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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刘毛毛翻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递给对面的慕斯,解释道:
“夏风让我跟你说,那张股份转让书是林薇薇伪造的。上面他的签名……”
说到这里顿了顿,她明知易苏寒的签名是真实,却不知怎的偏要撒谎,
“还有易苏寒的签名,都是假的!”
慕斯瞅了眼手机里的照片,是被林薇薇带入海里泡烂的股份转让书,又被夏风七零八落的拼凑起来。
“哦。”
她反应淡然,只瞅了一眼后就低头继续喝粥。
这份文件是不是伪造的,已经不重要了。慕氏和易苏寒她都已放下,至于和夏风之间……
今后仍是好朋友!
刘毛毛拿回手机,不再纠结夏风的话题。反正那男人让她传的话已带到,至于这几天他是怎么悉心照料慕斯的,还是不要让对方知道为好。
时不时的瞟慕斯一眼,刘毛毛似有若无的说着:
“易苏寒来看过你一次。”
“……”慕斯手指顿了顿,垂下眼睫,不紧不慢的喝粥,仿若没听到一样。
“你真打算跟他离婚吗?”刘毛毛莫名的有点焦虑起来,“他昨天在这里呆了很久,哪怕我和夏风说话再难听,他都没走,也没提一句离婚。我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对你没一点儿感觉,你们……”
“不可能了!”慕斯打断,放下碗筷长长舒口气,轻声道,“不合适,就算抓得再紧,也会丢。”
“就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刘毛毛反问,话中带话。
“是不是来历不明,只有他和林薇薇才知,跟我们无关。”慕斯语气悲伤又决绝,说着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看向餐桌边的窗外,若有所思。
这一刻她深深觉得,林薇薇比她幸福得多。就算没有婚姻,毕竟孩子和孩子的“爹”都伴在身边。
而她慕斯的骨肉,还不知在哪里受罪……
“叮——”
刘毛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抿唇道:“是易苏寒。”
——
godear西餐厅,易苏寒约她的地方,这些年除了定期陪他回易家吃饭外,他们两个几乎没有单独用过餐,没想到唯一的一次,却是要分开的时候。
慕斯随侍者进来的时候,易苏寒已经在等着了,餐桌中央放着瓶红酒,还有一束红玫瑰。
瞧见她后,易苏寒立刻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慕斯也没有矫情,脱掉黑色风衣,坐下。露出身上白色无袖的长款针织裙,纤细的腰肢,被勾勒出两道反函数图象,美得恰到好处。因为生病,人比之前瘦了一圈,更显得那张脸小巧精致,殊丽绝色。
她神色很平静,没有那天的歇斯底里,也没有一丝怨怼与不甘,她就这么静静地,宛如一支百合,散发着独属于她的清香。
易苏寒怔了怔,以往觉得讨厌的味道,今天却多了几分宜人的感觉。
“吃点什么?”他问。
“随便吧。”慕斯伸手招来侍者,“把这束花拿走。”
易苏寒手指拿着醒酒器的手顿了一下,抬眸望着她:
“你不是喜欢玫瑰吗?”
慕斯抿着唇没说话,喜欢玫瑰,那是n年前的事了……
中学时期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哪一个不喜欢玫瑰?
因为那象征着爱情!
可自从那个身上总带着“玫瑰香水味”的女人出现后,慕斯对玫瑰莫名的排斥起来。这些年她只喜欢一种花:百合!
哦不对,还有一种与百合很相似的花……
马蹄莲!!
之前她从未对别人说过她喜欢马蹄莲,可某个男人就是知道,这算不算生来注定的默契?
见她不说话,易苏寒递给她一杯红酒:
“今天重阳,一会儿陪你回趟家,礼物我买好了。”
“不用!”慕斯连眼睛都没抬,“慕语最近忙,我妈估计也陪她进剧组照顾饮食起居了,家里没人。”
说着,她将那杯红酒推到一边,让服务生倒了一杯白开水。
易苏寒见状难免有些尴尬,弱弱解释道:
“抱歉,我忽略了你这几天生着病。只是单纯的认为,吃西餐应该配红酒。”
慕斯没接话,他忽略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上次在海里做得还不明显?
“房子里的东西我这两天会搬走,你爸那边先瞒着吧!实在不行再说,别再让他跟着我们的事难过。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去民政……”
“啪!”
易苏寒重重的将杯子放到桌上,脸色难看得有些扭曲。
慕斯住了声,安静的切着碟子里的牛排。
“我没说要离婚!”
他低声吼道,完全控制不住涌上心头的恐慌,脱口而出,
“是你自己说要陪我一辈子,这才多久?你的承诺就是拿来反悔的?”
“我是说过,但现在做不到了。”
慕斯放下餐具,平静地看着他,
“二十年了,从三岁初见时算起,认识你二十三年!从最初的欢喜冤家、彼此之间针锋相对,到后来每天都在努力迎合你的喜好;再到婚后默默承受你给我的灾难,孩子和曾经的慕氏,都被你亲手推进深渊……即便这样,五年中我也没离开。”
“……”
“易苏寒,如果说从前我是为你而活,那我不怨任何人,因为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但现在我不想这样了,我想为自己而活!”
句句在理,甚至连一句怨言都没有。这样知情知趣,易苏寒应该高兴,可心里却憋闷的难受。
说到最后,慕斯声音顿了一下,垂下眼眸:
“这不也正是你希望的吗?”
“我希望的?别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易苏寒激愤,走到这一步他已无计可施,只得略耍无赖,“当初是你要结婚,以为到了现在,还轮得到你说结束吗?康康的事,我之前并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她重新开始,我……”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已经决定了。”
慕斯打断他的话,拿起外套就朝外走。
易苏寒怔了下,这是慕斯第一次打断他的话,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下了楼。拿起外套就要去追,被服务员拦住:
“先生,请先埋一下单。”
易苏寒蹙了蹙眉,伸手翻了下皮夹,发现里面没有现金,只好跟着服务员去了前台。
——
慕斯走得很急,不想跟易苏寒多做纠缠,这场捆绑式的婚姻已经让她身心俱疲,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在想事,她走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脑门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才揉着脑袋抬头:
“抱歉,我……”
后面的话,和着惊讶,吞回肚子里。
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这克星……
本能的慌张了一下,她想装作不认识,扭头离开。偏偏男人的手握在她的腰上,深沉有力,和她面贴面而立。一如那晚在游轮上将她扛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井先生冷峻的看着她,双唇翕动正欲说什么,被身后一道女声打断:
“darling,你认识这位小姐?”
达令?
慕小姐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