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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所有采访都交给了陈墨。
问的大多都是我未来规划的问题，至于品牌有的是公关烦恼。
“露露，妳不可能一直让陈墨替妳回答问题”
“我说过，对外我不接受一切采访。”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且这是正常程序了。”
“真拿妳没办法”
妳知道就好，永远对我言听计从对妳才安全。
“再给我拿杯香槟。”
“不喝红酒了”
我摇头。
就算再喜欢红酒，也会腻的。
她转身往人群中去。
我转身往室外露台去。
今晚下了雪，尤其出门前的天气预报还说会下大雪。
确实，地面上已经积起雪花。
我不觉得冷。
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为白雾。
让我知道今天其实很冷的。
我感觉不到寒冷，只能靠外界给我关于寒冷的讯息。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是伊兹的。
“嗯，妳要的。”
她把香槟递给我。
“里面哪来的香槟”
我离开的时候，会场里面都没人端着香槟。
“妳想要的，我都能弄到。”
“那妳说说，怎么搞到这么一杯的”
“准确点说，是一只。”
“我重新提问，妳上哪拿到这一支的”
伊兹把整只香槟拿到我面前。
“嗯附近正好有小酒馆，走路五分钟。”
我笑了。
我是知道她会无条件满足我，只是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我确实不觉得她会满足我。
也不认为她有必要满足我。
“妳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因为妳是白露。”
“我的女王大人。”
她虔诚下跪，扶起我的右手亲吻于手背。
“那如果我要妳放下我呢”
“妳会听话吗”
她彷佛被我说的话镇住一样。
她不再说话。
“伊兹，我们能发生关系、能一起工作、甚至能一起生活。”
“但是我还是要把自由还给妳。”
“楚茗在找妳妳知道吗”
“我不能让她没有家人。”
是阿，楚茗是一个多没有安全感的人。
尤其我是见过她梦呓的。
她还是希望能有家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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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
新年第一天。
网路上的第一条热搜。
白露登上今年红桂奖的提名。
模特圈三奖项，金桂、白桂、红桂。
分别于年中、年底、年初，三个时间公开入围名单。
只是今年红桂名单公开得早，白露的名字被挂在上面。
白露用在国外拍的片子参奖。
好像是白临的手笔，却又不像。
看来这位摄影远比白临还了解白露。
她把白露拍得很自在，雪地里的白露捧起一抔雪向镜头伸去。
这张其实不是正片，而是认识的工作人员私下发给我的。
好美阿。
就算她的肩头四肢几乎冻红了。
她的美却没有减少半分。
于是我因为看到这么美的她又画了一幅画。
叫做见雪。
她难得地笑了。
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在照片上看到她笑。
她的无名指上似乎有闪烁的小亮点。
可惜被后制模糊了。
哪彷佛是一枚戒指。
她有戴戒指的习惯，尤其她戴在手上多年的那枚诽闻戒指。
只是后来的她不怎么戴那枚戒指，换了一枚尾戒戴在左手小指上。
我一直觉得她亲吻尾戒的模样很性感。
尾戒，代表着单身主义。
她对单身主义效忠，发誓不爱任何人。
多浪漫啊。
无爱一身轻。
之后我把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抹除了。
画了亲吻尾戒的她。
不是觉得她这辈子只能单身，而是。
这世界上没有人配得起她的爱。
白露我又擅自把妳神化了。
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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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我。
不知道现在她眼里的我是什么模样。
是可怜她
还是拒绝她。
是阿，发生过关系。
对她来说就是暗号。
就是重新和好的暗号。
只是，我怎么爱她。
用过去的一腔深情爱她
这我做不到了，我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深情。
就在她丢下我的那一刻。
其实那个热情的白露已经随着远走高飞的伊兹一起走了。
现在她只是冷绥光。
“伊兹，我应该叫妳冷绥光对不对”
我抽回手。
我竟犹豫了。
最终那只手握拳放下。
“快起来了，等一下我们就得回去”
我转身走远，端着香槟杯。
我才迈出两步。
她从我身后抱着我。
只庆幸我们此刻都在角落。
未曾有人发现我们现在这模样。
“放开。”
“我不放。”
“露露我不舍得让妳低头，是错的吗”
“但是，有人也在找妳。”
“其实妳知道楚茗在找妳的，对不对”
她抱着我肩膀的手松了，滑落到腰间。
“妳不可能不知道”
“我怎么见她她可能觉得我是不负责任的姐姐。”
伊兹像是自嘲着。
“但是，她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妳追求自己的未来就好。就算她想妳，可这么多年了又或是现在她出名了，她她找过妳吗”
“其实她是想见妳的。只是妳逃避了。”
“那露露，那妳呢”
“难道妳不盼望见到我”
她的问题确实我想回答。
可是阿，如果我说我想见她。
那楚茗就见不到她想的人了。
“伊兹妳现在是冷绥光，冷绥光不认识我。”
这样就好。
等到我回国了、统整国内遗留的工作，之后我就能把她放回给楚茗。
这样我就不会对她们姐妹愧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