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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出头，白祁说已经到餐厅等我。
并不意外。
我走在台上就知道，她只看了我走完大开，之后便不见踪影。
她想看的只是这套衣服第一次登台的模样。
我让她看到了。
愿望得到满足，就不必待在这。
浮华宫距离这的距离不短，可见白祁已经走了一段时间。
“真的不用我跟妳去”
“不必，人家因为李淳跳楼这件事已经崩溃了。妳想让almost一厥不振吗”
“那不是我只是不放心妳跟白祁。”
果然还是担心。
“她啊，因为李淳走了，迟迟没回到工作状态。这代表什么”
“白祁的决策会出问题。”
伊兹到底还是懂品牌运作的。
所以她才能这么迅速回答我。
“所以为了这个品牌，我们是不是该把白祁哄好”
伊兹点头。
对阿，她跟我都愿意为了工作放弃生活。
她就算不爱听我的话，这时候也该乖乖听话了。
“我会小心的，放心。”
我能给她的安心，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了。
她把我放在餐厅门口，白祁已经到了一段时间，正看着菜单。
“来了”
“嗯。”
“我把这一片都包下了，不用担心被狗仔跟。”
“不像妳的作风。”
“露露，妳都要嫁人了，现在这时候摊上感情诽闻妳想身败名裂”
“已经身败名裂，我没差。”
侍者给我送上菜单，以及水。
“而且嫁的人还是让我身败名裂的人。”
“吃点什么”
“都行，妳看着点。”
我把菜单阖上放在一边，拿出小镜子补妆。
“那就威林顿吧。”
她找我来是为了说话，吃什么倒不重要。
“说说吧，她的事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带她跟周总他们吃饭，唐岳秋的饭局就在隔壁包间。监控显示她是被拖进去的。”
白祁为了这件事查过酒店监控，但事情是狗仔爆出来的。
酒店内部有狗仔的人。
“舆论发酵的速度太快，淳淳她经纪公司没能很好的压下导致她后续的几个工作被单方面解约，当时这场秀已经选定所有模特我想着已经板上钉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事情过了。”
“可惜晚了。”
“怎么了”
“我飞法国的隔天她上顶楼跳下去了。因为唐岳秋那边给她下黑料说、说我捧她就是为着她的身体。”
“也许起初是这样没错但是明明淳淳都要跟我公开了。”
一步之差。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可能对她依然有敌意。
也是因为跟她有过关系。
其他跟她有过关系的女人大概也觉得白祁咎由自取。
“人走了，还是该放下。”
我能给的也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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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喜欢真好，艾姆以后也想要这种喜欢。”
“妳不是喜欢那个谁家的男孩子吗”
艾姆突然笑了。
像是嘲笑一样。
“阿爸不知道，她才不是男孩子。”
啊
不是男孩子
“那”
“也桑叔叔家的是一个大我两岁的姐姐，叫坤娜的姐姐。”
“村里不让喜欢女孩子所以我跟姐姐是偷偷好的。”
天啊，这里的孩子也有办法偷着好。
早恋果然哪都有。
“如果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嗯会被逐出村子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
“不会被发现的，坤娜姐姐从小被当作男孩子，连篝火会她都不能参加。”
“为什么”
“坤娜姐姐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也桑叔叔一直想要男孩，但是坤娜姐姐的阿妈是难产走的，也桑叔叔按照族规不能再娶。”
阿，就跟求子不得，只好把女孩当男孩养一样。
“她很辛苦吧。”
“嗯，是阿。”
就在我跟艾姆说话，突然有小石头砸向窗子。
“是谁”
我想起身去开窗，艾姆抢在我前一步开窗了。
“是坤娜姐姐!”
艾姆像是极为熟练一样，放下了挂在窗边的绳索。
叫坤娜的女孩子沿着绳索攀上窗户。
“姐姐!”
“我来啦。”
坤娜几乎与我一般高，在女性中不算矮的身高。
“这是今天来篝火会的客人，叫妳叫什么呀。”
“楚茗，怎么叫都可以。”
“我叫坤娜。”
坤娜对我伸出手。
她的手不像女孩子那么细腻，而是长满茧子的手。
一头短发看不出一点女孩样。
“对了，艾姆这个。”
她从腰间的小包中翻出几颗糖。
“今天跟阿爸一块出村给妳带的。”
艾姆开开心心接过糖果，收在她裙子的口袋里。
“姐姐妳看，楚茗好会画画的。”
艾姆像是突然想到散落在地毯上的画，她捡起几张交给坤娜。
坤娜就像温柔的哥哥一样，轻轻抚过艾姆的头发。
与她一块并肩坐在地毯。
“真厉害我也想学画画。”
“我教妳啊。”
“可以吗!”
“当然可以。”
于是她俩一左一右看着头看我画画，之后我又找出几支笔交给她们。
山村入夜早，她俩就这么画了好久。
直到深夜的号角响起，坤娜才恋恋不舍离开。
“号角响得太早了我还想跟姐姐待久一点。”
“为什么号角响了她就要回去。”
“我们村经常有熊出没，所以到一定的时间就要各自回家。”
这样啊难怪老板给我说入夜前必须回去。
