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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无名醒来,两人立刻赶到最近的乘客车厢,透过车厢上狭小的车窗看向车外了解情况。
毫无疑问的,车外的大片卡巴内就是阻挡列车发动的原因,但应该不是唯一的原因,那到底……突然间,业原冢被卡巴内尸群中爆发的蓝光吸引了视线,身处尸潮中的绿发少年显得异常的扎眼。
生驹!?他不是在车上吗?为什么会……
“就让我来拯救你们,就让我这个……”生驹将手中的贯铳如战锤般的挥出,重重的锤在身前卡巴内的胸口扣动扳机,伸手将被击穿心脏的卡巴内如垃圾般丢开,固执的踏出下一步,“这个被你们抛下列车的人来拯救你们。”
身边的卡巴内接连不断的扑了上来,疲惫的少年狼狈的一次次倒下,又如英雄般一次次的起身,挥出的贯铳早已被污浊的血液染满,却依然向着前方的机械拉杆决死行进。
“活下去吧,而我会在那边的世界……好好的嘲笑你们的!”战至竭力的少年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带着最后的执念压在了沉重的机械拉杆上,随着机械拉杆的推动,城门处如天堑般隔绝生死的吊桥,降下了。
“吊桥打开了!”“快走啊!”“得救了……”车厢内嘈杂的声音中包罗了各式各样的人性,唯独没有感恩……
这就是你想救的人吗?业原冢沉默着看向此刻因为列车启动而在他的视野中缓缓后退的生驹,失去力气的他跪在一人高的机械拉杆旁,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像极了一摊烧尽了的余灰
人都会死,哪怕英雄也是,但他不应该迎来那么草率的结局……
“无名我们……人呢?”业原冢一脸蒙蔽的看着身边原本站着披着毛毯的少女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了一条还带着余温的毛毯。
“嘿咻。”
等业原冢沿着无名一路跑过的痕迹来到列车尾端车厢的时候,正好看到无名像丢垃圾一样把生驹丢进了车厢,还拍了拍手,一脸小事一桩的表情。
嚯,瞧这效率
业原冢一脸欣赏的看了一眼无名,然后看向此刻正在地上大喊大叫的生驹,此刻绝处逢生的英雄一脸狼狈,心理上的落差感使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个发展。业原冢站在一边表示理解,拥有强大的力量不代表也能拥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在遭受巨大打击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一时无措。
但这,也是变强的过程啊
而且他还不知道生驹是怎么上来的,一路的摩擦差点磨穿了他的裤子,还在最后撞上了栏杆,险些裆鸡立断……
就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之前在车站外见过的那个武士带着几名手下成“品”字形持枪排开看热闹的人群包围了他们,下一刻一个带着一条短线的白色碗状物体被丢到了三人中间,准确的落到了生驹的眼前,还带着惯性转了两下。
“被你所救,我不会觉得是耻辱,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自我了断吧。”抛出白碗状物体的武士持枪开口,眼中恶意满盈。身后的武士随之举枪,一时间车厢内呼啸着的敌意如霜雪般压落。黑洞洞的枪口仿佛直通深渊,引接死亡。
“那个,我打断一下,”肃杀的气氛与正打算开口的无名同时被业原冢打断,他无视了武士的警告抽刀挑起了地上的物体,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开口:“这是啥?怎么用?”
