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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响尾蛇一度试图借此挑拨舟鲤去怀疑戴老大,她还是提前打好预防针。
谁知道姜星辰发狂之后会怎么想。
“他确实把你当继承人看呀。”
舟鲤轻轻出言:“为你聘请成威女士,要求你参加深渊试炼。矿族和人类之间相差太多了,但戴老大仍然将你视如己出。你拥有的期望和希冀远比你想象的多。”
她语气中的羡慕发自真心。
哪怕过着银河系最优渥的生活,舟鲤也不曾受到过如此多的瞩目。
“不管响尾蛇说什么,你都别为之生气,好吗?”舟鲤问。
姜星辰垂眸看向眼前的姑娘。
他压根就没在听对方诉说——这还用说?
反倒是舟鲤一张小嘴不停歇,水润的唇瓣上下移动,小巧地贝齿因话语而时隐时现。这要比她的叮嘱更有吸引力。
想要亲吻。
念头出现,姜星辰就动了。
“你还是得……唔!”
舟鲤话说一半,他就猛然起身,捉住了那张不停歇的嘴。
姜星辰就像是被圈养的走兽吃到鲜活血肉,逐渐食髓知味。他已经很熟稔了,懂得用自己的嘴唇去碰触舟鲤的嘴唇,而非啃咬。他的舌追上了舟鲤的舌,轻轻叼着她不放,堵住余下的喋喋不休。
舟鲤被吻得始料未及。
她拿着电子笔,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既气恼于姜星辰又毫不在乎的捣乱,又被狂热的吻搞得乱七八糟。
“唔你放开……”
稍稍分开后,抱怨刚出口,又再次被堵了回去。
急得舟鲤腾出一只手捶他的肩膀,碍于他的伤还不敢太用力。
见自己的攻击不疼不痒,舟鲤心一横,抓着他肩头衣领的手指动了动。
巨大的冥河水母瞬间挤满整个房间,触须触及到姜星辰时对方发出一声闷哼。精神体拉开了男人,姜星辰不满地紧盯舟鲤不放。
“你再乱来,”舟鲤出言威胁,“我就不让你靠近了。”
她的声线轻灵温顺,属实没什么杀伤力。
“你威胁我?”姜星辰压低声音。
“你要硬来吗,你要攻击我吗?”舟鲤甚至让精神体放开了他。
姜星辰的喉咙里发出类似胁迫的咕哝,但到底是没动。
若是舟鲤胆怯或者反驳,姜星辰还真可能会枉顾她的意愿。但她没有。
坐在他身上的姑娘纤细又瘦弱,声音像小鸟般动听,可语气却非常平静。这让姜星辰本能地产生自己乱来确实不妥的认知。
比什么都管用。
因而身形结实的青年不情不愿地躺了回去,不再乱动弹。
这还差不多。
舟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拿起电子笔。
她前倾身体,拉近距离,电子笔再次与姜星辰的颈环相接触。
男人顺理成章地伸出手臂,揽过舟鲤,二人紧密相贴。舟鲤倒不介意姜星辰的黏人,反正趴在他身上还省力气呢。
这一次总算没有意外产生。
破解程序熟门熟路再跑一遍,到最后,解除防火墙,舟鲤再次获得了权限。
港口市准备的破解工具是最新版本,不仅速度更快,系统更新后舟鲤也能正式解开颈环而非修改限制距离。
当那个“是否开锁”的编码跳出来时,舟鲤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在颤抖。
“怎么还没——”
“别说话!”
姜星辰不耐烦的催促叫舟鲤骤然扬高的声音打断。
他自觉闭嘴: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如此出言,是真的紧张。
跨()坐在他腰()腹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舟鲤半趴在他胸口,一层薄薄汗水蒙在小巧鼻尖,像是蒙了一层雾的水果。
姜星辰忍了忍,才按捺下咬一口的冲动。
舟鲤无比小心地,点击“是”选项。
而后,寂静的室内响起咔嚓声响。
始终贴在二人脖颈之间的银色金属环,同时松开。
舟鲤只觉得脖颈间一松,姜星辰已然将她的颈环拿在手上。
他也扯下来了自己的,忍不住咬牙:“就是这破东西。”
那一刻,彻底放松下来的舟鲤险些晕过去。
成功了,太、太好了!
