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提都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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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昏黄的光泽照耀下，顾琼依面容恬静，让盛天澈杂乱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他走过去，揽着顾琼依的肩膀，俯身抱住她。
顾琼依发间的清香，让盛天澈觉得心安。
顾琼依放下笔，转过身来，抬脸望着盛天澈，问：“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盛天澈拉着顾琼依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他问顾琼依：“你觉得，我该接受副总裁这个职位么？”
“既然董事长这么安排，应该有他合理的理由。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可以先试一试。现在秦靳还在公司，杰姆斯又入股。感觉公司内部应该发生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听顾琼依这么说，盛天澈点点头：“我也一直不理解，我爸为什么突然对秦靳这么看重。虽说他的商业价值的确很高，但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董事长本来还想让ROI跟尚风内部竞争的，现在ROI卖掉了，尚风很可能成为所有分公司中的龙头公司。他可以为了吕敏对ST搞小动作，不确定他会不会对盛世集团另有所图。”
顾琼依了解秦靳的性格，被ST公司辞退这件事，他不会这么快忘记。
顾琼依又道：“一开始我也以为董事长让ROI和尚风内部竞争，是为了打压ROI，但是他今天决定让你担任盛世集团副总裁，我反倒觉得，他可能是想让你压制公司里的一些人。”
“为什么不让盛天启来压制？他明显比我更爱工作。”
“就是因为盛天启工作很认真，别人也摸清楚他的套路了。但是你行事多变，谁都猜不透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我就想着怎么能偷懒。不干活还能有业绩。”盛天澈可不像那些人想的那么复杂。
顾琼依当然知道，否则，盛天澈也不会放任ROI公司业绩垫底这么多年。非得逼到份儿上了，才开始联系客户，找来雾岛香泽。
“而且啊……”顾琼依又道：“ROI公司这么多年业绩垫底，你看起来一直不务正业。但是秦靳一到盛世集团，ROI公司的业绩忽然逆转。这更让公司的人觉得，以前小看了你。现在也不敢轻易评估你的能力。”
“可是工作真的好无聊啊。整天为了业绩要跟各种人应酬，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盛天澈在床上躺下，望着天花板。
“你不用改变什么。”顾琼依握着盛天澈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画圈圈，她说：“你是董事长的儿子，他了解你的性格，也知道你不会轻易改变。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让你担任副总裁，说明他就是想要让你继续下去。”
“继续每天只在下午五点去开个会？”盛天澈笑着问。
“可以呀，只要你开心。”顾琼依也在床上躺下，靠在盛天澈身旁。
盛天澈问：“那你呢？跟我一起去么？”
顾琼依嘟哝一句：“你都说了让我离职休息。想反悔吗？”
“我会孤单寂寞的。”盛天澈将顾琼依拉入怀中。
盛天澈的麻烦解决了，顾琼依的心事却还在发酵。
有关于秦芝颖的调查，一点进度都没有。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现场早已经毁了，证据也无从考究。
顾琼依一直在想办法。
次日，盛天澈去了盛世集团上班，顾琼依在家陪盛子墨。
中午哄着盛子墨睡了午觉，顾琼依去了院子。
看到佣人在浇花，她迈步走了过去。
女佣人是一个年龄看起来比顾琼依还小的女孩，大概还不到二十岁。
看到顾琼依过来，她连忙放下花洒，恭敬的站着。
顾琼依有些不自在，好像她的到来打扰了小姑娘的工作。
她歉意地说：“你忙就是，不用管我。”
“好的顾小姐。”小女佣乖巧地拿起花洒，继续浇花。
顾琼依来盛家这么久，对这些佣人都不了解。
盛家的家规看起来挺严的，这些佣人跟主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平日里话很少，从不主动打扰家人的生活。
顾琼依感觉这个小女佣挺对眼缘，她问：“你叫什么？”
“俞曼。”小女佣转头对顾琼依甜甜地笑了笑，嘴角露出浅浅的米窝。
顾琼依点点头，又问：“来盛家多久了？”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管家是我父亲。”俞曼看起来很坦诚，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顾忌什么。
顾琼依没有再多问，看着院子里这些植物。
如今已经是深秋，很多植物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几株秋季盛开的花，还在绽放着。
俞曼把所有的花都浇了一遍水，将水壶放下，也跟顾琼依一起看着这些花。
顾琼依望着院子里最大的一株山茶花，上面有几个花苞，亟待开放。
俞曼说：“这个是前夫人亲手种的，盛先生最宝贝的一株。”
“前夫人？”顾琼依不知道俞曼指的是谁。
俞曼也好奇，问：“顾小姐不知道前夫人的事么？就是天澈先生的母亲。”
“她跟董事长结过婚？”顾琼依有些惊讶。
外界不是都传，盛天澈是盛国安的私生子么？他的母亲应该不是正室吧？
俞曼把顾琼依当做盛家的自己人，也没有隐瞒，她说：“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盛先生跟前夫人在这里结的婚，我父亲也是那个时候到这里来当佣人的。后来才知道，盛先生在乡下老家已经有一个未婚妻，而且还怀孕了。前夫人就离开了盛家。”
顾琼依听着俞曼的话，觉得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本以为盛天澈的母亲是被盛国安抛弃的，可现在看来，离开盛家是盛天澈母亲自己的选择。
顾琼依想到盛天澈对母亲的挂念，她又问：“前夫人现在在哪？”
俞曼摇摇头：“外界都说她去世了，但是没有人见过她的尸体，也没有举行过葬礼。家里都传，她在五年前被人绑架了。”
“……”顾琼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盛家竟然还有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也就是说，盛国安跟盛天澈的妈妈才是真爱，而覃梅只是以前在老家的相亲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