众人:“……”
“这是自绝袋,按在胸口心脏处拉开引线就能让被感染的人自我了断。”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胖子顶不住压力开口了,他甚至怀疑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就会被车内的气场压到窒息……
“这样啊,还挺方便的啊。”业原冢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了两眼这个小东西,有点质疑它的威力。然后手腕一抖,将被刀尖挑起的自绝袋抛了回去,“不过,我们这边没人用得上,还是还你吧。”
“你这家伙!是在挑衅吗!”武士根本没有去接被抛过来的自绝袋,而是放任它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掉到了脚边,然后愤怒的将调转枪口指向了业原冢。
“呵,挑衅?看来你没有理解啊……”业原冢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收刀,随着心中所想,收集到信号的刀鞘立刻调整了内部结构,复杂的机械零件收紧旋转,等到刀刃入鞘时严丝合缝的卡住了刀刃。
也是,你们这些自私又丑恶的胆小鬼怎么会理解呢
业原冢猛地挥刀出鞘,吸满空气的刀鞘中发出一声爆鸣,爆发的空气与展开的机械结构给予了刀刃出鞘时恐怖的加速度,刀刃划过的轨迹如流星般一闪而逝。
爆气?拔刀斩
“咚”
业原冢依然不紧不慢的收刀,刀谭撞击在鞘口敲出一声清脆的清音。于此同时,半截切口光滑如镜的蒸汽枪落地,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在了所有人的心脏上。
“这才是挑衅,送给狂妄自大的胆小鬼的挑衅。”业原冢开口打破了寂静,直到此刻围观的民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眼前刚刚发生
的事,这个男人面对着枪口,一刀斩断了蒸汽枪。
领头的武士脸色铁青的收回了被斩断的蒸汽枪,手指不动声色的在断面扫了一下,不出所料……锋利的能划开皮肤般的痛楚通过手指传来。此时,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面对着那根本无法被视觉捕捉到的一刀,莫大的恐惧如巨手般攥紧了他,那一刻直觉疯狂的预警告诉了他,眼前的男人甚至没有用出全力。不然的话,此刻地上的可能就不只是半截蒸汽枪了……
但,即使如此……
“在下九智来栖,身为武士,绝不容忍你在主人领地上的挑衅。”名为九智来栖的武士一边自报姓名,一边硬着头皮拔刀上前,背后的冷汗愈发的冰凉刺骨。
“呵哈哈哈哈哈,居然没有后退而是朝着我走来了吗,不敢向卡巴内挥刀的人却因为这可笑的虚荣心而克服了恐惧,而向我走来了吗。”业原冢一愣,随之狂笑着拔刀,带着高涨的战意开口:“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妨再走近一点吧!”
“住手,来栖!”
突然间的高喊打断了此刻仿佛决战般的气氛,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个略显青涩的女孩正带着侍从排众而出。
“危险!别过来!”名为来栖的武士立刻止步,回头看向背后,仅凭声音他就能知道是谁来了,但面对眼前这个如怪物般强大的敌人,他根本没有保下她的把握……
“你看这人连主人的话都不听还说自己是什么武士呢。”来栖面色僵硬的转过头,正巧看到眼前的敌人一边笑着收刀,一边用拉家常般的口气转头和背后的几人聊了起来。准确的来说是顶着无名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避开了一脸茫然的生驹,然后和一脸不情愿的小胖子硬生生的聊了起来……
你……
来栖此刻感觉极为尴尬,几秒前拔出的刀现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越众而出的无名把业原冢推到一边去,从容的开口一边和自家新主子谈话,一边顺手打晕了试图插话的生驹,然后两人在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的情况下愉快(大概)的达成了共识。
“正常,女人讲话的时候男人一般都插不上话,你看那个想插话的给打的多惨。”突然间有人拍了拍来栖的肩膀,似是看破了他的苦恼般安慰了他。来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都裆鸡立断了能不惨吗,抬头看看是那个部下那么懂他在想什么,然后对上了业原冢此刻还带着笑的脸。
“……”
我……为什么你在刚刚挑衅了我的情况下还能搭着我的肩膀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砍你啊!我连刀都没有收回去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松手。”然后来栖就憋出了两个字……毕竟新家主都和人家谈好了,为了家主的面子,自己的只能不要了……
“害,瞧这气量还武士呢。”业原冢抛下了青筋暴起的来栖回到了车厢后部,跨过生驹失去身鸡的身体顺手关门。
他可不想和前面那些令他作呕的人呆在一起,更不想哪天睡着了也被像生驹一样抛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