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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碗的汤。
我剩了半碗给她。
大概吃过药的原因，确实没有食欲。
“都是清汤了，怎么不喝”
“没食欲。”
我把汤往伊兹手边拨去。
“还是我晚点给妳热点东西吃”
“不必了，我不吃夜宵。”
她会觉得我糟践自己吗
但是我确实不需要。
晚上伊兹没空管我，几乎都栽在跟洛河的电话上。
她讲电话，我就在旁边看电视剧。
留在国内的好处，就只有方便我追剧。
我也不是非得要看到结局的人。
对了，楚茗现在会在哪呢
真奇怪，我突然想到失踪好久的她。
都十六号了，还没有她的消息。
而她的定位还停在主城区的一间民宿。
我想去，但是现实告诉我，不可能。
也不知道是她的手机让人偷了还是坏了，整整九天，我没有她的下落。
“怎么了看个剧也心不在焉。”
“没什么。我去洗澡。”
“等等。”
“什么事”
“算了，妳去吧。晚点给妳说明天的行程。”
“知道了。”
我放下平板往浴室走，画面停在刚才没继续看完的电视剧画面。
不知道伊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神秘秘的。
刚脱下裙子，浴室门突然被伊兹打开。
“妳!妳干什么。”
“没什么，想看看妳因为什么心不在焉。”
她接近我，从我背后解开胸前的扣子。
不久前温存的印子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是不是需要我让妳专心一点”
“不必!”
“露露，妳不在工作状态上这让我很难跟洛总交差。”
“那也不必这样。”
我想松开她，奈何她抱得太紧。
“伊兹。”
“叫我名字。”
“妳不叫伊兹那叫什么”
“妳知道的。”
楚悟。
她希望我叫她这个名字。
“冷绥光。”
“不是这个名字!”
“白露，妳明明知道。”
对，我知道。
但是从她以冷绥光的身分出现的那一刻。
楚悟这个人早已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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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诵经声画画的午后。
大概是缘分，今天空了几间禅房出来给游客暂住。
我幸运的分到离食堂最近的一间。
别怪我过于贪吃，都走了好长一段的山路、又没有中途停下补充物资。
这辈子我就没这么贪吃过。
斋饭本不是美味。
却能满足我。
我坐在一群中年人间，来来往往的寺人对我投向目光。
寺院里的孩子围在我身边。
多数都是被人抛弃在山门的孩子，不分男女，都养在了后院。
这群孩子的一天就是学写字、诵经、打扫。
此刻我好羡慕这里的孩子们。
不用面对外面的风雨。
只在这里安安心心的成长。
游客把这里的孩子们叫做小僧人，无分男女，都这样叫着。
除了经常在佛像边念经打瞌睡的男孩子以外。
寺人们叫他小星星。
这孩子不是孤儿，而是小时候自己走到山门边上，等寺人接进去的。
小星星除了诵经打瞌睡以外，放饭时间这孩子总跑第一个。
为的不是吃饭，而是给人打饭。
到不见寺的隔日，他就坐在我身边看我画画。
看着看着，他给我拿来了唐卡的颜料。
“师兄说用这个画更好看。星星没有多少，就只有这些了。”
我没想过小星星还会拿颜料给我。
“谢谢阿。小星星。”
小星星坐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看我作画。
“怎么妳画的都有这位姐姐”
“她是我思念之人。”
“那为什么妳画她的时候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我放下她了。但是又实在想念。”
“妄念成痴，不该思念。”
“小星星如果有一天你下山了就会懂了。”
“星星不能下山，一辈子都要待在山上的。”
傻孩子。
我伸手抚摸小星星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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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会是楚悟了。”
“其实妳也很清楚，对不对”
我放弃挣扎，任她抱着我。
“我们从妳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刻，就回不去了。”
从她选择替我为洛河工作的那一刻。
就回不到从前了。
感情参杂利益，不是我希望的感情。
“露露。”
“放开我。妳今天去楼下睡吧。陈墨的房间阿姨应该有打扫。”
伊兹慢慢松开我。
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这一层楼，我才完全放松。
任由过度紧张的双腿瘫坐在磁砖地上。
我跟她维持着表面的婚姻关系就好。
尤其在我心寒的现在。
我多希望她让我自己面对洛河。
而不是擅自做了决定，让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过去的我不成熟好了，那我也不愿让她替我做主。
平生最不喜欢被当成傀儡操弄，其实她知道的。
不过是不希望我低头。
我又怎么会低头、丢了自尊呢
她还是把我当成孩子。
对她又爱又恨，其实我也摸不清楚对她的感情。
只是盲目的分类在曾经喜欢而已。
睡前忘了吃药，但是这晚睡得多沈阿。
甚至伊兹都叫不醒我。
almost在北城还有展，白祁想着让我晚上几十分钟到。
干脆让衣服跟我一块到场。
于是还在半梦半醒的我被送上机。
等我真的清醒，人已经在飞机上。
右手边的窗户被关着。
“怎么没叫醒我。”
伊兹在我邻座。
“我看妳难得熟睡，不想叫醒。”
“下次把我叫醒。”
她不必这么做。
她大可像陈墨那样，直接把我从梦境强制唤醒。
“我在，妳还怕被人卖”
“谁知道呢”
她大约恼怒于我的漫不经心。
“陈墨跟季总做得出的事说不定妳也会做。”
“白露!”
“妳能不能说点好话。我卖妳那不可能。”
伊兹就是这样，不允许我说她不愿意听的话。
“谁知道呢”
我往窗边靠去，天空那么蓝。
“不，妳出卖过我。在我上一次的事业上升期。妳当时应该挺乐意签给洛河。是不是”
“毕竟如果不是妳自愿的，也不会真的找到洛河，我说的，没错吧”
伊兹好像被我说中事实，她沉默不语。
人都想往高处爬，她也不例外。
我不怪伊兹。
只是埋怨而已。
这晚不会在北城过夜。
于是我在下机的第一时间赶往once。
我需要一点酒精就一点。
让我不那么在意现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