带来的。
“王爷夫君的寿诞,欣怡自然不敢怠慢,特来献舞一只,祝你生日快乐。不要这眼神看了,谁让这是在前线呢,你就多包涵些吧。现在,请你下令允许我请的乐师进帐替我伴奏舞曲。”江欣怡笑眯眯的对文瑀鑫说。
文瑀鑫此时的反应,江欣怡很满意,也不枉她忙活了好几天。自从知道了他生日后,江欣怡就一直在准备,除了吃饭,都不怎么出门,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落了门闩。
她在练习自己最擅长的钢管舞,准备着服装,如果萍儿和小慧在就好了,那她也不会笨手笨脚的缝个肚兜就把手扎了n个小眼。
可是,为了想看他的囧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伴奏的事解决的更快,她是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两个小兵议论,说怎么不让牢里那几个女犯去给大将军表演,她们可都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
于是,江欣怡就跑到牢里,跟她们商量,请她们帮忙。还好,那几个女犯对江欣怡的印象不错,加上她特意叮嘱豆子每日都给他们送点热水,所以都爽快的答应了。
乐器,铁心帮忙在仓库里都找齐了,那是以前缴获的战利品。
牢房里,铁心也都打点好了,
“什么?还有乐师?”文瑀鑫不相信的问。
“对呀,就是你领回来西良国的女子,只是为我伴奏一曲而已,我没有私下对她们承诺什么,你放心。”江欣怡站火盆边,对文瑀鑫说。
此时的文瑀鑫根本就拒绝不了她,点点头,眼睛想移开这惹火的目标,可是却移不开。
“铁大人,大将军答应了,你帮我把桃花她们叫来吧。”江欣怡大声的对木板外面喊。
然后就听见外面铁心应声离去。
江欣怡趁这会儿空档,就走到那木杆前,双手握着木杆用力摇了摇,嗯,挺牢的。
江欣怡围着木杆转悠了几圈,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变化。
文瑀鑫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了,尤其是他在看见江欣怡转身的时候,后背完全露在外面。
“启禀大将军,人已经来了。”铁心的声音在木板外响起。
“桃花,可以开始了。”江欣怡也不管文瑀鑫了,大声的对外面说。
话音刚落,帐篷内就响起了曲子,去过花楼的人都听出这是那里特有的舞曲,充满的缠绵。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那个小江是打算给大将军跳那种舞啊!
黄彪一想到那个长相丑陋,一脸麻子的人在给大将军跳那种舞,就想吐了,他等着大将军等下把人给丢出来呢。
另外那些没见过江欣怡真面目的人也在嘀咕啊,那么丑的人,即使跳那种舞根本就不会好看也倒胃口呀,还不如让外面这些女囚表演呢。
他们也都觉得这个小江实在是没有自知自明,都在等着看她被哄出来,看她的笑话呢。
刘钧他们并不担心,只是觉得王妃好玩,竟然会想到这样给王爷祝寿,所以他们无所谓的喝酒吃肉,欣赏着舞曲。
而木板隔离的里面的江欣怡在音乐响起后,对着文瑀鑫宛然一笑,开始了她的节目。只见她站在木杆的左侧,右手抓高,抬头挺胸,然后开始走管。
穿特制的肚兜是为了减少服装的束缚压力,齐腿短装可以使皮肤贴合木杆,没有专业的皮靴也只能凑合一下了。
钢管舞在现代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的健身运动,它没有低俗的挑,动作优美,女人味十足。听说大明星麦当娜、容祖儿、莫文蔚等都是钢管舞的推崇者。
不知是谁说的,只要是安全的运动,那些鼓励人们离开沙发的都是好主意。这不仅仅是一项健身活动,每天花两小时在舞杆旁边,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后许多女孩说她们获得了新的自信。
可是江欣怡的老爸却无法接受,所以,江欣怡才会偷偷的练习,也只有在和姐妹们想使坏的时候,才会加点料。
江欣怡先来了个简单的正转,试试水,在跳第三步时右脚向前方45度伸直抬起,打平顺时针腘窝处勾管,左脚用力一蹬惯性顺势弯曲,双脚脚尖合扰打开,顶胯,腰向后弯曲,呈三角型。
又顺时针旋转两圈,然后前右脚脚尖点地,左腿打直向左90度随惯性将其甩向右脚,双脚脚尖合扰起身。
今天表演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报当日他逼自己看和莲妃的亲热表演,强行逼自己吃下那种药,差点毁了清白之身,差点在他面前出丑的仇。
所以,江欣怡今日跳的完全是俗的成分比较重的,她学人家舞娘利用钢管,透过挑的眼神,火辣的动作,向文瑀鑫不断的进行某种暗示,反正现在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就这么个开始,江欣怡发现已经初见成效了,那椅子上的文瑀鑫面色涨红,一只手僵硬的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直手紧紧的捏着酒杯,有些颤抖。
