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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不只是类无恨,连玄墨上神都有些诧异,皆疑惑地看向夜城歌。
夜城歌看向玄墨上神,问“玄墨上神,不知你可曾寻到他的魂魄?”
“不曾。”玄墨上神如实回答。
夜城歌点点头,道“他乃本太子的坐骑-灵兽火麒麟。”
闻言,别说类无恨,就连玄墨上神也震惊不已,倒不是说夜城釿的身份,而是他们一个妖界之王,一个远古上神,竟然没有看出夜城釿的身份,这何止是打击?
夜城歌岂能看不出类无恨与玄墨上神的郁闷,遂解释道“当年,所有人都知道,我为司音修复灵魂、集元神,耗去了所有修为,却没有人知道,由于我太过于急切,心神没有达到最集中的程度,中间出了一点岔子,差点损毁神根,是麟儿救了我。”
“麟儿知道我会轮回转世,便将修为渡给了我,让我与司音能够在同一时空,再续前缘。”
“我送他离开之时,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令,就算他转入轮回,除了我与司音上神,无人能够看出他的真身。”
闻言,类无恨与玄墨上神了然,难怪,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说到禁制令,那可是神界皇室特有的本事,不,应该说是神界天皇,或天皇继承人才能修行的一门术法,一旦在一个人身上下了禁制令,不论你的修为有多高,能够看到的,也只是他存在的模样。
正如火麒麟夜城釿,他是人形,类无恨与玄墨上神能够看到的,也只有他人形的模样。
当然,禁制令也有一种保护原身的特别功能,火麒麟的身体,与人类不同,只要解除禁制令,使其回复麒麟原身,便能将他救活。
现在,就算依旧玄墨上神所说的法子,也只能令夜城釿现在的身体复原,却无法令他醒来。
“那么,只有你能救他了?”类无恨看向夜城歌。
说真的,类无恨从来没有想过,会与夜天以这样的形式再见,这种感觉,还真是怪异。
不过,类无恨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夜城釿的情况。
“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夜城歌说“虽然下禁制令的时候,我的修为几乎已经耗尽,但解除禁制令,不说要全盛时期,至少,要我脱离柔体凡身,回归神位才行。”
类无恨“。。。。。。”
这不是说了白说?
“那你何时能够回归神位?”
“你似乎比我还急?”夜城歌挑眉,终是于闻到了歼、情的味道,若有所思道“你与城釿。。。”
后面的话,夜城歌没有说出来,但他相信,类无恨懂。
类无恨看看夜城歌,又看看夜城釿,如实道:“我承认,对你执着了几千年,为了得到你,也没少做坏事,但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并不是那么非你不可的,我对你的感觉,也最多仅限于喜欢而已。”
“我对城釿的感情却完全不同,我爱他,不想失去他。”
闻言,夜城歌心里轻松了不少,原本以为要费些心神,还未必能搞定的人,现在,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还不用自己费神,岂能不愉悦?
不过,有一个问题,夜城歌一直想不明白,他以前压根就没见过类无恨,他怎么就突然对他执着起来了?
想到了这个问题,夜城歌也不客气地问了出来“类无恨,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执着?就因为我是天界太子?”
“你还记得曾经救过的一只小狮子吗?”类无恨看着夜城歌,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夜天,类无恨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又真的说不上来。
“我从来没有救过什么小狮子。”夜城歌非常肯定,也有些迷茫,但片刻的迷茫之后,便了然了。
敢情我们的魔界君主是认错人了?还一错就是几千年?而他堂堂天界太子,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苦恼了几千年?
“六千年前,雾林山,你真不记得了?”话虽这样问,但类无恨已感觉出了不对。
如果,当年那个人不是夜天,那么,又是谁顶着夜天的脸呢?
“六千年前,我在祈连山修行,并未出来过,直到五千年前,我才离开祈连山返回天界的。”夜城歌坦言。
这个时候,夜城歌已经可以肯定,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被人表错情了,囧!
类无恨“。。。。。。”
敢情他这几千年的执着,都TM表错情了?
