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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赫峻口中的大哥,正是司婉莉的儿子,年长他两岁,是特种大队队长,作为国家的尖刀部队,任务多,训练更多,几年没回家是常态。
“家里一切都好,你莫要惦记。至于你大哥,我已经一整年没见着他了。听他说,今年他被特邀去特训军校优等生冬训,过年还是没回来。”
才寒暄两句,司婉莉就露出这通电话的目的,开始盘问,“你可有段时间没往家里打电话,不会是忙着谈恋爱,没时间跟家里通电话吧?”
“我就知道悦悦那丫头嘴巴不严实,这事儿铁定没多久家里就会知道。”嘟哝了一句,权先生也不隐瞒,“在谈恋爱是真的,为了谈恋爱没跟家里联系,我也希望如此,可惜没那机会。”
“对方也是名军人,还是个军衔不低,在部队堪称中流砥柱的军人,一年到头能有多少空闲时间,可想而知。哎,就算我想多费点时间在她身上,也没机会。”
难得听到侄儿挫败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笑出了声。
嘴上却是劝解着。
只是那声音不难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
“作为军人家属,咱们得坚守岗位,理解他们,为他们打点好后方,叫他们在战场上无任何后顾之忧。”
“大伯母的思想觉悟水平太高了,侄儿自愧不如,回头有机会侄儿定跟您好好学学,如何当好军夫,给我家的女军官坚守好后方,叫她能在战场上大展拳脚。”难得听他拍马屁,他这话一落,电话里就想起了大笑声。
“哈哈哈!亏你说得出口,还军夫,也不怕叫人听了,笑掉大牙。”
“不叫军夫,难道要叫军哥?”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权先生觉得自己也是绝了。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只想问你,啥时候把人领回来,叫家里人瞧瞧?”
“我本来打算过年把人拐回去的,结果她也要去冬训,这事只能搁浅。不过,我会带你侄孙回去,您就先准备招呼您侄孙吧。”
“听悦悦说,是个懂事可人的小家伙,要不是年关在即,手头上事情放不下,我早就杀过去看人了。”
“小家伙除了上课,周末在一家道馆帮着带学生,跟他妈一样是个忙人,我就想着等过年再带他回去,这样也能在家里多玩几天。”
“已经听悦悦说,那也是个了不得的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计划,很不错。”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之前还担心你这辈子打光棍儿,这才没几个月的时间,你不仅媳妇儿有了,连孩子都上小学了,叫大伯母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早就跟您说过,我肯定会娶着媳妇儿的,叫您别担心,您总不听我的,这会儿信了吧?”
“信了信了!要是你大哥也跟你一般,叫我不用担心,我就真的不用担心,就好了。”
“大哥时间比我少,能不能有我这么幸运,可就难说了。”想到那个见他被安排去相亲,曾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大哥,权先生决定趁机给自己报仇,“我觉得您还是准备点适龄女子,等大哥下次休假回家,叫他好好相看一番,到这个年岁,婚姻大事的确该考虑了。”
“这个早就备好了,可惜你大哥比你还难搞,每次一提到这事,就借口部队有任务,没时间,大伯母这头发呀,都快愁白了。”
想到部门里比她年轻的人,都当奶奶了,司婉莉就心塞。
“你们年轻人之间比较有共同话题,有机会帮大伯母好好劝劝你大哥,要不这年纪再往上,挑选的余地越来越少。”
“我会的,伯母放心。”
“那就这样,记得有时间多往家里打电话,年前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提前跟大伯母说一声,大伯母好做安排。”司婉莉是个干脆的人,该说的话说完,就不再啰嗦了。
“那挂了,伯母多注意休息。”
挂完电话,看时间还不到十点,权先生干脆直接拨通了他大哥权赫朗的电话。
铃声响了有一会儿,对方才接听,特属于部队男人刚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两兄弟打电话向来没寒暄,都是直奔主题,“听大伯母说,你要去冬训?过年不回家?”
“是啊!这次几名军校生,非常拔尖,我去看看,能不能捞两个人回来。”
特种部队每年都有退伍转业的人,因此每年都要充盈新兵,才能保证特种部队的可持续发展。
一听说也是给军校生冬训,权先生眼睛一亮,“去哪里训?”
“去东北参加极致体能训练。”应了一声,权赫朗好奇道,“你素来不关心这些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给你找了个军人弟媳,不出意外你们会在这次冬训上,碰面。”
权先生很是淡定地投了重磅炸弹,一点不担心这消息,会不会把电话那边的人,炸晕。
“你说什么?弟媳?就你这种连女人都不靠近的人,竟然有对象了?说说看,对方什么来头?”一连串的问题,表明权赫朗对他们家权小二这个重磅消息,表示深深的怀疑。
“在这方面,被传断袖的某人,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也好意思说我?!”
很是鄙视地吐槽了自家大哥一句,权赫峻才把自己亲亲媳妇儿的大概资料,告诉权赫朗。
话才落下,就听权赫峻道,“我知道她的大名,她的事迹,简直是所有部队的教科书。听说她已经有个孩子了,别告诉我你就是孩子他爸?”
部队是个仰慕英雄的地方,但凡被称之英雄的人,都叫那些汉子崇拜得很。
权赫朗很少佩服人,却对欧阳纤芊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女军官,很是佩服。
听出权赫朗话里的敬佩意味,权先生很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嗯,那孩子的确是我儿子,你侄儿,很可爱的小家伙,今年七岁。”简单将当年的事解释过一遍,“我也没想到当年一次就中奖,更没想到她还把孩子生下来,并且照顾得这般好。每次抱着那小小的孩子,我就有种拥有全世界的感觉。”
“孩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存在。”
权先生言语中的开心快乐,权赫朗感受到了。
“你小子命不错,一夜情都能把军区的传奇女性,给收入囊中。”
挤兑了句,权赫朗很是郑重道,“咱们出身军政世家,军人的训练,军人肩上的责任,你很清楚有多重。一个女人要在部队有如此大的成就,当中付出的远远比男军官多。所以,她是个很值得人尊敬的女性,好好待她。”
“她是我等了八年,盼了八年,才盼到的人,我就算委屈自己,也断不会委屈她。”这些话完全没必要说给权赫朗听,他却没忍住,而后话锋一转,“跟我说说她的事迹。”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了不得的人,却对她的过去,知之甚少,每次问小女人,她都一句就那样敷衍了事。问小太阳则是,训练训练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