呵呵,这还是开始,你个死小子,接招吧!江欣怡得意的一笑,反正已经知道这根木杆没问题,可以放心大胆的表演下去,可以舞几个高难的动作了。
钢管舞也有很多的风格,可是江欣怡已经不去理会那些了,只要能看见他的囧样就ok。接下,她又来了个反转、卧鱼转、一个曲腿小飞。
在江欣怡做管上劈叉时,文瑀鑫手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当她在管上上身后仰时,肚兜的下角翻下,露出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他手下的扶手已经被抓碎,木屑满手都是。
见火候差不多了,江欣怡来了一个大v舞,然后是一个女郎坐姿的动作,头发挥扫地面、快速在空中一字马、抚着钢管往后倾。
当她邪笑着看着文瑀鑫时,终于在他的鼻孔处看见两道红线,越来越粗的滑下,滴在他胸前淡紫色绸缎的外袍上,一点一点,像一朵朵绽放的玫瑰。
嗯,江欣怡满意的自然落地,抬臀起身,对着文瑀鑫一个甜甜的邪笑。
“过来。”文瑀鑫声音有些嘶哑,低声的叫她。
江欣怡装作没有听见,迅速的捡起一旁的衣物,往身上穿。
“我说过来,你听见了没有?”文瑀鑫压抑着再次叫她,见她没反应,就想站起身。
江欣怡已经穿好了外袍,见他要走过来,赶紧站到那木板边,伸出手说;“不要过来,再走一步,我就推开它们。”
“欣怡,我想。”文瑀鑫声音温柔了许多,隐藏起那份霸道,带着乞求跟她商量。
“我,也想。”江欣怡麻利的蹲下,捡起一旁的被单,坏笑着回答。
“那就不要愚弄为夫了,赶紧过来吧。”文瑀鑫用帕子擦着鼻血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我想要你-出丑-。”江欣怡不再笑了,轻轻的对他拉着长音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文瑀鑫看出她不是逗自己,不解的问。
“你难道忘记当日对我做了些什么?忘记给我吃那种药的事了?呵呵,你是贵人多忘事,可惜我这小女子没有忘记。”江欣怡轻轻的质问着他,差点就说此仇已报,死也瞑目的词儿来。
“你、你、你、、、?”文瑀鑫恼火的说不出话了,在自己的寿诞宴席上,她如此大费周章的准备,却原来是为了报仇!
“怎么样,我说会让你永生难忘吧,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了,祝你生日快乐,慢慢玩儿吧。”江欣怡得意洋洋的说完,披上被单,把那俩小洞对牢眼睛就移开一块木板走了出去。
太棒了,自己火红太阳和埃及回旋两个高难度的动作都还没跳呢,就把他给解决了!两只小腿因为没有长靴,都磨得很疼了,不过,这代价值得!
江欣怡走出木板外,没忘记回身把木板拦好,自己看见他的囧样就行了。然后,径直出了帐篷,得意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关上门,闩好,这才掀开被单,连蜡烛都没点,痛快的笑了起来,憋了一路真是难受死了。
帐篷内,桃花她们见江欣怡走了出来,这才停下动作,放下手上的乐器,自觉的自行离开往牢房走去,除了那里,她们真的不知有什么地方好去。
在牢里虽然没有自由,可是她们不会被遭受折磨,而且,这个军营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未曾为难过她们。
“你们说,那个小江她化了什么妆啊,蒙的那么严实?”桃花小声的问。
“不知道,长得虽然难看,可是心眼真好,让咱演奏那样的调调,也不知她舞跳得怎么样?也不早点跟咱说,不然也可以好好的教教她呢。”一个叫巧儿的女子嬉笑着说。
跳舞的离开了,弹曲儿的离开了,帐篷里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的傻坐着。黄彪站起身绕到那缝隙的边上,担心的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没想到黄彪的力气太大,居然把那块木板推倒了,连带着还翻下了几块板,这样,将士们都愣住了,他们的大将军正在干嘛?擦鼻血?那麻子有本事让大将军流鼻血?
同样的,文瑀鑫也吓了一跳,身体的炙热已经消退,可是这鼻血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点了止血的穴还是不行,正手忙脚乱的擦呢,那拦着的板就倒下了。
于是,帐篷里一时间就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将士们都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对着,黄彪忘记了问怎么回事,铁心也忘记上前帮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