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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白露。
听说她拿了下一年we的代言，但是不会跟almost冲突吗
于是我多嘴问了前辈们。
“这两家同时接以前也有过啊。”
“we跟almost本来就不冲突，这两家、不，尤其we对于品牌代言模特同时接别家这件事基本上还放任着。”
“we的总裁是富二代出身，这么点钱根本不在意。”
“白露跟万总以前谈过合约，当时她还接了almost的纽约t台。”
于是，从前辈们口里听到的我只总结了四个字。
见惯不怪。
是因为过去合作过，所以又重新签下白露吗
我对资本主义的想法一无所知。
工作还在继续，莫名就到了跨年的这一天。
以为我能顺利放假吗
怎么可能，我作为卑微劳工，等待我的只是隔天自主放弃休假换来的工作。
不过就在临跨年的这一天，我又见到白露。
她今天拍一套宝蓝色的裙子。
我第一次觉得她也有红色以外适合她的颜色。
宝蓝色的她内敛沉稳，彷佛因为意外而遗落深海的蓝宝石。
只可惜我没被安排去她那边。
至少隔着层层人群我瞧见了那么一眼。
这就足够。
她似乎又瘦了些。
“阿茗，白露那边缺人，妳去补上。”
正当我沉迷于刚才瞧见的侧颜，前辈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知道了。马上过去。”
我突然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毕竟我想离她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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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裙子的那一刻我对白祁她底下人的审美感到迷茫。
人台上是一套宝蓝色的平口鱼尾长裙，长至拖地的裙摆上还镶了白水晶。
almost算是为了下一季拚了，否则白祁也不会让我拍这种风格。
不是觉得裙子不好看。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她底下的设计师会看着我的风格做出这种东西。
是我风格不够鲜明吗
这次白祁不让我自己带摄影了，用的是她合作惯的摄影。
出于职业素养，也看在白祁的面子上，我只好收敛了以往的做派。
像个人偶一样任摄影摆布。
突然觉得不那么计较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既不用担心成片的效果不好，也不用怕片子出来被公司说重拍。
以后偶尔的偶尔也许可以这样。
趁着中途休息的时间楚茗正好换到我这里工作。
一段时间没见到她，怎么觉得她憔悴了些。
可能工作忙吧。
年末了，各家都抢着人去拍下一年年初就要发的片。要不是我早早收工了，否则还得跟这群小妹妹们抢摄影。
模特忙，摄影忙，这种忙碌自然忘不了她们那群后勤。
上山下海进棚外景，至少也比我自由得多。
至少不用成天看着经纪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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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摄影不是她选的，所以不习惯
但是看得出来，白露今天已经收敛了不少。
到底钱还是掌握着她的脾气。
宝蓝色的她也是绝美。
透着寻常人不可见的心思。
近看了反而觉得她像人鱼一样，就是那种用声音换来了人腿的人鱼。
她静默凝望着人类不发一语。
却无人知道她等的人是谁。
她不笑，也不悲伤，就那么凝望远方。
almost的拍摄节奏突然快了许多，白露依然一副冷漠模样继续工作。
我突然好想画下现在的她。
感谢今天的我带了素描本，原本是为了晚上去兼职给小朋友们教学才带的，现在居然发挥了作用。
于是我在场边把她现在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画在了素描本上。
素描虽然不是我的强项，可要拟真的画下人物还是能的。
我越画越投入，丝毫没注意到我周围已经围了一群闲得发慌的工作人员们。
连着白露的助理也在我后头。
“哇阿茗妳还会画画阿”
“什等等，妳们怎么都跑我这了。”我转头望了周围，对、一群小姐姐围着我。
“我们就好奇阿，妳怎么自己坐在这埋头苦干。”
“结果就看到妳在画白露。”
“啊阿茗把露露画得好好看”
“对呀，阿茗，妳是科班出身的吧。画得也太像了”
“不是。小时候学过一阵。”我把素描本交给围着我的一群小姐姐们。
我说得是实话，确实只是小时候学过一阵。
“小时候学过一阵到现在还能画这么像已经很厉害了。嗯，妳们说，阿茗就该转去美术部门。”
“她去了我们怎么办，那我们可就更忙了。”
我听着姐姐们左一句右一句吵着，只把目光移向了远处的白露。
她的拍摄结束了。
“阿茗，我可以拿给露姐看吗”
“啊行吧。”
未等到我回答，她的助理随湘已经拿着我的素描本跑去白露身边。
白露接过素描本了。
她仔细地瞧了。
仔细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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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差不多结束了，突然一堆工作人员都围着远处的角落。
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身体不适晕倒。
结果只是在看楚茗画画
随湘把画拿过来了。
只是铅笔画的素描搞而已。
原来在她眼里的我是这副模样。
是安静的、平和的，也是自由的。
听随湘随口说的，楚茗还想画成水彩画，只是苦于手边没有水彩。
要是这幅画换成水彩画她会怎么配色。
我忍不住好奇，于是把素描本还给了随湘。
“明明可以留下的，真的要还给阿茗”
“她的东西，是该还给她。”
之后随湘拿了那张楚茗在场边画的素描回了休息室。
说是她要送给我。
“露露，这么开心”
连着小柚都发现我面上那么点欢喜。
“收到了某个胆小鬼的礼物。”
“春天来了”
“还没。”
我把那张素描找了框裱起，放在卧室床头边。
跨了年的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工作安排，不是陈墨不排，而是我自己又跟她要了假期。
别庄的家里在住的这段期间添了不少物件，总要花点时间整理。
住进来一个月多，二楼小客厅已经堆满了各种没拆的快递盒，一楼的大客厅摆了一台自行车、平板车，还有一楼属于陈墨的客房也没好好收拾。
乱七八糟的。
假期的几天没请人、也没让陈墨随湘两人过来忙，连群青也让我放了假。
偌大别墅只有我一人。
说起跨年那一天，我给自己买的红酒正好压底线的在下午三点到家。
也是馋了，我起了瓶红酒、从冰箱翻出咸食小点摆在顶楼阳台的休憩区，带了条盖毯、找了靠垫跟投影机。
还很有情调的点上蜡烛。
在入夜后对着墙面放起电影。
电影结束的那刻正好零点，不远处放起了烟花。
大概这就是住独栋的好处吧。
拥有独立花园，想放个烟花也不用担心。
反而我占了便宜，看了场烟花秀。
醉醺醺的我映着烟花。
大抵真是喝醉了，我竟然自拍了起来。
明明只披着大盖毯，底下还是一回来就没换下的外出服。
这么邋遢的模样
算了，我喝醉我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