“你还有什么孪生兄弟吗?或者,与你长得相似的兄弟?”类无恨不死心地问。
夜城歌非常肯定地说“没有。”
三空六界,四海八荒,有谁不知道他夜天是天皇唯一的儿子?类无恨这明显是问的废话。
类无恨“。。。。。。”
还真是错了?类无恨相当无语。
玄墨上神在一旁也是听得满头黑线,尼玛,要不要这么喜剧?要不要这么坑爹?
夜城歌默,少许,他突然回过神来,从类无恨的话中抓住了关键所在,抬眸,问道“救你的人,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是。”这不是废话吗?若然不是,他至于认错人吗?至于浪费这么多年表情?至于浪费这么多年感情?
真TM坑爹呀!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夜城歌想了想,如是道。
类无恨与玄墨上神同时看向夜城歌,夜城歌却将视线放在了夜城釿身上,缓缓道“若许,这就是缘份吧。”
“嗯?”类无恨与玄墨上神皆疑惑,这管缘份什么事?
夜城歌也不管类无恨与玄墨上神是什么表情,继续道:“六千年前,我在祈连山脉修行正达比较关键的时刻,而又恰巧碰上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捣乱。”
“为了清静,我让麟儿幻化为我的模样,将那些家伙丢到雾林山魔窟洞去。”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当年救你的人,应该就是麟儿。”
话到这里,夜城歌狐疑地看着类无恨,半晌,道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我怎么不知道魔界君主竟是一只小狮子呢?”
类无恨嘴角抽了抽,道“幻化,懂吗?”
说完,类无恨懒得理夜城歌,转而直接坐到了玄冰床上,深情凝望夜城釿,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难怪,几千年来,每一次见夜天,缠着夜天,他都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难怪,他执着了几千年,终究还是无法爱上夜天。
他以为是爱,其实,他爱的,不过是救了他的人而已,哪怕夜天给他的感觉不是那么对劲,但他还是告诉自己不会错,这才执着了这么多年。
事实却是,救他的人不是夜天,而他爱的人,自始至终,也只有夜城釿一个而已。
这算不算老天爷开的一个最为残忍的玩笑呢?他类无恨明白了一切,他爱的人,却只能沉睡?
夜城歌本还想打击类无恨几句,但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来的痛苦,终是没有说出来。
整个寒冰室,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夜城歌看了看类无恨与夜城釿,转而看向玄墨上神,缓缓道“玄墨上神,可否请你去神界天池取来我的真身?”
“夜天,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那个方法,着实不可行。”玄墨上神摇头,道“还是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夜城歌问:“如果我死了,魂魄便会离体,届时,你再带着我的魂魄与玄天剑去神界天池,将三魂七魄打入我的真身之内,如何?”
“万一我抓不住你的灵魂呢?”玄墨上神反问。
夜城歌说“有你玄墨上神抓不住的魂魄吗?”
玄墨上神“。。。。。。”
需要这么直接吗?他是能抓得住夜城歌的魂魄没错,可是。。。
他想的是,待司音回归之后,再助夜天回归,那个时候,就算是逆天而行,引来天劫,好歹也多一个人抵挡呀。如果现在就助夜天强行回归,他能帮他避过天劫,但待司音找来又当如何?他还有能力助司音一次?
“夜天,我无法帮你,至少,现在不行。”玄墨上神再次直白地拒绝。
类无恨转过身来,问夜城歌“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毫无疑问,类无恨问的是夜城釿的事情。
夜城歌说“先按玄墨上神说的做吧。”
“夜天,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事情,早已超出了我们的预料,目前来说,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顿了顿“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苏芷妍最为关注的就是你,难道在这个时候,你想将她引来这里?”
“难道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夜城歌反问。
“当然不是。”玄墨说“你可以想想应该怎么对付苏芷妍。”
“玄墨上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怎么越发觉得不对劲呢?
玄墨十分坦诚“是。”
夜城歌蹙眉,玄墨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玄墨上神的话音刚落下,便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对夜城歌和类无恨说“一起出去吧,该来的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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