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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在台上说话时的记忆已经淡去了。
就算我站在台上只是一个小时前的事。
我已经不记得说了什么话，仅存的只是如雷轰顶的拍手声。
这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接受到的肯定吧。
下了台我只想继续看白露走秀时的照片，我只想马上回家把她画下来。
所以庆功宴我中途就溜走了。
反正有若茜。
她喜欢跟人接触，这种场合交给她最最妥贴不过。
我挑了白露走秀时的正面照。
她眼睛正视前方，却不看着镜头。
隔着荧幕我都能被她的美貌震撼到。
打开画室的灯、整理颜料、拿出围裙。
我落座在画板前细细描绘着白露走在台上的模样。
她似乎因为这场秀刻意整理过头发，原本乌黑的秀发中间参杂了少许白发。
大概是为了造型吧。
可惜了，如果她是一头白发那就真的跟女神一样。
但我偏喜欢这样的白露。
非人非神，她拥有人类的感情、却又高得无人能及。
我擅自把妳神化了妳会不会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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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现在的我都不知道妳喝酒了”
伊兹的态度突然软化，这是我从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那我现在重新了解妳还有机会吗”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这些年的缺席能不能因为短暂同居过几个月而补回来，或是，如果她真的把期间对我的不了解都补回来了。
那她会不会对我失望。
她如果知道我经常伤害自己，会不会觉得我不爱惜自己。
然后
就永远地抛弃我了。
不过她主动抛弃我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我已经知道我不会接近她了。
如果她能主动远离对我也好。
我不会再难受第二次。
也不会因为她再消失一次。
两全其美。
我不认为对她坦白是件错事。
甚至觉得这么做才是正确的。
无论我是不是伤害到她。
“不知道我都”
我的食指贴在她唇上。
“我真的不知道。伊兹，我曾经期望妳回到我的世界里。可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我也不期待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点头。
明明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日夜作息几乎同步。
出行到回家都在同一辆车。
可我们却不可能重新走到一起。
“我想说的只是妳能遇到更好的人。”
好像人渣啊我。
她是不是接下来就会说，我不能没有妳、或是我只能在妳身边一类的话。
“这样啊。”
出乎我意料外，伊兹非常平静。
“露露，现在的我，对妳来说多余了。对不对”
多余了
是这样吗
但是我不觉得她多余了。
她就是，静静地待在回忆里让我念想。
我从没有觉得多余。
我只是不想要因为她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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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画已经完成了，但是我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
却说不出来。
直到我看到餐桌上摆着的两支红酒。
那都是席清越送的。
我觉得她的纯白少了一抹酒红色。
少了代表世俗的色彩。
我把画放在地垫上，启了一只红酒与水稀释。
往画上泼。
泼了一阵停一阵，直到上一次泼的红酒稍稍干了，才敢泼下一次。
红酒基本上都泼在了裙处，只是她的胸口溅到了一点红。
我原想伸手抹去。
却把手收回了。
因为白露的手轻轻掩着胸口处。
那抹红就在她的指尖。
我不舍得抹去。
她指尖的那点红酒，像是她天生就有的痣一样。
我一直觉得。
一个女人胸口有痣是一件非常性感的事。
至少看到的当下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美丽到极致的女人，谁不愿意看
比起后颈跟锁骨或是手腕。我更喜欢长在胸口的痣。
没有任何原因。
我把这张画拍了照片放在网上。
这幅也是我少许中有拍照的画像。
白露，妳会不会看到啊。
如果看到了，妳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给我称赞。
但是妳连我的画展都抽不出时间来过，会不会妳已经忘记我了。
忘记那个跟妳在雪地里玩闹的楚茗。
画展连续办五天，结束的那天也正好是白露在时装周的最后一场走秀。
她走ewig的压轴。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穿黑色服装上台。
喇叭裤装、短版西装上衣，她的头发没有竖起，披在肩上。
与旁的模特看来确实朴素了点。
但她气场却没有人能盖过。
她永远站在顶尖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