她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稳住心神。舟鲤还没来得及做其他想法,她撑着姜星辰的胸膛起身,身躯随着重力往下滑落。
然后她的腿就碰触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舟鲤:“……”
姜星辰理所当然地对上她的视线:“饿了。”
她当然明白这里的“饿”指的是什么。
紧张过后,舟鲤才发现自己的额头、鼻翼尽是汗水。姜星辰也是,贴的这么近,他的身上也浮现出一层汗珠。
二人都清洗过身体了,眼下没什么异味,反而蒸腾起鲜活的,属于生命力的气息。
姜星辰用手肘撑着身体,夹克衫大大咧咧敞开,连贴身的背心都掀起一角,露出一部分麦色的腹肌。
舟鲤的手自然而然贴了上去。
她控制不住地去回想虫母的事情。
精卫展示过虫族的生理特点,被寄生的银河系生命呈现出毛骨悚然的姿态。那样的影响是舟鲤幼年时期的噩梦,而如今她的思绪却控制不住地发散开来。
虫族是孤雌繁殖,与智灵族近似。
倘若姜星辰是女性,舟鲤可以通过精神链接,将对方的遗传信息复制过来。结合后的卵()子在她或者对方体内都能顺利孕育、诞生。
但姜星辰是男性,他没有孕育后代的功能。
而且舟鲤的先天缺陷让她也不能百分百与之精神链接,从而无从复制对方的遗传信息。
只是……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去想指尖下的肌肉因孕育生命而隆起,去想他的躯体发生变化,去想他为自己诞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舟鲤办不到。
但至少,她从精卫那里学到过,人类男性可以通过另外的入口获得快乐。
她不是虫族,但是舟鲤的精神体有口腕和触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舟鲤近乎羞赧地出言,“你相信我吗?”
姜星辰昂起头颅。
他看向舟鲤的眼睛,纤细姑娘的发梢垂下来,扫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孔。
“你会杀了我吗?”他的反问中不包含任何情绪。
结合会死,成威说得清清楚楚。
舟鲤情不自禁地去想象最糟糕的后果,而后摇了摇头:“不,不然还是算了,我怕我控制不住,万一——”
“那来吧。”姜星辰坦然道。
“……”
她清澈的眼眸微微瞪大,而后如同灌满水的玻璃杯,剔透的情绪从中荡漾开来。
挤在室内的冥河水母摆动起无骨的躯体,仿佛在真实水中一般,转了个圈,与舟鲤相融。
精神体的主体不见了,数不清的触须随着舟鲤的手掌卷住姜星辰的身躯。
细碎的疼痛扩散开来,与之同时传达到的还有舟鲤似委屈,似撒娇般的声音。
“现在,”她凑到他耳畔低语,“你可以吻我了。”
…………
……
同一时间,港口市外。
夜晚一片漆黑,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抹艳丽的身影轻盈跳到楼顶。
“要去救鬣狗吗?”少女脆生生的声线响起。
她开口,背对着少女、面朝街道的男人才转过头来。
二人正是响尾蛇和兰花螳螂。
响尾蛇把面甲又扣了回去,为姜星辰血迹蹭脏的西装换成了崭新的白衬衣和休闲裤。他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那家伙说出去多少。”
兰花螳螂:“叛徒,要杀了他吗?”
响尾蛇:“不着急,反正他也不重要。”
说完雇佣兵又看向街道对面的安监队宿舍。
“还记得两个人的气味吧?”响尾蛇说:“他们在哪里?”
兰花螳螂侧了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